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到底誰柔弱分清楚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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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到底誰柔弱分清楚啊你們
長史大人,辛苦了! 113到底誰柔弱分清楚啊你們!
自古以來,歷朝歷代,變革無不伴隨著流血犧牲。
韓蘇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然而,明白是一回事,做選擇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是未來和平年代的人,日常生活也不過是學習玩樂,哪怕在認知上知道政治鬥爭的狠厲與變革中的殘酷,但當真的面對鮮血與生命的時候,尤其那些是需要自己親手下決定收割的生命時候,再清醒的認知也會忍不住生出三分軟弱。
這不是偽善,僅只是做不到罷了。
她可以對沙場上的軍士無動於衷,也可以冷眼瞧嚴趨一流血濺朝堂,願賭服輸,身在骰中,自當與人無怨。
但是,在面對無辜弱小的時候,韓蘇還是自欺欺人的抬起了手。
上書於帝君的密摺上,韓蘇天真的以“若嚴氏肯以嚴趨請罪伏低,君上可得一有力臂助”作為最後兩策的收尾。本是抄家滅族的罪行,韓蘇還是努力的想要開拓出另一條道路。
林濾聽聞韓蘇追問,嘆道:“你也應當明白,你的那些仁慈也不過是奢望罷了。我皇兄畢竟是大昭帝君,因著如今的局勢,他才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與士族言和。嚴陸周鄭,既然嚴氏獨秀、嚴趨更是三朝重宰,以我皇兄對此人的忌恨,怎肯輕易罷休?其他人因著局勢不能大動也就罷了,只有此人,我皇兄若是不能狠狠報復,解了這口惡氣,不要說我皇兄,便是其他士族,既然做出了背叛,若不打壓徹底,恐怕也不得心安吧。”
韓蘇勉強回道:“那殺掉嚴趨以及嚴氏一系在朝之人,還不夠熄掉帝君的怒火嗎?嚴氏到底是士族之首,領袖群倫,聲望又高,若是能夠收服,於皇家聲望上,還是助力上,都有不小的幫助。那樣,其他的家族也未必有話說。”
林濾無奈笑著看向韓蘇,神色間俱是對年下任性者的包容與縱容,她知道韓蘇心底不是不明白,只是因著性格溫柔軟弱,哪怕明知做著無用功,也不免想要爭取一番。
“‘不破不立’。收服嚴氏雖然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現在毀掉他們得到的利益會更多,這是一個削弱整體士族影響和勢力的好時機。嚴家第一士族的位置,就是個不錯的餌。再說,皇兄若是輕易便放過了,不免被他人看輕,又失君上尊嚴。總是要殺雞儆猴,讓上下國民都知道:皇室的威嚴是不容輕犯的。”
林濾拍板說道:“你心裡又不是不明白,不過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就不要再鬧彆扭了吧。”
韓蘇面上一窘,弱弱抵抗道:“可到底還有那麼多年幼的孩子。”
林濾倒是一無所感,只是淡淡說道:“以大昭律,年幼者自然不會有性命危險,左右不過是流放罷了。雖然今後環境惡劣許多,生活也會艱辛困苦,但這世上比他們可憐的卻有更多。便是我大昭的公主,不比他們更加尊貴?當年,不還是被他們的長輩,給迫的遠去漠北之地,恥辱和親了嗎?”
她幼年因此事改變,雖然長姐已決定放開,她自己也更願意守護於現在的溫暖,但是,若要說原諒憐憫之情,恩怨分明的林濾公主殿下,是絕對不會施捨上一分的。
東陽長公主殿下啊,韓蘇默默的收起了同情話語。
這時,她才後知後覺道:“所以,你把密摺上最後的內容給改了?”
