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醉過滋味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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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醉過滋味何如
為了立朝方便,我們君臣一行都遷移到了城池更大的鎮州。
這裡本來就是白鐵彥的封地,他的妻子和剛滿月的兒子都在鎮州。 如今他身為皇帝回到鎮州,氣象自然不同以往。 回來就忙著冊立皇后和太子,更有大臣上書要修繕齊王府,以符合皇宮規格。 國難之際,居然有人提出這樣離譜的阿諛奉承,我氣得當場喝令把這人拖下去斬首。
處置已畢,我猛然覺察到白鐵彥發青的臉色和若有所思的目光,頓時心裡一凜。 也許……我已經逾越了身為人臣的本份?雖然我覺得自己沒錯,白鐵彥會怎麼想?
不久,前方線報絡繹不絕回來。
這次東關出徵,嚴昊是前鋒大將,東關王的侄兒宗冕和王女紐錄分別是主帥和副帥。 按照東關風俗,王女權力甚大,紐錄又是箭巫,連宗冕也難以奈何她。 嚴昊死後,紐錄和宗冕似乎起了極大爭執,是以東關軍隊反倒躊躇不前。
我回憶起上次,宗冕果然不敢放膽全力追擊我,原來是這個緣故。 倒是我白國命不該絕,又得一線生機,我大可以趁著東關主帥離心之際,奮力反擊,撈回一些失地。
我把這意思和皇帝說了,白鐵彥有些猶豫,仍然力主持重。 我只怕延誤戰機,一旦東關王撤換了宗昊或者紐錄中任何一個,東關軍隊政令暢通,恐怕我們從此難以對抗。 可不管我怎麼說。 白鐵彥還是躊躇不定,令我十分焦急。
我忽然就起了疑心:難道皇帝畏懼東關,只想偏安小固城……若是如此,我甘冒天下罵名立這小皇帝,豈不是白費心思?
我趕緊按下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 君臣一旦離心,對國事有百害無一利,我就算再著急也要按住。
白見翔知道此事。 倒是好生婉轉勸諫了白鐵彥一番,方逸柳也多次上奏陳明利害。 白鐵彥向來有些敬畏崇文公主。 被我們輪流苦諫下來,總算勉強同意派兵主動出擊東關。
這一戰,我們要為先帝報仇,所以全軍掛孝。 我也清楚,時局不容我有任何失敗,否則就是滅國大禍。 也許是形勢太危急,哀兵必勝地緣故。 我們艱難地打敗了宗冕的鐵圇軍,並收復佔據戰略要衝的寧州和祥州,逼得宗冕退兵兩百里。
寧、祥二州光復,足以作為鎮州屏障,而且進可攻退可守,今後光復上京大有希望。 雖然我軍也死了上萬人,這場慘勝畢竟十分值得。
白鐵彥勉強同意我出兵攻擊宗冕,想不到竟然獲勝。 十分驚喜,執意要舉辦慶功宴會、犒勞三軍。 我推辭不得,加上心中喜悅,多喝了幾杯,有些昏昏沉沉的,摸索著回自己營帳。 一進去就差點倒了。 吐得一塌糊塗。
迷迷糊糊中有人為我擦臉,我咕噥著說多謝,那人笑了起來:“駙馬爺真是醉了,哪有主上和我們下人道謝的。 ”聲音清脆,我覺得有點耳熟,勉強睜眼一看,這人圓臉大眼,原來是白見翔的慣用侍女莘寧。 另一個曉月也是崇文宮帶出來的舊人。 她二人服侍白見翔多年,也學了些武藝,本來已經嫁人了。 因為軍情重大。 兩人自告奮勇,這次也一起隨軍侍奉白見翔。
我揮揮手。 說:“原來是你們……謝謝,我沒事,睡一覺就好。 ”
莘寧十分周到,還是為我拖了靴子,蓋好棉被,這才輕手輕腳要退下。 我醉得狠了,含糊著又說了句多謝,閉著眼睛朦朧欲睡。
朦朦朧朧地,就聽莘寧嘻嘻一笑,忽然說:“駙馬爺真是溫和。 公主好福氣。 ”
曉月嗯了一聲:“是啊,先前我還覺得公主為一點小事做不成國母委屈了,如今倒覺得能嫁給駙馬爺才好呢。 ”
我本來要睡著了,聽到這句,正中心事。 武德皇太后為何要白見翔嫁給我,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偏偏白見翔又不肯解釋。 於是我勉強睜開眼睛,低聲說:“倒是什麼小事……害得她不能做國母?”
兩個使女沒料到我還沒睡實,嚇了一跳,曉月連忙跪下:“都是奴婢胡說八道地,哪有……”
我有些頭痛,盯著她說:“怎麼?”
她被我看得害怕了,結結巴巴地說:“其實也不是甚麼大事,都是江湖相士的胡說八道……公主是太后義女。 原本,原本要嫁給先皇的。 後來,呃……有相士說公主命硬剋夫,如果嫁給先皇,就會、就會有亡國大禍……”
我倒抽一口寒氣,一下子酒意醒了七分。
原來如此……
武德後果然沒什麼好心,她怕白見翔克了自己兒子,就故意要她嫁給我,就算真有刑剋,也是我這叛臣的兒子擔當。 而白見翔,她又是怎麼想的?
我自然不信什麼怪力亂神之說。 可白見翔呢?她嫁給我,可有多少是因為真心,有多少是……
嫁給我,是因為反正不能嫁給白鐵繹了吧。 我,只是一個替代品,守護白國的工具?
她,真的愛過我嗎?
我身上有些發冷,茫然盯著前方。 連兩個使女何時溜走,我也不大清楚。 大概真是喝醉了,竟然很痛苦似地,全身冰涼、頭痛欲裂。
心裡不停告訴自己,要忍。 忍過去就沒事了……不能讓她覺得我不對勁。 她已經嫁給我,我若衝動用事,反倒會毀了這一切。
可還是煎熬不已。 我猶如害了瘧疾,難以自控。
一隻溫柔的手輕輕碰了碰我的額頭,我閉著眼也知道這是白見翔回來了。 她柔聲說:“墨兒,醉了麼?是不是很難受啊……我叫人做醒酒湯。 ”
我迷迷糊糊睜大眼睛對她微笑,忽然一用力,把她拉倒在懷中,緊緊抱住。
她有些吃驚:“墨兒?”
我說:“翔。 ”親吻她的臉。 她有些窘迫地勉強躲避,我就又說:“翔……翔……”每說出這個字一次,狠狠親吻她一次,一發狠,把她的衣衫一裂及地。
她驚呼,卻被我抱得更緊。 她便溫柔相就了。
心裡好像有把烈焰,燒得我痛苦難當、全身都在發抖。
可我不會告訴她今晚的事,我要當作沒聽到,一輩子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