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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忠心老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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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忠心老嬤

117、忠心老嬤

淳王府前,景世子翹首以盼。

看到將軍府的馬車緩緩駛來,他快步下了臺階,立在路邊。

馬車一停,他便主動上前,將以沫牽下馬車。

以沫一來,就見到景世子,心裡鬆快了許多,甜笑的喊了一聲,問:“景哥哥,你一直在這裡等我嗎?”

景世子等以沫站穩了,便鬆了手,說:“嗯!剛出來一會,派下人去打聽了你們出門的時辰,估計著時辰出來的。”

以沫嬌聲說:“景哥哥真好。”

景世子溫柔的看著以沫,突然低聲問:“離小將軍將事情和你說了嗎?”

以沫偷偷掀起面紗的一角給景世子看,笑嘻嘻的問:“景哥哥,我這樣有沒有很嚇人啊?”

景世子愣了下,失笑說:“你真聰明。”

淳王妃和妤卿郡主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看到以沫臉上的紅斑第一眼後,就不會想看第二眼。

更別提再去細究她是不是夏以沫。

只要在適當的時候,順著她們把面紗拿掉就行。

樂兒滿是不悅的衝著景世子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禮啊!怎麼著,我也是一個大活人,你把我無視得也太徹底了吧!”

景世子像是才看到樂兒似的,淡淡的打著招呼說:“離大小姐也來了。”

樂兒翻了翻白眼,好在她的心臟夠強健,想她明明在以沫前面跳下馬車,景世子竟然還敢裝做看不見她的樣子。

以沫笑著扯了下景世子的袖子,說:“景哥哥,你就別故意欺負樂兒了,她特意陪我過來住的,就是怕我一個人害怕。”

“說得好像我們淳王府是龍潭虎穴一樣。”景世子有些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卻沒有再故意無視樂兒。

以沫和樂兒來淳王府,一人身邊帶了兩個丫鬟。

以沫帶的落夏和書白。

樂兒帶的南珍和秋晴。

四個丫鬟,一人手裡提了一個小包袱,整齊的跟在以沫和樂兒的身後。

由於樂兒知道以沫的身份,所以景世子也沒有隱瞞,特意說道:“這次你們來小住,母妃特意將你們安頓在汀蘭閣。”

“嗯?”以沫不解的擰眉看向景世子。

景世子輕敲著以沫的額,責備說:“你怎麼小時候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了啊!汀蘭閣就是你的小院啊!”

“啊,噢!”以沫一臉傻眼的迴應。

五歲前的事情,她是真的沒有一點印象了啊!

景世子看以沫一副傻傻的樣子,也不忍責備,只說:“你雖然多年沒有回來了,但是汀蘭閣裡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原先給嬸嬸給你準備的那些下人,由於年紀的問題,都被母妃嫁出去了,現在汀蘭閣裡的人,都是母妃的人,唯獨明嬤嬤是嬸嬸留下的人,只是他不為母妃所用,這些年被賦閒在旁,也不大理事,只你主臥裡的大小事宜,都是她打點,未經其他丫鬟的手。”

“什麼都被嫁出去了,明明就是你母妃故意安插人手去汀蘭閣。”樂兒撇撇脣,斜視著景世子。

景世子也沒有否認。

以沫卻好像的問了一句,“明嬤嬤?”

景世子瞥了一眼,說:“看你的樣子就不記得了,明嬤嬤雖然不如賈嬤嬤得用,但在嬸嬸面前也是說得起話的人,同樣是嬸嬸出嫁時從孃家帶來的嬤嬤。”

以沫若有所思的問:“景哥哥的意思是說明嬤嬤對母親很忠心,是嗎?”

景世子說:“據我對府裡的情況瞭解,明嬤嬤並沒有因為嬸嬸的離開就投誠母妃,也正是因為這樣,她的權利才會被架空。汀蘭閣裡的事情,她大多沒有決定的權利。”

“噢……”以沫恍然大悟的說:“意思就是說賈嬤嬤和明嬤嬤都娘身邊的老嬤嬤,只是一個被帶出府照顧我,一個留在府裡替我看院子,是這個意思嗎?”

