簡體版 繁體版 男女對決

男女對決


子衿不語 冒牌劍仙 冷心王爺下堂妃 劍弒八荒 超能商人 啞夫一聲吼:頑妻哪裡走 遊戲領主要革命 萌翻末世:主人求抱抱 復活吧公主殿下 重生之終極芝麻官

男女對決

從那個石破天驚的“妻主”兩個字一出來,長歌就覺得自己的生活也石破天驚的發生了變化。

向敏臉色的怪異自不必說了,林家那幾個也是一副極其震驚的表情之後,似乎就進入了陰雨綿綿的季節,連一向黏她黏得最緊的林源,也鼓著腮幫子眼淚汪汪特別委屈的縮在一旁不理她了。

當然,比起這些,還有更讓她受不了的,便是秦子期那一口一個的“妻主”,以極為溫柔婉約的聲調喚著,偏偏把她喚出了一身冷汗。

“秦子期,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忍無可忍之後,她把他拉到一旁,低聲問道。

他抬起眼來,目如秋水,“妻主,我哪裡不正常了?”

又來了!她打了一個寒顫,“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喚我妻主?”她實在很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是不是裡面突然間裝錯東西了。

“那你是我妻主吧,我又沒有叫錯。”秦子期一副天經地義再自然不過的樣子。

長歌在心裡無力的嘆氣,她是他的妻主沒有錯,可是她們又怎麼能算得上是正常的夫妻,“秦子期,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秦子期點頭贊同,“是,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那麼……,”長歌的眼睛一亮,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秦子期伸手理了理她的衣襟,“你不喜歡我叫你妻主麼?那麼我換一個吧,我更喜歡叫你將軍,可是你現在肯定不喜歡我這樣叫,要不然我叫你長歌吧?長歌怎麼樣,你自己名字的那個長歌,別的人也聽不出什麼差別的?”

長歌瞪著他,“秦子期,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不知道,我聽不懂。”秦子期笑眯眯的看著她,“你知道我很笨的。”

他笨?長歌幾乎要笑出來了,這話拿回京城去說,估計別人會以為說這話的人是瘋子。他要是笨了,世界上就沒有聰明人了。

“秦子期……。”

“我都說讓你叫我子期了,妻主。”他打斷她,糾正道。

她啞然,對他對視半響之後,開口,“能不叫我妻主嗎?”

“叫我子期。”

長歌閉了閉眼睛,“子期。”

“嗯!”他眉眼彎彎,終於改口,“長歌。”

第一回合,子期完勝。

“那麼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想幹什麼了嗎?”長歌揉了揉額頭。

“沒想幹什麼,只是突然覺得該提醒你一些事。”

“什麼事?”

“長歌,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成親了?”他看著她,神情很是端莊肅穆。

長歌點頭,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

“很好!”秦子期彎起嘴角,“你既已經成親,便該擔負起養家的責任,你總不能娶了我還讓我回家吃自己吧,從今天起,你要努力賺錢,要養活我。當然,我知道你現在還沒多少錢,我會努力少吃一點的。”

長歌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好半天才緩過勁來,“你說賺錢養你?”

“對啊!”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長歌要努力啊,咱們不能老是住在別人家。”

第二回合,子期再勝。

晚上吃飯,因為多了一個秦子期,桌上眾人都變得異常沉默。

長歌頭都不抬,使勁扒著飯,眼見得一碗白飯都快見底了,都還沒夾一下菜。

“常歌,吃點菜吧!”還是林春開了口。

長歌笑笑,“我知道,謝謝。”

秦子期看著桌上唯一的那盤菜,沒有吭聲,這是早晨向敏送來的魚乾,用油嗆過之後,飄著特有的香味。

長歌道過謝之後,仍是埋頭吃飯,林決夾起一條魚,黑著臉丟進她碗裡,“吃。”

長歌抬眼看了看他的臉色,也不說話,默不吭聲的咬了下去。子期微微一愣,若不是他早就知道長歌不吃魚,幾乎也要看不出她微微皺起的眉頭了。

轉回頭去,看了兩眼林決,也沒說什麼,只是心頭,無法抑止的憋悶。

吃完晚飯,長歌和秦子期回了房,看著坐在床畔安靜看著她的人,心頭又是一陣無力,這還真是,一個不小的責任啊!

“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林決借一套衣物,洗完澡你勉強穿著吧!”

“好!”秦子期答應著,目前她走出了房門,才轉過身來,將她隨意搭在凳子上的衣物拉過來,一件一件的疊好。

“林決,”長歌走到那邊的時候,林決還沒睡,一個人坐在門檻上不知道想些什麼。她喊了一聲,林決抬起頭來看她,眼睛紅紅的,是哭過的樣子。

他側過臉去,用手背抹了一下臉,“有事?”

