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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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5章
第915章
“我有個朋友,過命的朋友,叫沈小松,是你大伯。”
沈晚衣點頭:“我知道。”
“也是個不要臉的。”
莊雍又笑了笑,側頭看向窗外,似乎是感覺到有什麼在向他招手,又好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在呼喚他,他朦朦朧朧的覺得窗外有一片金光,好像有個人駕車在半空之中等著他,一直在等著他。
“該走了。”
莊雍對窗外自言自語似的說道:“你終究還是來了,我本想再拖上一個月,算計著,再過一個月那傻小子就該到了,以他性子必然會竭盡全力趕來,只是帶著大軍,最快也還得一個月。”
說完之後他看向沈晚衣:“先生記住我對你說的話了嗎?我死之後不要下葬發喪,一定不要,想辦法儲存我的屍體,也別讓我看起來那麼醜,總不能爛乎乎的讓他看到,傻小子看我一眼算是送我最後一程,我不難過,我怕他看不到最後一面,他難過的餘生都受不了。”
“哪個要看死了的你。”
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一身塵土,眼睛血紅,臉黃的好像不是肉而是一層蠟一樣的沈冷邁步進來,那身上的衣服可能有一兩個月沒有換過,走路的時候,身上塵土還會往下掉。
“我要看活的。”
沈冷大步走到莊雍面前,低頭看著那張慘白的臉:“我把大隊人馬扔了。”
莊雍忽然就哭了:“我是大將軍,那得罰你。”
“罰,想怎麼罰怎麼罰。”
沈冷握住莊雍的手:“你別激動,激動容易牽扯傷口,不過想罰我的又不止你一個,你得排隊,估計比你更大的更想罰我。”
他回頭看向門外:“我出長安的時候瞞著陛下做了件事,若說到罰,陛下得在你前邊。”
莊雍問:“怎麼了?”
沈冷指了指門外:“我把夫人和小姐偷出來了。”
門外,跑的沒有沈冷快的莊夫人和莊若容同樣一身塵土,兩個人衝到門口,看到莊雍的那一刻,兩個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卻依然咬著牙不肯哭出聲,淚水流過,臉上便出現泥痕,看著有些醜。
哪裡醜。
第五百三十八章 愈
求立的氣候溫暖,風中帶著些讓人有些不歡喜的潮熱感覺,大寧的長安城三四月份還有倒春寒,這邊卻已經熱的讓人煩躁。
門外的人因為等待所以心情更加焦急,屋子裡不時傳來的爭吵聲更加的讓人難以踏實下來,那是太醫院的御醫和沈先生沈晚衣之間的爭吵,一開始聲音還小,後來嗓門越來越大。
院子裡站著的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屋子裡邊,雖然門隔開了他們的視線,什麼都看不到。
聽聞沈冷趕來的海沙從數百里外晝夜兼程的回到大營裡,此時此刻就站在沈冷身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神裡都是擔憂。
屋子裡傳來的爭吵聲越來越大,太醫院的人似乎快被氣瘋了,已經忍不住咆哮。
而沈晚衣的聲音卻依然平靜,似乎想說服那兩位聖手。
海沙回頭看了看隔壁院子,大將軍莊雍如今就在那裡躺著等待訊息。
“如何?”
海沙終究還是沉不住氣問了沈冷一句。
沈冷道:“沈晚衣的說法匪夷所思,聽著不像是救人倒像是殺人,可卻似乎是唯一的方法。”
海沙:“那不是隨隨便便去賭的事,那是大將軍的命。”
“誰也不想賭。”
沈冷搖頭:“除非到了不得不賭的時候,賭輸了和沒有去賭的結局一樣,那麼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賭贏。”
就在這時候莊若容從門外走進來,院子裡一群將軍甲連忙抱拳同時讓開一條路,似乎在這個時候,真正可以做主的是莊夫人和莊小姐了。
“父親讓我來告訴幾位先生。”
莊若容看起來十分憔悴,眼神裡也是難掩的悲傷,可她卻好像在寒冬臘月裡於石縫之中開放的一朵小野花,風大雪大她搖曳不定,卻不肯低頭,不肯認輸。
“父親說,與天爭命,不爭是歸天,爭是賭一口氣,那就爭一爭。”
應是在隔壁院子裡的莊雍都聽到了這邊的爭吵,所以他來做決定,他覺得,應該由自己來做決定。
“父親說,兵法上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領兵從軍之人,心無畏懼。”
沈冷看到她說話的時候,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對於她來說,說出這些話需要的是何等的勇氣?
對於她來說,這是何等艱難的抉擇?
賭的,是她父親的命啊。
屋門吱呀一聲拉開,兩位御醫從屋子裡先一步出來,對莊若容抱拳:“既然是大將軍的抉擇,我們就按照大將軍的意思辦,小沈先生的方法我們之前聞所未聞,甚至從不曾想過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法子,雖然我們兩個並不贊同,但我們願意盡最大能力的輔助。”
莊若容俯身一拜:“代父親謝幾位先生。”
然後跪下來:“謝幾位先生。”
那俯身一拜是代她父親莊雍拜的,這跪下來叩首代表的是她自己。
沈先生出門來把莊若容扶起來:“容兒,你帶母親暫時離開,得到訊息之前最好不要返回,接下來的幾個時辰,院子四周數百米之內也不可有人靠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