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5-初出茅廬

5-初出茅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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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出茅廬

金匣書初譯稿No.6譯者:白翦翦2004/12/15

我的口才在她面前向來無用,不知如何應對,只好沉默。她沉思一會,輕輕說:“聽說墨兒勤練兵法武藝,男兒理當如是。”

我聽得一驚,想不到她隱居深宮,耳目卻如此靈通。既然崇文公主知道,那麼白鐵繹也一定知道我的近況。他們如此留意我……或者是關心,或者是防範一個反王的後代吧。不管怎麼樣,這說明他們認為我有被關注的價值。

我精神一振,本想和她說什麼,白鐵繹慢慢走了過來。他手裡拿著白玉杯,臉色微紅,樣子有點薄醉,看著我和白見翔微笑:“啊,是妹妹和墨兒。”

我連忙對皇帝行禮。白鐵繹微笑著問:“在說什麼呢?”白見翔微微一笑:“在說墨兒的武藝。”

白鐵繹沉吟著“啊”了一聲,帶著醉意說:“墨兒習武很刻苦吧。”

我忽然意識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忙跪下道:“男兒在世,但求報國,可以不顧其身。如今青龍蠻族猖獗,志士激憤。微臣習武,但求陛下賜臣報國之機。”

白鐵繹醉意朦朧的眼睛忽然變得清醒冷靜,不動聲色看了我一會,徐徐道:“趙卿打算如何報國?”他的稱呼變成了對朝廷大臣的莊重稱謂,也許這意味著他在認真聽著我的言語,這已經是我最好的機會。白見翔微微一笑:“你們議論國事,那我走了。”

我按下激動,低聲道:“聽說陛下在宮中也是日日習武,是希望有朝一日親征青龍蠻族,踏破青龍州,是麼?如今青龍蠻族頻頻試探,意在中原。若一昧姑息,禍亂更大。微臣不才,願代為驅策,投筆從戎,洗雪當年東關兵敗的國恥!”說到最後,我重重磕了三個頭,額角流血,滑到眼簾,我卻眼睛都沒眨一下。

白鐵繹的眼睛又變成了那種帶著滾滾墨雲的灰沉顏色,盯著我,不說話。這幾乎是兀鷹一樣的眼睛,我卻絲毫沒有退避,用熱切激烈的神情迴應著他的凝視。

白鐵繹忽然笑了笑:“忠心可嘉,朕心甚慰。”他笑容爽朗,眼中卻沒有帶上笑意,沉聲道:“趙卿想請領兵馬,出戰青龍蠻族麼?可惜你從小生長京華,不經戰陣,此事不妥。你安心做好修史之事,便是盡忠於朕了。”

我搖頭說:“陛下,微臣並非此意。發兵東關,尚不得其時。如今秋高馬肥,水草豐美,正是青龍蠻族戰力最強的時候。此時出兵,凶多吉少。”

白鐵繹的眼中帶上深思之色,似乎第一次看清了我的存在,一時有些出神。我看出他的意外之感,趁機再補上一句:“微臣所請,便是出使東關,代陛下呵斥東關王,以正其心。”

白鐵繹目光閃動,顯然對我的話有了興趣,又問:“你認為光憑口舌能威懾東關王麼?”

我順手抹了抹臉上溼漉漉的血漬,沉聲道:“東關王要是毫無畏懼,就該趁著秋高馬肥之際南下中原,何必頻頻滋擾邊境,卻又不一舉發兵?豈非反而讓朝廷戒備?他擺明了也是心中無數,故意試探朝廷態度。若陛下不加呵斥,此人只怕當真反志堅定,兵禍難免。”

白鐵繹眼中神采大盛,身子不知不覺前傾了一下,介面說:“就算呵斥東關王能約束一時,青龍蠻族勢力總是年年坐大——”

我一拱手道:“陛下聖明,正是如此。所以,微臣出使東關之後,重加斥責,東關王既然不敢立刻開戰,勢必被迫請罪。朝廷寬巨集撫慰,東關王想來以為有一段清淨。朝廷再祕密籌備兵馬,待開春之際,冰雪初融,道路疏通,又正是東關最缺糧草食物之時,朝廷可趁機奇襲青龍蠻族,掃滅此患。”

白鐵繹沉默地聽完我急切的奏報,眼中光彩明亮異常,忽然笑了,說:“出使東關麼?如卿所奏。”

這句話說得並不大聲,卻如同春雷一般震動了我!一下子,極度的興奮幾乎讓我燃燒起來!

三日廷辯,白鐵繹一直沉默,想來他心裡早就打定了掃蕩青龍蠻族的主意,只是苦於機會不妥。我的話,正好符合他的打算。

我是反王的後代,武德皇太后一直想要除掉的人。但皇帝信任我,讓我作最重要的事情。蒼天在上,他畢竟信任了我!我終於有機會洗雪國恥家恥。

我啪地一下跪下,狠狠磕了一個頭,低聲道:“趙墨一定不辱使命!”

朝廷下旨,派我出使東關,並以均佑年狀元方逸柳、誥命奏事官嚴昊為左右副使。

說起這方逸柳,和我倒有種神祕的聯絡。當年梅老師想勸諫皇帝起用他,結果被我多嘴說破,白鐵繹因此對我生出戒心,軟禁我數年。想不到我如今卻要和他一起出使東關。

出使前兩天,崇文公主白見翔召我進見。

得到這個宣召,我非常意外。我雖然是武德皇太后的外甥,生長宮禁,可已經長大了,出入內宮有所不便。白見翔熟知禮法,作出這次宣召,定有特別的緣故。

我不敢細想這個緣故是什麼,只可以肯定一點,她要見我,絕對不是出於愛情吧。不錯,我從小愛慕白見翔,但對於崇文公主這樣的皇室兒女來說,感情絕對是最後的考慮,她關心的事情,通常比男女情愛更遠、更多。

但我還是不可抑止地出汗心跳,忍不住幻想見到她的種種情形。或者這將是我今後最大的阻礙,我無法像其他皇族兒女一樣,摒絕情感,徹底冷靜地考慮一切。

這次出使,危險很大,也許我就回不來了。我該對她說點什麼嗎?

白見翔居住的浩昭苑在皇城較為偏僻的西面,清簡淡雅,正如她的性情。我進去的時候,她端坐中廳,似乎已經等待了一會。

外面陽光燦爛,中廳仍然清清冷冷的,我走進來覺得有點寒意,心裡卻還是火燙著。白見翔一身淡藕色宮裝,雙頰略用了一點胭脂,顯得越發嬌豔。這讓我十分驚喜。我記得她向來不喜脂粉,這次難得打扮,難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