“沒錯!而且你爹孃的院子裡也留有一個管事嬤嬤,她姓林,情況和明嬤嬤差不多,兩個老嬤嬤閒時經常在一起說說話。”景世子想著,以沫這幾天可能會找機會去看看叔嬸的院子。

就算她不去,妤卿她們可能也會找藉口帶她過去,以此試探。

樂兒砸吧著嘴說:“看不出來啊!你娘竟然這麼大家,御下手段肯定十分了得,都離開七八年了,這些下人嬤嬤,竟然都沒有叛變。”

景世子一臉驕傲的說:“你嬸嬸很厲害的!”

樂兒古怪的看著他,問:“我誇以沫的娘,你在驕傲什麼,又不是誇你的娘。”

景世子眉眼閃過一抹落寞,並不多解釋。

他是淳王爺的兒子,淳王妃並不樂意嫁給這麼一個男人,她又怎麼會花多餘的心思在他的身上。

小時候,給他母愛的人就是嬸嬸。

只是後來叔叔嬸嬸離開了王府,而他也長得越來越像夏楚明後,淳王妃才開始慢慢關愛他。

只是那個時候的他,早就不需要這份微薄的母愛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對叔嬸的感情,會比親生爹孃還要濃郁一些,因為在他的童年時光裡,給他關懷及疼愛的都是叔嬸。

後來妤卿出生,因為長得像母妃而得到疼惜。

那時候他也想親近這個妹妹,可是沒有機會。

直到以沫出生,嬸嬸拉著他的手,把小小的以沫放到他的懷裡,溫柔的告訴他。

以沫是他的親妹妹,讓他

沫是他的親妹妹,讓他以後保護她,他才覺得自己當了哥哥,有了兄長的責任。

也正是因為這些童年的記憶,所以景世子才會如此厚待以沫,對她比對親生妹妹更好一些。

“可也是景哥哥的嬸嬸啊!嬸嬸本來就是半個娘。”以沫一臉維護的樣子說道。

樂兒撇撇嘴,正欲再開口的時候,景世子打斷了她的話,淡聲提醒:“好了,都別說了。”

以沫和樂兒抬眼,才發現已經到了正廳門前。

三人率先步入廳中,就見以妤卿郡主為首,淳王府的幾個小姐都在。

妤卿郡主笑盈盈的抬眼,“可把你盼來了,一早幾位姐妹聽說你要來,就早早的在這裡等候了。”

以沫朝著眾人福了下身,說:“勞煩各位姑娘久候了。”

妤卿郡主拉著以沫親熱的說:“都是自家姑娘,叫姑娘顯得生疏啊!你往後就叫我大姐姐吧!這是二姐夏婉,這是三姐夏儀,你們之前都已經見過了的。”

以沫故意顯得有些羞澀的說:“不好吧!我一個農家女,哪裡好意思叫你們姐姐。”

妤卿郡主說:“什麼農家不農家的,你現在是大哥的義妹,自然也就是我們自家的姐妹,你們幾人還不過來叫四姐。”

“四姐!”一高一矮兩個小姑娘上來就衝著以沫叫道。

嚇得以沫閃躲了一下,不自然的說:“兩位小姐,你們別這樣,我承受不起。”

妤卿郡主笑著睨向景世子說:“看樣子以沫不認為是你的妹妹呢!都不認同我們。”

景世子不鹹不淡的說:“以沫是我的妹妹,和你們本來就沒有關係。”

妤卿郡主笑容依舊,絲毫不被景世子的所被影響,一派從容的說:“這怎麼能行,我們是大哥的妹妹,她也是,我們自然就是姐妹。”

以沫見兩人脣槍舌戰,也頗覺得不好意思。

畢竟為了她,引得景世子和妤卿郡主兄妹間生出嫌隙,不是她心中所想。

便故意扯開話題,順著她們的稱謂問:“可就算是這樣,為什麼要叫四姐啊?”

