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劍指無窮無盡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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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劍指無窮無盡的遠方
床古兒眼中現出迷惑不安之色,隨即搖搖頭,大聲說:“不,我相信趙太師!”隨即挺身站在我面前,大吼一聲:“大家不要亂,聽太師吩咐!”
看著眾人迷茫遲疑的臉,我陡然閃過一線靈光,一把抓向為呼爾納獻上血碗的祭祀刀手:“誰派你來乾的?”
那刀手顫聲大叫:“我,我我沒有——”被我提起衣領拖到面前,神色甚是驚恐,哆哆嗦嗦不住說:“太師饒了小人,小人不敢和太師你作對的,真的什麼也沒做……”
我聽得笑了起來,好傢伙,滿嘴說是什麼也沒做,卻還在不住給我扣上嫌疑,這傢伙不知道是什麼高人教出來的細作,口齒伶俐得很啊。
當下吩咐方逸柳:“把他抓起來,回頭好生審訊。 ”又對楊鐵晟道:“快去找摩傑來。 他對付毒傷有一套。 ”
那刀手被方逸柳幾下子捆了個結實,白見翔留神看他一會,忽然一刀削去他頭上帽子,指著他額頭大聲說:“各位,這是個東關細作!”
白見翔這話一說,眾人都變了臉色,那刀手大叫:“公主,小人冤枉!”
白見翔冷笑一聲:“你膚色黝黑,額頭上卻白了一圈,就算戴帽子也不會白得這麼整齊,可見你分明長年用布或者髮辮裹頭。 我小固城的兒郎,可沒有這個習慣。 只有青龍州的蠻子才習慣在額頭裹一圈髮辮,你還想狡辯麼?”
那刀手聽得面色慘變。 結結巴巴還想分辨。 方逸柳卻已搶先點頭響應:“不錯,公主英明,果然神目如電,這是個東關jian細。 ”
我心裡一動,小固城地處戈壁,風沙極大。 當地人雖然布裹頭,卻有戴帽子地習慣,額頭上白一圈也不奇怪。 不過白見翔這時候能想到把事情說到東關人頭上。 已經是最好的辦法。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件事必須坐正。
局勢越來越混亂。 我當即一刀砍出,轟地一聲把祭祀的牛頭斬下,高高舉起。 斬首祭祀的青牛,是祭天大典中最嚴厲的咒語,若有一句話不實誠,那就是身如這牲畜一般不得保全,合族老幼都可給我一刀。
這一刀即快且狠。 這才壓下眾人的嘈雜不安。
我朗聲說:“趙墨今日與諸位結義西行,欲救民水火,共建一個太平之國。 一旦約成,以我七州十八部之力,何愁大業不就!東關人得到風聲,自然恐懼不安,拼死也要破壞我們地會盟。 他們等的就是我們不能齊心,再各個擊破!敵刺部呼爾納兄弟地今天。 難保不是我們的明天!敵人越是害怕,我們越是要戮力同心,滅此朝食!”
眾人沉默一會,雙目流血的呼爾納卻已第一個站了起來,大聲叫道:“大家——聽我的,前些日子東關大軍路過我敵刺部,殺了我一千多個敵刺人。 俘虜我部婦女財寶,我呼爾納和他們誓不兩立!今天,說什麼我也跟定趙太師!”
各路首領再不猶豫,一起揮刀大喝:“好,趙太師,我們都跟你!”
當下眾人一起盟誓,東關人破壞了祭祀用的一頭青牛,我們就剜了這細作的心臟,用他的血充當祭天地犧牲,斬旗立約,就此誓死西征。
放眼望去。 每個人額頭都是鮮血淋漓。 人們的眼中閃耀著希望和烈火。 對東關人的仇恨與恐懼,猶如烈焰一般。 把不同部族的人融合在一起。
忽然,我看到人群中還有一個人白著額頭——那是何鐵軍。
我緩緩問:“何刺史,你也和我們一起西征吧?”
何鐵軍沉默一會,緩緩搖頭,沉聲說:“既然公主駙馬決定西征,我無話可說,也祝兩位馬到功成,建立大業。 不過,我卻要留下來鎮守維州的。 若小固城兵馬出空,東關人一定還回來。 我要為陛下守住北疆最後一線生息。 ”
方逸柳一聽,面色微變,想是覺得這姓何的十分難纏。 我一舉手阻止他發作,點點頭:“好,人各有志。 我也祝何將軍建功立業,為陛下永鎮北疆!”
他沒料到我如此爽快為他開拖,楞了楞,蒼白的臉上泛過一絲笑意,沉聲說:“趙太師,你有容人之度,早晚成就大事。 之前倒是我看小了你。 ”
忽然伸出手,和我重重一握。 隨即也抹了一手的血塗在額頭上,朗聲道:“太師,我雖與你各有選擇,為國為民之心,決計一樣。 ”
我點點頭,對這情敵地氣勢心胸也頓起意外之感,倒有些欣賞他了。 當下和他雙手緊緊一握,鼻端聞到濃厚的血腥味,心中豪情翻湧。
風雷始於今日,現在我是率眾西行建國,總有一天,我要打回來,從東關人手中奪回屬於白國的萬里乾坤!
當下清點人數,小固城原有駐軍加上北疆七州十八部的部眾,再加上各部百姓,一共湊齊了六萬人馬。
白見翔見我指揮若定,輕輕舒口氣,忽然柔聲一笑:“既然什麼都安排好,我也放心了。 今後夫妻天各一方,趙郎,你要……好生保重。 我,我總是會想著你的——”
她眼中閃耀著溫柔的波光,身子卻緩慢而堅決地退後了一步,臉上笑容悽惻。 明明很溫存地話,卻說得支離破碎,顫抖不堪。
這,似乎是冷靜睿智的崇文公主平生第一次如此當眾失態。
我心裡卻平靜得奇怪——該來的,果然來了。
眾人都被她這句話驚得作聲不得,這才明白,原來公主並不會和我一起西行。
窒息般的沉默中,我微微一笑:“是啊,我會保重。 我也會想你。 ”
忽然伸出手,喀刺一聲輕劈在白見翔脖子上。
她身子一軟,頹然摔倒,正好落入我懷中。
我又笑笑,用力摟緊了她:“公主與我,本是夫妻一體,無論去哪裡,我們都會一起的。 ”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尷尬而笑。 大概他們以為白見翔只是和我賭氣,卻不明白……
我自然也不解釋,把白見翔牢牢捆在我的戰馬上,這才繼續清點軍務。 各部將士整整齊齊站在哈達桑草原的烈日大風之下,等候我的點閱。 我知道,這就是白國最後的希望了。
這希望如今交託在我手上!
仰面長天,我深深吸一口氣。 長天高遠碧藍,陽光猶如利劍一般燦爛而鋒利,照向無窮無盡的遠方。
長刀一揮,在烈日下劃出一道雪亮地厲光,刀鋒正正指向西方,我大喝一聲:“三軍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