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40章

第2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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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0章

第2240章

“好好好,你說發就發。”

孟夫人連忙讓小丫鬟去了一些銅錢來裝在紅包裡,孟長安拿著一沓紅包,真的是見誰給誰,那些小丫鬟們都分了一個,院子裡拴著的惡犬飯盆裡也扔了一個,門外的豬圈裡也扔了,雞舍裡扔了,馬棚裡扔了,然後孟長安扔給沈冷一個。

“稀罕別人給的紅包做什麼,這是我發的,你給我拿好了,如果我發現你的紅包不見了,我就打死你。”

孟長安掐著腰說,然後回頭看著他母親:“娘,他的紅包要是不見了,我真的會打死他。”

孟夫人連忙說道:“他可是你爹撿回來給你擋煞的,你可以隨便打他,但不能打死了。”

“我不!”

孟長安大聲說道:“他的那個紅包要是不見了,或者被誰搶走了,或者他自己丟了,我就打死他,我不管什麼擋煞不擋煞,我就必須打死他!”

孟夫人被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兒子會這麼大煞氣,連忙吩咐誰也不許拿走小沈冷的紅包。

入夜之後,小孟長安端著一盆肉出來,一邊走一邊問:“娘,我的肉不喜歡吃,是不是喂什麼都行,餵豬餵狗都行?”

他娘在屋子裡回答:“你不吃的,你喂什麼都行。”

小孟長安就把一盆肉放在沈冷的茅棚裡:“那我就喂傻冷子,不給狗吃,饞著狗。”

孟夫人在屋子裡被逗的哈哈大笑。

這件事過了幾天之後,孟夫人臉色發白的從外邊回來,看到在院子裡喂鳥的孟老闆就急了,上去抓著他的衣服大聲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孟老闆連忙拉著她進了屋子裡,然後冷子就聽到了屋子裡的爭吵聲,孟夫人的怒罵聲,然後就是嚎啕大哭的聲音。

那時候的小沈冷還不知道孟夫人為什

麼那麼著急,為什麼那麼生氣,也不知道她問孟老闆是不是你是什麼意思。

又過了兩天,小沈冷去南平江碼頭送貨的時候才知道,隔壁大河鎮出了大事,待人和善的宇文大老爺一家被滅門,人們都說被搶走了幾萬兩銀子,一家老老小小一百多口無一倖免,連兩三歲的小孩子都沒有放過,水匪殘忍的把小孩子開膛破肚,說是那天宇文家裡的血腥味重的讓路過的人都一陣陣嘔吐。

小沈冷聽到這個訊息後愣了很久,他和宇文家的大老爺當然不熟悉,只是記住了那個戴著紅圍巾在門口和和氣氣的笑著,給每個人發紅包的男人模樣。

那時候的小沈冷只覺得,誰對他好都應該記住,那年也是第一年沈先生來孟老闆家裡進貨,他也記住了沈先生。

在南平江邊,小沈冷學著大人的樣子,插了三支香,燒了一些紙錢。

他不知道大人門燒紙錢的時候嘴裡唸唸有詞說的是什麼,可覺得應該說幾句,憋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來幾個字願你來世平安無災厄。

三年後,小沈冷被沈先生帶走離開魚鱗鎮,他知道了孟老闆就是百里屠,知道了宇文家就是孟老闆帶著人滅門的。

明白過來之後他再回憶,才想起來那天為什麼孟老闆的夥計們會故意在宇文家的大院裡走走看看,宇文家裡好客待人親善也沒有多說什麼。

然後小沈冷又明白過來,孟夫人為什麼那麼生氣那麼憤怒的抓著孟老闆的衣服質問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宇文向和她父親的關係很好,兩個人稱兄道弟,對於她來說,宇文向算是她的叔伯。

為什麼沈冷在那時候堅信他的親生父母一定是被水匪殺了的?因為他很小很小的時候知道了水匪有多殘忍有多凶悍。

安城縣。

沈冷走在大街上,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進了一家茶樓,醒悟過來的時候小夥計正在問他需要些什麼,他隨意點了一壺茶,然後問了一句:“你認識縣衙的師爺宇文小策嗎?”

小夥計笑道:“那當然認識,在咱們安城縣,誰不認識師爺?那可是大好人,整個安城縣沒有一個人不說師爺是大好人。”

沈冷問:“為什麼?”

“客官,我給你舉個例子。”

小夥計笑著說道:“前年,東村那邊有一戶孤老家裡的房子年久失修,冬天大雪壓塌了房子,村子裡正把訊息報到縣衙,是師爺自己掏錢給那位孤老重修了房子,在那期間,這位老人一直都住在師爺家裡,一日三餐都是他親自照顧著。”

“就拿我們店來說,我們掌櫃的他老母親有哮喘的病,師爺每次出門都會帶藥回來,沒有收過錢,我們老夫人看見師爺,比看見自己兒子還親。”

小夥計道:“師爺在我們安城縣已經這麼多年了,誰家裡有個困難,師爺都是第一個出現的,他那點微薄的薪酬都用來做善事了,自己省吃儉用的。”

小夥計嘆道:“街上的劉屠戶說過,師爺一個月在他那買不了兩次肉,每次還都是撿著最便宜的買,還買的很少,劉屠戶都看不過去,想送他,他不收,說收人東西心裡不踏實。”

“逢年過節,他家裡去的人最多,可是每到那時候他就躲出去不在家裡,什麼禮都不收。”

小夥計道:“師爺說,安城縣是他家,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他親人,他不幫親人,幫誰?”

沈冷點了點頭,長長吐出一口氣。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交代

宇文小策在安城縣的名聲沒有一絲瑕疵,這樣的名聲是買不來的,也威脅不來,是他在安城縣這二十年來持續不斷的付出換來的。

貨真價實,也毋庸置疑。

所以沈冷真的不願意去懷疑這樣一個人,可是卻不得不懷疑,這是沈冷的弱點,沈冷有時候都會自嘲說自己是個爛好人。

安城縣,廂兵營房。

宇文小策緩步走進來看了一眼坐在那還在讀兵書的薛城,俯身拜了拜:“將軍。”

薛城笑了笑道:“你我之間何必還如此客氣?”

“將軍還是一成不變,午飯後都會看這些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兵書,這些書就算是讓將軍你現在默寫出來,只怕也會一字不差了吧。”

薛城笑了笑:“倒寫也會一字不差。”

他放下兵書:“習慣了,我領兵多年,不敢懈怠,不敢露怯,當初只是想著,若是和手下人一起商討軍情的時候,手下人引經據典,我卻完全不知道人家說的話出自何處,豈不丟了大寧甲子營將軍的臉,甲子營是什麼?是天子臉面,甲子營的將軍更是天子臉面,不能被人比了下去,所以我才會把能看到的兵書都仔細看,這樣,不管下邊說引用哪一本書裡的哪一句話,我都能說得上來,當初想著,陛下重用我,我若是丟了陛下的臉,我自己都會受不了恨不得一頭撞死。”

宇文小策道:“可是將軍已經不是甲子營將軍了,也不會再和手下人去商討軍情,演練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