夏儀不懷好意的解釋說:“因為你在我們姐妹中排行第四啊!”

以沫噢了一聲,又問:“可是我記得你們淳王府不是有一位四小姐嗎?”

妤卿郡主意有所指的問:“難道以沫不知道嗎?這位和你同名的四小姐已經離京多年了,歸期不定呢!”

以沫一臉尷尬的說:“但就算是這樣的話,也不好讓我白佔了她的位置吧!你們還是叫我白姑娘吧,我會習慣一些。”

“叫白姑娘就生疏了,不如我們叫你以沫好了,你若是不習慣她們叫你四姐,就讓她們叫你以沫姐姐吧!”妤卿郡主一副好商量的口吻說著。

以沫看了一眼和她差不多高矮的姑娘,又看了一眼大約六歲左右的小姑娘,見她們倆一個平靜,一個茫然,便沒再多說。

只是淡淡的說:“若是她們不在意的話。”

畢竟是淳王府的小姐,就算是庶出,也不可能會願意叫一個農女為姐姐,不過看兩人的表情,倒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感的情緒。

“好了,我們先帶你去看看你這幾天住的小院吧!”妤卿郡主率先邁步。

以沫微側了下身,十分客套的說:“這種事情,怎麼敢麻煩郡主,還是讓下人帶我過去吧!”

妤卿郡主笑著回眸說:“這怎麼能行,你可是我們請回來的貴客,也算是我們淳王府的小姐了,哪裡能這樣隨便。”

景世子拍拍以沫的肩說:“沒事,哥哥陪你一起去!這幾天你就暫時住在汀蘭閣,那裡環境極好,是四妹的院子。”

以沫一臉為難的說:“這樣好嗎?四小姐不在,我就這樣住過去?”

景世子笑容滿面的說:“沒什麼不好,不過是一個院子,本來就是給人住的。”

夏婉有些酸的接話,“大哥真是這樣想的嗎?那當初我想要汀蘭閣時,你怎麼不同意?”

“就是說啊!寧願把汀蘭閣空著,也不分給我或者二姐住。”夏儀不滿的附和。

夏婉夏儀兩人是親姐妹,年紀又只相差一歲,長大的兩人都想要汀蘭閣,但卻沒有要到。

所以退而求其次,兩人一起住在織湘閣。

景世子眼神微涼的說:“這怎麼一樣,你們要來是長住,以沫卻只是暫住。”

夏儀倔強的說:“有什麼差別,誰知道四姐什麼時候回來,再說了,她回來後,我把院子讓給她不就行了嗎?”

景世子不悅的沉臉責問:“汀蘭閣本來就是四妹的院子,用得著你讓嗎?”

“大哥,你……”夏儀一臉不敢置信的看景世子。

妤卿郡主微微蹙眉,瞬間又笑靨如花的對以沫和樂兒說:“舍妹不懂事,讓你們看笑話了。”

以沫搖搖頭,表示無妨。

樂兒卻是快人快語的說:“確實是笑話啊!畢竟是淳王府的小姐,眼皮子竟然這麼淺,我要是說出去,只怕還沒有人相信呢!”

“離樂兒,你什麼意思!”夏儀不敢對景世子大小聲,憋了滿肚子的火,正沒有地方發洩,樂兒便撞到了槍口上。

“什麼什麼意思,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樂兒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看著夏儀。

明亮的眼裡卻**裸的閃著鄙視。

竟然敢搶以沫的

敢搶以沫的住處,這不是找罵嗎?

