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77章

第15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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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7章

第1577章

“畢竟那是二皇子,畢竟他管你叫親師父,畢竟青果師傅也視你如兄弟。”

茶爺自言自語:“你怎麼會放下。”

大將軍府距離祥寧觀不近,沈冷到了祥寧觀的時候已經天色漸暗,一路上沈冷都在對自己說一句話江湖事江湖了,你是大將軍,國事為重。

這一路上無數次的勸自己,總算是勸的通了些,進祥寧觀之後就看到了滿院子的白,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又沉重下來,走到靈前,沈冷故意沒穿將軍服,一身尋常長衫,穿著將軍服,國法朝綱不能跪,可他知道,就算是沒穿將軍服被人知道了他跪於青果道人靈前也會被參奏,可不在乎了。

沈冷跪下來,不以將軍身份送別好友,而是以他沈冷的身份送別兄弟,以沈先生弟子的身份送別師叔。

他一跪,青林道人他們連忙起身過來赴他:“安國公”

“沒事。”

沈冷搖頭,伸手拿過來一些紙錢在火盆裡點燃,青林道人青雲道人全都跪在他身邊,沈先生過來,手放在沈冷肩膀上:“二本道人去追了,你師爺一下子接受不了病倒在床,所以青林和青雲兩位師弟不能離開。”

沈冷嗯了一聲:“二本應會匯合流雲會的人一起去追。”

沈先生嘆了口氣:“他不會打架,不會殺人。”

沈冷搖頭:“現在會了。”

他看向四周,剛剛就覺得不對勁,忽然間醒悟過來:“小張真人呢?”

沈先生一怔,往四周看了看:“剛剛還來燒過紙錢,上了香。”

沈冷臉色一變,起身衝到後院,在小張真人的書房裡看到了她留下的一封信。

“當年西羌天門觀鬼道宗弟子入中原,初代真人六十五歲下山,下山之前留書告弟子說道門事道人事,皆與我有關,道門受辱道人受辱,皆是我受辱,我既為真人,便應有真人擔當,此去西域,若殺賊人而回,諸弟子以老酒相迎,若此去不回,諸弟子以老酒祭奠。”

“我身為龍虎山真人,雖遠不及初代真人,可亦應負起擔當,青果道兄是我門人,亦我友人,此去西域當不能回,祥寧觀眾人可代我向陛下進言,真人之位,可選龍虎山弟子繼承,也可選祥寧觀弟子繼承,我雖無殺人技,但有護國心。”

“若我不回,請陛下告知天下我是女子,女子也可衛道門也可衛家國,女子也是寧人。”

沈冷把信遞給沈先生,沈先生看完之後臉色一變,再看時,沈冷早就已經不在屋子裡了。

沈先生長長吐出一口氣,青林道人湊過來看了看信後一樣的臉色大變:“師兄快去攔住安國公。”

“他也是道門弟子。”

沈先生低頭道:“也是祥寧觀弟子。”

未央宮。

皇帝從珍妃宮裡出來,看著哭成個淚人的懿貴妃心裡有幾分自責,也有幾分難過,可他依然覺得,自己的兒子就該如沈冷那樣,要有擔當,要有能力,要有血性。

想到沈冷,皇帝忽然間又想到了什麼。

“代放舟,派人去沈冷家裡看看。”

代放舟何等聰明,立刻就反應過來:“奴婢馬上派人去。”

剛說完,大內侍衛統領衛藍跑了進來,俯身道:“陛下,臣剛剛從祥寧觀回來,小張真人留書出走去追凶徒,安國公聞訊之後去追小張真人了。”

皇帝心裡一緊。

“去就去吧。”

片刻之後皇帝說道:“派人去沈冷家裡,告訴茶兒,明日一早她就帶孩子去東疆,朕會著內閣通傳朝廷各部,就說沈冷已經帶家眷去東疆水師了,給沈冷親兵營傳旨保護好茶兒和孩子,給澹臺袁術傳旨,調撥一千二百禁軍沿途護送他,該去!”

誰也明白皇帝話裡他該去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衛藍想著大概陛下是覺得安國公也算是道門弟子?

可他哪裡想到,皇帝說沈冷該去,是因為二皇子受傷。

弟弟被人打傷了,做哥哥的,該去!

第九百四十六章 我不是白痴

這不是羌人第一次到中原犯案,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幾年前夏侯芝率軍赴草原就曾與這些人打過交道,只不過那個分支和古羌地天門觀道人的那一脈還略有不同。

大寧的草原太長,草原西部在大寧西北,有一部分就是大寧的邊境線,只不過緊鄰國境的草場並不算很大,從這一帶再往西北走上六七百里就是古羌地,被楚擊敗後的羌人四分五裂,再後來這地方被西域後闕國佔據,然而即便是後闕國的人也不敢去古羌地招搖,如果調集大軍來打也不是打不過,可損失必然慘重,得不償失。

傳聞古羌地那邊最多也就是還有一兩萬羌人,當打之年的羌族漢子也就是兩三千人,當年後闕國皇帝下令古羌族提供三千戰士,不然的話就將古羌族滅族,可是羌人根本不理會,於是後闕國皇帝大怒,下令調集兩萬大軍進剿羌人。

兩萬後闕國的正規軍隊,被兩三千羌族騎兵打的丟盔棄甲,最後在損失了四五千人後狼狽逃走。

那裡易守難攻,羌人又凶悍,自此之後後闕國也就乾脆放棄了那片地方,不過是一郡之地罷了,攻得不償失,乾脆就放任自流。

羌人在這不大的一片地方經營,猶如銅牆鐵壁,當年黑山汗國的可汗曾經派人去請,願意劃出來一大片草場給羌人居住,只要羌人願意加入黑山汗國的騎兵即可,可羌人還是置之不理,原因無他,因為黑山汗國的人不可信。

再後來,草原上的反叛部族不知道怎麼說服了羌人,在殺大埃斤雲桑朵的時候就有古羌人的身影在其中。

沈冷追出長安的時候已經天黑,他在城門口打聽了一下,確定有個少年持祥寧觀的度貼出城,順著官道往西南方向去了,沈冷心說你可真是個白痴,羌人怎麼可能會走官道。

他也只好順著官道往西南方向追,追出去大概二十幾裡也沒見蹤跡,沈冷忽然醒悟過來,如果小張真人在出了城之後忽然反應過來羌人不可能走官道,那她一定會轉路往西北,可是那就沒有官道可走了,走的是野地,黑夜已經降臨,這個大年三十的晚上,也許小張真人會在野地裡蜷縮著度過。

沈冷根本就無法確定小張真人是不是已經往西北走了,找人這種事就是這樣麻煩,如果繼續順著官道追,可能會追上也可能會越來越遠,往西北追亦然。

夜降,天寒。

沈冷緊了緊身上的大氅,催馬一頭扎進往西北方向的原野。

白天想在如此大的範圍內找到人都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何況是晚上,沈冷只能按照自己的推測往前走,以星辰來辨別方向,他出來的急只帶了一把刀,連出徵時候必帶的鹿皮囊都沒帶,除此之外身上就只剩下一個火摺子和一把小獵刀,也沒有一口乾糧。

走到一處,沈冷藉著月光看到有棵樹,抽刀砍斷了樹杈做了個簡易的火把點燃了前行,可是這樣的火把根本燒不了多一會兒,沒多久四周就再次陷入黑暗。

沒有方向感最讓人害怕,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哪怕是個壯年漢子也會怕的要命,沈冷常年領兵自然知道如何利用星辰辨認方向,可辨認的方向歸辨認方向,不一定就是小張真人選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