長歌蹲下身去,“你怎麼了?”

“我沒事。”他低著頭,聲音悶悶的。

“林決,你要是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想要幫忙也無從幫起了,是不是?”除了長藍,她真的看不懂這些男人都在想些什麼。

林決又伸手在臉上胡亂抹了兩下,搖了搖頭,“我沒事,你來幹什麼?”

“我來給你借一套衣服,給他穿。”長歌老老實實的道明來意。

林決飛快的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進屋去拿衣服去了。

長歌拿了衣服,又開始燒水。

林決站在門口,看長歌熟練的點燃了火,慢慢燒旺的火苗將她的臉染上了緋色。

“要我幫忙嗎?”他問。

“不用,燒點洗澡水我應付得來的。”

林決默默的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問她,“你要走了嗎?”

長歌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笑容變得有些苦澀,恐怕她不走,也不行了。這樣與世無爭的地方,又怎麼能應付那接二連三將要出現的人?

“我不想走,可是我想,不得不走了。”

林決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背轉過身去,“你如果要走,就早點走吧!”

趁他還沒有淪落到非她不能活的時候,趁他還有力氣拉住自己的時候,趕緊走吧。

“好!”短暫的沉默之後,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

眼睛一熱,林決快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哥哥,你哭了嗎?”林源看著一進來便藏進被子的林決,有些不知所措。

林決把頭埋在被子裡,聽不到聲音,只有身體使勁的顫抖。

“哥哥,那個漂亮哥哥是來搶走常姐姐的麼?”林雙也爬了過來,輕輕推著他的背。

林源看看林決,又看看林雙,眼淚在眼睛裡打轉,“我不想常姐姐走。”

“嗯,所以我討厭那個漂亮哥哥。”林雙吸吸鼻子說道。

門外,林氏默默的站了一會兒,離開了。

秦子期沒坐一會兒,長歌便抱著衣服,提著熱水進來了。

她進進出出好幾次,才把水兌到合適的溫度,伸手試了試,又提了一壺熱水放在木桶旁,“換洗的衣服放在凳子上,這會水溫剛剛好,你先進去泡一會兒,如果覺得冷了,就加點熱水。我就在門外,洗完了叫我。”

看著她轉身而去的背影,秦子期突然冒出一句,“長歌,其實你不用出去的。”她一個踉蹌,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大了。

秦子期抿嘴輕笑,名揚天下的孟將軍,竟然還有這般純情的一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

脫了衣物,肌膚一寸一寸的浸入水中,暖暖的水溫熨貼得他五臟六腑的毛孔都張開了,他滿足的嘆了一口氣。

他靠在木桶上,看著整整齊齊放在近處的衣物,還有桶邊觸手可及的熱水,他閉上了眼睛。

孟長藍,這樣一個女人,將你放在心上十幾年,將你寵成這般模樣,你怎麼能對她的情意毫無所覺?

長歌進來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愣。

秦子期正坐在桌旁梳理頭髮,滿頭青絲,傾瀉了一背的流光。

有些人,即使是穿著最粗糙樸素的衣服,依然如月之皎皎,風華絕代。

她垂下眼睛,將洗澡水提了出去。

她再走回來的時候,秦子期還在跟那些頭髮奮戰,梳子卡在中間,拿不出來的樣子。

“你這裡沒有鏡子。”秦子期扯得頭皮發麻的時候,扭頭看見了她,臉色微紅,卻還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長歌走過去接過他的梳子,“對不起,委屈你了。”

他向來錦衣玉食,奴僕成群,如今要自己做這些事,斷然是做不來的。

她的動作很輕,輕得他都察覺不到她一點一點梳開了那些打結的頭髮。心裡有些情緒慢慢發酵,漲得滿滿的,他伸出手去,蓋住了她的手,那雙可以號令千軍萬馬,如今卻能如此溫柔為他梳髮的手,“長歌,我會學的,這些我都會學會的。”

她的手停了好久,才慢慢的滑落開去,心裡一痛,秦子期趕在她前面開了口,“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好嗎?”

這樣溫暖的相處,讓我多感受一會,好嗎?

她終於是沒有說話,拿了旁邊的乾毛巾,細心的擦去他髮梢的水滴。

秦子期忍住眼裡幾乎要掉落的淚水,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恨過孟長藍。

這個女人,再是有著多麼堅強的外表,多麼堅定的意志,也只不過有著一顆這樣柔軟的心。對著他這樣不愛的人,尚且能做到如此地步,更何況是對那捧在心尖子上的人,那個人怎麼能,沒有迴應?

她這樣的女子,應該享盡極致的幸福,為什麼,沒能得到心之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