夏儀臉上略有赧愧,虛張聲勢的拔高了音,質問:“我就不信你就什麼都沒有要求過。”

樂兒歪著小臉,略想了一下,才聳聳肩說:“我還真的沒有主動要求過什麼,特別是搶別人的東西,更沒有做過。”

“你不過就是仗著出身好而已,你得意什麼啊!”夏儀憤憤不平的咒怨說。

她這世最恨的就是她不是嫡出的身份。

若是她託生在王妃的肚皮裡,她至於這樣爭搶嗎?

她會住在最好的長傾閣裡,會像妤卿一樣,小小年紀就封為郡主,凡事不用開口,就有人捧到面前,前程一片光明。

樂兒故意挑剔的說:“你的意思是說王府小姐的身份還辱沒了你,是嗎?”

“我沒有,你別瞎說!”夏儀嚇得一聲尖叫反駁。

景世子下意識的皺起眉,臉上盡現厭惡。

妤卿郡主也覺得十分丟人,笑容微顯僵硬的說:“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先去看看汀蘭閣吧!以沫雖然只住幾日,但也要看看差些什麼,若是有什麼少的,只管和我說。”

以沫輕輕拉了下樂兒,才笑仰著臉朝著妤卿郡主回話,“妤卿郡主一片盛情,想定十分周到。”

妤卿郡主笑容滿面的說:“我按照自己的喜好佈置了一番,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都好,我的審美眼光肯定不如郡主!”以沫很是給妤卿郡主面子的附和。

一行人一起到了汀蘭閣。

汀蘭閣裡早就得了信,丫鬟都在院裡候著。

妤卿郡主帶著以沫等人走到最前面,並朝著所有丫鬟說:“這位是以沫小姐,這位是離大小姐,她們這幾天會住在汀蘭閣裡,你們務必盡心盡力照顧,聽明白了嗎?”

“是,郡主!”丫鬟齊聲迴應。

妤卿郡主側眸對以沫和樂兒說:“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吩咐她們去做,不用不好意思。”

樂兒順勢接話說:“放心好了,我們肯定不會和你們講客氣的。”

妤卿郡主笑笑,突然望向某一角,穿著一件灰衣的老嬤嬤說:“明嬤嬤,以沫小姐這幾天就由你照顧了。”

明嬤嬤面無表情的回答:“老奴手腳粗,怕侍候不好。”

妤卿郡主嗔笑說:“明嬤嬤就是喜歡說笑,您要是手腳粗,不會侍候人,這整個王府可就沒人會侍候人了。”

以沫看向回話的明嬤嬤。

她和賈嬤嬤的面相略有不同,賈嬤嬤長相慈愛,而明嬤嬤一看就是一個精明厲害的角色,凶在面相上。

妤卿郡主叮囑了幾句,便對以沫說:“我就不打擾你安頓了,我去看看午膳準備得如何了,待會一起用午膳。”

“好!”以沫回答。

妤卿郡主便望向景世了說:“大哥和我一起去吧!正好母妃有事情要問。”

景世子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以沫問:“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沒問題,景哥哥有事就先去忙!”以沫笑容甜美的揮揮小手。

樂兒在一邊說:“什麼一個人,說得好像我不是人似的。”

景世子看向報怨的樂兒,說:“就麻煩你照顧她了。”

樂兒撇撇嘴,“不用你說,我也會這樣做的。”

景世子這才邁步準備離開,臨出汀蘭閣時,不忘對院裡的丫鬟警告,“別讓本世子知道有誰不開眼,否則的話,連同全家通通發賣。”

妤卿郡主笑容微僵,攏了攏耳邊的發,低語:“大哥可真是不放心以沫啊!若不是男女有別,你只怕就把她安頓在你的院裡住下了吧?”

