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1章

第71章


總裁哥哥,別碰我 天道魔君 網遊之決戰巔峰 末世圖騰 馭植 鬼谷屍經 最後一個陰陽師 來到大唐的村官 長風 小別離2

第71章

南宮逸明白自己在這兒多待一刻,便會多一份身分暴露的危險,為了太子的安全,也為了太子將來的大業,他現在必須要離開。

他深深地望了羿凌冽一眼,雙眸中閃過沉重的歉意,冽,對不起了,龍兒已經去查公主的下落,說不定會有意外的驚喜,那時候再給你解釋吧,若公主真的沒有死,你也就不會再忍受這麼多的傷痛了。

雖然他自己並不抱多少希望,但是太子這幾天一直在他面前提起這種可能,他心中竟然也落了這種思想,若公主真的沒死,那該多好呀。

只是,真的會有那種可能嗎?

南宮逸沿著擁擠的人群慢慢他向外擠去,大家都還未從剛剛的表演中回神,此刻又冒出皇上,再演上這麼一處,大家都凝神靜氣地望著樓上。

所以沒有人注意南宮逸的離開,但是也正是別人都沒有離開,而南宮逸的獨自離開,更容易落入某些有心人的眼中。

心凌並沒有急著出去,畢竟外面鬧場的是當今的皇上,而她還要多多少少顧及一下自己現在的身份,她覺得這件事若是讓狂隱去處理會比較好。

狂隱的武功那麼高,就算皇上帶了再多的侍衛也奈何不了他,何況狂隱現在易了容,也不會轉易的洩露身份。

但是等了大約一刻鐘,卻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很顯然,枉隱似乎並不想為這件事出頭。

狂隱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此刻,竟然會躲起來了呢,還是他覺得只是一個女人,讓皇上帶走就帶走,沒什麼大不了的?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但是,這似乎不是狂隱的做事風格,就算他不在意這樣的一個女子,但是這幾日,他一直把店鋪的事當做自己的事,這種情況下總應該出面解釋一下才是呀。可是狂隱為何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的,難道他現在不在這兒?

“怎麼?難不成這兒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既然如此,就直接進去將那人給聯捉出來。”司馬烈身邊的一個侍衛囂張地吼道。

青鸞的身軀猛然一滯,雙眸也微微一沉,低聲道:“不若就讓我跟他回去吧,否則他肯定不會罷手的。”青鸞看到心凌的猶豫,以為心凌怕了,便無奈地說道,畢竟那人是皇上,誰都惹不起的。

雙眸略帶沉重地望向心凌,心中也有些不忍了,就算她是真心的想要保護她們,可是現在面對的是星月國的皇上,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以她的能力,怎麼可能敵得過皇上呢,而且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位不是她的相公嗎?為何到了這種時候便連個影子都沒有了,把一切的事情扔給她一個女子處理。

心凌臉上閃過微微的怒意,“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難道還不相信我?我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

青鸞一怔,有些慌亂地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因為我而得罪了皇上,那樣我們的劇院就… … ”

心凌雙眸一沉,“若是我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那麼這個劇院我也就不用再開了。”她從來就不是那種會向惡勢力低頭的人,竟然狂隱不出面,那她就自己出面解決。

羿凌冽看到司馬烈的囂張,雙眸中快速他閃過暴戾,剛欲向前,卻被杜言攔住,“王爺,你要用什麼身份出面?”

杜言一句話提醒了他,是呀,他要以什麼身份出面,他若暴露了身份,說不定就會引起司馬烈的疑心,到時候他再想推續查父王的事,可能就更難了。

而且他這樣出面,對她,也沒有什麼好處.她現在是有夫之婦,在這種眾目睽睽的情形下,要出面,也是她的相公。

羿凌冽微微疑惑,為何今天不見狂隱出面,按理說,這種時候狂隱應該早就出面了呀。

“給聯進去搜。”司馬烈終於忍不住,憤憤她吼道。

心凌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猶豫了,雙眸一沉,慢慢地走了出去,雙眸冷冷地一掃,對上面前囂張跋扈的司馬烈,淡淡的說道:“是誰在這兒狂吠呀?”一雙冷冷地眸子,直直的望向司馬烈,她很清楚,自己此刻根本就不能有絲毫的妥協,因為妥協的結局便是犧牲青鸞。

所以觀在,她能做的只才與他硬碰硬,勝算如何,她心中也不太清楚,畢竟現在的她可以說是孤立無援,就連狂隱都不知做什麼去了。到現在都不曾露過面。

眾人紛紛驚滯,這個女人竟然敢說皇上是狂吠?那不是很顯然在罵皇上是隻狗嗎?

皇上的臉色瞬間變黑,再看清心凌的容貌時,一雙眸子猛然圓睜,狠聲喊道:“妖女,上次讓你逃了,沒想到這次你倒是自已送上門來了,那可就怪不得聯了?來人,先把這個妖女給我拿下。”

心凌一驚,她何時變成妖女了?可是看到司馬烈那副狠不得殺人的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是以前的阮心凌就曾經得罪過司馬烈,這樣一次,她豈不是真的暴露了身份。

但是此刻她若是對他解釋,他一定不可能會相信,說不定還以為雙眸她是害怕了呢,遂冷聲道:“捉我,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司馬烈大怒,雙眸中閃動著嗜血般的狠毒,狠很地說道:“你害死了朕的三個兒子,你以為聯有可能放過你嗎?”

心凌一愣,以前好像聽說過皇上的三個兒子都時隔不久都相繼離世,沒想到竟然是原來的心凌做的,看來原來的那個阮心凌似乎厲害的很,那麼自己現在似乎也應該勇猛一些才行,遂沉聲道:“難不成,你怕他們太寂寞了,也想去陪他們。”

“大膽,你竟然如此對皇上說話,真是反了你了。”司馬烈身邊的一個公公尖聲喊道。

心凌冷冷一哼,“皇上?他若為百姓著想,那他就是百姓的皇上,他若只知道魚肉百姓,那他有什麼資格做皇上,你難道沒有聽過說一句話,水能載舟,也同樣能覆舟,他的皇子能做多久,那要百姓來決定。”

心凌知道,不管怎麼樣,此刻她都不能怕他,因為她要保護的人太多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你們這些人還待著做什麼?還不快點捉住她。”那個公公一臉錯愕地喊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要處處跟聯做對?”司馬烈臉色陰沉,卻仍就冷冷地問道,雙眸亦疑惑地望著心凌,他此刻的確很懷疑這個女人的身份,以前進宮,害死了他的三個兒子,今天在這兒開個劇院,到底才何目的?

他可不覺得她只是單純地做生意那麼簡單。

“我跟皇上做對?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剛剛好像是皇上先來鬧場的吧。”心凌冷冷一笑.脣邊越扯越明顯的譏諷,她現在呢,只是想要做生意賺錢,可沒有招惹他,當然賺來的錢,就是為了對付他的了,到時候……

“聯來鬧場?聯看上你這兒的姑娘是你的榮幸,你應核……”皇上囂張地喊道。

“我們這兒不需要那種榮幸。”心凌冷冷一笑.快速地打斷了皇上的話。

在場的眾人驚的目蹬口呆,這個女人,膽子也太大了吧,不僅僅罵皇上,還敢那般不屑地打斷皇上的話,真的是……

司馬烈的雙眸中漫上哮血般的殘暴,“好,你既然這麼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聯不客氣了,來人,把她給我捉起來。”此刻憤怒的他,早已經沒有任何顧慮了。

其實司馬烈的心中還是有所疑惑的,剛剛看到她的一眼,他便以為是那個妖女,但是細細地看來,似乎又不像,不過,不管是與不是,還是先將她捉回去再說。

“是。”緊隨在他身後的侍衛領命,快速地向前,手中的劍紛紛快速地晃出,直直地向著心凌刺去。

這樣的陣勢讓心凌一驚,並非害怕,而是有些不解,這些侍衛對付一個女子,有必要這般的誇張嗎?突然想起以前,原來的阮心凌曾經去皇宮中報過仇,想必他們也都曾經領教過‘她’的厲害了。

今天的她,也絕對不會比以前的阮心凌,她自然不可能會怕他們,她的手快速地移向腰間,拂向狂隱為她準備的劍。

只是在她的劍剛要拔出的那一刻,一個人影快速地閃到她的面前,心凌本能地以為是狂隱,但是待到看清面前的人影時,猛然一驚,他,竟然是羿凌冽。

她萬萬沒有想到羿凌冽會在此刻出手,她很清楚,此刻羿凌冽出手會帶來什麼後果,一個是羿月國的王爺,一個是星月國的皇上,這般的情形下的對立,搞不好很有可能會引起兩國之間的戰爭,她沒有想到,羿凌冽竟然會做出如此莽撞的事來。

杜言亦猛然一驚,但是看到已經衝上去的王爺,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只能見機行事了。

“星月國的皇上,竟然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欺負一個弱女子,還真是可笑。”不急不慢的聲音,卻透著羿凌冽獨有的冷冽,讓那些意欲圍攻的侍衛猛然滯住。

“你是何人,竟然敢管聯的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司馬烈憤怒的吼道。

“本王是羿月國的羿凌冽,皇上是不是覺得我活的不耐煩了?” 羿凌冽冷冷地說道,他知道此刻以武力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就算今天把司馬烈打敗了,但是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來這兒找麻煩,現在也許只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以羿月國的勢力來壓住他。

他也明白這麼做,可能會給羿月國帶來麻煩,但是現在他卻顧不了那麼多了。

司馬烈猛然一滯,羿凌冽?羿月國的嘯王爺,早就聽聞,羿月國的嘯爺文武雙全,在朝理政,在外抗敵,從未敗過,是一個讓敵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可是今天他為何要抽手這件事,難道這個劇院是他開的?

可是,他為何好好的羿月國不待,要跑來這兒做生意呢,還是他另有目的?難道他發現了當年的事,不可能呀,當年的事,其實也與羿凌冽撇不開關係,羿凌睿不可能會讓嘯王爺來查那件事。

那麼羿凌冽,現在出現在這兒到底走想要做什麼?

他竟然與這個妖女混在一起,便讓他不能不防,但是卻又不取惹怒他,畢竟以羿月國現在的勢力,他是惹不起的。

遂臉色微微緩和,勉強地擠出一絲笑意,“原來是嘯王爺呀,嘯王爺來到星月國,怎麼也不讓人通報一聲,聯也好略盡地主之宜,好好地款待嘯王爺呀。”

羿凌冽冷冷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司馬烈的話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仍就是冷到可以滯血,“款待就不必了,只希望皇上不要在這兒鬧事就行了。”冷冷地話語,竟是一點都不給司馬烈留情面。

司馬烈一愣,雙眸中快速地閃過憤怒,卻又隨即快速地隱了下去,仍試探地問道:“怎麼?難不成這兒是嘯王爺開的?

