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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郭淮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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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郭淮之死

清風的禁衛軍團這已經是第三次重建,雖然數量高達七萬,不過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只是,朱雀軍團乃是清風僅有的一個成建制的老牌軍團,東倭陸軍戰鬥力非同小可,如果變成了接舷戰的話,那河套方面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況且,極樂聖教也非庸手。

張蒼宗默然無語,淮水現在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摸樣,兄長的遺體還在自己的戰艦之上。況且他也不是河套嫡系,這仗究竟該怎麼打,根本由不得他。

賀不歸目光冷峻的看著冠英,沉聲說道:“冠統領,如果僅僅是水戰,本將軍只要站在這裡一日,防線就絕對不會崩潰。不過這場仗可不僅僅是水戰,因此,這仗究竟該怎麼打,還請你示下!”

冠英心中苦笑了一下,他自然明白賀不歸的意思。對河套來說,賀不歸雖然已經融入了其中,不過威望始終比不上他這種跟著昊天從青雲一起走出來的老人。特別是如此時刻,更需要他這種在軍中擁有著極高的資歷和威望的人來指揮戰鬥。

沉吟了一下,冠英這才說道:“秦川、淮水、東倭、極樂聖教以及朝廷方面同時對我們河套發難,益州宋家也必定不甘人後,甚至連西北三族和颯珊王朝都不會坐視。現在,他們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趁著我們主力大軍被牽制在幽雲十六州的時候,全線出擊一舉將我們擊垮。”

冠英對著身邊的杜騰示意了一下,杜騰會意,連忙從自己的隨身物品之中將清風地圖拿了出來鋪開。冠英指著地圖上說道:“既然秦川水師無恙,那麼宋家水師和白耳軍團就同樣沒事,這必定是樸志成和宋李二家放出的煙霧。現在朝廷和東倭三十餘萬大軍自大河而上,他們的目的必定是在安州或者克州登陸,一舉搗毀我河套的指揮中心。其後水師遊弋大河,封鎖我河套本部和周邊地區的聯絡。河套為大河環繞,只要將水路堵死,天空中又有鷹隼和禿雕存在,加上我們噬魂內部還有奸細。因此,短時間內對方必定能夠成功封鎖我方訊息。”

歇了口氣,冠英又指著陰風山脈說道:“若對方是由我指揮,那麼宋家大軍必定是兵分兩路,一路從陰平古道北上,切斷西北二路和河套的聯絡,一路從劍門棧道出發,直取延州。我河套現在留守的總兵力也就二十萬左右,如果真的這樣,我們可就危險了。因此,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必須將對方堵在這裡。”

“任何代價?”賀不歸嚴肅的問道。

冠英點了點頭,表情同樣很嚴肅。

賀不歸遲疑了一下,突然斷聲喝道:“張蒼宗將軍,你立刻率領你部四萬水師沿河而上,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將東倭三萬偏師殲滅。”

張蒼宗並沒有因為賀不歸這個比自己年齡小了一半的年輕人用如此語氣對自己下命令而心有不滿。他只是行了一個端正的軍禮,迅速返回了自己的戰艦之上。他不是一個不知輕重的人,算起來,賀不歸的責任比他重要的多。不過,一想到要用自己的水師去拼命,他還是有些不忍。

看見張蒼宗匆匆離去,賀不歸凌然一笑,對著身邊的崔樂說道:“崔樂,你和金山二人各自領著十五艘戰艦順流而下,每隔半里路自沉三艘,務必將河面堵死,絕對不能讓東倭的戰艦透過。武周,你立刻蒐集戰艦上所有的火油和蘆葦等引火物資,將所有小船集中起來。舒攬,你將剩下所有戰艦編排起來,然後率領一萬水師巡航大河上游,隨時準備應對不測!”

塞外,靖遠城。在得知護金楚率領著十萬士兵進攻玉門關後,郭淮一口鮮血頓時就噴了出來,然後不顧大臣們阻攔,一臉鐵青的前去找到烏瑪國主吐普赤丹。

“陛下有令,若是宰相大人前來,恕不接待。”剛剛走到王宮門口,宮門衛士大聲說道。

郭淮冷哼了一聲:“若是本相一定要見陛下,那又如何?”

衛士很為難的說道:“宰相大人,你又何必為難我們這些士兵了?只是陛下有令,不得放宰相大人進去。”

郭淮大怒,一把將擋在自己面前的長槍推開,口中怒吼道:“本相今天就要試試,這王宮之中誰敢攔我!”

郭淮一介書生,要說力氣根本無法和王宮衛士相比。不過他畢竟是吐普赤丹曾經的老師,執掌烏瑪大權十餘年的權相,攝於他的威望,衛士連忙將長槍讓到一邊,急急忙忙的跟著怒氣衝衝的郭淮追了進去。

王宮之內計程車兵已經得到了訊息,不過一看見闖宮的人居然是郭淮,一個個頓時不知所措。倒是有幾個機靈一點的立刻前去稟報了吐普赤丹。吐普赤丹聞言,心中也是一驚,他雖然知道郭淮在聽說了自己的決定之後會勃然大怒,但完全沒想到郭淮居然會憤怒的直闖宮門。他和郭淮相交二十餘年,少時更是郭淮的學生,對這個老師素來敬畏。如今郭淮鬧上了門來,他自然有些心虛。

