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7章
農門有喜:拐個王爺來種田 錯愛:拿什麼來愛你 閃婚七秒:純情總裁咬一口 極品設計師 流雲天下 鬼顏之廢材狂妻 無罪之城 血之沙漏 南華霸業 狐作妃為:誤惹殿下
第1407章
第1407章
外面的平地被屍體覆蓋,屍體被羽箭覆蓋。
咔嚓一聲,沈冷用的床子弩絞盤壞了,一夜沒停的往外射,人能休息,可弩車不能休息。
沈冷一腳將弩車踹的平移到了身後:“修!”
他跨前一步站在剛才弩車的位置上,伸手抓起來一支重弩往城下擲,小腿粗的重弩飛出去,將一個黑武士兵戳死。
“我的弓呢?!”
沈冷一聲暴喝。
陳冉雙手捧著他的鐵胎弓遞過去,他拉弓開箭,鐵羽箭激射而出。
城下的喊聲越來越近,在丟下一層又一層的屍體之後,黑武人終於再一次殺到了城牆下邊,城牆根下的屍體最多,已經堆的能有近一人高,衝到城下的黑武士兵從屍體堆裡把之前丟棄的雲梯扶起來,一個個紅著眼睛嘶吼,他們拼盡全力的把雲梯架起來,他們用肩膀扛用身體壓,不讓雲梯被寧軍邊軍推倒。
一個黑武邊軍士兵抬起頭往上看,他看到了城牆上露出來的寧人的臉,兩個人四目相對,一滴汗水從寧軍士兵的臉上滑落,汗珠掉在黑武人的臉上,汗珠滑落的距離,一頭是寧軍一頭是黑武人,這距離就是生死。
“殺!”
黑武人的暴喝聲一聲接著一聲,他們壓住了雲梯,身後的同袍開始瘋了一樣的往上爬,一個掉下來第二個緊跟著上去,好像命根本不重要一樣。
一架一架的雲梯搭在城頭,有的被推倒有的靠住了,黑武人嘴裡叼著彎刀,手腳並用的快速往上爬,一個看起來滿臉絡腮鬍子的黑
武校尉第一個跳上城牆,揮舞著彎刀想把四周的寧軍士兵逼開,這個校尉武藝很強身體也健壯,竟是有兩三名大寧邊軍士兵被接連砍翻,後面的人衝上去,他的彎刀來回橫掃把人逼退,後邊的黑武人也已經爬了上來。
一個黑影從旁邊閃過來,速度奇快,黑武校尉的彎刀才舉起來,衝過來的人膝蓋已經撞在他胸膛上,巨大的力度之下,黑武校尉的後背重重撞在城牆上,那重擊似乎連城牆都撞的搖晃了一下,黑武校尉的臉都扭曲了,再看時,面前是一個年輕的寧軍校尉的臉。
辛疾功頂著黑武校尉撞在城牆上,手裡的橫刀一抹切開對方的脖子,第二個黑武人已經站在城牆上面要往下跳,辛疾功的黑線刀戳進他的小腹,黑武人哀嚎著掉了下去。
辛疾功將被殺的黑武校尉兩手舉起來朝著雲梯砸過去,爬在雲梯上的四五個黑武人都被屍體砸的摔落下去。
“放釘拍!”
隨著暴喝聲響起,狼牙拍狠狠的砸了下去,五日激戰,狼牙拍已經損壞了三分之二還多,可是對於黑武人來說這依然是他們的噩夢,狼牙拍下去一次,靠近城牆下的黑武人就會被怕死一片。
狼牙拍升起的時候,一個面目猙獰的黑武人站在狼牙拍上要往城牆上爬,辛疾功一刀將這個人的脖子切開,頭顱飛起來,血液噴灑。
這一段城牆的壓力太大,黑武人的雲梯一架一架的搭靠過來,似乎看到了希望的黑武人越發瘋狂,他們不要命的爬上來,大部分在爬到一半的時候就被射死,小部分人頂著箭雨跳上城牆。
“預備隊!”
辛疾功嘶吼了一聲,一刀砍翻面前的黑武人,回頭看的時候,一個人從他身邊閃了過去,速度太快,辛疾功都沒有看清楚。
他轉回頭,就看到一身黑甲的沈冷已經撲進黑武人群之中,剛剛在城牆上勉強站穩腳跟的十幾個黑武人聚集在一起試圖為後續的同袍開闢出一塊地方,可沈冷的黑線刀到了,那把刀彷彿來自地獄,每一刀都讓人覺得不可抵擋,沈冷的親兵跟在他身後,一排橫刀上下翻飛,登上城牆的十幾個黑武人片刻就被砍翻。
“將軍!”