“這個,就不需要皇上操心了,皇上若是不想再與羿月國另生過節,最好少到這兒來。” 羿凌冽仍舊面無表情地說道,仍舊是沒有給司馬烈留半點情面的話,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現,卻仍就表明了維護這兒的意思。

“你…… ”司馬烈一時氣結,卻仍舊不敢在羿凌冽面前發做,他很清楚羿凌冽的厲害,雖然不似羿凌冽那般的狡猾,但是論謀,論智,論勇,都是無人所能及的。

雙眸掃過羿凌冽身後的心凌,司馬烈陰陰一笑,“難道嘯王爺與這女子有什麼關係?”

話語中的那絲曖昧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聲音中也帶著一絲試探。其實他的心中也有著一個疑惑。

羿凌冽一愣,他今天這般的為她出頭,若說是沒有關係,別人肯定是不會相信的,而若是順便地說一個關係,只怕別人更會想歪了,看看狂隱今天竟然不在,他深深的望向心凌,走到她的面前,手臂微伸,輕輕的攬住了她。

心凌一滯,卻沒有推開他,因為她知道,羿凌冽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她,她若是不領情,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沒法對付得了司馬烈,到時候她只怕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何況是後面的那些姐妹,所以此刻,為了大家,她只能接受他的幫忙。

何況心凌也很清楚,羿凌冽這麼傲,對他,對羿月國,很可能會遭成危害。

以他的聰明,他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但是,他還是那麼做了,這樣的他,讓她不忍心拒絕。

所以此刻,她很順從他依在他的懷中,感受著他那獨有的擁抱,感覺他身上獨有的氣息,心凌允許自己就這樣信賴他一次。

只是接下來羿凌冽的話卻讓她猛然一滯。

羿凌冽看到她的順從,脣角不由的露出淡淡的笑意,雙眸亦定定地望她,鄭重地說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心凌猛然驚滯,雙眸猛然抬起,愕然地望向他,他不是已經確定她不是心兒了嗎?怎麼今天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羿凌冽的脣微微的靠近她的脣邊,低聲地說道:“不要亂動,你要明白,我若不這麼說,司馬烈是絕對不可能會罷手的,現在你的相公不知道去了哪兒,你自已可以應付這一切嗎?”淡淡的聲音是他難得的解釋,這麼長的解釋,對他羿凌冽來說,的確是一次,但是此刻,他的話說完了,他的脣仍就不想離開她的耳邊,他的脣此刻似乎可以微微觸到她的肌膚,那種若隱若現的陶醉,讓他不捨的離開。

但是此刻他卻不能不離開,他微微抬起臉,脣也不捨地離開她的耳邊,只有腰的手微微收緊,感受著她獨有的柔軟。

司馬烈猛然一驚,其實,那個妖女嫁給羿凌冽的事,他早就知道,只是前段時日也聽說那妖女已經被羿凌冽斬了,所以剛剛看到她時,他心中才會有所懷疑,何況看到她的表情,看到她的言行舉止但乎跟以前的妖女有著太多的的差別,所以他心中以為,她也只不過是一個與那個妖女長的有些相像的人。

但是此刻羿凌冽出來,他便不得不承認面前的這個女人便是當日的妖女,只是不明白羿凌冽當初不是已經下命斬了她了嗎?她為什麼還會好好的活著,而羿凌冽怎麼可能還會與她在一起。

他明明得到確切的訊息,說她已經被斬,而且現在魅月盟與羿月國正在激戰中,玄隱的弟子帶來的訊息是不可能有假的。

可是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羿凌冽被她完全她迷住了,為了她寧願犧牲羿月國,早就將她調了包,所以那人斬的並不是她,而只是一個替死鬼?

這何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羿凌冽就算再勇猛,也難過美人關呀。

當初她還不是將世兒迷住,世兒不顧一切地將她帶進了皇宮,甚至還要封她為太子妃,當時,他也同樣被這個女人迷住了,那樣的絕色,那樣的嫵媚,再加上她刻意的勾引,只怕沒有男人能夠抵抗得了。

只是世兒卻沒過多久便去世了,後來魯兒,遠兒也相繼死去,他才不得不懷疑,特意請了玄隱的弟子,才查出這一切竟然都是那個可惡的女人搞的鬼。

本想要將那個女人燒死,玄隱的弟子卻說想要查出那個女人的真正身份,所以他才故意讓夜魅影救走了她。

後來知道她妹嫁給了羿凌冽,才讓人去故意陷害,為的就是要挑起魅月盟與羿月國的戰爭。

今天,他要的結果已經看到了,只是沒想到會出了這麼一個意外。

不管怎麼樣,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他還是不能惹怒了羿凌冽,一切等他查清楚了再做打算。

司馬烈隱下雙眸的憤怒與狠絕,淡淡地笑道:“哦,原來她是嘯王爺的王妃,聯剛剛不知,這還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得一家人了,我們星月國,可是與你們羿月國世代交好,既然嘯王爺與王妃來到了星月國,那就跟聯回宮,讓聯好好的款待兩位。”

羿凌冽雙眸一沉,他雖然不知道司馬烈想做什麼,卻知道那隻老狐狸絕對不會安了什麼好心,遂冷冷地說道:“不必了,這兒,我與心兒都走不開。”此刻,羿凌冽倒是沒有像剛剛那般僵硬地回絕,語氣微微婉轉了一些,他明白,現在是在星月國,多多少少還是要給司馬烈留一個臺階。

司馬烈微微一愣,仍就笑道:“既然如此,聯也就不勉強了,嘯王爺若是那日空閒了,便到聯的宮中坐坐,聯隨時歡迎。”

“嗯。”羿凌冽淡淡他應了,也想給司馬烈一個臺階,好讓他快些離開。

“好,那聯就不打擾了。”司馬烈悻悻地笑著,心中卻狠狠地想道,羿凌國,總有一天,聯也會一併收了來,轉向身後的侍衛時,雙眸中猛然閃狠絕,沉聲道:“回宮。”這才一行人相繼離開。

羿凌冽望著司馬烈離去的身影,冷冷一笑,老狐狸,總有一天我會揪出你的狐狸尾巴,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看到司馬烈已經離開,心凌這才微微掙開了她。

羿凌冽的身軀微微一怔,看著自己空空的臂彎,雙眸中閃過失望。

“好了,我們今天的節目這到這兒了,大家都散了吧,明天晚上繼續,歡迎大家繼續來看。”心凌自動忽略掉羿凌冽雙眸中的那絲失望,對著臺下,大聲地喊道。

大家仍就有些意猶未盡,但是聽到心凌那麼一說,便也只好離開了。

那些老百勝,看到這老闆竟然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裡,而且還敢罵皇上,皇上最後還對他們那麼可氣,看來這老闆是大有來頭呀。

而且還不收老百姓一分錢,讓他們免費進來看,可見絕對是一個好心人。

那些樓上的,多半都是朝廷的官員,看到皇上今天都在這兒碰了一鼻子的灰,一個個是又驚,又怕,以後這兒只怕是誰都不敢來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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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宮,司馬烈憋了一肚子的氣終於可以發出來了,狠聲道:“羿凌冽,總有一天,聯會讓你知道與聯做對的下場。”

“皇上消消氣,不要氣壞了身子。”公公一臉諂媚地說道。

“滾。”司馬烈一個揮身,那個公公一個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

顫顫地爬來了起來,急急地跑了出去,動不動就會要人命的,只怕自己一個跑的慢了,就會沒命了。;

司馬烈的雙眸中閃動著嗜血般的狠毒,突然一個轉身,向外走去。

公公一愣,看到怒氣衝衝的走出來的皇上,心下會意,每當這個時候,皇上只會去一個地方,那就是眷思宮。

也只有到了那兒,皇上的憤怒才會稍稍減一些,遂緊緊地跟在皇上身後去了眷思宮。

只是剛剛走到半路,一個侍衛一臉急切地走了過來,看到司馬烈微微一怔,猶豫著喊道:“皇上。”

司馬烈雙眸中閃過一絲暴戾,冷冷地說道:“何事?

“屬下,剛剛看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離開,屬下便留了心,讓人去跟蹤他,發現那人竟然進了南宮將軍府。”侍衛恭身答道,本來這件事,他這做一定會得到皇上的獎賞,只是此刻皇上在氣頭上,不知道會不會……

“什麼?進了南宮將軍府?”司馬烈一驚,雙眸中閃過錯愕,猛然望向那個侍衛,當初沒有打到太子的屍體,他便讓人一直注意著南宮將軍的情況,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南宮天一天到晚就知道請人教他那個兒子,似乎所有的事都不放在心上,而且還自動交出兵符,請求免去了他大將軍之職,他也只當南宮天可能是心中有所愧疚,再說他對南宮天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便順勢答應了他。

侍衛心中一喜,看來皇上對這件事還是比較重視,遂繼續說道:“是的,屬下也是怕他會發現,所以吩咐跟蹤的人不要離的太近,只要能找到他的住處就行。屬下派去的那個人輕功相當了得,所以沒有被他發現。”侍衛略帶得意他說道。

“皇上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太子。”緊跟在司馬烈身後公公亦諂媚地說道。

司馬烈猛然一滯,“太子?難道當年太子真的沒有死?”臉上除了驚愕,何乎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就連剛剛雙眸中的憤怒與狠絕也隱了下去。

侍衛暗暗一愣,皇上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按理說,皇上有了太子的訊息,應該會有一種恨不得殺人的感覺才對,可是皇上現在的表情真的讓他不懂了,難道皇上不相信他的話,遂再次開口說道:“屬下也覺得很有可能是太子。”

思茅烈的身軀再次一滯,雙眸微微轉回,似乎這才回神一般,沉聲道:“招集人馬,去南宮將軍府。”不管是與不是,先捉到人再說。

“是,屬下馬上就去。”那個侍衛心中暗喜,恭敬地應了,然後快速地離去,他走的太急,沒有看到司馬烈的雙眸中一閃而過的異樣。

那個侍衛倒還真是神速,沒用了多久,便急急他趕了回來,面帶喜悅地說道:“皇上,屬下都已經準備好,皇上要一起去嗎?

