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3-內蒙古·永州城

33-內蒙古·永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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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內蒙古·永州城

長途汽車上眾人看到趙登峰在哭,紛紛轉過頭看熱鬧,有人更責怪白翦翦:“小女娃,怎麼你欺負男朋友都欺負哭了?”

白翦翦有口難辯,悻然踹了趙登峰一腳。趙登峰連忙解釋,好容易打發了看熱鬧的人,白翦翦輕聲責怪:“你這是怎麼啦?”

趙登峰胡亂擦了擦臉,有些尷尬地說:“我疑心當年趙墨為了保住泰州,不惜殺妻殺子。不知道怎麼的,我忽然很傷心……簡直沒法過似的……”

白翦翦“哦”了一聲,吃了一驚,嘀咕道:“不會是你亂寫吧?東關史不是說紐錄是幽禁長白山一年後死掉的嗎?”於是抽過譯稿看了看,臉色不禁也慢慢凝重起來。

隨著車輪顛簸,她的手有些發抖,眼神也有些迷惘,似乎透過紙上雲煙,又夢迴千年前的血與沙。

看到一半,白翦翦倉促放下手稿,皺著眉頭說:“這東西看著讓人真不舒服,我……我不想看。”

趙登峰茫然說:“可我覺得這是真的……這就是趙墨寫的……這小子可真……原來梟雄是這樣煉成的。東關史的記載,恐怕是東關王為了掩飾這場天倫慘劇,做了修飾?”

他有些心煩,忽然有個衝動,想把手頭的譯稿揉成一團,扔到車窗外。可一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跡,有點捨不得。嘆口氣,還是放下手。

“你也是太投入了。”白翦翦勉強笑了笑,拍了他一下:“不過,要驗證這些翻譯的準確度倒是不難。我們可以查查對應時間段的白史記錄。你那個PDA不是有《白史》電子版麼?拿出來瞧瞧。”

趙登峰點點頭,順手從褲兜裡掏出PDA遞給白翦翦,忽然想起有一事不妙,正想要回來,白翦翦已經看到了,神情明顯愣了一下。

原來,趙登峰那個PDA的開機螢幕是一張白翦翦的古裝照。他有次見白翦翦那照片實在不錯,想不到這女人穿起古裝完全拖胎換骨,簡直就像古畫裡面的仕女,於是老著臉皮要了過來,越看越有感覺,乾脆設定成開機桌面了。這下讓白翦翦看到,不會誤會他暗戀什麼的吧?

白翦翦看清那照片,心頭一跳,泛過一陣難以言喻的滋味,一時倒不好說什麼,乾咳一聲,裝作沒發現,忙著翻找《白史》。

趙登峰見她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她看清楚沒有,心裡七上八下了一會,他畢竟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很快就忘記這臭事了。

白翦翦專心對付《白史》,他百無聊賴,只好看向車窗外。

白翦翦翻看了一陣白史電子版,忽然點點頭:”你還別說,趙墨真是在泰州一戰開始崛起的。白史裡面是沒怎麼涉及趙墨,不過我可查到了方逸柳。《白史》第八十七卷列傳第十七提到,東北路招討使、武寧郡王方政,曾任泰州副招討使。泰州戰役擊潰東關王,方政以協防有功,遷任雲州諸部安撫使,這官兒可升得不小。都姓方,又是泰州副招討使,這人定是方逸柳。既然方逸柳都因功升職這麼快,趙墨是主帥,想必封賜更厚。”

趙登峰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白史對趙墨隻字不提,如今看來,泰州之戰根本是趙墨之功,可在史書上還是語焉不詳。他拿過白史讀了一會,越看越是詫異。

這位方政,是白朝末年赫赫有名的神將。不過,此人的名將生涯似乎有個奇怪的轉折點。他二十五歲之前並沒有得意的戰績,甚至可以說只是個默默無聞的貴族青年,但從守護泰州開始,方政如有神助,一步步成為傳說中神話一般的絕代戰將。

至於那個令他一戰成名的泰州戰役,據說方政使用了決水的奇計,倒灌東關王大軍,因此大獲全勝。泰州之戰,方政身先士卒,和主帥都受了重傷,但還是拼死打退東關王,成為兩國開戰以來第一次擊退東關大軍的記錄。但任何文字提到趙墨或者東關王女和泰州戰役有什麼關係,更沒任何記錄表明趙墨為了這場勝利付出了甚麼代價。

這個人的一切,就這麼被嚴嚴實實隱藏在千古戰場的血與沙之後。

能有這個力量遮蓋一切的人,大概只有宣宗皇帝白鐵繹了。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趙登峰想得頭痛,使勁敲了敲腦袋,扔下PDA,扭頭看窗外風景。

隨著車輪疾馳,廣袤的大草原如電倒退,金色的陽光照映著藍天白雲,格外耀眼。不時有蒼勁的風吹在臉上,風中飄過蒙古人的牧歌,奶酒的醇香,以及淡淡的草葉味道。

趙登峰不禁浮想聯翩,忽然對白翦翦說:“我覺得上輩子在這裡待過似的,特喜歡這裡。”

白翦翦查了半天不知所云,順手放下PDA,啞然失笑:“這裡?這可是內蒙古啊。難道你上輩子是個蒙古人。”

趙登峰一聽,也嘿嘿笑了。

白翦翦的笑聲忽然頓住,她想起一件事,搖搖頭:“你倒是提醒我了。這附近就是古代赫赫有名的永州城,它可是白朝的副都。”

白朝時候,疆域十分廣大,遠及極北的貝加爾湖以南一帶。當年宣宗皇帝白鐵繹為了能長期對抗東關王,曾經下令整修永州,白翦翦看過野史記錄,在白國滅國之前三年,的確有貴族逃經永州,甚至去了更遙遠的北方。可惜這一支白國遺脈後來下落不明……

她心裡其實有點懷疑,當初逃到永州的人,會不會是後來去了西亞的趙墨?

趙登峰聽了,撓頭呵呵一聲:“難道我還是白國的孤臣孽子投胎的?”說是開玩笑的口氣,卻忍不住有些出神,如果自己真是趙墨投胎的,上輩子可真夠心黑手辣啊。雖然是為國為民,又被方逸柳催逼,不過親手幹掉老婆兒子還是夠嗆。趙墨在金匣書中有一段語焉不詳,是不是因為這事太痛苦呢?

白翦翦覺得他什麼都好,就是一說到白國舊事,就變得傻乎乎的,趕緊敲了他一下:“別胡思亂想了,你就是趙登峰,不是別人!幹嘛老是夢想自己是什麼帝王將相的。”

趙登峰解嘲一笑:“是啊是啊,現代人才我最有前途的職業。這不是隨便說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