辛疾功的眼睛血紅血紅的:“黑武人根本就沒打算停下來,這樣打下去士兵們壓力太大了。”
“士兵們沒有你想的那麼弱,扛不住壓力的人在北疆活不下去。”
沈冷看了他一眼,辛疾功這渾身是血的樣子讓沈冷覺得欣慰,他拍了拍辛疾功的肩膀:“第一次上戰場,你已經很了不起。”
辛疾功一怔,剛要說話,就聽到瞭望塔上計程車兵嗓子沙啞的喊著:“援兵!我們的援兵!”
沈冷伸手拿過來千里眼往城下看,在初升朝陽的光芒下,遠處一片黑色浪潮朝著黑武人後陣捲了過去,那一片大浪翻騰之中,刀光凜然。
“我們的刀兵!”
城牆上計程車兵們瘋狂了,全都瘋狂了。
“我們的東疆刀兵!”
黑武人背後的刀光,如此的璀璨奪目,刀光炸裂了陽光。
黑武人軍陣後邊,大寧的軍隊狂潮一樣向前席捲,已經兩鬢白髮的大將軍裴亭山將手裡的大刀舉起來往前一指:“滅了他們!”
第八百四十七章 戰鼓,將旗,兄弟。
黑武已故南院大將軍蘇蓋曾經點評與他交手過的大寧名將,那是在闊可敵桑布呂剛剛繼承汗皇之位不久,問蘇蓋寧國四疆大將軍比他如何,桑布呂初登大寶,自然要向蘇蓋請教,他必須多瞭解自己的對手,在黑武人看來,放眼整個天下,唯有寧人可稱之為對手。
蘇蓋中年時,曾與禁軍大將軍澹臺袁術交過手,他對澹臺袁術的評價是軍中猛將當世無敵,那時候蘇蓋已經是南院大將軍,而澹臺袁術還不是禁軍大將軍,蘇蓋便說,此人日後必成寧軍擎柱。
又點評北疆大將軍鐵流黎,蘇蓋稱之為一生的對手,兩個人交手互有勝負也互為敬重,說是最瞭解彼此的敵人不為過,蘇蓋說,若不是敵人,可能他與鐵流黎會是至交好友,因為兩個人有太多相似之處。
說到裴亭山,蘇蓋當時對桑布呂說:“黑武先知寧有東疆刀兵,才知有裴亭山,因知有裴亭山,才知什麼是東疆刀兵。”
這句話的評語已經足夠高,大寧先有東疆刀兵後有裴亭山,因有裴亭山,方有如今東疆刀兵。
黑武北院大營被東疆刀兵衝擊後陣,整個大軍都亂了,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些看起來因為連日急行軍趕路而身心俱疲的大寧戰兵,在抽出刀的那一刻會變成一群凶虎。
他們看到了東疆刀兵的勢不可擋,以至於錯覺東疆刀兵有數十萬之眾,因為東疆刀兵進攻的方式,就是一種以多打少的狂傲霸道。
然而向三十萬黑武北院大軍發起猛攻的只是五萬刀兵,大將軍裴亭山一路嚴令,以至於東疆刀兵比預計早到了半日,把孟長安的息烽口新軍也甩在了後邊,這個自信霸道的大將軍根本沒有等孟長安的人到來就直接讓手下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一排一排的大寧戰兵整齊向前,刀子落下,刀光帶起血光。
東疆刀兵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每個人都一樣,不管是為將者還是普通士兵,跟了裴亭山多年的人都一樣,那是一種抽出刀老子天下無敵的氣勢。
不用去想,我們就是天下無敵,不用去想,我們只會進攻。
若北疆大將軍鐵流黎傾盡一生之功將北疆邊軍打造成大寧最堅固的盾,那麼裴亭山就用他的大半輩子讓東疆每一個戰兵變成了一往無前的刀。
刀兵進攻的時候配合默契到讓黑武人無法理解,刀陣一旦開始向前捲動就不會停下來,每一把刀落下每一把刀抬起的時機都恰到好處。
絞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