司馬烈微微一怔,雙眸亦微微一閃,沉聲道:“嗯,聯當然要去。”

說完,不待眾人有所反應,便急急地大步離開,那種急切讓侍衛與公公一愣,卻又雙雙會意,當日,皇上不斷的派人去找尋太子的屍體,但是找了一個多月,還是沒有找到,這麼多年,太子的事,在皇上的心中便永遠成一個心病,如今聽說有了太子的訊息,怎麼可能會不急。

司馬烈帶了一百多名武功高強的侍衛浩浩蕩落地向著南宮將軍府趕去,還好,現在已經差不多到深夜了,大家也都已經休息了,街上沒有人,否則只怕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驚慌與動亂了。

來到南宮將軍府,那個侍衛便吩咐所有的侍衛將南宮將軍府團團的圍住。

“睜大你們的眼睛看好了,不能讓任何人逃出來,否則要了你們的腦。”侍衛恨聲地說道。

司馬烈微微一愣,似乎還有著一絲猶豫,似乎沒有了平日的凶狠與狂妄,這讓安排好一切再次轉回來的侍衛微微一怔,心中便再次升起疑惑。

他總是感覺到皇上今天的反應有些奇怪,太不正常了。按理說有了太子的訊息,皇上應該會比誰都急切才是,為何,他卻感覺到皇上好像有些猶豫呢,難不成皇上心中才什麼顧慮?

司馬烈看到轉回來的侍衛,對他微微揮揮手。

侍衛會意,快速地向前,狠狠地敲著大門,“開門,開門,快點開門。”

過了片刻,才聽到一個蒼老的,似乎還沒有睡醒的聲音,“是誰呀,這麼晚了。”

“是皇上來了,還不快讓南宮天出來迎接。”侍衛大聲地喊道。

那個剛要去開門的老管家猛然一驚,皇上?皇上這麼晚了來將軍府做什麼?他是南宮將軍府的老管家了,可以說是看著南宮逸長大的,所以這南宮將軍府中的事,他是最清楚的,自然也包括太子的事。如今太子就在府中,而且南宮少爺也在,若是讓皇上看到了,那… …

心中雖然暗暗驚慌,口中卻仍就沉聲說道:“老奴這就去通知我家老爺來迎接。”卻故意沒有去開門。

話還未說完,便向著南宮天的房間趕去,南宮天,南宮逸與太子也已經聽到了動靜,也都紛紛起了身,驚愕的問道:“怎麼回事?”

“老爺,不好了,皇上來了。”老管家一臉驚慌的說道。

“什麼?皇上來了?”南宮天一驚,猛然喊道:“這麼晚了,皇上怎會突然來將軍府,難不成皇上發現了什麼?”

南宮逸雙眸微微一沉,卻並沒有開口,心裡卻暗暗猜測著,難不成是他今天被人發現了,引起了皇上的懷疑?

“這個老賊。”太子的雙眸中閃過讓人驚顫的仇恨,雙手也不斷的收緊,“今天就讓我好好的會會你。”這麼多年的仇,也是時候應該好好跟他算算了,他雖然也知道此刻還不是他與司馬老賊對立的時候,但是司馬老賊找上門了,他就不會再躲避了。

只是看到一邊的南宮老將軍,雙眸中劃過一絲不忍,遂滿帶歉意地說道:“只是要拖累了老將軍了。”他知道,司馬烈既然深夜前來,必定是收了什麼可靠的訊息,所以現在將軍府是肯定脫不了關係的,不過到時候,他就算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住南宮天與南宮逸。

他欠他們的已經太多了。

“老將軍,到時候你便說,是我威脅你讓我留在將軍府的,到時候司馬烈就不會太為難你了。”太子望向南宮天,沉聲說道。

南宮天一驚,“太子,這萬萬使不得,今天我南宮天就算拼了這條老命 ,也絕對不會讓那個老賊傷害太子的一根頭髮。”略帶蒼老的聲音,略顯憔悴的身體,說出這樣的話,讓仍就有一種讓人敬佩的魄力。

“不必了,我想,皇上今夜來,可能是因為發現我,他肯定以為我才是太子。”南宮逸的雙眸微微掃過太子,然後望向南宮天, “爹把我交給他吧,這樣竟能保住將軍府,也能保住太子。”就如當年一樣,犧牲了他,來救的太子。

南宮天的身軀猛然一滯,當年,他親手將自己的兒子推向懸崖,沒有人能夠明白他心中的痛,心中的傷,如今再一次地讓他親手將兒子送上死路,他還能承受那樣的痛,那樣的傷嗎?

但是若是逸兒不出去,那太子便… …

南宮天雙眸微微閉起,兩顆滿是傷痛的熱淚沿著眼角慢慢地流下,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南宮天現在的傷與痛,莫說是流淚,只怕此刻他的心中正在流血。

雙眸睜開時,望向南宮逸,眸子深處仍就是深深的痛,卻不得不狠心地說道:“我永遠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

太子看到南宮天的表情,亦猛然一滯,其實,這麼多年來,他很清楚宮老將軍心中的痛,心中的苦,但卻從來沒有看到南宮將軍在外人面前流露過,這一次,只怕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又怎麼忍心再看著老將軍忍受一次骨肉分離,遂定定她說道:“這次你們都不要爭了,我已行不是當年的小孩了,現在,我自己的事,我可以決定。”言下之意也非常的明顯。

南宮天剛欲說什麼,卻恰恰在此時,門外的侍衛與司馬烈等不及了,已經破門而入了。

那個侍衛猛然衝過來,冷冷地掃了南宮逸一眼,然後轉向司馬烈,略帶得意地說道:“皇上,就是他。”

太子一愣,沒想到他們一進門便認定了南宮逸,明明自己才是他們要找的人,這一次,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讓南宮逸替他去受死了,剛欲向前,卻被南宮逸一個搶先,攔在了他的前面。

南宮天微微掃了司馬烈一眼,並沒有向前行禮,只是淡淡地說道:“不知皇上深更半夜的帶著這麼多的侍衛來老臣這將軍府有何事?”

那個侍衛冷冷一笑,“南宮天,你少在那兒裝蒜,你窩藏前朝天子,是不是想要造反呀。”

只是司馬烈的一雙眸子卻只是怔怔地望向南宮逸,並設有說話,心中暗暗猜測,他真的會是太子?

南宮天亦冷冷一笑,脣邊扯出淡淡的譏諷,“笑話,你說老巨窩藏太子?誰都知道,當年太子是被老臣親自推下懸崖的,且不說太子到底有沒有被摔死,你說老臣窩藏太子,不覺得很可笑嗎?”南宮天故做無情地說道,心中卻不由的暗暗緊張,尤其是看到司馬烈一直怔怔地望著逸兒,他心中愈加的害怕。

“那麼你說,他是誰。”侍衛手猛然抬起,直起擋在太子面前的南宮逸。

南宮天微微一笑,臉上是一片平靜,沉聲道:“他說老臣遠房的一個親戚。

侍衛冷冷一笑,“南宮天,你還想要狡辯,他明明就是當年的太子,你以為皇上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南宮天的臉色一沉,冷聲道,“老臣不明白李護衛的意思,怎麼老臣這個將軍府來個親戚都不行嗎?若真是太子,老臣只怕避都避不及又怎麼可能會讓他住在府中。”

司馬烈微微一愣,雙眸終於從南宮逸的身上調開,對上南宮天,冷聲道: “南宮天,你最好跟朕說實話,他到底是不說太子。”

雖然當年他親眼看著太子摔下的萬丈懸崖,但是卻一直都沒有找到太子的屍體,說不定,太子真的沒有死,只是那日他也是親眼看到南宮天把太子推下懸崖的,按理說,南宮天的確不可能會收留太子才是。

所以,他很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當年的太子,時隔這麼多年,太子也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他剛剛是真地盯著他看,就是想要找到一些當年太子的影子,可惜似乎並沒有什麼發現。

南宮天一愣,隨即快速地介面道:“當然不是,難道皇上是在懷疑老臣。”

皇上,雙眸一沉,眸子深處突然一閃,雙眸再次地掃向南宮逸,“給朕搜身,看他的身上是否有一塊刻龍的玉佩。”太子與公主的身上分別有一塊玉佩,那是先王當年親自給他們帶上的,這件事,他很清楚,所以若是他的身上有那塊玉佩,一定就是太子,若是沒有,那可能就不是。

太子的身軀猛然一滯,他身上的確有一塊刻龍的玉佩,而風兒身上的那一塊是刻著鳳的圖案,只是這件事,只有父王與母后知道的,司馬烈這個老賊怎麼會知道?

72 章

南宮逸亦微微一滯,微微轉眸,看到太子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只是,他卻從來沒有見到那塊玉佩,不知道此刻是否帶在太子的身上,若是皇上在自己身上沒有搜到玉佩,會不會搜太子的身,以司馬烈的多疑,很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

若是那塊玉佩現在正在太子的身上,到時候司馬烈一旦從太子的身上搜出,那太子豈不是很危險了,不行,他不能讓太子就那樣的犧牲,若是那樣,父親這輩子都不可能安心了,而且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若不是因為他今天的冒失,就不可能暴露身份,也就不可能會連累到太子了。

南宮逸的雙眸猛然一沉,在侍衛靠近他的身邊時,猛然喊道:“不用搜了,我就是太子。”沉沉的聲音中是讓人無法忽略的堅定。

南宮天的身軀猛然一滯,雙眸沉痛地望向南宮逸,卻不能說出一句話,此刻的他,還是隻能救一個,此刻的他,仍就選擇了救太子,只是他的心中卻是如千萬根的針同時刺入般地痛著。

太子一驚,急急地喊道,“他……”只是只喊了一個字,卻被南宮逸一個裝似不經意的伸手時點了啞穴。雖然平日裡,南宮天給太子請了專門的師傅來教他武功,但是那畢竟都是其次的,南宮天的意思也主要是為了讓他防身,而最重要的是請人教他一些用兵的謀略,還有就是如何理政。所以論武功他當然無法與南宮逸相比。

“你真的是太子?”司馬烈顯然也有些驚愕,雙眸怔怔地望向南宮逸,有些急切地問道,只是他的聲音中的那絲讓人無法忽略的急切,似乎是正常的,卻又似乎有些怪異。

“哼,司馬老賊,本太子這次回來便是為了取你的人頭而來,今天落在你的手中,算我倒黴,不過除非你今天便殺了我,否則我就算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也一定會殺死你。”南宮逸雙眸一沉,狠聲說道,狠狠地聲音中有著他刻意的憤恨。

司馬烈一滯,這般的仇恨,的確應該的太子,當年他殺了先王,奪了星月國的江山,也難怪他會那麼恨他,只是有些事情卻總是那麼殘忍,你越是無法承受的,上天卻偏偏要讓你去承受。

司馬烈的雙眸中微微閃過一絲傷痛,揮手道:“將他帶回去吧。”一個帶走,而不捉字,讓侍衛不由的錯愕,也讓南宮天與太子有著太多的不解。

他們還一直在擔心,司馬烈會立刻殺了南宮逸,卻沒有想到司馬烈竟然沒有半點要動手的意思,而且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表情,的確的太讓他們迷惑了。

司馬烈到底想要做什麼?

