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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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第276章
沈冷回到水師大營之後不久,一隊道府衙門的親衛就直接去了水師大營將沈冷帶走,水師裡立刻就炸了鍋,莊雍親自帶人攔住了那隊道府衙門的親衛,結果也無可奈何。
沈冷被押上了一輛馬車,雖然沒有被帶上鎖銬卻脫下了甲冑,這訊號就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第一,廷尉府這次來了一百二十黑騎四個千辦,人呢?
第二,葉開泰和莊雍同是陛下當初府裡的家臣出身,葉開泰這樣做是不是表明了他和莊雍的關係並不好?
所有人都在猜,猜的頭疼。
平越道的場面一下子就變得亂了起來,水師南下還沒有到海疆就被廷尉府拿下了一位正五品的將軍,還是皇帝不久之前剛剛嘉獎過的青年表率,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馬車裡,沈冷坐在那一直都很沉默,他也在思考。
不久之後就又有一個訊息傳了出去,說是沈冷進了韓喚枝所在的那個園子後不久裡邊就傳來一陣陣的哀嚎聲,據說聲音很大,慘烈的能撕破人的耳膜。
書房,韓喚枝覺得平越道這鬼氣候熱的能死人可這地方的人如此愛吃火鍋真是難以理解,他和沈冷走的路線不一樣,他是從西蜀道那邊過來的,西蜀道的人對火鍋的執迷已經很讓人費解,畢竟那地方也熱的要命,到了平越道溫度上升了一個層次,能把西蜀道的人熱迷糊了,火鍋卻依然那般興盛,而且平越道這邊吃的更雜什麼都往鍋裡放,給他們一個西蜀道的人興許也敢涮了
而面前這個傢伙吃火鍋吃的大汗淋漓卻還是那般有滋有味,而且一邊吃一邊喊爽爽在哪兒?那紅油?那辣子?那烈酒?
葉景天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顯得極滿足,看了一眼韓喚枝:“你怎麼不吃?”
韓喚枝:“腸胃不好。”
葉景天看了看韓喚枝的肚子,坐在一邊的沈冷也看了看,這兩個人的眼神都很有意思,沈冷的眼神裡倒是有些單純似乎關心的是胃腸,而葉景天的眼神看著也單純但就是讓人覺得他思考的是肛腸
葉景天的視線離開韓喚枝落在沈冷身上,沈冷連忙坐直了身子:“我是單純的不餓。”
“我本來是主張是慢慢來,可是他非要在你們水師南下海疆之前把事情理順了,那就由著他畢竟他在長安混的嘛,離陛下近。”
葉景天倒了一杯茶,吃飽喝足再配上一壺好茶,這便是享受。
“沈冷就委屈一下。”
他說。
沈冷看了看窗外偏房那邊,慘叫聲還很大,他微微嘆息:“我倒是不委屈,偏房裡那位辛苦了”
偏房裡是今日才抓來的人,一個怎麼看都不入流的小角色,便是在南越國的時候這人也只是一個九品小官,大寧是七品制南越是九品制,九品官大概也就是相當於村長那麼大。
此時是後半夜,距離沈冷被抓進來已經過了六個時辰,外界在傳揚什麼其實屋子裡的人都清清楚楚,之所以傳的那麼凶葉景天就是推手之一。
“訊息回來了。”
韓喚枝語氣平淡的說道:“我派出去的兩路人,有一路整整一天沒休息跑了四百餘里結果到地方撲了個空,要抓的那人家裡已經有人提前來過,而且來的不只是一批人,院子裡的死屍有二十幾具,飛鴿傳書回來的訊息就這麼多,再多得等我的人明天到了之後再判斷。”
“不奇怪,你之前不是已經判斷他們會動手了嗎。”
葉景天道:“福寧寺的主持供述出來的晚了些,你們起步就比別人差了最少半天的時間。”
韓喚枝看了看沈冷:“接下來要看你的了,先把要殺你和我的人解決了,然後我才能踏踏實實的把平越道的事查清楚,按照你之前說的價格我會付給你佣金走平越道酉字營將軍大人的賬就行了。”