一刻鐘後,郭淮終於在大殿之內見到了吐普赤丹。殿內除了君臣二人,並沒有任何人。

吐普赤丹坐在自己的龍椅上,靜靜的看著下面站著的郭淮。這個自己亦師亦友的夥伴,這個執掌烏瑪大權十餘年的權相,這個為了烏瑪殫精竭慮變得白髮蒼蒼的老者。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郭淮雖然行跡落魄,不過依舊風度翩翩瀟灑絕倫,但是現在,當年的翩躚少年也終於老了,他的背駝了,頭髮白了,甚至連眼睛也不好了。突然之間,吐普赤丹有些愧疚,因為他辜負了這個老人的厚望。

郭淮也在下面靜靜的看著吐普赤丹。上面坐著的,是自己的君主,是自己的學生,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這二十多年來,他看著眼前的這個王者一步一步的走到這個地步,看著他一天一天的長大。在他們二人的努力之下,烏瑪從一個貧窮弱小的邊陲小國變成了塞外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之間有了隔閡。也許,是因為河套的崛起吧。從郭淮的內心裡來說,他傾向於投靠河套,因為烏瑪這數百年來都是依附中原帝國而存在。不過吐普赤丹並不這麼認為,他認為烏瑪還能夠走的更遠更加強大。

烏瑪人口比之鐵鷹秋明還稍多一點,又生長在草原邊緣,兼有遊牧民族的彪悍和農耕民族的堅韌,只要抓住機會,烏瑪一定能夠成為和鐵鷹秋明平起平坐的存在。他還年輕,有膽略也有希望,因此他不甘心真正做任何一方的附庸。

良久,郭淮先開口了:“陛下,現在將護金楚將軍召回來,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吐普赤丹輕蔑的一笑,不過他很快便發覺這樣的笑容對眼前的這個老者很不尊敬,於是連忙說道:“老師,已經遲了。再說,我們十萬大軍已經開出,現在回來,又有什麼意思?那樣的話,鐵鷹秋明會放過我們嗎?”

郭淮腦中突然一抹靈光閃過,怒聲說道:“陛下,原來你早就已經決定和鐵鷹秋明結盟,你讓我前往河套,只不過是為了麻痺河套而已,對不對?”

面對郭淮的質問,吐普赤丹很是尷尬,不過還是張口說道:“不錯。老師,其實這並不是本王的意思,當時本王並不準備讓你前往河套。不過曼丹的耶律滄海傳來資訊,說你若是前往河套,能夠讓河套緩解戒心。”

郭淮臉色一變,看來事情遠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原本以為吐普赤丹只是受了鐵鷹秋明的誘.惑和壓力,沒想到連曼丹都參與在了其中。東北三國向來是同氣連枝,這麼說來,那拜京和海西也脫不了關係。

“陛下,曼丹狼子野心,豈可輕信?河套睚眥必報,若是讓他們挺過這一次,烏瑪日後必定會亡國。”郭淮有些無力的說道。

“哈哈,”吐普赤丹難得的一聲大笑,看著有些莫名其妙的郭淮,他笑呵呵的說道:“老師,你認為河套真的能夠挺過這次嗎?河套主力離境,留守的總兵力也就四十萬左右。玉門關處,是我們烏瑪和鐵鷹秋明的四十萬聯軍;嘉峪關那裡,是颯珊西域十二國和柔然的近四十萬兵力,陰風古堡附近,更是集中了清風三大世家、東倭王朝、清風皇室、極樂聖教和金花三越等的超過六十萬大軍。對了,還有血色高原,颯珊已經對念青山脈發動了猛攻,他們早就在這裡找到了一條通道,能夠順利通往血色高原內部。你說,這樣的情況之下,河套還有翻盤的餘地嗎?”

“什麼?”饒是郭淮也是堅定之人,此時也大驚失色,看著吐普赤丹那得意洋洋的面孔,郭淮突然之間萬念俱毀。

河套是神州中興的唯一希望,若是河套真的敗亡,那麼神州必定會陷入當年胡虜亂華的慘狀,像幽雲十六州那樣舉族盡屠的事情恐怕會時有發生。而當今胡虜強盛,朝廷和三大世家不僅無力庇護神州山河,反而和胡虜逆相互勾結。泱泱神州,恐怕將就此斷送。

可是如果河套挺過來了?那又當如何?對於自己的兩位老朋友,郭淮是相當瞭解。而河套軍政民三方之中那獨特的強硬氣息,也深深的震撼了郭淮。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河套在擺平了周邊異族之後,必然會不放過和他們一起落井下石的烏瑪。以河套的手段,恐怕就只有八個字:以牙還牙,血債血償!

郭淮一聲長嘆:“陛下,諸如塞外六族等,他們和河套之間是不死不休的生死對頭,他們與河套之間的恩怨,我們又何必去摻雜?陛下,報酬固然可觀,可是風險更大啊。”

吐普赤丹傲然說道:“老師,本王這些年來一直聽從你的教誨,唯有這件事情不敢遵從。河套固然強大,可是猛虎不敵群狼,況且這頭猛虎已經是奄奄一息。如果我們現在不出兵,那以後憑什麼去瓜分戰果?況且,河套如此霸道,我們現在若不抓住機會反抗,日後只能對其俯首帖耳。本王勵精圖治二十年,就是為了將烏瑪打造成塞外強國。如此天賜良機,本王怎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