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被劈斷的金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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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被劈斷的金面具
張健聽到兩人大呼小叫的,有些納悶,就說:“挖到什麼寶貝了?”一說寶貝,猛地想起那金山的傳說,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明知道這草原上的玩意兒不可能有啥新花樣,他還是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大汗,眼巴巴湊了過去。
——趙登峰挖出來的東西,還真是個“寶貝兒”。
那是半個做工精巧的微笑面具,用黃金和銅的合金鑄成,雖然在地下埋了不知道多少年月,通體依然帶著金光。
讓趙登峰和白翦翦震動的,卻不是這面具材料的珍貴。
面具雖然只剩下了一半,還是看得出長相和白翦翦非常相似……長得這麼像的人,他們只知道一個,那是白國的公主,西丹帝國不為人知的皇后,神祕星河中的千年女神。
那是白見翔。
那張美麗的容顏,宜喜宜嗔的春風面,縱然隔絕了千年的血與沙,還是用某些固執而神祕的方式流傳了下來。 也許,這是趙墨的願望吧?
想不到經過吉爾吉斯斯坦的探險之旅,兩人又在這遼闊荒涼的孟不拉克大草原再次見到她的淡淡笑容。
這個昔日西丹帝國的崛起之地,到底留下了她與他的多少痕跡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趙登峰的心理作用,他覺得這個面具的白見翔,比起敖包電影看到的白國公主要清瘦黯淡了一些,眼神脈脈。 帶著極幽怨地意思。
白翦翦顫抖的手指輕輕碰了碰金面具,注意到面具的斷痕異常整齊,倒像是被人猛地一下用刀劍硬生生斬斷。
金銅合金質地堅硬,這面具又厚重非常,能一劍把面具砍成兩半的人,倒是帶著怎麼樣的力量和殺氣呢?白翦翦忽然想到,普天下。 膽敢如此做的人,恐怕只有一個。 那就是趙墨。
她無意識地撫摩了一下面具的斷痕,又蹲在地上比比劃劃地計算了一會兒,低聲說:“斷痕有個不明顯地撓度,呈弧形,劈斷這面具的刀,應該是一把長度超過1米、厚度在3釐米左右地彎刀。 按照合金的密度來計算,這種刀的重量估計會超過80斤。 要提起來都很費勁,能揮舞自如的人,只怕是神力非常。 ”
趙登峰一震,拖口道:“趙墨的黃金彎月刀?”
他之前雖然透過金匣書的翻譯知道堅昆送了趙墨一把絕頂好刀,並無絲毫實證,連堅昆跟隨趙墨創業這個基本論點,也缺乏實證,只好算作假設。 如果能透過面具的斷痕證明黃金彎月刀與西丹王朝地關係。 那無疑對金匣書的翻譯稿是個強力支撐。
不過,現在趙登峰並沒有心情慶祝自己可能的突破。 他已經想到了黃金彎月刀劈斷白見翔面具的可怕含義。
這,似乎是某種凶猛不詳的訊號,類似割發代首的狠絕……千年前,他與她的最後決裂,是這樣嗎?
趙白兩人對看一眼。 從對方迷茫的眼神中證實了都是這個猜測,頓時都有些意興闌珊。
張健看著黃金面具,小心翼翼吞了口口水,本想說什麼,被趙登峰冰冷帶煞氣地眼神逼了回去。 他實在不甘心白跑,猶猶豫豫半天,乾咳著說:“趙兄弟,你找到金面具,這可發了筆小財。 論說我們也是同甘共苦過來的戰友了,你看……”
趙登峰瞪了他一眼。 笑嘻嘻問:“送你一扳手怎麼樣?”
張健嚇一跳。 再不敢囉嗦。
白翦翦歉然說:“張導遊,這個金面具恐怕和我們的研究很有干係。 否則送給你也沒什麼。 真對不住……”想了一下,還是額外給了點錢,好歹把張健哄得眉開眼笑。
趙登峰折騰一夜,也沒了繼續探幽的心情,說:“咱們趕緊想辦法推車,修車,爭取早點回去吧。 ”
白翦翦沉吟一會,說:“做人要言而有信,有始有終,你之前對這位獵狼人許諾要埋葬他的手骨,咱們還是處理好了再走不遲。 ”
趙登峰覺得她說得不錯,但這個挖出黃金面具的地方說來也有點紀念意義,倒不好再用。 於是用扳手另外挖了個坑。
沒挖多深,他心頭一陣狂跳,驚詫地揉揉眼睛,低聲說:“好像還有東西。 ”
這下連白翦翦也跳起來了,失聲問:“什麼?”張健更是趕緊湊了過來。
趙登峰卻已從土裡刨出鏽蝕斑斑地鐵器一角,看形狀像是什麼武器,張健看得一好奇,忽然起了貪心,伸手用力一拽,趙登峰還沒來得及喝止,那鐵器已經被硬生生扯出來了半截——原來是一具鏽蝕的鐵弓,上面宛然還雕刻著什麼文字。
趙登峰對這形狀的文字實在太熟悉不過,大聲說:“果然是西丹文字!”