葉景天:“”
沈冷:“我有個要求。”
他看著韓喚枝認真的問道:“如果我幫你把事情做好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想殺我?是大學士的人還是白家的人,又或者根本就不是這兩家的人白家沒這個膽子大學士沒這麼沉不住氣,現在還敢動手的,是誰。”
韓喚枝看了看葉景天,發現葉景天也在看他,兩個人同時扭頭看別的地方,就是沒人看沈冷。
而與此同時,後半夜的施恩城大街上已經極清淨似乎一個人都沒有,幾個黑影從房頂上停下來看了看街對面的客棧,而另外一邊的也有幾個人快速靠近,那客棧裡沒住著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前天倒是剛剛住進來一對父女,父親像是個教書先生,閨女像個俠客。
一道道黑影聚集在客棧四周,若鬼魅一般。
本打算進客棧的姚桃枝往後退了退回到暗影裡,連月光都灑不到的地方最好藏身,他看著那些人圍過來忍不住想著,這地方真有意思,太他媽的有意思了。
第一卷 萬夫力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攔
姚桃枝和白小洛一樣的地方在於,兩個人要殺誰之前都會做很詳盡的調查,能查到祖宗十八代就不查到十七代,不僅僅是要查這個人自身的東西,還要查社會地位人際關係以及種種其他。
姚桃枝和白小洛不一樣的地方在於,白小洛在試探了沈冷之後還是不願意去以那個姑娘為突破點,比如抓了她要挾沈冷之類的事他還不屑於去做,那是萬不得已的手段,可姚桃枝不會這麼想在他看來最有效的手段就無所謂高低貴賤,能成功就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在他看了有人伏擊沈冷而沈冷做出的反應和準備之後,他決定立刻就去找那個姑娘下手。
可是有一點讓姚桃枝和白小洛都有些奇怪,那就是他們查來查去並不能查出沈冷的祖宗十八代,別說十八代,兩代往上都沒有能查到的不過是安陽郡魚鱗鎮裡一個身世悽苦的少年而已,養父是個刻薄的男人待他極差,後來養父不知道怎麼失蹤了,養母仗著家底殷厚過的還算可以,依然撐著那個綢緞鋪子。
每一個尋常人都有跡可循這是不爭的事實,不管是誰覺得自己再平凡但最起碼來路很清晰,來路不清晰的自然不是尋常人。
所以姚桃枝思考過,要麼沈冷就真的只是一個被撿來的孤兒,親生父母自然無跡可尋,要麼沈冷或許大有來歷。
但不管來歷如何這並不妨礙姚桃枝要殺沈冷的心思,因為價錢足夠高。
他縮在暗影裡看著那些不知道什麼來路的殺手逐漸靠近客棧,忽然生出來一種喜悅一種看到了希望的喜悅,所以他決定繼續藏著,這種喜悅叫唾手可得。
距離客棧大概幾十米外的一座房屋屋頂上,白小洛站在那舉著千里眼往前看,夜雖然很深可月光還好所以依稀能看到那些客棧附近的身影,於是他也好奇起來,到底是誰在和自己爭沈冷的人頭。
所以他也決定繼續藏著,可他卻沒有什麼喜悅,目標最終死亡難道還不足夠好嗎?對於白小洛來說當然不是足夠好,足夠好是他以正大光明的手段擊敗沈冷。
就在這時候廝殺突然間出現了,從客棧裡出來不少身穿黑色錦衣的傢伙,當那些人一出現的時候所有的陰謀詭計似乎都被昭顯在白日之下,哪怕這是深夜。
那些殺手可能是見到廷尉府的人一開始就怯了,接觸沒多久就開始後撤,而廷尉府的人咬的很緊,朝著四面八方追了出去。
姚桃枝看著這一幕覺得更有意思了,他發現韓喚枝這個人確實值那麼高的價格,甚至更高,於是他想著若是殺了韓喚枝後是不是該去找哪位本應母儀天下的女人再加一些錢。
他沒動,廷尉府的人追出去越來越遠,客棧裡開始逐漸亮起來燈,看來那些住客都已經被驚醒,這就失去了刺殺的最好時機。
然而姚桃枝看來,這是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