侍衛雖然不解,卻仍就走到南宮逸的身邊,冷冷地哼道:“哼,你的死期到了。”然後轉向著身後的幾個侍衛喊道:“將他給我綁了。”幾個侍衛快速地圍了上來。

司馬烈的雙眸猛然一寒,冷冷地說道:“是誰讓你綁他的,他可是我們星月國的太子,好好的把他請回去,若是傷到他一根汗毛,朕拿你們試問。”

幾個圍上去的侍衛猛然僵滯,而那個下命令的侍衛更是猛然驚滯,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可能會對太子這麼客氣,他可是前朝的太子,可是會危害到皇上的地位的頭號危險人物呀。

南宮天與太子亦是愈加的不解,司馬烈現在應該是把南宮逸當成太子了,可是為何要對太子這般客氣呢?難道這裡面還另有隱情?

司馬烈的雙眸深深地望了南宮逸一眼,對上南宮逸雙眸中的憤恨,微微一滯,隨即微微輕嘆道:“走吧。”說完,獨自轉身離開,甚至沒有去吩咐任何人。

南宮逸亦微微蹙眉,這一切也太讓他意外了。他本來以為,司馬烈會下令殺他的,他還在暗暗地想著,是任司馬烈殺了,還是想辦法逃走,雖然司馬烈帶了很多侍衛,但是他若是獨自逃走,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只是那樣可能會害了父親與太子,所以他正在猶豫著呢,卻沒有想到司馬烈竟然沒有下令殺他,而只是讓人把他帶回皇宮中,難道司馬烈想要將他帶回去,好好折磨他,那樣也好,進了皇宮,他同樣可以找機會逃走,而這段時間父親與太子,也可以有所準備了。

所以南宮逸沒有任何掙扎地跟著司馬烈離開。

南宮天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雙眸中的傷痛迅速地蔓延,雖然司馬烈沒有立刻下令殺逸兒,但是這卻讓他愈加的擔心,司馬烈的狠毒,他很清楚,這十幾年來,只要稍不順他意的,便被他殺了,而自從去年,他的三個兒子相繼去世後,他便變得愈加的陰毒,朝中的官員亦每日裡都是提心掉膽的,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性命不保了,有些年紀大些的,乾脆都告老還鄉了。

逸兒被他帶入皇宮,只怕……

待到眾人都已經離開,南宮天才解開了太子的穴道。

“老將軍,你為什麼不跟司馬烈說清楚,為何又要讓逸大哥替我去冒險。”太子有些氣惱地說道,卻不知道此刻是氣自己,還是氣…或者是真的氣自己的無能為力吧。

更讓人懊惱的是,殺父仇人就站在他面前,而他卻沒有能力為父王報仇,還有眼睜睜地繼續看著那老賊繼續害人。

南宮天的身軀再次猛然一滯,雙眸中傷痛亦愈加的深了,卻仍就喃喃地說道:“這是逸兒的選擇。”他說這一次是南宮逸的選擇,卻也是因為他的認可。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出來。”太子雙眸一凜,沉聲說道。

南宮天臉色一沉,瞬間變得凝重而嚴肅,“太子快去收拾一下,今夜便離開京城。”

太子一驚,雙眸中亦閃過難以置信的錯愕,“南宮老將軍,你說什麼?”

“司馬老賊,生性多疑,今天晚上將逸兒帶回宮中,若是發現逸兒不是太子,到時很有可能會懷疑到太子你的身上,所以太子最好今夜便出城。”南宮天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在此刻仍就能冷靜地分析著。

太子微怔,“若是我離開,那老將軍豈不是更危險,而且若是司馬烈沒有懷疑,我的離開,也可能會引起司馬烈的懷疑,所以,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能離開。”其實那種可能他也想到了,但是他卻更明白自己離開後的後果。

南宮天的臉上微微帶了些急切,“太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司馬烈懷疑,到時候太子再想離開就不可能了,所以太子今天晚上必須離開。”

太子的臉上亦閃過凜然的堅定,“不管怎麼說,我都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安危,而置老將軍於危險中。”

南宮天臉色猛然一沉,雙眸中也染上刻意的憤怒,“太子應該為全星月國的百姓著想,老夫這條命與星月國所有的百姓相比,誰重,誰輕,難道太子還分佈清楚嗎?”嚴厲的聲音中帶著讓人不敢違抗的魄力。

太子微微一滯,雙眸中也閃過一絲無奈的傷痛,卻仍就固執地說道:“若是我連老將軍都救不了,還談什麼去救全星月國的百姓。”

南宮天的身軀微微一顫,太子的話其實是讓他感動的,先王能有這樣的兒子,應該也可以瞑目了,他能教出這樣的太子,也應該感到欣慰了,而星月國將來能有這樣的君主,必定能昌盛,繁榮。

所以,現在他的犧牲也是值得的了,遂沉聲道:“太子難道想讓先王死不瞑目嗎?太子難道想看著全星月國的百姓繼續受到司馬烈的殘害嗎?太子若是因為顧及老臣而被司馬烈捉了,那老臣只怕也沒有臉去見先王了,既然如此,不如就讓老臣先走一步,先去向先王請罪。”說話間已經抽出身上的劍猛然向著自己的脖子劃去。

太子大驚,快速地向前擋了,微微閉了眸,沉痛地說道:“老將軍這是何苦呀,我離開就是了。”

只是,就這樣離開,心中卻有著千萬個的不放心。

但也明白南宮老將軍的性子,說道,便一定會做到的,不管如何,他總不能看著南宮老將軍在他面前自刎吧。所以他必須要離開。

南宮天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從身上拿出一塊令牌,遞到太子面前,“這是老臣這十一年來召集的兵馬,出了京城,向東三十里,有幾個村莊,所有的頭領都隱匿在那兒,只要太子拿著這個令牌去,到時候他們自會聽太子的調遣,只是現在太子還不能去,他們現在的勢力還不能與司馬老賊抗衡,若是暴露了,損失將會很慘重。”

太子一驚,沒想到南宮老將軍這十幾年來,不僅僅請師傅教他,還為他招兵買馬,難怪整個將軍府會那麼的落魄,連個丫頭都沒有。

他本來以為,是南宮老將軍怕人多了會洩露了他的身份,卻沒想到原來老將軍是把所有的錢用在了招兵買馬上。

太子此刻的心情豈是一句感動便能表達的,但是此刻他卻不知道還能對南宮老將軍說些什麼,南宮老將軍那般的為他犧牲,為了他,犧牲了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兒子的性命,他真的要如此捨棄老將軍不顧嗎?

“竟然老將軍早有準備,我們為何不直接與司馬老賊開戰,說不定,我們還能救出逸大哥。”太子有些沉重地說道,雖然他也知道那樣很是冒險,但是那樣也說不定能救出南宮逸,就算有一絲機會,他也要試試。

南宮天微微一愣,隨即沉聲道:“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是現在起事,我們的勝算太小,若是失敗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萬萬不能冒險,至於逸兒,既然司馬烈沒有下令殺他,那他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太子不必太擔心,還是早些出城吧。”南宮天怎麼可能不明白太子的心思,太子能有那樣的心思,對他而言,已經足夠了,這樣,他的犧牲也算值得了。

“這……”太子雙眸略帶猶豫地望向南宮天,他也明白南宮老將軍一旦決定的事情,是沒有可能改變的,但是真的讓他南宮老將軍因為自己而陷入危險中嗎?

“太子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太子離開京城,最好先找個地方隱匿起來,待過了這段風聲,再從長記憶。”南宮天仍就不放心地交待著。

“嗯。”太子微微點頭應著,“我知道了,我離開後,老將軍要多多保重。”他本來也想要帶南宮天一起離開,但是若是南宮將軍府一天內所有的人都走*光了,那樣勢必會引起司馬烈的懷疑,而南宮逸現在還在宮中,生死未卜,南宮老將軍也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再說心兒這邊,待到所有的人都慢慢散去了,心凌仍就沒有看到狂隱的影子,她心中不由的暗暗疑惑,今天晚上,可是她的店鋪開業的一天,狂隱到底跑哪兒去了。

倒是羿凌冽一直都在幫忙,但是對於他,心凌卻不知道說什麼。

“今天謝謝公子了,天色已經不早了,公子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心凌待到所有的事情已經都處理好了,這才對羿凌冽說道。

羿凌冽微微一愣,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失望,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不管他做什麼,不管他在想什麼,她終究不是他的心兒。

“你自己多加小心,只是今天晚上為何沒有看到你的相公。”羿凌冽微微不解地問道,平日內,那個男人不是跟的她很緊嗎,怎麼今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甚至在她受人欺負的時候,都不見他出現。

羿凌冽的雙眸不由的劃過憤怒,卻也不由的有些疑惑。

心凌微滯,這也正是她所疑惑的,但是卻有不能告訴羿凌冽,她也不知道狂隱去哪兒,遂淡淡地笑道:“他今天剛好有些事,出去了。”

她也猜測著,狂隱可能根本就不在這兒,否則不可能不出現的。

“有事出去?這麼大的場面交給你一個人應付,有什麼事比保護你還要重要?”羿凌冽不由的怒道,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了。

杜言微怔,不由的開口說道:“王爺,或許人家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王爺也已經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

羿凌冽聽了微微一愣,也明白自己剛剛有些冒失了,或者在他的心中,仍就把她當做心兒吧。

雙眸微微一沉,卻隨即淡淡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全力幫你的。”羿凌冽沉沉的聲音中有著淡淡的尷尬,他羿凌冽何時要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心凌一滯,心中也微微一動,淡淡地說道:“謝謝公子。”只是聲音中卻有著一絲讓自己都無法把握的恍惚。

她的微微恍惚看在羿凌冽的眼中,卻以為她多心了,遂解釋道:“你不必多心,我幫你並沒有別的意思,你長的與心兒太像了,我做這些,也算是為心兒做一些事吧,而今天我那麼做,也是怕司馬烈以後會來找麻煩,而你相公又不在,還請你不要生氣。”淡淡的聲音中卻隱著他濃濃的思念與傷痛。

心凌的心中劃過莫名的傷痛,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怔怔地望著他,直到看到他離去,她仍就怔怔地望著他遠去的方向發呆。

“女人,你還有發呆到什麼時候呀?”一個天真的聲音卻故帶深沉地響起。

心凌猛然一驚,不由的順聲望去,看到一個大約只有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盤腿坐在角落中正在吃著手中的甜食,不由的微微一愣,這是誰家的孩子,難道是剛剛與家人走散的?