景世子看了一眼妤卿郡主,不置一詞,率先走出汀蘭閣。

待院裡只剩以沫幾人和汀蘭閣的丫鬟後,一時間顯得有些沉默,大家面面相覷,也沒有人率先說話。

倒是明嬤嬤最先有動作,她上前朝著以沫福了下身子,才說:“兩位小姐,這院裡除了那一間房,你們想住哪一間都行。”

明嬤嬤手指的是正中間,最大的一間,不用想,以沫和樂兒也清楚,這定然就是夏以沫的閨房。

以沫乖巧的應話,“嗯,我們住哪一間房都沒有關係,明嬤嬤覺得我們住哪一間合適,麻煩你幫著安排一下,我們也不想過多的打擾。”

明嬤嬤對以沫是反感抗拒的,畢竟在她眼裡,以沫就是一個冒牌貨,還妄想佔有夏以沫的地位,這種人,她怎麼可能會喜歡。

但初次交鋒,見她姿態擺得極低,一點也不自負自傲,明嬤嬤便也收起了全身的刺。

“我們小姐旁邊的兩間屋,是僅次主屋最好的兩間,若是兩位小姐沒有意見的話,就暫時住在那裡,屋裡奴婢們都已經收拾妥當了,若是有什麼不喜歡的地方,奴婢再換新。”

以沫笑吟吟的說:“就麻煩嬤嬤帶路了。”

樂兒在一旁接話說:“嗯,麻煩嬤嬤了,我們倆住一間屋就可以了。”

以沫看了一眼樂兒,小聲耳語:“你至於嗎?”

樂兒挑挑眉說:“我要保護你!”

以沫翻著白眼說:“我知道,但我是說,不用保護到晚上睡一個床的地步吧!”

“就要!”樂兒執意。

以沫也不說反對。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樂兒共睡一塌了,樂兒晚上睡覺也跟一個小火球似的,大

球似的,大冬天挨著她睡,也是極舒服的。

跟著明嬤嬤去看了下房間,雖然不是汀蘭閣最好的房間,但也佈置得十分的淡雅溫馨,屋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

“兩位小姐可有什麼不喜歡的地方?”明嬤嬤一板一眼的問道。

樂兒四下打量了一眼,指著**的被褥問:“都是新的吧?沒被其他人睡過吧?”

明嬤嬤說:“離大小姐請放心,**大小件都是嶄新的,第一次鋪出來,保證沒有其他人睡過。”

樂兒點點頭說:“噢,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明嬤嬤又望向以沫,以沫也說:“都佈置得很溫馨,我很喜歡,這幾天就麻煩明嬤嬤照顧了。”

明嬤嬤客套的說:“不會,若是兩位小姐沒有其他吩咐,老奴就先出去了,有什麼事,你們直接吩咐院裡的丫鬟。”

“好,謝謝嬤嬤!”以沫笑著目送明嬤嬤出屋。

書白跟上去,將門關上。

樂兒直接往**一躺,擺成一個大字的形狀,大大咧咧的說:“這個明嬤嬤不好相處啊!一看就不願意侍候我們,都不知道妤卿郡主什麼意思,竟然派了一個這樣的人來侍候。”

南珍在一旁嘴巧的說:“小姐不用擔心,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去做就好。”

樂兒翻身側躺在**,單手支著側臉,說:“這裡到底不是我們自己的府邸,你們做事哪裡有這麼方便,一個不好,還容易惹閒話。”

以沫笑著說:“沒大礙,這位明嬤嬤也不單是針對我們而言,我相信除了正主四小姐住回來,哪位姑娘來住,她都不會喜歡,包括妤卿郡主也一樣!”

樂兒張張嘴,本想說什麼,但看到屋裡其他三個丫鬟,又改口說:“這位明嬤嬤也是忠心的人,我只能說,我真的很敬佩淳王府的二夫人,御下太有一套了,哪天我有機會見到她,一定要向她請教請教。”

以沫憋著笑說:“放心,你就算不請教,你也有這麼厲害,畢竟你是以暴力鎮壓,大多數下人都是會懼怕。”

“你少來!”樂兒不爽的一下彈坐起來,眼神咕嚕一轉,落到以沫的腰上的長鞭,咯咯笑說:“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是一樣。”

