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3-歸國·入獄

23-歸國·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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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歸國·入獄

接連在驛站更換好馬,奔波了七、八日,我們終於見到了白鐵繹。我把我們在青龍州的經歷一一稟報,只是娶紐錄為妻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就說得含糊其辭,只說為了應付東關人,不得不娶了一個東關女子,臨行時把她留在東關。

白鐵繹靜靜聽完,然後抬起手,緩緩說:“知道了,趙墨,你辛苦了。”口氣溫和鎮定,聽不出什麼情緒。這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白鐵繹為何是這樣的態度?過於鎮靜,就有些反常……

嚴昊忽然跪下,大聲道:“陛下,東關王即將攻打白國之事不假,可是趙墨的話不盡不實,他已經投降東關王,做了jian細,根本就是東關王派來顛覆我白國的人!請陛下明察,千萬不要上了此人的當!”

我大吃一驚,厲聲說“嚴昊,你為何血口噴人!”

嚴昊冷冷道:“趙墨,難道你不是為了保全性命,娶了東關王之女紐錄為妻?你剛才為何不敢對陛下明說你的東關妻子是誰?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我一時語塞,被噎到難以開口。

他說對了一點,我是心虛,為保命娶了紐錄,我愧對白見翔……卻讓我怎能開口?但就算為了保命,我的命,也是留給白國的,不是為了自己……他如此誣衊我,豈能不辯?

我連忙躬身道:“陛下,我為了逃回來報信,不得已才娶了東關公主。趙墨之心,蒼天可鑑!”

明知道這個解釋可能令白鐵繹難以相信,我只能賭一把了。畢竟,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他應該清楚我的為人。

嚴昊冷笑一聲:“不得已?趙墨,你若是不得已,為何讓那東關公主有了身孕?好一個不得已……你若不肯,那東關公主還能逼你不成?”

這話惡毒之極,令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喝道:“嚴昊!”

嚴昊微微一笑:“怎麼,做賊心虛了?”

男女之事,要我能說什麼?說我為了取信東關公主,所以故作親熱?我本來就對不起她,卻要我如何能在朝堂上細說我如何欺瞞她如何虛與委蛇,她如何溫柔忍耐麼?

一時間,我有些心寒,目光牢牢盯住嚴昊。他冰冷的視線並不迴避我,嘴角現出一絲冷酷傲慢的笑意。

剎那間,我恍然大悟。這次東關兵變,導火索正是嚴昊用酷刑毆打東關珠戶。他只有陷害我,才能讓白鐵繹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的事情上,逃拖自己的罪責!

怪不得一路上他和方逸柳都在竊竊私語,想必兩人早已達成協議,只有把我推下水,他們才能完全沒事。正因為如此,這對政敵才會合作。

白鐵繹聽著嚴昊的話,淡淡“嗯”了一聲,目光依然鎮定如恆,只是牢牢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解釋。

我看著他平靜異常的臉,心頭一動,忽然明白過來,低聲說:“陛下,你早就知道我娶了紐錄公主,是不是?”

白鐵繹終於神色微微一動,點點頭:“朕在東關留有細作,已用八百里加急文書稟報了此事。”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吸了口寒氣,慢慢定下心緒,裝作聽不懂他言下的意思,重重磕了一個響頭:“既然陛下早就知道東關王即將犯邊,微臣也就放心了。敢請陛下速起大軍,加強邊備。趙墨不才,願作前鋒,一雪困於東關之恥!”

白鐵繹靜靜聽著我慷慨激揚的發言,直到那句“願作前鋒”,他的臉色忽然變了變,徐徐道:“大膽!你果然欺寡人不明麼?”

我心下一寒,想不到白鐵繹畢竟不肯相信我。

忽然發現,白鐵繹的手指有些發抖,指頭狠狠扣著金龍扶手,用力得發白,和他鎮定的臉色全然不同。我心思一顫,隱約明白,白鐵繹的心情並沒有表現得那麼平靜。

但他還是信不過我。

白鐵繹又淡淡道:“趙墨,好教你歡喜。東關訊息,你那尚未出世的兒子已經被令岳封為漢王。令岳對你果然寵信非常,不知道……你許下了什麼代價才能如此,莫非是——潛回白國,為東關王圖謀這萬里山河麼?”

我心裡飄過重重的寒意,猛然明白過來,這一定是東關王的反間計!

好一個老jian巨猾的東關王,我被他害得如此,也是我自己防範不夠,這一戰算是輸得服氣。但要我怎麼甘心束手待斃?

事情危急,我當即跪下,朗聲道:“陛下此事分明是那東關王眼看我已經逃跑,索性放風要厚待我的骨血,離間我白國君臣之心!陛下試想,我若真是東關jian細,那東關王就該用苦肉計放風要打要殺,彰顯我對白國之忠誠,令陛下相信於我,才好讓我得手。他如此大張旗鼓厚待我的孩子,分明是陷我於不義,故意借陛下之手殺我。試問,這是派遣jian細的手法麼?陛下,趙墨之心,可昭日月!唯乞陛下明察!”

這番話慷慨激揚,果然令白鐵繹微微變色,他身子一動,似乎想看清楚我的神情。就在這時,珠簾後腳步細碎,伴著囊囊的柺杖柱地之聲,似乎是什麼老婦人的足音。

我忽然想到,這是武德皇太后來了。我的歸來居然驚動了皇太后,她向來防範著我,這次又會說什麼……

“皇帝,不要相信白震嶽的後代。別忘記了,他和我母子二人有殺父之仇。他不投kao東關王,怎麼為父報仇?”武德皇太后冰冷強硬的聲音在珠簾後淡淡響起。

皇太后已經有很多年不干預朝政,不料她竟然為了我,打破多年的規矩。我的心慢慢沉落下去。這一次,只怕白鐵繹不會聽我任何解釋了。

白鐵繹沉默良久,緩緩道:“來人,把趙墨押下天牢,刑部好生審訊。嚴昊、方逸柳被困而不折節,忠義可嘉,擇日另有任用。”

嚴昊微微垂著頭,嘴角卻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方逸柳則深深低下了頭。

我忍不住激烈地哆嗦了一下,直愣愣看著高居在龍座上的皇帝陛下,不知道是心寒還是茫然。我不惜一切,鐵心要效忠故國,原來只能聽到這句話。

我忍不住激烈地哆嗦了一下,直愣愣看著高居在龍座上的皇帝陛下,不知道是心寒還是茫然。我不惜一切,鐵心要效忠故國,原來只能聽到這句話。

一時熱血上湧,我厲聲道:“陛下,你若信不過我,不如把我刺配充軍。馬革裹屍,才是大丈夫之事!你可以殺死我,但是,讓我死在戰場上!陛下,請你成全我!”

我以前一直是皇帝近臣,雖然白鐵繹下令了,眾侍衛聽到我的話,一時間遲疑不決,不知道該不該馬上把我拖下去。

我激烈的視線牢牢盯著皇帝,竭力想看出他的心思。可我失敗了。白鐵繹向來比我深沉,這時候,我越發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皇帝就這麼面無表情地凝視著我,並不迴避。朝堂上安靜得可怕,我甚至能聽清楚武德皇太后冰冷銳利的呼吸,以及,我自己鈍重激烈的心跳。

“還不把他帶下去?”終於,白鐵繹靜靜垂下眼睛,有些疲倦地下令:“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