心凌快速地走了過去,蹲在小男孩身邊,輕聲問道:“小弟弟,你怎麼還在這兒呀?你是不是與你的爹孃走散了呀?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呀?你告訴姐姐你的家在哪兒,姐姐送你回去呀。”

小男孩不屑地白了心凌一眼,略帶譏諷地說道:“我有你那麼笨嗎?”說完繼續吃著手中的甜食。

“呃……”心凌一時無語,她很笨嗎?好像頭一次有人說她笨呀,而且還是一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這似乎有些……

心凌收起臉上的輕笑與關心,臉色微微一沉,說道:“那你說說為何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在我這兒,想要做什麼?小心我報官,到時候……”略略帶有威脅的口氣,卻讓心凌暗暗的有些好笑,不知道這個小孩會不會被她嚇到。

卻不料那個男孩再次不屑地白了心凌一眼,仍就帶有譏諷地說道:“你以為我稀罕在你這兒呀。”

心凌不由的微微一愣,看來這個男孩好像有些難纏,遂沉下臉,說道:“你爹孃沒有教你,跟人說話要有禮貌嗎?”是誰家的孩子,一點都不懂禮貌,而且這麼晚了還不回去,他的爹孃一定會擔心死了。

聽到心凌的話,那個男孩臉色一沉,手中的動作也不由的停住,望向心凌的雙眸中露出與他的年齡很不相符的冷意,“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聲音中也帶著一股冷意。

心凌一滯,他猛然變化的表情讓她不由的暗暗疑惑,卻也明白自己剛剛的話肯定說中了他的痛處,遂也略帶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我稀罕管你呀,懶得理你,走了。”說話間作勢要起身。

小男孩的雙眸中微微閃過一絲急切,卻仍就不屑地說道:“你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勉強可以看看。”

心凌微怔,隨即明白他說的是今天劇院的表演,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這個小傢伙,明明是喜歡的很,卻故意口是心非說出這樣的話。

“哦,我們這兒可是每天晚上都會有不同的表演的,而且絕對一天比一天更精彩,你呢?可千萬不要讓自己太勉強呀。”心凌故意地說道。

小男孩雙眸中猛然一亮,卻又快速地隱下去,“哼,誰稀罕呀。”

心凌自然看到他眸中一閃而過的光亮,遂故意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離開吧。”心凌現在已經不再為他擔心了,這個男孩看起來絕對不是一般的簡單的小男孩,所以絕對不是迷路之類的。

心凌猛然起身,然後對正在關門的夥計喊道:“先不要關門,這兒還有一個……”

“阮心凌,你少得意,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沒有死。”那個男孩突然冷聲說道。

心凌雙眸愕然地望向他,一個只有十一二歲的小男孩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的身份,她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男孩,難道他認識以前的阮心凌,遂輕笑道:“小弟弟,你認錯人了。”若是他這樣亂講,難保不會再讓羿凌冽懷疑。

小男孩微微點點頭,“嗯,也對,阮心凌的確是已經死了。”

心凌微微一愣,這個小男孩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卻不由的暗暗鬆了一口氣,只是小男孩接下來的話,卻讓心凌徹底的驚滯。

“阮心凌雖然死了,但是她的身體卻被你佔了,只是不知道現在應該如何稱呼你呢?”小男孩故作思考地說道。

心凌驚愕地望著他,雙眸中是難以置信的驚訝,這件事,她只告訴過狂隱,而且狂隱似乎也沒有完全的相信他,這個小男孩怎麼會知道的?

心凌隱下心中的驚訝,微微一笑,“你在胡說什麼呀?什麼死了,什麼佔了的,這麼小就說胡話了,還是你現在在說夢話呀。”說完,心凌很輕很輕地拍了一下他的頭。

小男孩嫌惡地避開,“到底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我知道真正的阮心凌是中了異心魄死的,而你應該只是一個遊魂,恰恰借用了她的身體。只是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心凌再次的驚滯,她本來以為這個男孩是隨口胡說,亂打亂撞的,卻沒有想到他似乎什麼事情都知道。

“你還知道什麼?”心凌有些驚慌地問道,心中也暗暗猜測著這個男孩到底是誰,到底想要做什麼?

小男孩再次不屑地掃了她一眼,“這天下,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沒有不知道的,而你的事呢,恰恰引起了我的興趣,所以現在你的所有事,我都知道,包括你知道的,也包括你不知道的。”小男孩得意地說道。

心凌一愣,他所說的不知道的,應該是以前的阮心凌的事情吧。

他會不會太誇張了,但是他連她借屍還魂的事都知道,應該也不是在說謊吧。

“你想做什麼?為什麼要查我的事?”心凌雙眸一沉,冷聲問道,雖然現在她面對的是一個小孩,但是這個小孩卻比大人還危險。

小男孩卻沒有回答心凌,反而慢慢地站起身,故意地說道,“你剛剛不是要趕我走的嗎?好了,我現在要走了。”

心凌一愣,這個小孩分明是故意的,遂仍就冷冷地說道:“好,慢走,不送了、”她就不信,他真的會走。

小男孩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心凌會那麼說,遂輕輕一笑,“好呀,我這就去告訴嘯王爺,說你肚子懷的是他的孩子。”說完便真的邁步要離開。

心凌一驚,沒想到連這件事他都知道,若是讓他把這件事告訴了羿凌冽,那豈不是暴露了她的身份,遂一個急轉身,攔在他的面前,無奈地說道:“好了,說吧,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是心中卻不由的懊惱,竟然被一個小男孩威脅,還真是……

小男孩這才望向心凌,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我在這兒玩幾天。”其實他從昨天就注意到這兒了,昨天從魅月盟回來,也是為了追查心凌的下落,才會到了這兒,卻沒有想到這兒會有那麼多好玩的東西,所以,他忘記了南宮逸交待他的事,也忘記了自己答應三天後會給南宮逸答覆,便在這兒玩上癮了,不想回去了。

反正師兄交待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玩兩天再回去告訴師兄也不遲呀。

心凌一愣,“就這樣?”他費盡心思,不會就為了這個吧。

“是呀,就這樣呀,要不然,你以為你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我來威脅的。”小男孩反倒理直氣壯地說道。

心凌微微猶豫了片刻,這才低聲說道:“好,你留在這兒可以,但是你不能亂說話,尤其不能對羿凌冽說起我的事。”

小男孩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亂說的。”看到心凌微微鬆了一口氣,再次補充道,“可是嘯王爺認識我呀。”

心凌的身軀猛然一滯,難以置信地望向他,暗暗猜測著他的話是真是假,但是看到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遂試探地問道:“羿凌冽怎麼可能會認識你。”

小男孩雙眸一橫,不滿地說道:“怎麼?你不相信呀,羿月國的皇宮中的人差不多都認識我的,因為以前他們有什麼查不到的事,都是讓我查的,大家都知道,我要想查的事,沒有查不到的。”小男孩得意地說道。

心凌微怔,猛然想起那日在祥寧宮中好像聽到太后問起過南宮逸那信上的訊息是從何而來,當時太后顯然有所懷疑的,但是聽到南宮逸說的龍兒查的後,便沒有絲毫的懷疑了,難道他就是南宮逸說的龍兒。

“你是龍兒?”心凌沉聲問道,都是這個小鬼,也不知查了些什麼東西,結果把她害的差點丟了性命。

龍兒呵呵一笑,“呵呵……對了,龍兒就是我,我就是龍兒,看來你這個女人還是有點腦子的嘛!”

心凌雙眸猛然一沉,狠狠地望向他:“你還敢說,你差點害我丟了性命,你知不知道?”聲音中有著刻意的陰狠,他害她差點送命,她嚇嚇他總不過分吧,而且他似乎也太皮了。

龍兒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慌亂,“你……你想做什麼?”畢竟是小孩子,不會想太多,此刻也只是本能地反應,害怕便是害怕,連掩飾都不會。

心凌仍就冷著臉,狠狠地說道:“做什麼?你說我要做什麼?你把我害的那麼慘,我當然是要殺了你一解心頭之恨呀,而且殺了你,也可以順便滅口,就免得你去羿凌冽面前亂說話。”

“你……你不要亂來呀,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龍兒慌亂地說道,身軀還不由的慢慢向後退去。

心凌故意一步一步地逼近。

“我保證不會將你的事告訴嘯王爺?”龍兒急亂地說道。

“那若是羿凌冽問起你呢?”心凌仍就慢慢地逼近他,沉聲說道。

“那我就告訴他,你不是他要找的人。”龍兒急急地舉起手說道,只差沒有發誓。

心凌心中暗暗好笑,卻仍就冷冷地說道:“你告訴了南宮逸,還不是跟告訴羿凌冽一樣。”心凌明白,一定是南宮逸讓他繼續查她的事,若是讓南宮逸知道了,那羿凌冽自然很快就可能知道。

“我…我不告訴任何人。”龍兒的聲音已經開始帶著微微的輕顫。

心凌一怔,心中也有些不忍了,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遂說道,“你要記住今天自己說的話,若是說話不算話,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呀。”

“嗯,知道了,知道了。”龍兒連連地應了。

心凌再次微微一笑,“好了,現在跟我去睡覺了。”

龍兒一愣,這樣就沒事了,那個女人不會又要耍什麼詭計吧,遂仍就有些擔心地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心凌心中暗暗好笑,看來自己剛剛真的把他嚇到了,遂聲音不由的放柔,輕聲說道:“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所以呢,現在你要乖乖地跟我去睡覺。”

龍兒臉色微微一沉,似乎有些為難,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可是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們怎麼可以一起睡呀。”

“呃……”心凌一時愕然,隨即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這個小毛孩,才只有十一二歲,竟然把自己說成男人,遂故意逗他道:“你是男孩,不是男人,所以當然可以跟我一起睡了。”

龍兒雙眸中閃過一絲憤怒,不滿地說道:“女人,聽好了,我是男人,不是男孩。”

心凌臉色故意一沉,“我說你是男孩,你就是男孩,怎麼?你有意見?”

龍兒微微一怔,雙眸中的憤怒瞬間化去,悻悻地說道:“我跟你睡就是了,凶什麼凶,凶成這樣,看誰敢娶你。”

心凌亦微微一怔,本來她說要帶他去睡,並不是要他跟她一起睡,現在聽他這麼說,也覺得挺不錯,這個男孩雖然嘴巴毒了點,但是還是可愛的很,紅紅的小臉像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她還是很喜歡他的,卻仍就故意氣惱地說道:“小小年紀,哪有那麼多事,我嫁不嫁得出去,還輪不到你操心。”

龍兒微微靠近心凌,故作神祕地說道:“要不然我介紹我的師兄給你,我的師兄可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可以說是天下一美男子。”

“你的師兄?”心凌微愣,暗暗猜測著他的師兄是誰,腦中猛然一閃,憤憤地說道:“南宮逸?”