以沫摸著長鞭,解了下來,直接遞給了身邊的落夏。

她笑得有些無奈的說:“沒有辦法啊!我出門的時候,哥哥讓我帶著的,還說得隨身帶著,誰敢對我不敬,就讓我直接抽人。”

“二哥也真是的,都有我保護了,哪裡用得著你動手啊!”樂兒一臉不爽的樣子,上次準備奪過落夏手中的長鞭。

以沫忙阻止說:“你當心一點,我的鞭子上抹了藥的,打在人身上可疼了,你這下手抓狠了,會讓你感覺像抓了一把針似的。”

樂兒忙抽手,驚訝的說:“不是吧!這麼狠。”

以沫尷尬的說:“不怪我啊!我也不清楚哥哥怎麼曉得我有這種藥,昨晚特意叮囑我抹在長鞭上的。”

樂兒鄙夷的說:“你有什麼事是二哥不清楚的嗎?”

以沫側目想了想,笑咪咪的說:“好像我的事情,哥哥都曉得。”

樂兒嫌棄的說:“你在二哥的面前,就是一張白紙,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以沫努了努嘴,不答樂兒。

樂兒又問:“這鞭子一抽,是不是瞬間能讓人皮開肉綻啊?”

以沫說:“不是!打人時,別太用勁,打在身上不會破皮紅腫,但是內裡卻讓人有種被火燒被針扎的感覺,十分的疼痛。”

樂兒脖子一縮,突然驚喜的說:“這是神器啊!回去後,你把這藥弄點給我,以後我看哪府小姐不高興,我就抽她,反正抽在她身上也看不出傷口,她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相信。”

以沫哭笑不得的說:“你確定你這樣做,伯母不會先抽你一頓嗎?”

“噢,也對!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先試用一次吧!你帶了解藥嗎?”樂兒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

以沫黑著小臉說:“你別想啊!你打算在誰身上試啊!”

樂兒一雙略帶英挺的眉,上下抖動了兩下,突然挽起袖子說:“來,在我自己身上試一試,你不是說看不出傷痕嗎?不打在我身上,我怎麼知道到底有多疼。”

以沫下意識的罵道:“你瘋了啊!”

南珍和秋晴也一左一右的上前說:“小姐,讓奴婢試吧!”

樂兒豪邁的將南珍和秋晴往後一推,說:“你們都躲開,我就要自己試。”

以沫皺著眉說:“你有病嗎?好好的,玩什麼自虐。”

樂兒努努嘴說:“才不是自虐,我就是試試效果,趕緊的,落夏你輕輕抽我一下,然後我一說塗藥的時候,以沫你就立即幫我塗藥。”

以沫蹙眉勸說:“你確定嗎?就算塗解藥也不是一塗上就好了,也有一段時辰啊!”

樂兒嚇得手一縮,緊張的問:“不是吧!一段時辰是多久,不會是一盞茶的功夫吧?你想疼死我啊!”

以沫黑著小臉說:“我沒有讓你試啊!也不用這麼久,就是數十個數的時辰。”

樂兒想了下說:“從一到十是吧?沒事,我能承受,來吧!”

南珍和秋晴一臉糾結的說:“小姐,讓奴婢來試吧!有什麼感覺,奴婢肯定說得清清楚楚。”

書白也附和說

白也附和說:“不然在奴婢身上試也行,大小姐,你就不要試了吧!”

以沫翻翻白眼勸說:“你就別瞎折騰了,你看你把她們幾人嚇得。”

樂兒嗔怪的瞪了以沫一眼,直接奪過落夏手中的長鞭,右手高抬,便往左臂上抽了一下。

抽完後,她自己一臉懵樣。

愣了下,說:“好像不……啊疼!”

以沫翻了翻白眼,對落夏和南珍說:“捉住她。”

兩人忙把上竄下跳的樂兒壓在**,以沫瞬間挖了一大坨解藥,塗在她剛剛抽過的地方。

樂兒鬼哭狼嚎的說:“疼,真疼,不是這裡,上面一點,不是,下面一點!”

