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玉門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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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玉門關外
作為一個久經戰陣的軍人，昊天深刻的明白中低階軍官對軍隊戰鬥力的重要性。這些有志青年的加入，大大提高了軍隊的戰鬥力。而且具有比較豐富的軍事素養的學生們，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基層磨合之後，也可以為河套儲備更多的戰略人才。
李蕭漠在隨意抽查了一個畢業於軒轅學校名叫鄭襄的學生之後，沉默了好一段時間。軒轅軍校主要的負責人是邊重行，不過軍方的其他將領不時也到軍校之中教授一下自己的沙場經驗和對戰爭的感悟。除此之外，軍校學生並沒有放鬆文化課的教育，只是他們學習的內容並不僅限於詩詞歌賦。雖然這個名叫鄭襄的學生回答的只是差強人意，但一個剛剛入伍的十六七歲的新兵，能夠達到如此程度，依然讓李蕭漠心驚。尤其是在觀看了河套的實戰演習和軍事訓練之後，李蕭漠這才深刻的感受到，河套軍方確實是強悍的無與倫比。他們不僅僅是在將領方面走在了秦川的前面，便是普通士兵的素質，也是遠遠高於秦川士兵。苦悶間，李蕭漠更加擔心起秦川的未來來。
作為一個軍人，沒有人比李簫漠更明白河套的恐怖。在熬過了青黃不接的四年歲月之後，河套的後備力量已經完全成熟。現在他們已經能夠拉起七十多萬本土精銳，如果是總動員的話，甚至能夠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將軍隊擴充套件到一百二十萬左右。李簫漠實在不敢想象明年或者後年，河套會有多少兵力。
十月下旬，在帶著唐劍等人祭祖完畢之後，昊天親自率領著五十餘萬已經磨合了一個多月的河套大軍從河套的千里長城防線之上，發動了對西北三族以及西域諸國和颯珊王朝的攻擊。
玉門關附近，昊天集中了虎賁軍團、血殺軍團、獵鷹軍團、青龍軍團、龍驤軍團以及雪獅軍團在內的近四十萬雄兵，加上駐守玉門關的司徒列蒼狼軍團，殺氣騰騰的殺入塞外。而在嘉峪關地區，則是獨孤宇明為主帥的白虎軍團、榮譽軍團以及嘉峪關駐軍金雕軍團，並且節制磐石軍團穆山部的五萬大軍，總兵力高達二十五萬。他們的攻擊方向並不明確，一切由獨孤自行決定。
經過了一個月的休整和近兩個月的軍事整編之後，河套大軍再次露出了自己鋒利的爪牙。伴隨著昊天一聲令下，數十萬大軍緩緩踏出玉門關的大門，塞外風起雲湧。
十月底，奉敬和信刻親率本部軍團，十四萬騎兵以鐵鉗狀繞過烏瑪的撫遠城，疾行百里抵達鐵鷹部落下轄的呼禪部落。呼禪部落總人口不過三萬，最大戰鬥人員也不過一萬多人，在奉敬和信刻的聯手絞殺之下，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抗便已經灰飛湮滅。
在血洗呼禪部落之後，兩人繼續北上，於青川臺擊敗鐵鷹大將博都兒忽的八萬騎兵，斬首超過三萬，兵鋒直指鐵鷹都城海子原。
鐵鷹傾國之兵高達四十萬，即便是在深秋季節，常備軍也多達二十萬。但是二十萬大軍分駐各地，雖然在知道河套大軍出塞的時候向內收縮，不過在博都兒忽戰敗之後，海子原內也只剩下鐵鷹大汗八達思的十萬近衛軍。如此情況之下，鐵鷹不得不啟用在徵南戰役之中被他們稱為屢戰屢敗的鐵鷹名將橫石哈桑，並授予他全權決斷的權力。
橫石哈桑在沉寂了好幾年之後，總算再次執掌軍權。他一邊下令海子原周圍的鐵鷹部落全體動員，一邊命令河套騎兵進攻線路之上的部落立刻遷徙，以免被河套白白屠殺。
十一月五日，奉敬信刻兩路大軍在海子原南面八十里的河良與橫石哈桑臨時聚集起來的二十三萬大軍相遇。若論馬背上的功夫，河套騎兵比之從小生長在馬背上的秋明騎兵稍遜一籌，而且乃是在對方的地盤上作戰，才完成整編不久的河套騎兵自然有些不適應。不過，奉敬信刻卓越的軍事才華、河套騎兵頑強的戰鬥意志和嚴肅的軍紀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巨大作用。雙方交戰半天，橫石哈桑雖然付出了三萬多人的代價，但總算是擋住了河套騎兵的兵鋒。面對著部落總動員的鐵鷹部落以及當之無愧的名將橫石哈桑，奉敬二人並沒有與之硬拼，而是在收斂了戰死的八千多騎兵的遺骸之後，緩緩南退。