“對呀,對呀,原來你認識我師兄的,那就不用我介紹了。”龍兒微笑著說道,他之所以這麼說,只因為當天在山上時,看到師兄的表情似乎太過緊張,他總是感覺到師兄對這個女子似乎並不是因為她是羿凌冽的女人,或者她是他的公主那麼簡單,好像還有種似乎連師兄都沒有發覺的情思。

心凌冷冷一哼,“他,就不用了。”她與南宮逸嚴格說來現在應該算是仇人,雖然她知道南宮逸也不是成心想要害她,但是要她去與南宮逸相處,那是不可能的事。

“其實我師兄……”龍兒仍就不死心地做著說客。

“停。”心凌猛然揮手,止住龍兒的話,也恰恰到了心凌現在住的房間,“現在乖乖地去睡覺。”

“嗯。”龍兒倒算乖順地應了,其實龍兒也並不是真的怕心凌,以他的身手,怎麼可能會怕心凌,若心凌真的想要對他怎麼樣,他就算打不過心凌,逃跑卻絕對不是問題,這也是他最厲害的本事,這一點,連南宮逸都比不上他。

他之所以那麼做,一,是因為他真的想要留在這兒玩,二,是因為他早就對心凌瞭如指掌了,他知道心凌是絕對不會真的傷害他的,三,就是,心凌給他的那種感覺讓他不自覺地想要去依賴,那種可以由著他任性,又有著關心與愛護的感覺,是他不曾感受過的,卻也是他心中最渴望的。

在他的記憶中,沒有爹,也沒有娘,從小,他便跟在師傅身邊,聽師兄說過,當年師傅是把他們兩個一起撿回來的,只是師兄找到了自己的家,找到了自己的親人,而他卻永遠不可能知道他的親人在哪兒。

所以,他從心裡的身上,似乎找到了一種他心底一直渴望的感覺。

見心凌推開門,他便猛然鑽了進去。

心凌微微一愣,看到他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便只好無奈地笑笑,微微轉身時,卻看到龍兒已經跳到了**。

心凌的額頭慢慢 爬過一條線,看來她給自己惹來了一個麻煩,遂輕聲嗔道:“龍兒,快點下來洗澡。”

龍兒微微白了她一眼,故意奇怪地問道:“哪兒有水呀?”

心凌一怔,現在應該是深夜了,她已經讓所有的人去睡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去為她準備水了,看來今天要自己去弄了。

心凌到了廚房,看到鍋爐裡還有一下熱水,應該是他們故意給她留的。

裝了滿滿一水桶,心凌剛去提起,一隻小手快速地伸到她的面前:“我來吧。”

心凌微微一怔,心中卻劃過淡淡的暖意,其實她早知道他不壞,只是嘴巴有些毒而已,或者小孩子就是這樣,有時候會把你氣的半死,有時候卻又會給你種很溫馨的感覺。

“我們兩個一起來抬。”心凌並沒有拒絕他,但也不會讓人一個人去提那麼重的水。

龍兒微微一愣,卻隨即笑道:“好。”其實他自己提這一桶一點也沒問題,但是他卻很喜歡那種跟她一起做事的感覺,所以他很欣然地接受了她的建議。

心凌將水準備好,感覺了一下水溫,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對著龍兒說道:“好了,可以洗了。”

龍兒猶豫著望向他,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心凌微怔,隨即明白了,這個小傢伙肯定是害羞了,遂急急地催道,“快點呀,你想要磨蹭到天亮了呀。”

龍兒的臉微微一紅,故意大聲地喊道:“你不能偷看。”

“哈哈……”心凌這才放聲大笑,“你一個小毛孩有什麼好偷看的,求我看我都不稀罕……”突然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動,心凌的笑聲猛然滯住。

.............

73 章

心凌猛然一驚,靜靜的細聽,似乎隱隱聽到有人靠近,從腳步聲來分辨,似乎應該有幾個人。

還未等心凌有所反應,龍兒一個躍起,快速地吹熄了房間的蠟燭。

房間內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心凌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她連龍兒在哪兒都看不到,心中不免有些緊張,遂極力壓低聲音,輕聲喊道:“龍兒?”

龍兒不知在何時已經來了她的面前,輕聲地嗔道,“笨女人,吵什麼?”

心凌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順手牽住了龍兒的手,龍兒微微一怔,卻並沒有掙開,反而拉著她躲在了床邊的一個角落裡。

所有的動作只不過是瞬間的事,待到心凌與龍兒躲好,便聽到那幾聲刻意放緩的腳步慢慢靠近了他們的房間。

只是腳步聲在他們的房門外停住,便再沒有了聲音,心凌暗暗奇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到底要做什麼?既然來了,為何又不進來呢?

靜等了片刻,仍就沒有聲音,若不是微微聽到他們的呼吸聲,心凌真的以為他們已經走了。

正在疑惑間,突然聞到一種淡淡的香氣飄了進來,心凌一驚,想到那肯定是迷藥之類的東西,快速地捂住了鼻子,另一隻手也快速地捂向了龍兒的臉。

龍兒輕輕地拿開她的手,壓低聲音說道:“你那麼做沒用的,這可不是一般的迷藥,看來這些人來頭不小呀。”小小的人兒,說出的話卻是老成十足,讓此刻的心凌亦不由的微微一怔。

心凌畢竟是來這兒不久,而且以前在羿凌冽的身邊,也沒有接觸過江湖上的一些事,對於這些江湖上的險惡,心凌根本就不懂,自然也沒有任何經驗,反而是龍兒,為了查一些事情,經常出入一些危險的地方,這方面的經驗反而多了很多,所以此刻不是心凌在保護龍兒,反倒是龍兒在保護心凌了。

只是房間內的那種香氣越來越重,而心凌便感覺到頭似乎有些暈了,看看旁邊的龍兒,心凌不由的暗暗心驚,若是這樣下去,她與龍兒等會還成了別人的板上肉,雖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但是深更半夜的偷偷前來,而且還用出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龍兒,抱緊我,我帶你出去。”就算不清楚來人的勢力,她也要拼一把,總不能就這樣被人迷暈了,然後讓他們為所欲為吧。

她想用隱身術帶龍兒出去,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隱身術能否把龍兒一起隱匿,她從來沒有試過,而現在她還似乎已經中了迷藥,其實心凌也沒有半點把握。

感覺到龍兒轉身望了她一眼,雖然看不到,但是心凌也可以想象的到一定還是那種不屑的眼神。

其實這一次,心凌卻猜錯了,龍兒沒有想到心凌在這種時候會說出這種話,這種情況下,她一個人衝出去都很危險,她還要帶上他。

龍兒的心中有著的只是那種莫名的感動,但是看到心凌似乎微微有些異樣的樣子,微微一驚。自己剛剛只在注意著外面的動靜,忘記了她有可能會中了他們的迷藥,他自己從小便是百毒不侵的,所以這會變忘記了心凌會不會中毒。

在這黑暗中待的習慣了,自然就能分辨出一些東西了,心凌看到龍兒從懷中取出一個很小,很精緻的小玉瓶,輕輕地開啟,心凌感覺到一種淡到不能再淡,幾乎聞不到的氣味慢慢的散開,她頓時感覺到精彩一震,沒有了那種昏暈的感覺。

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這個龍兒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他剛剛好像沒有中毒的樣子。

正在疑惑間,突然感覺到門慢慢地被推開,四個人影快速地同時閃了進來,慢慢地向著床邊靠近,他們在離床邊不到一米的距離停下。

其中一人望了一眼掩著的床幔,沉聲說道,“將她們綁了,帶回去。”

其餘的三人,繼續向床邊靠近,在其中的一人剛欲掀開床幔時,龍兒的小手微微一揚,只看到那三個人猛然一滯,然後同時痛撥出聲,紛紛蒙中了自己的眼睛,而心凌也在此刻猛然起身,趁著混亂,制住了剛剛說話的那人。

龍兒,點起蠟燭,拿過他們手上的繩子,將他們捆了。

“說,你們是什麼人?”龍兒拿了一把小小的匕首慢慢地在他們幾個人的面前晃著。

四個人卻一個字都不說,保持著沉默,而那個剛剛說話的人,更是冷冷地瞪向龍兒。

“瞪什麼瞪,小心把你的眼睛挖了。”龍兒也狠狠地瞪著他,喊道。

那個人便轉過臉去,不再望向龍兒,不管龍兒問什麼,他們都不回答,要不是剛剛清楚地聽到那人說過話,心凌真的懷疑他們是啞巴。

“來,給我。”心凌從龍兒手中接過匕首,慢慢地走到了他們四個人面前,裝似隨意地玩著手中的匕首,雲淡風輕地說道:“龍兒,你有沒有削過木棍呀。”心凌知道,不管他們的目標是她,還是龍兒,她都一定要想法問出幕後主使之人。

龍兒微微一怔,不解地說道:“木棍,我當然削過呀。”

心凌雙眸一沉,冷冷地掃向面前的四人,“那你有沒有削過人體棍棍呢。”

龍兒一愣,卻隨即明白了心凌的意思,遂微微地笑道,“以前沒有呀,不過今天倒是可以試一下了。”

“好,那我們今天就來試一下,一刀一刀的來削,削他個幾千幾萬刀,但是呢,千萬不要把人削死了,要給人家留一口氣呀,也不能太殘忍了呢。”心凌繼續殘忍地說道。

“好呀,好呀,姐姐要我來,我一定不會把他們削死的。”龍兒很配合地笑道。

四個人臉色瞬間變黑,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害怕,可能他們不怕死,但是那種非人折磨,卻不是一個人所能承受的。

心凌雙眸一寒,望向他們的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狠絕,冷聲道:“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你們最好乖乖地說出是誰你們來捉我們的,否則,我今天就來玩點刺激的。”說話間匕首不斷在他們面前晃過。

四個男人身軀都微微一滯,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猶豫,但是卻仍就都沒有開口說話。

心凌的匕首故意貼向一個人的臉,冷冷地說道:“不如,就先從你來開始吧。”

他人的身軀猛然一僵,顫顫地說道:“我說,我說。”

心凌這才慢慢地移開匕首,雙眸中也露出淡淡的笑,輕聲道:“這還差不多,說吧。”