以沫瞪著不爭氣的樂兒,說:“你有點出息好嗎?要試的人是你,現在哭爹叫孃的也是你。”

樂兒眼淚婆娑的說:“好疼,真的好疼,你怎麼早先沒有說這麼疼啊!”

以沫無辜的大聲反駁,“我說了啊!我說了會很疼啊!”

樂兒努了努嘴,突然收斂了猙獰的表情,動了動手臂,示意落夏和南珍鬆手。

她起身,甩甩手臂說:“咦,不疼了呢!”

以沫看白痴似的看著樂兒說:“看你下次還自虐不。”

樂兒典型的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她一臉興奮的湊在以沫的面前問:“這若是不塗藥的話,一般會疼上多久?”

“也就三刻鐘而已!”以沫走到一邊,對著書白伸出白皙的手指。

書白立即掏出乾淨的帕子,將以沫的小手擦得乾乾淨淨,並說:“姑娘稍等,姑娘去打盆溫水來。”

“嗯,好!”以沫手倒是擦乾淨了,但是樂兒的衣服和身上都沾了不少藥膏,需要梳洗一下。

“喂,我沒看出來呢!你小小年紀就這麼陰險,三刻鐘的話,就算叫來大夫,大夫也看不出來什麼,畢竟等到大夫到時,她身上的藥性早就沒了。”樂兒衝著以沫一頓擠眉弄眼。

以沫牙尖嘴厲的反駁,“陰險是嗎?那你不要找我要啊!”

“別啊!我還想拿著去害人玩呢!”樂兒大大方方的笑著承認說:“再說,我想當一個陰險的人都沒有機會呢!現在有你在了,我也能陰險一把了,哈哈!”

以沫同情的看了一眼樂兒,突然覺得,在樂兒的人生中,陰險這詞可能是褒義詞,畢竟這詞對她而言,顯得有些高不可攀,誰叫她就沒有這種智商呢!

過了會,書白端著水盆回來。

將門一關後,她就對以沫說:“姑娘,剛才這些人都變著法子向奴婢打聽您的模樣呢!”

以沫挑眉問:“你怎麼說的?”

書白淺笑說:“奴婢照著姑娘的意思說的,故意表現得很閃躲的樣子,吱吱唔唔也沒有說清楚。”

“好樣的!”以沫豎起大拇指稱讚書白。

書白一笑,又有些奇怪的問:“姑娘,奴婢不明白,您明明長得這樣好,為什麼不給大家看,且故意扮醜啊?”

以沫笑得意味深長,樂兒搶白說:“這種事情,你就不要多打聽了,等時機到了,你自然就會清楚了。”

這次去杏花村,樂兒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

落夏雖然是離修給以沫的丫鬟,但她能看出以沫很信任落夏,什麼事情都不瞞著落夏。

再就是以前,她想盡辦法想看以沫的長相,以沫都不同意,好不容易鬆了一次口,還是各種威脅。

這次卻是輕易的帶她去了杏花村,而且也沒有再隱瞞身世問題,可見以沫對人是有一套的。

兩人彼此的關係到了一個點,以沫就會願意把自己的祕密與對方分享。

以以沫現在對書白和書竹的重用,相信這樣的日子,要不了多久。

書白的好奇心向來就是點到即止,更何況樂兒還說了話,她就更加不會問了,笑眯眯的說:“是奴婢多嘴了。”

以沫解釋說:“現在不是告訴你們這些的時機,等晚一些,我會告訴你們的。”

“嗯!姑娘怎麼說,奴婢就怎麼做。”書白抬臉,滿目信任。

樂兒上前摟住書白的肩膀說:“不愧是我二哥挑出來的好丫鬟啊!”