若不然,蒼朮也不會對自己有所忌憚吧?韓蘇微微苦笑,抄家滅族,還是朝堂第一權臣、大昭第一士族,當然,真的一路殺下去,自然不可能只是一家,恐怕嚴氏一系一個不留,這等計程車族豪門,哪怕只是數家下去,恐怕也是血流成河了吧?自己可真是大手筆,大威風,大煞氣,毒辣狠厲,連暗衛出身的人都忌憚,若說自己曾天真的只想要犧牲嚴趨十數人而保千萬人,恐怕沒人會相信吧?
韓蘇摸了摸鼻子,忽然疑惑道:“那長公主殿下為什麼會說君上心有不平呢?若是按照幼月你修改過後的建議,一定是極合你兄長的心意的啊。”
林濾微微面紅,眼神稍稍一凝,這才不經意的看向韓蘇,微妙的說道:“密摺一道,明折一道。隨同密摺,一同遞上去的還有你當初鬧脾氣被我扣下來的請辭摺子。”
林濾補充了一句:“密摺自然是送與皇兄手中,請辭摺子則是交與了當初在我皇兄身邊行舍人之職的周陸。”
周陸之前在昭帝身邊雖說是侍講學士,但昭帝屬意他,有心培養,因此倚重頗多。一般明路遞上來的摺子,多由周陸打理分類,再由昭帝根據輕重緩急一一檢視。
所以,不過是林濾公主殿下府上一個小小長史的請辭摺子的話,直接遞交給周陸再由此人查閱轉交,實在算不上不合規矩。
——假如,周陸不是在接到這個摺子後的第二天,就被帝君喚去看了另一份密摺的話。
時機上太過湊巧,而請辭摺子的提交人選也頗讓人品味。周陸是個聰明人,他了解身邊潛在的一切朋友與敵人,他的政治**度也同樣是韓蘇韓長史大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雖說密摺最後的做法太過狠辣,不太像他所瞭解的那人,但若論行事手段,卻又是他心目中韓蘇的手筆。
而事實如何並不是那麼難以查詢。
當初昭帝行宮私招韓長史問話的時候,因並無密話的打算,故而有跡可循。若說當時情況如何,說了些什麼,手段通天的各家,若真鐵了心打聽起來,其實也沒有那麼困難。
不說一字一句皆清晰可聞,但大體說了哪些,還是知曉的。
如今再聯絡這眼前的一份密摺,周陸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便枉費一身聰明瞭。
林濾公主殿下實在是好算計,不但讓周陸承了韓蘇好大的情,還得乖覺主動的給公主殿下當槍使:不動聲色的將韓蘇乃是幕後之人的事情透露出去。
無論基於什麼原因,韓蘇到底在遞給君上的密摺上,推薦的顧問學士之首乃是他周陸的名字。這個情分,他周陸不能不認。
而無論他周陸承了多大的情,又有多仰慕林濾、欣賞韓蘇,公主殿下與長史大人算計玩弄士族的訊息他卻也不得不透露出去。他雖然想要做一代名臣、青史留名,他雖然可以以國士的眼光犧牲一部分家族的利益,但若是有人對家族有威脅,周陸,卻不能不庇護自己的家族,這就是士族子弟啊。
更何況,林濾公主殿下,必定也是這麼打算的吧。
“所以……”韓蘇心中微微一動,“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出的主意了?”
她終於明白林濾為什麼語氣微妙了。
透露出韓蘇乃是幕後訊息,那麼韓蘇等同於一次性的得罪了所有朝臣。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幹掉了最大派系人物,動動筆割掉了至少三層士族在朝堂的勢力,又將各方派系關係搞的四分五裂、亂七八糟。
這麼危險的傢伙,一定不會有人願意讓她繼續呆在朝堂上的,一定要讓她遠遠的離開權利中心。不,若不是不便於動她,大約早就有人想要幹掉她了吧。
所以,最擔心的問題,也解決了?哪怕帝君有心徵召,一個被所有同僚排擠的人,也不可能有什麼大作為了。更何況,這個時候,比起一個小小的韓蘇,昭帝順應臣心,得到所有朝臣的擁戴才是明智選擇。
當然,對於帝君來說,最大的打擊是:這個迫得他不得不做出選擇的小花招竟然是自家嫡親妹妹的手筆。也難為他暗生嫉妒,長久咽不下這口氣了。
韓蘇傻傻的看向林濾,她此刻有些像是是沉溺於初戀情感的羞澀少女,心中湧現的全部都是甜蜜和喜悅:“所以……我以後只要安心的做幼月的面首就好了?”