“是……”那個猶豫了一會,終於開口,但是隻吐出一個字,便被旁邊的人喊住,出聲阻止的那個也正是剛剛下令要綁心凌與龍兒的人。

心凌微怔,剛要開口,卻突然看到那人猛然張口,然後狠狠地一咬,緊接著口中便流出黑色的血痕,其餘的三人也紛紛仿效他,還未待心凌反應過來,四個人紛紛斷了氣。

心凌一驚,看來這幾個人早就有所防備了,而這一切想必也是那幕後之人安排的。

如今人已經死了,也問不出什麼了,這深更半夜的,連狂隱都不在,心凌一時也沒有了主意,只能先將他們四人的屍體移到後院,等到天亮了,狂隱回來了,或許會有所發現。

等把一切處理好了,天都已經快亮了,心凌這才跟龍兒上床休息。

剛開始龍兒似乎還有些害羞,但是不一會兒,等他睡著,竟然自動地將心凌抱緊。

心凌淡淡一笑,試圖移開他,卻聽到他喃喃地喊道:“姐姐。”

心凌微怔,她不知道他的那聲姐姐是不是在喊她,但是那種感覺卻讓她的心中不由的劃過溫暖,手臂也微微伸出,情不自禁地將他攬住。

二天,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心凌一驚,猛然睜開眼睛,看到天已經完全亮了,微微轉眸,看到龍兒也已經醒了,淡淡一笑,“龍兒是要起來,還是要繼續睡呀。”昨晚睡的那麼晚,他肯定沒有睡好。

龍兒卻一下躍了起來,“我當然要起來了。”

“婉兒,婉兒,你起來了嗎?”門外的是青鸞的聲音,顯然等了太久,可能有些擔心,聲音中也帶著明顯的緊張。

“起來了。”心凌這才應了一聲,龍兒卻已經跑下床,打開了門。

青鸞一怔,奇怪地問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心凌打趣地說道:“以前不知道,以後就是我們家的了。”既然龍兒想留在這兒,她當然會把他當做一家人。

龍兒微微一滯,雙眸不由的望向心凌,眸子深處閃動著感激。

“什麼?你說這個孩子是你撿的?”青鸞不由的驚呼道。

龍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你也去撿一個這麼聰明,可愛,英俊瀟灑的男人來看看。”

“呃……”青鸞徹底無語,這人也太……

心凌淡淡一笑,“好了,龍兒不要鬧了。”突然記起昨天晚上,放在後院的那四個屍體,微微蹙眉,問向身邊的青鸞,“有沒有看到狂隱?”

青鸞微微一怔,狂隱不是婉兒的相公嗎?怎麼婉兒反過來問起她來了,遂奇怪地說道:“沒有呀,好像從昨天晚上就沒有看到了。”突然想起昨天晚上替婉兒出頭的那個男人好像也說是婉兒的相公,不知道婉兒到底有幾個相公呀,但是青鸞卻聰明地沒有問出口。

剛出了房間,便恰恰看到迎面而來的狂隱,心凌不由的微微皺起眉,狂隱昨天到底跑哪兒去了?

狂隱看到心凌,似乎也微微一滯,隨即臉上漫上淡淡的笑,快速地走到心凌面前,“婉兒。”

心凌並沒有問他昨天去了哪兒,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權力去問,只是心中卻愈加的疑惑,她總是感覺到狂隱似乎有什麼事隱瞞著她。

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心凌沉聲說道:“你跟我來。”她知道狂隱是江湖中人,說不定會從那幾個人的屍體上發現什麼。

只是,心凌萬萬沒有想到,到了後院,找到了昨天晚上她與龍兒放屍體的地方,卻發現那兒空空的,屍體竟然不翼而飛了。

昨天晚上,已經那麼遲了,而且她還故意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屍體怎麼可能會不見了呢?

心凌心底不由的愈加疑惑,也不由的愈加擔心,到底是誰?

龍兒的臉色也瞬間一沉,有些不可思議都望向心凌。

看到心凌亦是一臉的迷惑,雙眸不由的微微一轉,看到身後的狂隱時,雙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狂隱給他的感覺讓龍兒的心底有了一層懷疑。

“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狂隱走到心凌的身邊,輕聲問道。

心凌微微一滯,事情似乎有著太多的巧合,而狂隱偏偏昨天晚上一直都沒有現身。

心凌微微搖搖頭,隨即淡淡地一笑,“沒什麼,我昨天與龍兒藏了件東西在這兒,沒想到今天早就不見了,不見就不見了吧,也沒什麼。”這一刻,心凌突然不想告訴狂隱,若是這件事與狂隱有關,那麼無論她怎麼做,他都能一一化解,若是與他無關,那麼現在屍體都不見了,也查不出什麼了,告訴他也沒用了。

了狂隱的雙眸微微一沉,卻並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隨意地問向心凌身邊的龍兒,裝似隨意地問道:“龍兒?他是龍兒?婉兒清楚他的來歷,背景嗎?”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

龍兒雙眸不由的憤憤地瞪向狂隱。

心凌猛然一愣,雙眸也不由的一沉,有些憤怒地說道:“他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有什麼關係嗎?而你的來歷與背景,這麼久了,我還不是不清楚。”心凌意有所指地說道。

狂隱一滯,隨即含笑,“我的事,婉兒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我可是婉兒的相公呀。”狂隱亦意有所指地望向心凌。

“你是她的相公,哈哈哈……”龍兒突然放聲大笑,“你也配做別人的相公?”不知為何,從他一眼看到狂隱,他就覺得狂隱一定有問題,他想要做姐姐的相公,想都別想,只要有他龍兒在,他就絕對不會讓他得逞,不行,他一定要把心兒姐姐的事告訴嘯王爺,或者是師兄,不能讓狂隱佔了便宜。

狂隱雙眸一沉,臉色也不由的變冷,“小鬼,你在亂說什麼?”聲音也不由的變冷。

心凌微怔,雖然知道狂隱是有些過分了,但是龍兒絕對不可能因為那樣便害怕,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卻仍就輕輕地攬著他,輕聲說道:“好了,龍兒不怕,有姐姐在這兒,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狂隱的身軀不由的猛然一滯,龍兒的身份他很清楚,龍兒的特殊的能力,他也很瞭解,所以此刻他才會忍不住害怕。

若是讓龍兒跟心凌在一起,那恐怕會……

狂隱心中不由的一驚,遂輕聲說道:“婉兒,昨天我發現,京城之外,有一個很美麗的湖,不如今天帶婉兒去玩一下,隨便散散心,這幾天婉兒也夠累了。”他要想辦法將心凌與這個小鬼分開。

心凌冷冷一笑,“難不成,你昨天就是被那片湖迷住了?在哪兒待了一夜。”心凌也並不是怪他昨天晚上不在場,她只是感覺狂隱有什麼事瞞著她,微微還感覺到那種事似乎與她有關,而且昨天晚上的屍體也她不得不懷疑他,所以心凌的確也想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去做什麼了。

狂隱微微一怔,隨即淡笑道:“我昨天晚上的確是有點急事,出了一趟城,怎麼了?昨天晚上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心凌心中暗暗一笑,就算他昨夜真的出了城,但是他今天回來,也應該已經聽到過昨天晚上的事了,他現在竟然裝做什麼都不知地來問她,遂冷冷地說道:“也沒什麼,只是最後出了一點點事故,不過還算順利地解決了。”

心凌回到前廳,聽到路過的人紛紛地議論著什麼,心凌本不想理會,本來呢,那些百姓聊的多半都是一些飯後的一些無聊的事,剛想離開,接下來一個人的話,卻讓她不由的滯住。

“聽說呀,昨天皇上將前朝的太子帶回宮了?”

“是嗎?那太子豈不就慘了,十一年前,皇上在懸崖深處沒有找到太子的屍體,這麼多年,太子,可一直都是皇上的一塊心病呀,這一次,太子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皇上似乎沒有要殺太子的意思,聽說今天的早朝時,皇上還提出要讓皇位給太子呢?”

心凌不由的暗暗心驚,太子被捉?司馬烈竟然沒有殺他,而且還要讓位給他,這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心凌下意識地望向龍兒,龍兒也微微搖搖頭,他知道太子應該在南宮將軍府,為何會突然被皇上捉了,那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龍兒心中不由的開始擔心,遂急急地說道:“我要出去一趟。”他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心凌急急地喊道,這種情況下,她怎麼能放心讓龍兒一個去。

龍兒一怔,卻並沒有拒絕她,點頭道:“好。”只是望到一邊的狂野,雙眸微微一閃。

“狂隱,你在這兒幫我照顧一下店鋪。”心凌刻意地安排道。

狂隱雙眸一沉,“不行,你去哪兒,我便陪你去哪兒,你一個出去,我不放心。”

心凌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昨天晚上那般的驚險,我還不是安然無恙。你現在又在擔心什麼呢?”

狂隱微微一愣,雙眸中劃過一絲無奈的傷痛,但是看到心凌的樣子,顯然是在怪他,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點頭應了。

心凌看到他應了,卻仍就有些不放心,若是他要暗暗地跟著她,她根本發現不了,而她與龍兒去查的事,關係著太子,說不定還關係到整個星月國,所以心凌不能讓他跟著。

恰恰在此時,看到青鸞走了過來,心凌微微一笑,喊過她,故意低聲地說道:“鸞兒,我現在有點事情,我出去一趟,你呢,好好地替我看著他,不由讓他像昨天一樣不見了人影,”刻意壓低的聲音卻又故意讓狂隱聽到。

青鸞一愣,卻又隨即會意地一笑,微微點點頭,心凌這次別有深意地望了狂隱一眼,然後跟著龍兒出去。

龍兒帶著心凌刻意地在城內轉了幾圈,然後去了南宮將軍府,看到仍就緊閉的大門,沒有去敲門,而是直接翻牆而入。

心凌微微一愣,不解地望向龍兒,“來這兒做什麼?”卻又隨即想到前段日子她在客棧遇到的那個年輕人,看來那人真的是太子。

“進來就知道了。”龍兒低聲說道,與心凌一起來到南宮天的住處。

看到房門同樣的緊閉著,不由的暗暗驚訝,這次發現整個將軍府中竟然沒有一個人。難道所有的人都被皇上捉進宮去了。

“咳咳…”卻恰恰在此時從房間內傳出幾聲輕咳,然後略帶蒼老無力的聲音響起,“是誰在外面,進來吧。”

心凌一下便聽出,那個聲音正是南宮老將軍的聲音,那天晚上,她來將軍府的時候,也正是這個聲音。

龍兒推開門,看到南宮天怔怔地坐在椅子上,雙眸中也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光彩。

心凌一驚,不由的快速地向著,擔心地問道:“老將軍,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太子被捉,他太傷心了?

南宮天微微抬起雙眸,望了心凌一眼,然後轉向龍兒,“她是誰?”龍兒他是認識的,那天晚上,逸兒曾經為他介紹過。但是這個女子,又是誰呢?