書白端著盆水,哭笑不得的說:“大小姐當心,小心水灑出來了。”

以沫失笑的說:“你把水放到旁邊吧!樂兒,你別鬧了,你身上沾了不少藥膏,趕緊擦擦換身衣服,一會兒要和淳王府的人一起用膳,別失了禮數。”

樂兒努努嘴巴,笑著調侃說:“你怎麼比我還講究顏面啊!”

以沫不雅的翻了一下白眼,她白以沫的名字雖然是假的,但是所做的事情都是她本人而為。

她自小就被姥姥規定在一個框架中長大,可不像樂兒這樣隨性。

在屋裡待了會,又有丫鬟來敲門,端了熱茶和糕點來。

樂兒百無聊賴的說:“我們不會就要這樣在屋裡憋幾天吧!我會憋出病的。”

以沫失笑的說:“誰叫你憋在屋裡,只是我們剛來,還是安分的先待在屋裡吧!等會用了午膳,我相信妤卿郡主會帶我們逛逛園子的!只是你到時候別覺得冷才好。”

“我本來不覺得冷,但是你這樣一說,我就覺得十分冷了。”樂兒縮縮脖子,一臉被寒風凍到了的樣子。

以沫無可奈何的說:“總不至於真是請我們來住幾天吧!總得有接觸啊!不然

觸啊!不然就是邀請我們去她的小院裡坐坐。”

書白見以沫和樂兒如此說,皺了下眉,翻出包袱裡的另一套厚衣服說:“姑娘換身衣吧!這身衣比你身上略厚一點,待會就算是去院子裡散步,也不怕凍著。”

以沫說:“不用了,待會披件披風就行,不過我的手爐應該不暖了,需要加熱一下。”

“奴婢這就去。”書白拿起手爐。

秋晴也拿起樂兒的手爐說:“小姐,奴婢和書白一起去一趟。”

“嗯,去吧!順便打聽一下那位明嬤嬤的事情。”樂兒漫不經心的交待,卻顯得十分用心。

午時剛過,就有丫鬟來叫以沫她們去前廳裡用膳。

以沫她們才聽完關於明嬤嬤的事情,正熱烈的討論著,聽到丫鬟通報的時候,大家有默契的沉默了一下。

書白立即將門開啟,對門口的丫鬟說:“麻煩這位姑娘稍等一下,我們小姐馬上就好。”

來報信的小丫鬟笑眯眯的說:“好,我在門口等。”

“麻煩姐姐了!”書白嘴甜的回答。

見丫鬟轉身,這才將門關上,回身到屋裡。

樂兒俏皮的吐吐舌說:“不會被她聽到了吧?”

落夏說:“不會,我們聲音不大,而且丫鬟站在門前面通報,是聽不到我們屋裡說什麼的。”

樂兒拍拍胸脯說:“那就好!不然的話,別人當我們這麼長舌。”

以沫發笑的看了一眼樂兒。

樂兒明明是怕被人聽去了,會有人懷疑她的身份,卻找了這樣一個藉口出來,真是為難她了。

以沫和樂兒稍微整了整裝容,就出了門。

在去大廳的路上,樂兒趁著書白她們不注意的時候,小聲問以沫。

“我覺得這個明嬤嬤對你娘很忠心啊!你要不要趁機和她相認啊!這樣一來,你也算在淳王府有一個內應了啊!到時候淳王府有什麼事情,你心裡也有數啊!”

以沫想了下說:“還是不要了,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更何況淳王妃故意讓明嬤嬤來侍候我們,就是想看我們會不會私下接觸,這裡是淳王府,我們若是私下接觸,她肯定知道。而且淳王府的內應,最大的內應不就是景哥哥嗎?”

樂兒愣了下說:“也是噢!”

以沫回以一笑,一路不再討論明嬤嬤的事情,跟著丫鬟到了大廳。

看著這一廳的女人,樂兒失笑的說:“為難你的景哥哥了,為了你,甘願當這萬花叢中一點綠啊!”

以沫眼裡浸著笑意,若不是她在,她覺得景世子應該不會和這一屋子的女人同坐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