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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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8章
第1058章
終於,陳冉他們帶著難民朝著岸邊衝回來,陳冉從地上撿起來弓箭朝著岸邊射過去,有了第一個人這麼幹,很快就出現了第二個人第三個人,難民們笨拙卻粗暴的將弓拉開,很多羽箭根本就沒有射出去多遠,然而對於岸邊的渤海軍隊來說這壓力已經足夠大了。
一群渤海士兵在將軍的指揮下朝著難民擋過來,羽箭灑過來一片,須彌彥一把將陳冉拉倒在地,他的肩膀上被一支羽箭洞穿,而陳冉的脖子上被劃出來一道血口,如果須彌彥沒有拉他的話,這一箭可能射穿他的脖子。
“謝了兄弟。”
陳冉爬起來:“咱們回去喝酒!”
須彌彥嗯了一聲:“回去喝酒!”
兩個人站起來,帶著難民,用撿來的兵器衝了進去。
須彌彥的刀子左右橫掃,眼睛都殺紅了,他學過很多的殺人技,可以有無數種方法將他要殺死的人一擊必殺,可是在這戰場上這些殺人技似乎都忘了,只是劈砍,不斷的劈砍,他經過的那些嚴苛殘酷的訓練讓他出手更快殺人更狠,倒在他身邊的渤海士兵屍體很快就鋪了一層。
噗!
一支羽箭射在他的右臂上,手裡的刀子沒能握住掉了下去,一個同樣紅了眼睛的渤海軍士兵衝到須彌彥面前一刀砍落,須彌彥用肩膀把人撞開,奪了彎刀過來左手握刀亂劈亂砍,一條長矛從側面刺過來洞穿了他的大腿,須彌彥疼的喊了一聲倒在地上,那長矛拔出來,渤海人猙獰的臉就在他面前。
渤海人士兵將長矛舉起對著須彌彥的心口戳了下去,須彌彥翻滾著避開,一腳將那士兵踹翻在地,他死死的掐住那士兵的脖子,眼睜睜的看著那士兵的眼睛翻白呼吸逐漸消失,可他還沒有來得及站起來,一把彎刀砍在他肩膀上,整個彎刀的刀身全都進入他的血肉之內。
須彌彥疼的嘶吼一聲,一把攥住那渤海國士兵的手腕,那士兵嗷嗷的叫著往下壓刀,須彌彥則拼盡全力的要把那把刀抬起來。
砰的一聲,從側面衝過來的另外一個渤海國士兵一腳踹在須彌彥的腦袋上,須彌彥的身子搖晃了一下,眼睛都翻了起來,腦袋裡嗡嗡的響著,視線逐漸模糊。
他依稀看到那個渤海國士兵將刀子抽出來又高高舉起,他知道自己在下一息就將離開這個世界。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想到了李不閒,那個告誡自己絕對不要北上的囉嗦傢伙,他可真是煩人啊……說話絮絮叨叨的,而且還窮酸,須彌彥在過去應該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和那樣一個書生成為朋友,可是有這樣一個朋友真的很美好啊。
無比的美好。
聽不到他再囉嗦了。
彎刀帶著月光落下,淒寒之中透著殺氣。
砰地一聲,一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從遠處衝過來,用自己的身體把那個渤海國士兵撞翻,他滿臉都是血還沒有來得及擦,像是一頭保護自己同伴的狼,這個人撞翻了渤海人之後順手摸到身邊的石頭,一下一下砸在那渤海人的臉上,沒幾下就砸的血肉模糊。
陳冉把須彌彥扶起來,一隻手握刀亂掃將靠近的渤海人逼開一邊往後退。
難民和渤海軍隊已經打的亂七八糟,誰也不知道砍在自己身上的刀子來自誰的手裡。
一群難民衝過來將圍攻陳冉他們計程車兵衝散,有人被撲倒在地,髒兮兮的手掐著他的脖子那麼狠那麼用力,很快倒在地上的人就失去了氣息。
掐死了人的難民艱難的站起來,那張黑乎乎的臉上露出笑容,牙齒還很白。
陳冉不認識他,可記得他,就在不久之前,這個難民摔倒在地的時候被渤海軍計程車兵打了一棍子,他為了激起民變所以衝了上去。
那個難民朝著他笑,嗓子沙啞的很,說了一句話之後就衝向別的地方。
陳冉的渤海話學的很好,他知道那人說的是什麼。
活下去,朋友。
他側頭看向須彌彥:“活下去。”
須彌彥居然還能笑起來:“我以為必死無疑了,看來還能再撐一會兒。”
“我不會讓你死的。”
陳冉把須彌彥扛起來往沒有火光的地方跑:“我以前有個兄弟叫李土命,他死在我懷裡,我發過誓,我要救每一個我能救的兄弟,每一個!”