“她就是你們要找的公主。”龍兒淡淡地說道,然後雙眸再次環轉,疑惑地問道:“我師兄呢?”他最關心的還是南宮逸,雖然他知道以師兄的武功,很少有人能夠傷害到他,但是沒有看到師兄,他仍就不放心。

南宮天的雙眸中瞬間染上光彩,猛然抬起雙眸,驚愕地望向心凌,顫顫地說道:“你…你真的是公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公主真的沒有死,老臣也好對先王有所交待了。”

心凌微微一怔,剛剛龍兒問起他南宮逸的事,他都似乎沒有聽到一樣,而偏偏對龍兒說她是公主,便這般的激動,可見他對父王的忠心,這麼忠的人,真的是難得呀。

雙眸微轉,望向空空的房間,房內的一切裝飾都十分的陳舊,應該有很多年沒有動過了,可見他這幾年一定過的很艱苦,心中不由的微微有些傷感。

想起今天她是為了太子的事而來的,遂沉聲問道:“太子真的讓司馬烈捉去了。”其實看到南宮天傷心,沉重的樣子,心凌也知道剛剛聽到的不是傳言,而是真的。

南宮天的身軀猛然一滯,雙眸中劃過讓人心酸的沉痛,但是卻又略帶欣慰地說道:“公主放心,司馬烈捉去的不是太子。”臉色微微一沉,雙眸也微微垂下,“司馬烈捉去的是逸兒。”

“什麼?”心凌不由的驚呼,司馬烈捉去的是南宮逸?

“什麼?”龍兒也不由的驚呼,只是與心凌不同的是,龍兒的雙眸中卻閃動著憤怒,“你又讓我師兄去替太子受死。”一個小孩子並未多想的話,卻恰恰擊中了南宮天心中的最痛。

心凌也明白南宮天心中的痛苦,兩次的犧牲自己的兒子來救太子,那是多大的割捨呀。

遂輕聲安慰道:“老將軍也不要太擔心,既然司馬烈沒有殺南宮逸,還說要讓位給太子,一定在短時間內不會傷害到他。”心凌也只有這樣的安慰他了。

南宮天已經,愕然地抬起雙眸,望向心凌,“你說什麼?司馬烈並沒有殺逸兒,而且還說要讓位給他?”顯然這件事,南宮天也想不通。他本不以為,這次司馬烈肯定不會放過逸兒的,他心中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他今天早上遣走了將軍府中的所有的人,甚至害怕聽到外面的訊息,他想這次,若是逸兒被殺了,那他也就活不下去了。

“是呀,我剛剛在外面,聽到大家都在這麼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確定,但是至少現在南宮逸應該是安全的,所以南宮老將軍就不要太擔心了。”心凌繼續說道。

南宮天瞬間鬆了一口氣,卻隨即微微蹙眉,“司馬老賊到底想做什麼?”

“這個我也想不通,會不會是司馬烈知道了南宮逸不是太子,想要用這辦法引太子現身。”心凌說出自己的猜測。

南宮天微微點頭,“嗯,也有這種可能?還好老臣昨天已經讓太子悄悄出城了。”

心凌一驚,“太子已經出城了?”那她就是又和太子錯過了,不過想到現在的這種情況,太子再繼續留在這兒,的確很危險。

“太子去了哪兒?”心凌不由的問道,她想,南宮老將軍一定知道太子去了哪兒,也方便以後聯絡。

南宮天微微一怔,有些為難地說道:“這次,老臣,也不知道太子去了哪兒。”這一次,他是做了必死的準備,他也怕司馬烈會用逸兒來威脅他,所以他乾脆讓太子自己去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這樣也怕……

“好了,你們不用擔心,一切都交給我,不管太子去了哪兒,我都能幫你們找到的。”龍兒看到有些著急的心凌,開口說道。

心凌微微一喜,是呀,還有龍兒呀,只要龍兒在,要找到太子也是很容易的事,而至於司馬烈到底有什麼陰謀,她想今天晚上進宮,去試探一下。

龍兒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故作神祕地靠近心凌的身邊,低聲說道:“你是不是今天晚上想要去皇宮玩呀,我告訴你呀,可不要忘記了我呀。”

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什麼玩呀,我是有事要做。”

“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去。”龍兒固執地說道。

心凌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龍兒似乎比她更懂得一些江湖上的事情,所以若是帶著龍兒,說不定會有所幫助。

但是她的這個決定暫時卻不想告訴南宮天,她不想南宮天再為這件事操心了,遂沉聲道:“老將軍,現在的情形還不太明朗,我若是在這兒待的久了,可能會被人發現,到時候若是引起司馬烈的懷疑,就糟了,所以我現在先回去了。”

南宮天一愣,驚疑地說道:“公主要走?公主要去哪兒?”

心凌微微一笑,“老將軍儘管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而且我也會留在京城,若是有什麼事,我會與將軍聯絡的。”

南宮天再次一怔,沒想到公主處事竟然這般冷靜,既然一點都不輸給男兒,應該也不會輸給太子,先王能有這樣的一對兒女,應該也很欣慰了。

羿凌冽早上起床後,仍就不放心心凌,起了身,便想要到心凌的店鋪去看一下,不知道昨天他走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剛到了客棧,便聽到眾人的議論聲,說什麼皇上昨天晚上捉了前朝太子,而且還要讓位給太子。

羿凌冽不由的一怔,司馬烈怎麼可能會將皇位讓給太子,當年司馬烈為了斬草除根,可是將公主與太子雙雙推下了懸崖的,而今天的太子到底又是何人呢?

事關十一年前的事,也關係著他父王的死因,所以不免引起了羿凌冽的注意。

不知道司馬烈到底又要做什麼,以他的推斷來看,現在宮中的太子,多半不是當年的太子。

心中雖有疑惑,腳下卻沒有絲毫的停頓,直直地向著心凌店鋪的方向走去。

只是找遍了整條街,卻沒有發現心凌的影子,羿凌冽的心中猛然一沉,難道她出事了,但是看到大家都是一臉的平靜,各忙各的事,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羿凌冽走進劇院,恰恰看到一臉陰沉,端坐在樓上的狂隱,羿凌冽心中暗暗一驚,狂隱今天又出現了?只是為何沒有看到她呢?

狂隱看到羿凌冽,臉色愈加的陰沉,冷聲道:“你還來做什麼?你最好快點離開,我今天心情不好,可不敢保證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冷冷的聲音中是他的無情與狂妄。

羿凌冽卻微微一笑,“怎麼?你們是開啟門做生意的,還怕別人進來嗎?”只是聲音中卻有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憤怒,這個男人昨天晚上,司馬烈在這兒鬧事的時候,他去哪兒了,留她一個在這兒面對那樣的場面,羿凌冽一想到這兒,心中就不由的生氣,卻沒有想過自己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

狂隱微微一怔,隨即冷笑道:“對不起,我們這兒要到晚上才會開門,你這個時間來,只怕太早了吧。”雙眸微轉,望向剛剛走進來的青鸞,沉聲喊道:“將他們趕出去。”

杜言的雙眸中瞬間漫上憤怒,他竟然這樣對他們的王爺,既然說要將王爺趕出去,這也太過分了。

青鸞卻微微一笑,走向羿凌冽客氣地說道:“公子來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替婉兒謝謝公子了,公子今天來應該是來找婉兒的吧,婉兒剛剛有事出去了,公子不如先等一會吧。”青鸞似乎沒有聽到狂隱的話,或者直接把狂隱的話忽略了,她總是感覺到,婉兒對這位公子似乎比對自己的相公更加的在意。

雖然婉兒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同樣都是女人,而且她也是混過紅塵的人,對這種事,她一向看得很準,何況昨天晚上的事,也讓青鸞對狂隱有著很大的不滿。

杜言的臉色這次微微有些緩和,卻並沒有說話,只是等著王爺的回答。

羿凌冽心中暗暗一驚,她出去?上了哪兒?到底做什麼?為什麼狂隱在這兒,而她一個人出去呢,若她是心兒,他一定會緊緊地跟在她身邊,一定不會讓她獨自去面對危險,可惜她不是心兒,所以現在他也沒有立場說什麼。

“既然她不在,那我就先告辭了。”羿凌冽微微掃了狂隱一眼說道,他本來也只是擔心她,擔心她會有什麼意外,如今知道她沒事,而且看到狂隱也已經回來了,他也就放心了。看到狂隱那陰沉的臉,他又怎麼可能在這兒等她,他也不想給她帶來麻煩。

心凌與龍兒在回來的路上,看到幾個官差在貼著告示,心凌微微向前,想要看個究竟。

卻聽到一個官差不解說道:“你說皇上為什麼要下這樣的命令呀,將皇位讓給前朝的太子,既然這樣,當初又何必要搶呢?”

另一個比較穩重地官差說:“兄弟,多做事,少說話,我們只管按命令做事,其它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

心凌這次放眼望去,看到真的是司馬烈下令的要將皇位讓給太子的事,說什麼找了十一年終於找到了太子,現在將這星月國的江山還給太子。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冷笑,說的倒是好聽,誰知道那隻老狐狸到底想要什麼。

不管怎麼樣,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心凌與龍兒悄悄地退了出來,快速地回到店鋪,心凌看到一臉的陰沉坐在樓上的狂隱,不由的暗暗好笑,沒想到他倒還算聽話。

青鸞看到心凌,快速地跑了過來,微笑著說道:“婉兒,剛剛那個王爺來找過你了。”

心凌微怔,羿凌冽?他還來找她做什麼?遂脫口問道:“他來做什麼?”

青鸞微微一怔,隨即雙眸含笑地說道“他沒有說,我也不敢問,不過我想他可能是不放心你,特意過來看看你的吧。”

心兒自然看到了心凌的表情變化,雙眸微微掃了狂隱一眼,別有深意地說道:“怎麼了?難道姐姐想他了,若是那樣,我便去幫姐姐跑一趟,請他過來。”他敢保證,他若是去請嘯王爺,嘯王爺絕對會立刻趕過來。

心凌猛然一驚,雙眸不由的望向青鸞,畢竟這件事,她不曾對別人說過。

卻見青鸞仍就一臉的笑意,似乎還隱著一層別有的深意,其實青鸞早就懷疑她與狂隱並非真正的夫妻,而且她自己也感覺到婉兒與那位王爺更加的相配。

狂隱的臉似乎整個都變黑了,一個躍起,跳了下來,憤憤地說道:“小鬼,你最好老實點不要在這搗亂。

龍兒故作害怕地躲在心凌的後面,故意顫聲地說道:“姐姐,他好凶呀,龍兒好怕。”心中卻暗暗的好笑,同時也暗暗的發誓,一定要查出狂隱的真正身份,查出他接近姐姐的目的,查出他到底對姐姐做了什麼事,讓姐姐認清他的真面目。

到時候姐姐就不會與這個可惡的人在一起了,到時候他或許可以幫一下他那個可憐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