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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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8章
第2448章
砍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一名身穿鐵甲的將軍縱馬到了寧軍陣地這邊,看了看:“你們是誰的隊伍?”
薛程復注意到那人身穿正三品將軍鐵甲,連忙肅立行禮:“回將軍,我們是海沙將軍的隊伍,奉命在此守住海岸,等待海沙將軍大軍。”
“你們受苦了。”
馬背上的將軍跳下來,摘下來鐵盔:“我是渤海道戰兵將軍閆開松,我來了。”
薛程復再次行了軍禮,然後忽然就沒了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抱著於冬野的屍體嚎啕大哭。
“老於就差半個時辰,就差半個時辰你就等到援兵了老於,你睜開眼睛看看啊,咱們的援兵到了啊。”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絕不分兵
閆開松看著自己的同袍抱著另一位同袍的屍體失聲痛哭,心如刀絞,他還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可是看戰場就知道這些漢子們已經堅守了不止一天,他們的樣子讓人心疼。
“將軍,你們是怎麼來的?”
情緒穩定下來之後,薛程復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
閆開松在沙堆上坐下來,遞給薛程復一壺水:“大寧這次東征其實一共調動了四路人馬,海沙將軍是從北疆直接帶兵攻打北州島,而我本該率軍從渤海道出徵向南匯合安國公的水師,尋找戰機一舉將桑國水師殲滅。”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後說道:“可是計劃突然就變了,我率領的船隊渤海道出海之後,在半路上遇到了從南邊過來的船,是安國公派出來的人,領兵的將軍叫謝扶搖。”
閆開松點上菸斗使勁兒嘬了一口:“安國公派他向北尋找路線,如果能遇到我的話,讓我轉而率領艦隊往北走。”
薛程復不理解:“這是為什麼?”
“因為安國公觀察桑國的水師之後得出一個判斷。”
閆開松看了薛程復一眼:“第一次水戰,大寧的水師擊敗了桑軍水師,在那一戰中,安國公就發現了桑國大批的商船貨船甚至是規模大一點的漁船都用來作戰,於是安國公判斷,北州島的船應該已經沒有了。”
薛程復一怔:“原來如此。”
閆開松道:“安國公判斷,左中州島是他們的腹地,必然死守,而北州島有一多半的地方冰天雪地,而且居民很少,如果雙方開戰,桑國極有可能放棄北州島,徵調所有可用的船加入他們的水師用作衝撞船。”
“所以安國公立刻就想到,海沙將軍率領的大軍應該是沒有船可以渡海,於是,我得到安國公軍令之後,率軍一路向北,可是從你們那邊到北州島可以登陸,從我這邊過不去。”
閆開松道:“我仔細查看了地圖,判斷海沙將軍的大軍若要登陸左中州島,必然會在這,所以我從左中州島一側登入上來,率軍一路向北接應。”
“船隊呢?!”
薛程復的眼睛都直了:“閆將軍,你的船隊呢?”
“就在十幾裡外。”
閆開松道:“看來你們確實沒有船。”
薛程複道:“我們的船隊被堵在北州島西南邊,根本就不通船,要想繞過來最少得兩個月的時間,繞著北州島走一圈,對了,閆將軍你的船隊是怎麼過來的?”
“我們沒有走那邊,因為已經往南走了一段路,所以我是順著左中州島的近海過來的,貼著島走。”
閆開松道:“到了那邊暗礁密佈的地方,你們過不來我也過不去,所以我選擇攻入左中州島,從他們的內陸河過來。”
圍攻這裡的桑兵已經被擊退,損失慘重,閆開松的六千輕騎一陣衝殺就把桑兵打沒了一半多,剩下的人也不敢再戰,他們整個營地都在後撤,也不會再敢輕易進攻。
“我去派人讓船隊過來接海沙將軍。”
閆開鬆起身,回頭看了看地上於冬野的屍體:“他叫什麼名字?”
薛程復回答:“大寧正四品威揚將軍於冬野,他帶著兩千多人被十倍的敵人圍攻了五天五夜,寸步沒退。”
閆開松肅立,再次行禮。
兩天後,渤海道的船往北過去接到了海沙,可是渤海道這邊出兵只有三萬多人,
除了六千輕騎兵是大寧戰兵之外,兩萬六千步兵都是渤海人,船隊也沒有能力一次性把海沙的十二萬大軍都運過來,於是閆開松決定他在此駐守,足足十天,十二萬大軍才全都進入左中州島。
閆開松是正三品將軍,海沙也是,兩個人級別相同,兩個人還都是一等侯,爵位也相同。
這兩個人,一個是老將軍裴亭山的義子,一個最初跟著老將軍鐵流黎征戰,一轉眼,他們都是已經不是年輕人了。
海沙手裡的地圖和閆開鬆手裡的地圖不一樣,閆開松的地圖更為詳盡,所以海沙頗為羨慕。
“你的地圖是哪兒來的?”
“天機票號的商人用了兩年的時間搞到的,能買來的就買,買不來的就派人走,一路走一路畫,雖然也不是很齊全但比海將軍的地圖要詳盡一些,海將軍的地圖是黑武人手裡的吧。”
海沙點了點頭:“黑武人一直也都把桑國人當對手,雖然看不起桑人其實黑武人一直都有進攻桑國四島的想法,滅掉桑國後對大寧形成合圍,可是後來在仔細勘察了北州島的地形之後,他們放棄了。”
海沙繼續說道:“北州島那地方和黑武人的雪原差不多,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你說不要吧,那是疆域,你說要吧,連糧食都種不出來,但是黑武人卻把北州島的地圖帶了回去以備不時之需。”
他看了看閆開松的地圖:“左中州島的地圖你比我的詳細,北州島的地圖我比你的詳細。”
閆開松搖頭:“不不不,北州島的地圖,不是將軍比我的詳細,是我沒有。”
他把手裡的地圖遞給海沙:“這份地圖你留著吧,我手裡還有。”
海沙頓時眼睛一亮,地圖就是一名指揮官的眼睛。
“已經二十天了。”
海沙坐下來,往嘴裡灌了一口烈酒,北疆的烈酒一杯封喉。
“不知道安國公那邊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