須彌彥嘿嘿笑,疼的要命,可只想笑。
第六百二十二章 東疆,北疆
陳冉扛著須彌彥朝著火光不亮的地方跑,四周的聲音好像浪潮一樣湧進耳朵裡,女人和孩子的哭聲,男人的怒罵聲喊殺聲,臨死之前的哀嚎聲,還有兵器和兵器碰撞之聲,所有的聲音好像海浪一樣一下一下衝擊著陳冉的耳膜。
他很累,額頭上還在流血,可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再讓任何一個自己可以去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只有經歷過這一切的人才會明白那一刻有多疼。
軍營角落處有一堵矮牆,陳冉把須彌彥放在矮牆角落裡,他蹲在旁邊檢查了一下須彌彥身上的傷口,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帶了傷藥,裹在乾衣服裡邊,可是須彌彥這傷就算是有藥不及時縫合的話也會出大問題,死亡之神就在須彌彥身邊站著,隨時準備把他帶走。
“你忍忍。”
陳冉拍了拍須彌彥的肩膀:“等我一會兒,很快回來。”
“你去哪兒?”
須彌彥只來得及問了一句,陳冉就一頭衝進還在燃燒著熊熊大火的軍營裡。
須彌彥看著陳冉消失的方向,閉著眼睛,嘴角還是帶著笑他在暗殺組織裡的時候身邊也有很多同伴,可他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感受過溫暖,每一個人都是冰冷冰冷的,看似都和和氣氣可也在互相戒備著,似乎誰都在懷疑身邊的人會不會下一息變成敵人。
他們接受最冷酷無情的訓練,把殺人當做唯一的目標,所以他們是最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而從一開始他們就被告知,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
直到,他在遼北道找到了李不閒。
那個碎嘴子的傢伙真的很煩人,可很暖。
如剛才跑出去的陳冉一樣,看起來也很煩人,也很暖。
他不知道陳冉去做什麼了,但他知道陳冉這樣的漢子永遠也不會丟下自己的同袍,在軍中他才感受到真正的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那種感情,殺手組織裡也都是男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被要求互相信任,可那不可能是真正的信任,在戰兵隊伍裡,他和那些斥候同生共死,可以將自己的後背心甘情願的交給他們,也可以為了他們心甘情願的去拼去闖去廝殺。
遠處的火焰晃動了一下,身上冒著煙的陳冉抱著個什麼東西跑了回來,他身上的衣服上著了火,頭髮都被燒的好像團在一起了似的,煙從腦袋上往上冒。
衝回來的陳冉一口氣跑到須彌彥身邊,大口喘息著把懷裡抱著的東西放下。
“我想著軍營裡一定會有醫官所用的東西,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只能碰運氣,不過你小子運氣真他孃的好回去之後我得帶你去賭兩手。”
陳冉一邊說一邊打開藥箱,哪裡顧得上自己身上還冒著火苗,須彌彥艱難的抬起手把陳冉肩膀上的火拍滅,陳冉對他笑了笑:“我不會縫合,從來都沒有幹過這事,可你的傷口如果再不清理縫合的話你一定會死,所以左右都是死,如果是因為我沒縫好把你弄死了,你到了陰曹地府可別來找我索命,我還沒活夠,長安城的小淮河兩岸還有我那麼多相好的姑娘等著我呢,你要是覺得不拉一個走不行等我七老八十了你再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