鐵鷹將領貝克看見河套騎兵撤退，以為有機可趁，不顧橫石哈桑的阻擾，率領五萬騎兵銜尾追擊。結果被河套騎兵殺了一個回馬槍，幸好橫石哈桑營救及時，不過五萬騎兵也只剩下了兩萬不到。得知此事之後，憤怒的八達思汗差點將貝克五馬分屍。好在橫石哈桑不計前嫌，親自為貝克求情，貝克這才逃過一死。橫石哈桑終究是鐵鷹名將，他深刻的意識到了鐵鷹即將面臨的危險處境，因此，他也儘可能的儲存著鐵鷹的實力，不管是普通的牧民還是高階將領，他相信，河套騎兵的撤退絕對不是結束，而是一個災難的開始。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災難居然會以鐵鷹的滅族為代價。
在奉敬和信刻北上海子原的時候，昊天的大軍也沒有歇著，留下龍驤軍團監視烏瑪東部重鎮撫遠，昊天自己親率虎賁、血殺、雪獅和蒼狼軍團殺向曼丹西部最重要的關隘密雲城。奉敬上次攻下密雲城後，已經將城防破壞的七七八八了。不過經過了曼丹一年多的修補，密雲的城防多少修復了一些，只是防禦力量根本無法和一開始相比。
由於有昊天親自坐鎮，麾下計程車兵都爆發出了極大的熱情。僅僅是在攻城的第一天，虎賁軍團的鞦韆平就率領著本部一萬將士攻上城牆。好在密雲城的守將蕭士成也是久經沙場之輩，手中掌控著五萬精兵，在他的全力反擊之下，鞦韆平最終被趕了下去，只是面對著河套有如狂風驟雨一般的攻擊，蕭士成只覺得整個密雲城就像是風浪之上的小舟一樣，飄搖不定。
“必須拿下密雲！”這是駱祥和玄機在制定幽雲十六州攻略的時候，對昊天重點強調的事情。
由於斷魂嶺的阻斷，東北三國和西北大草原被一分為二。而整個斷魂嶺地區，適合大軍和商旅透過的，只有兩處。一處位於極北之地阿巴特人的領地之內，另一處便是密雲城所在的這個缺口。
拿下密雲城，也就相當於砍斷了東北三國和鐵鷹三族相互呼應的紐帶。只要在這裡駐紮一支重兵，完全可以和玉門關、鶴堡關一起構成一個鞏固的防禦陣型。而且從密雲城出兵，可以直接威脅曼丹內地，迫使曼丹必須在國內保留大量的兵力。
河套來年出征幽雲十六州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駱祥的離間計已經初見成效，塞外第一名將卡辛巴斯軍權盡失，拜京大將赫基木兒總攬拜京軍權，縱觀東北三國，在無人能夠在軍事才華上和河套相提並論。而河套對幽雲十六州覬覦已久，大河以南現在並沒有哪家勢力敢於主動挑釁河套的權威，來年正是收復幽雲十六州的大好時機。
可是要收復幽雲十六州，關鍵的一點就在於阻止東北三國朝幽雲十六州派遣援軍。河套雖然強大，但是底子畢竟比不上東北三國。如果東北三國大軍源源不斷的開到幽雲十六州，那麼無疑是河套和對方在這裡展開決戰，這種情況是昊天等人都極力避免的。
如果能夠拿下密雲城，那麼只需要在這裡佈置一支精銳騎兵，那麼曼丹就必須在他的西南部駐紮重兵，如果騎兵的將領足夠優秀的話，足以將曼丹南部攪成一鍋粥，甚至能夠威脅到遙遠的拜京王朝。當然，主要的目的還是在防止東北三國和鐵鷹秋明等一起來湊熱鬧。而從戰略遠景來說，河套軍政兩方都一致認同族滅東北三國的想法，預先拿下密雲城，能夠將東北三國和西北三族切成兩段，使這兩個河套最大的敵人不能互相呼應。
“讓鞦韆平退下來，程祥西上！”看見鞦韆平的損失太大，昊天也有些痛心，連忙叫上預備隊的程祥西。這已經是攻城戰的第二天，頭一天主要是司徒列的蒼狼軍團頂著，而今天昊天卻換上了自己的虎賁軍團，不過鞦韆平手中畢竟只有一萬軍隊，雖然給對方造成了巨大損失，自己的損失也不輕。
虎賁軍團之中，僅有兩個軍的步兵，統領便是鞦韆平和程祥西二人。他們都是河套軍中資歷最深的一批戰士，屬於昊天的老兵底子。不過程祥西並沒有參加南下作戰，而是留在了河套訓練新兵，並且不時到軒轅軍校之中任職。這是一個看起來斯文秀氣的青年，剛剛滿了二十八歲的他身上流露著一股類似於奉敬的靈動。不過，他的性格卻是和信刻如出一轍，直爽、火爆、剛烈、嗜殺，熱血豪邁。當然，剛烈嗜殺和熱血豪邁幾乎是河套軍方高層的共性。
一接到昊天的命令，程祥西二話不說，唰的一下就拔出了自己的腰刀。緩步走到本軍方陣之前，左手不由分說的從掌旗官的手中躲過軍旗，呼啦啦的單手舞動了幾下，大聲說道：“弟兄們，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們裡面不少人都曾經這樣問過我，問我們為什麼要留守後方，為什麼不浴血沙場！我總是回答你們，機會會有的，不過要自己把握！今天，你們的機會來了！”
頓了一頓，看著鴉雀無聲的隊伍，程祥西大聲喝道：“主公已經將攻城的任務交給了我們！我們只有一萬將士，城內敵軍乃是我們的數倍，可是，本將軍無所畏懼！你們，怕不怕？”
“不怕！”一萬將士齊聲吼道。
“那好！今天就讓曼丹蠻子見識一下我們河套大軍的勇武！本將軍將親持軍旗，同各位力戰到底！軍旗所至，有進無退！擅自撤退者，格殺勿論！本將軍若是戰死，副統領接任！副統領戰死，幕僚長接任！幕僚長戰死，十個衛指揮使依次頂替！只要本軍還有一個人站著，就必須將軍旗插在密雲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