這並不僅僅是解決了讓自己困擾的難題,這可是林濾的愛護與心意。她不惜頂撞了長兄,違逆了嫡親長兄的心意,也要保護成全自己。
這就是林濾啊,她最重要的人不止一個,她為了長姐東陽可以放棄很多,但是為了韓蘇,儘管從來不說,她同樣會拼盡全力。
韓蘇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了,她忍下激動揚起大大的笑容,她覺得自己不能總是敗給害羞這樣軟弱的情緒,她決定認真勇敢的迴應林濾。
可是沒等她說話,林濾公主殿下接下來的回答頓時把她擊沉了。
公主殿下冷靜認真的說道:“是隻要安心做我的駙馬就好了。”
這是糾正小長史前面歡欣喜悅的話。
公主殿下並不是不覺得難為情,可是她還是拋去了少女的羞澀,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心意,迴應雙方的情感,目光清明堅定的看著小長史。
面對愛情,沒有人是超脫的,她只是將所有感情全部壓下,勉強自己不去在意罷了。
韓蘇的心意和付出,她真的不感動嗎?不,她感動的,她甚至想:迎回皇姐之後,為了這個人放棄一切也可以的啊。
那時,林濾對自己說:起碼,我是可以保護這個人一生無憂平安的。
現在,一切都解決了,所以,林濾想要回報自己的心意。
不過,公主殿下暫時也就做到這裡了。
但是,對於長史大人來說足夠了。
幸福來的有點突然,韓蘇先是不可置信的懵了一下,然後突來的喜悅頓時把她的腦袋給撞的發暈,她沒有想到解開心結、完成心願之後的公主殿下是這麼的堅定勇敢,可這就是林濾,哪怕她只是這樣說,韓蘇也覺得這是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了。
韓蘇暈頭暈腦的想:我是多麼的幸福啊,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啊。
可是,幸福來臨的太快,這份喜悅很快就變成驚嚇了。
被公主殿下順勢牽著走到榻前、推倒在榻上、並被解開了腰帶的韓小長史,抓緊領口一臉驚駭的問道:“這、這是要做什麼?”
林濾不解的看了反應激烈的韓蘇一眼,手下倒是沒停:“剛剛不是已同你說了嗎?這一路上形勢危急,一直沒有時間仔細檢視你的傷勢如何了,現在正好,看一下瘀傷消散沒。”
“哦,我沒聽清。”幻想破滅的長史大人乾笑一聲,不知道心裡是鬆口氣還是失望。
不過,當林濾的手指碰觸到她胸口的時候,她就再也沒有心思多想了。
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十幾歲少女,也不是如林濾這般,因身份尊貴與禮教,於情.事上幾乎一無所知。她對林濾是有著*的,這是在刀勒林濾對她碰觸的剎那便知道的,若說之前還可以用對方是未成年少女來約束自己,可現在,林濾虛歲已經是十八歲了啊。
所以韓蘇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自己:哪怕是虛歲也差了好幾個月呢,更何況,幼月的心意最重要。可是,再堅定的信念也抵不住少女無知的引誘啊。
幸福喜悅都忍著沒落下的淚水頓時變成了欲哭無淚。
韓蘇簡直要崩潰了,可林濾初心純潔且是還是為了她好,所以她抓住林濾雙手的舉動更像撒嬌和無理取鬧:“我真的沒事,都已經好了。”
公主殿下雙手只輕輕一翻就擺脫了長史大人的束縛,且用一隻手就制住了不安分的病人,嚴厲的說道:“淤痕至今未散,哪裡像是好了?”說完,竟用指腹或輕或重的按壓起來。
