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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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0章
第1870章
就在這時候外邊有人敲了敲門,賴成走的時候竇懷楠沒有關門,之前沒關門是因為他覺得賴成一定會來,現在沒關門是因為除了賴成誰也不會來所以不在意,正因如此敲門聲把竇懷楠嚇了一跳,他抬起頭往外看了看,門外站著一個身穿錦衣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很面生,粗粗看就是面生,仔細看看竇懷楠猛的站起來:“代公公?”
代放舟笑呵呵的進來:“我還以為竇大人會認不出我。”
竇懷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院子裡剛收拾過,到處都是泥土還沒有來得及掃。”
“不用收拾,我一會兒就得回去。”
代放舟從袖口裡取出來一些銀票放在桌子上,然後注意到桌子上的茶具:“有人來過?”
竇懷楠沒說謊:“賴大人來了一會兒。”
“嗯,大概也就是賴大人會來了。”
代放舟道:“這些銀票竇大人明日上任的時候帶著用。”
竇懷楠道:“我可不能用公公的銀子。”
“我?”
代放舟道:“我哪裡有什麼銀子,我那點銀子每個月除了留下自己花的,大部分都給了撫軍司,我雖然是個不全之身,算不得完整的男人,這身子這身份都讓我不能上陣殺敵,可是啊,男人就他媽的是男人,就得做些男人該做的事,將士們在邊疆守著著大寧,他們戰死了,我們享福了,苦的哭的都是他們家裡人。”
代放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能做的,卻只這麼多,我那點銀子做不了什麼大事,能讓戰死將士們的家人多吃一口肉,多買一件衣服,我心裡好受,竇大人你不知道,便是這等小事,每每念及我在做,我就覺得有些自豪驕傲。”
竇懷楠俯身一拜:“代公公受我一拜!”
代放舟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扶住竇懷楠:“竇大人你可別嚇我,你這樣會折我壽這銀子是陛下讓我送來的,大人來京之前賣了家產也把自己半生積蓄都給了撫軍司,陛下說,竇懷楠這個人嘴巴比賴成還臭,所以若再吃不好嘴巴會更臭,銀子給他,讓他吃好點穿好點,省的以後見了朕再罵朕昏君。”
竇懷楠看著桌子上的銀票,手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片刻之後,他轉身朝著未央宮的方向跪下來重重磕了幾個頭。
代放舟道:“大人此去廊城多保重,陛下雖然是降了你的職,可陛下何嘗不是要保護你?我這個身份不便多說什麼,大人只管去,他日大人回來,天下誰人不識君?”
說完這句話後代放舟俯身拜了拜,然後轉身走了。
竇懷楠一直送出門,代放舟回頭說道:“到這就好,出了巷子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於是竇懷楠停下來,看著代放舟那瘦瘦的背影,忽然覺得勇武起來,怎麼看怎麼像個真真正正的大將軍,給他一把刀一匹馬,他也能在戰場上往來衝殺所向無敵。
代放舟出了巷子往左右看了看,登上等在巷子口的馬車,坐好之後開啟車窗看向竇懷楠,竇懷楠依然站在門口看著這邊,代放舟想著自己是不是話多了,自己這樣的身份不該說的話可不能多說,馬車緩緩前行,代放舟坐到另外一邊靠窗的地方往外看著,然後就不由自主的被大街上的一個人吸引了注意,那個人可真奇怪。
穿著一身很寬大的黑色長袍,個頭比一般人高上一頭還多些,瞧著肩寬的樣子就是個雄武至極的壯漢,只是也許腿有些問題,瞧著邁的步子應該不大,這種身高的人腿長步大才對,他走路的步幅卻有些小,也就讓這個人看起來行為和身材有些不對稱。
那人轉頭也看向這邊,代放舟連忙挪開視線,盯著人看畢竟是不禮貌的事。
那壯漢在馬車旁邊經過,代放舟也沒有多想。
馬車順著大街遠去,而那壯漢則在代放舟出來的那個巷子口站住,他看著馬車走遠,咧開嘴笑起來,笑的莫名其妙。
入夜。
長安城的喧鬧稍稍變得安靜了些,大街上已經沒多少行人,這個天下,除了大寧沒有宵禁之外,怕是任何一個國家的都城都不敢。