張健本來以為還有啥好東西,挖出鐵弓不禁很有些失望,一撇嘴說:“這種東西,我從小在孟布拉克別看過太多,有時候下一場雨都能衝出一些這類兵器。 一點不稀奇。 還是剛才的金面具是個值錢貨!”
白翦翦細看了那鐵弓一會,說:“西丹帝國因為吸納了王吉刺部、白韃靼之類北方遊牧民族,用兵編制和蒙古人差不多。 這好像是千夫長以上品級的武官才能用的上好鐵弓,鑄鐵的比例挺精純的,隔了這麼多年還初具形狀。 看來這一帶是當年趙墨大軍的密集活動區啊。 ”
趙登峰興致勃勃的說:“等這一趟忙過了,咱們申請一個國家基金專案,好生在額敏縣蹲點,發掘本地地西丹帝國遺蹟吧!”隨即想到自己這麼一路跑下來,只怕早就被考古研究所開除了,所謂大規模發掘只怕是談不上了。 他有點鬱悶,輕輕嘆口氣,另外挖個坑埋葬了獵狼人地遺骨,對著這個無聲無息的神祕恩人鞠了躬表示感謝。
三人費了老大勁兒還沒搞好這老爺車,正在鬱悶,遠方有大客車路過,趙登峰歡呼起來,又蹦又跳又揮手,好歹把車攔下來。 三人狼狽不堪上車一看,原來是喵喵美女帶地旅行團。 這下都是老熟人了,頓時歡聚一堂,趙登峰留個心眼,藏好了金面具,只說起晚上遇到狼群的事情,聽得漂亮的小導遊目瞪口呆,看著趙登峰一臉都是崇拜。
趙登峰被美女這麼目不轉睛看著,自己也有點得意,正在飄飄然,忽然覺得白翦翦沉默異常,他頓時警覺過來,一把拖過白翦翦,把她摟在懷裡繼續他的吹牛大業。
白翦翦有點勉強地被趙登峰摟在懷中,嘴角卻浮出一絲淡淡笑意。
就這麼回到縣城,告辭了美女喵喵和張健,趙白兩人找了個旅館暫且住了下來,打算休整一天再去喀什。
不過趙登峰是個閒不住的人,就睡了一下午,又是精神抖擻,拖著白翦翦要逛街壓驚。 白翦翦本來就溫柔,見他對少數民族的縣城挺好奇的,也就無可無不可跟著出門了。
轉了一下午,品嚐了一大堆民族小吃,趙登峰拖著白翦翦到處亂晃,美其名曰飯後消化,正好路過一個看著有點殘破的電影院,還掛著一大橫幅,寫著“額敏縣政府祝賀天山電影製片廠《草原雄鷹》隆重上映!”,旁邊飄著兩熱氣球,瞧著挺隆重其事的。
趙登峰看得有趣,湊過去看那電影海報。 背景卻是皚皚雪山,一個穿著披風的清瘦人影鬱郁獨行。 前景是一把閃耀著寒光的金色彎刀,刀鋒滴血。
趙登峰看得失笑起來:“這不是文不對題嘛?電影叫做草原雄鷹,這不是又沒有草原又沒有老鷹?”
可白翦翦看了卻很來感覺,沉吟一下,居然說:“要不,咱們去看看吧,反正也很久沒看電影了。 這海報瞧著挺……嗯,特別……”
趙登峰自然依著她,雖然覺得看電影挺無聊,還是乖乖買了汽水和爆米花,打算和白翦翦享受一下兩人世界。
進去的時候,電影已經開場了,螢幕上大幅的雪山場景,當真是氣勢磅礴,隨著滾動的字幕飄起一陣歌聲。
“我的去處是故鄉。
家鄉明月美,更勝此處青草香。
馬蹄躑躅馬力傷,我的歸路遠又長。
蒼鷹擊翅向長天,鯉魚歡躍在波浪,
我的神啊,我的靈魂只能在故土守望;
雪山日出雪野彷徨,旅人流浪天涯渺茫。
願得故鄉的白雪,將我身軀永遠埋葬。 ”
趙登峰心裡麻了一下,拖口說:“《神誓》?這電影的主題歌居然是《神誓》?”
不知道怎麼的,每次他一聽到這曲調,心裡就活像被人電了一下,又痛又麻,難以名狀。
白翦翦顫抖的手輕輕握住他的手,分明也有極明顯的感受,低聲說:“神誓?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