她年少練武,又是女兒之身,身份又貴重,對身體自然重視,對於瘀傷這類常見情況,處理起來十分嫻熟。
可韓蘇真的要哭了,若不是打不過林濾她早就反抗了,事實上,掙扎了半天,林濾一隻手就將她按的牢牢的,她只好帶著哭腔低聲下氣的央求:“幼月、幼月,我自己來好不好?唔,我真的沒事……你、你會後悔的……”
公主殿下的溫柔是有保質期的,林濾聞言眉峰一挑:“竟敢威脅我。”頓時手誤按在了淤痕上。
她本來還想溫柔一些慢慢揉散,現在正好,這樣更有效率。
酥麻電流帶上刺激的痛感。韓蘇連話都不敢說了,乾脆咬緊了牙關,自暴自棄的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然而,越是閉上眼睛身體上的感官反而越加**,可韓蘇一點都不敢看林濾,生怕洩了底。
等到林濾覺得差不多的時候,這才發現到長史大人似乎真的不對。
就算怕疼也不能像個鹹魚幹似的全身僵硬一副苦大仇深狀吧?
林濾放開了壓制韓蘇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韓蘇臉頰,輕聲喚道:“韓蘇?韓蘇?”
長史大人緩緩睜開的眼睛裡,卻是將公主都驚到的滿滿的壓抑和*。
林濾頓時愣住了。
她並不是完全不明白這種事,大昭皇室公主的風流之名可是舉國聞名的。
就算林濾持身端正又年幼純潔,但多少還是風聞一些的。
可是,她從未將此事聯絡到自身,更何況,兩個女孩子之間要怎麼做她完全不瞭解。
而且,韓蘇不是一向很單純的嗎?
該不會,這傢伙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純潔無知的吧?林濾公主殿下不動聲色的想到:可惡,明明我都不知道的啊,這個傢伙是從哪裡知道的呢?
可是,韓蘇這會兒簡直都要沒有理智了,她可管不到公主殿下怎麼想了,聲音沙啞的茫然喚道:“幼月……”
院子裡忽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長史大人……”
聲音戛然而止。
敢擅闖林濾公主殿下的寢居之人,自然是大昭無比尊貴的隆裕公主殿下。
長公主殿下一行離開之後才得知訊息的小公主殿下,急忙拉了某個明明就是個刻薄毒舌、卻任何時候都不忘做作的擺著淑女風度的人,第一時間來到林濾皇姐的臨時府邸,於是看到了十分不純潔的一幕。
雖然林濾在聽到腳步聲的瞬間就拉起了長史大人的衣服,可是同樣的,她也沒能及時起身。兩人如今的姿勢實在不僅僅是惹人遐想四個字能概括的。
隆裕愣住了,韓蘇也愣住了,眼裡的*被嚇的乾乾淨淨的,這會兒,她比兔子都純潔。
還能保持機動性的是林濾:“我這邊暫時不便,你們去廳外稍等片刻。”
永淳也回過神了:“並沒有什麼要緊事,我們明天再來看皇姐吧。”
說完,還很大膽很體貼的走到房門前幫忙關門。
隆裕與韓蘇也終於緩過來了,隆裕還不忘對著長史大人做了一個蔑視嘲諷的表情。
韓蘇看到了對面鄙夷的臉,那分明是在說:面對林濾皇姐如此柔弱的人都在下面,你到底多麼軟弱、多麼沒用啊。
韓蘇那叫一個氣苦啊,事實上林濾輕輕的將自己的雙手一按,自己就根本動彈不得了,這是柔弱嗎?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柔弱分清楚啊你們!
而忿忿的長史大人並沒有注意到,林濾瞧著她的眼神分明閃著寒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