雖然沒有宵禁,可巡城兵馬司的巡邏隊伍到了晚上就會變得密集起來,每隔一段時間就能看到佇列整齊計程車兵經過。
壯漢隨便找了一家鋪子買了七八個燒餅,這燒餅個頭不小,尋常人吃兩個也就飽了,所以賣燒餅的小販還特意多看了他兩眼,一看到這塊頭也就明白過來,這個身高這個體態,別說吃七八個燒餅,就算是吃十幾個他也覺得正常。
壯漢買了燒餅後就又到那巷子口背靠著牆站著,賣燒餅的小販多注意了兩眼,心說好像這個傢伙一直都沒有坐下過,路邊店鋪都已經關了門,縱然不在他的燒餅攤這吃也可坐在路邊臺階上吃,而這人偏偏就喜歡一直站著,那麼大的塊頭總站著也不覺得辛苦?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大街上已不見行人,小販也在收攤準備回家,往巷子口那邊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傢伙居然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完全沒注意到。
竇懷楠家門口,壯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起手在院門上敲了敲。
“有人在家嗎?”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一刀不兩斷
黑袍大漢在一隊巡城兵馬司計程車兵過去之後就轉身進了那條小巷子,巷子裡很昏暗,不似大街上燈火長明,大寧太富有,所以才有長安的繁華,長安太繁華,所以才會有天下的嚮往,長安城主要大街上的燈火一直到天明方熄,而且不宵禁,這就是長安的自信。
可是這個世界上不會因為有光明就沒有黑暗,不會因為這裡是長安就沒有罪惡。
黑袍壯漢走到竇懷楠的小院子門口,貌似很禮貌的抬起手敲了敲門:“有人在家嗎?”
在竇懷楠小院的對面,前邊一排房子的屋頂上,那個身材瘦小比正常人矮不少的刀客蹲在那,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屋子裡那個人影。
他已經在這潛伏了很久,賴成來的時候他在這,代放舟來的時候他也在這,但他並不急於動手,以他和他兄弟的實力,殺竇懷楠再加上一個賴成難道還會很費力?自然不是,只是他不能殺賴成,那是當朝首輔大學士,死個竇懷楠朝局會震一下,死個賴成?
那是大地震。
與此同時,徐家。
徐少衍坐在椅子上品了口茶:“這是意外的事,誰想到竇懷楠會被陛下降職處置的這麼狠,傳聞他在肆茅齋裡罵陛下是昏君,這樣的人膽子也未免大的離譜,他還以為自己是賴成?難道賴成就是隨隨便便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就敢罵陛下的?賴成罵的時候,是陛下需要他罵的時候,那是陛下在做做樣子也是賴成在做做樣子,陛下需要賴成這樣一個人來彰顯他明君的氣度,被大學士指著鼻子罵昏君都不生氣,這氣度寫進史冊裡後世會有多少人稱讚?賴成也一樣,將來看到這一段歷史的人會讚歎一聲,賴大學士真純臣也!”
徐少衍笑了笑:“可竇懷楠算什麼?沈冷把他舉薦起來,一口氣如飛似的從一個五品的行軍參事到了一品的京畿道道府,結果自己玩大了。”
高明堂笑道:“這不就是也給了咱們一個機會嗎?他還是京畿道道府誰敢動他?那是一品大員,除非是誰不想活了才會動他,可現在不一樣,現在他只是一個四品府治,而且陛下那邊還在生著氣,就算死了陛下也不過是著廷尉府查一下,可廷尉府能查到咱們?”
高明陽道:“竇懷楠這個人還是死了的好,這樣的人只要不死將來就有機會再爬起來,他爬起來,我們的人怎麼佔位置?況且最該死的地方在於,我聽聞陛下雖然罰了他,但是有想法讓他做東宮詹事府詹事,歷來這個職位都是朝中重臣兼著,竇懷楠這一被降職,將來陛下從太山回來的話東宮初立,陛下一道旨意把他從廊城調回來做詹事,我們的計劃就會被他一個人攔住。”
“竇懷楠和賴成一樣,又臭又硬,買不通,嚇不怕,所以還是死了的好。”
徐少衍道:“這個時候他死了,陛下最多是震怒,不用怕。”
他起身在屋子裡一邊踱步一邊說道:“這世上就是會有很多我們預想不到的事,竇懷楠是一個,你們想想,我家那殘廢難道不算?當初趕他們出家門的時候,誰能想到有一日他們的武藝居然會如此厲害。”
高明陽好奇:“當年是怎麼回事?”
“這事,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