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的坐榻很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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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輛車的坐榻很硬啊
這輛車的坐榻很硬啊
“長史大人……長史大人?”
“恩,恩?”韓蘇茫然抬頭,這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
林濾公主殿下言簡意賅的指著自己的旁邊,對著站在馬車外已經狀況外半天的長史大人道:“上馬車。”
“是、是。”韓小長史手忙腳亂的爬上公主的馬車,趕忙坐好。
來到燕州城不過三天,在見過秦王殿下之後,林濾公主便只好告別長姐,坐上秦王備好的馬車回帝京了。
儘管十年沒見,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東陽長公主已經到此數天,當初可是聽到林濾公主殿下忽然趕來的訊息,才從已經動身啟程的狀態硬是生生又拖延了三天的。而林濾公主殿下更是後果嚴重——從皇家圍獵回途中匿逃,恐怕帝京如今亂的一團糟。
於是即日回京必不可免,監督的是那位嚴謹的秦王殿下,想膩著長姐撒嬌拖延的想法什麼的也根本想都不用想。
不過這卻讓小長史大人鬆了口氣,心中還夾雜一絲竊喜。畢竟,日前在庭院的對話中,正是那位能看透人心的公主殿下,以優雅而又風趣的語氣,溫柔的撬開了自己的嘴,讓自己不得不狼狽的承認自己的心意。對於這種溫柔的無法抵擋的攻勢,小長史大人寧可去面對大昭文臣們的咄咄逼人。
怪不得酷刑之中,不傷要害的千刀萬剮總比一刀咔嚓更能逼出實話。
韓小長史如今心有慼慼焉,對於如今能逃離長公主殿下的溫柔一刀十分慶幸感慨。
不過……
那位長公主殿下倒是說了,不會將此事告訴林濾殿下,什麼“年輕人的事我就不插手了,長史大人要努力啊”,明明也沒比自己大多少歲,若是算上上輩子的年紀,自己還是比較年長呢。
真的沒有告訴?小長史忍不住轉頭看林濾公主殿下。
“咦?殿下要休息嗎?”
“恩。”林濾公主側靠榻上,輕閉雙眼。這輛馬車雖然是秦王殿下的專用馬車,但是比起韓蘇自己改造的馬車簡直天差地別。
不說內里布置是否合理,但說直來直去的靠背,絲毫不顧及人體工程學,又不是坐軍姿,這麼板正怎麼會舒服嘛。而且硬邦邦的沒有棉花填充的椅墊,沒有靠枕,就一張不知什麼動物的毛皮鋪在窄塌上,韓蘇摸了摸,真是好皮毛,但是又有個毛用?更何況,還沒有抗震,燕肅地的官道建設讓人淚流滿面啊。
秦王殿下在軍隊久了、漠北久了,還真養成了不喜奢華又彪悍粗獷的軍風來。
但是林濾到底是連續快馬疾馳了七天,到達燕州城之後,又因十年才見長姐一面,不捨得浪費一分一秒,恨不得每天都不用睡覺,只想天天看著長姐,膩在長姐懷裡,感受長姐的溫柔氣息,與長姐說話。
與韓蘇這幾天沒心沒肺睡了個大好不同,這位殿下近幾日怕是比之前快馬趕路睡的還要少。
這讓小長史心內一陣憐惜。
“殿下……”在旁邊猶豫半晌,為難良久,小長史大人還是戰戰兢兢的開了口。
“恩?”
“這輛車的坐榻很硬……”
“你忍一忍。”
“也很顛簸……”
林濾睏乏的睜開了眼:“那把皮裘拿去,鋪在你下面……”
“小臣不是說這個……”小長史低頭對手指。
林濾公主不語,十幾日下來,縱是她也有些堅持不住,這讓這位本來外表就頗惹人疼愛的公主殿下,顯得更加柔弱無力,只能靜靜等待自家小長史的後續。
終於,像是做好心內建設的小長史停止了自個兒幼稚的舉動,慢吞吞的收回手指之後,臉上浮現出又羞澀又期待的表情來。
“殿下,馬車又硬又顛簸……”小長史偷偷的看了自家殿下一眼,隨即小聲說道:“不如小臣借肩膀給殿下你休息啊。”
林濾一愣,這個場景、這個對話,也未免太熟悉了?如果自己不同意,該不會一會兒自家的小長史又要借自己的肩膀一用了?
這真是讓林濾又好笑又咬牙切齒,迷糊、遲鈍、做事感情用事不知道顧忌自己。若不是因為此刻在這裡的是自己,若換了別人,這個小長史還不知道要被拆穿多少次。就算運氣好沒被拆穿,對著公主殿下,如此言行舉止,隨便一個罪名就能扣下去了。
真是……真是……林濾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狠狠敲一下對方腦袋的衝動。
不過,她並沒有這麼做,雖然近幾日言情舉止間沒有表現出來,但並不表示她沒發現自家小長史的奇怪之處,似乎自從遇到馬賊開始,自家的小長史就一直怪怪的。不再像以往一般直愣愣的對著自己的目光,真摯而又純淨——最近頗有躲閃,每次都堅持不下一息。神態之間也不像以往單純自然,似乎許多苦惱愁緒。
也許是被嚇著了?這讓公主殿下的心不禁柔軟起來,如今並不是好時機,還是回到帝京之後,慢慢開導。
於是,這次公主殿下並沒有拒絕。
然後,公主殿下在心內對自己說:反正真的辛苦的受不了了,對方是女孩子不是嗎?自己知道的,所以,沒有關係。
而因自己的小心思忐忑不安、等待公主回覆的小長史,似乎覺得時間難熬,又弱弱的畫蛇添足的解釋一句:“這樣睡覺的話會很不舒服的啊。”
“好。”公主簡潔的回答。
“啊……啊?”與意料的不同,一時沒反應過來長史大人後知後覺,一臉茫然。
公主殿下並沒有解釋,亦沒有其他多餘的表示,而是直接用實際行動進行了回答:坐成比較舒服的姿勢,舒舒服服的靠在了長史大人的肩上。
韓小長史愣愣的看著忽然近在咫尺的林濾,腦袋裡一片空白,雖然明知道該想點什麼,可就是想不起來,人簡直像定住一般,雲裡霧裡的。
直到半柱香之後,因巨大的幸福感而怔住的小長史這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正處於怎樣的一個客觀環境下——於是,整個人頓時僵硬了。
這樣不好,悲劇的小長史一邊簡直想哭泣,一邊對自己說:一直維持僵硬的姿勢的話,你會很辛苦的啊。同時又對公主殿下無限的憐惜:靠著僵硬的自己也會睡的不舒服的啊。
所以,怎樣才能放鬆下來啊。戈壁之上,馬車拉著苦惱的小長史一路賓士而去。
而無論公主殿下,亦或是韓小長史大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一件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