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江山誰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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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江山誰主(10)
姚妃看著我.略低了聲音:“太皇太后似乎不高興.差了錢公公過乾元宮去探皇上呢.”
“皇上病了麼.”
“倒是不曾聽說.”
我笑了.太皇太后自然是覺得皇上親自救一個嬪妃是不值得的.除非.這個女人是皇后.或者是賢妃.
因為帝姬睡了.姚妃倒是也沒有急著回.在馨禾宮陪著我用了晚膳.又聊了會兒才回去.
這夜裡.元承灝翻了馮小儀的牌子.我之後才知.原來就是白日裡那著了儲色衣裳的女子.依稀只記得那撩/人的眉目.還有那上了玫色的指甲.
我躺在**.心裡想著太多的事.
太多讓我想不通的事.不過想起姐姐不再推開我.又覺得無端地高興起來.原以為姐姐性子柔弱.我沒想到的是.她也會那麼堅強.
元承灝不會殺她.皇后肯定也不會殺.只要不殺她.我就有機會去救她.
皇后哪怕是中宮.也是一個人.是人.就會犯錯.
我治不了.不代表沒有人治得了她.不是麼.
比如.皇上.比如.太皇太后.
翻了個身.皇后與賢妃水火不容.誰也不盼著誰好一點.心口緊了緊.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打賢妃的主意.雖然.這後宮怕是已經有很多人盯上了她.
天亮的時候.我才想起離安歧陽與芷楹郡主的婚事只剩下一天了.元承灝卻依舊沒有在我的面前提及過會讓我出去之類的話.
回想著他說丞相要刺殺他的事情.我著實還在懷疑.那麼.他還會擺駕過丞相府去麼.
從鬱寧宮出來的時候.後宮嬪妃們都在議論著郡主和安歧陽的大婚.王爺和丞相聯姻.到底是不一樣的.這一日.太皇太后的臉色不是很好.我想.她也是在擔心著元承灝擔心的事情.
而我相信芷楹郡主說的.他們成親之後.會去江南安府的老宅.遠離這裡的一切紛爭.
回馨禾宮的路上.遠遠地.似乎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回宮叫拾得公公去打探.他回來的時候.疾步入內.告訴我.我並沒有看錯.的確是安歧陽.
“聽說安少爺來了.徑直去找了皇上.此刻.還在御書房裡沒有出來呢.”拾得公公仔細地說著.
而我.突然怔住.
安歧陽突然進宮來.莫不是因為姐姐的事沒有瞞住麼.
“他和皇上說了什麼.”急急開口問著.
拾得公公怔了怔.才搖頭:“娘娘.奴才不知.”他低下頭說著.
是了.這種事他怎麼會知道.
回想起芷楹郡主為安歧陽做的那麼多事.她還求著我不要將姐姐的事告訴給他聽.萬一.他入宮來.真的是為了宮傾月.那……那叫芷楹郡主情何以堪.
況.元承灝還說.三年前丞相刺殺於他.如今安歧陽若是進宮來為宮傾月求情.元承灝會不會動怒殺了他.
這樣想著.心更是跳得飛快.連著呼吸都開始急促了.猛地轉身出去.拾得公公吃了一驚.忙道:“娘娘.汀雨姑娘泡茶去了……”
我哪裡有時間等汀雨出來.只腳下的步子飛快.
御書房外.宮人們都安靜地侯在外頭.遠遠的.瞧見常公公也站在外面.我加快了步子上前.卻是瞧見御書房的門被人打開了.見常公公上前行了禮.男子的身子已經出了門口.
我一陣緊張.看清楚了.真的是安歧陽.
聽不見他與常公公說了什麼.我見他一人徑自走下臺階來.
他有心事.目光只落在地上我.我過去.他都不曾發現.
“表少爺.”擔憂地喚了他一聲.
他似是怔了怔.猛地抬眸看向我.一愣.隨即行禮:“給昭儀娘娘請安.”他的臉色蒼白不堪.眉宇間.似乎還隱藏著一抹虛弱之色.
心被揪起.我不知道元承灝究竟和他說了什麼.思忖著.我不知該不該直白地問他來作何.萬一.他來.並不是因為姐姐的事.我一說.倒是戳破了.
十指糾纏著.他倒是已經近前.勉強笑著道:“娘娘來這裡找皇上麼.這可不好.御書房.不該是您來的地方.”大白日裡.他又開始稱呼我“娘娘”.又開始對我用敬語.
而我哪裡是來找元承灝的.我是來找他.
此刻聽他這般說話.我倒是為難了.只跟著笑了笑.低語道:“明日你和郡主大婚了.想著.來祝福你們.”
他聽著似乎高興.又言:“我替楹兒謝謝娘娘.只是娘娘不必這般急.皇上說.可讓娘娘過安府去的.”
這話他不說.我倒是忘了汀雨也曾說過的.聽了不止一次了.倒只元承灝不曾在我面前提及過.他若真的開恩讓我去安府祝福他們.我自然是高興的.
“你今日入宮來是為何.”猶豫到現在.終是問了出來.
安歧陽笑道:“昨日皇上賞賜了好多的東西給我和郡主.我特意進宮來謝恩的.”
他的話.卻是叫我怔住了.謝恩.
只是這麼簡單麼.那為何.他能在御書房待了那麼久.
我不說話.他卻又道:“表妹的事……”話語頓了頓.那音色沉了下去.我吃了一驚.聽他接著開口.“表妹的事我聽楹兒說了.皇上沒有冊封她什麼.調她過太皇太后身邊做了宮女.此事.你也別太擔心.也許.對錶妹來說.不做皇上的妃子.也是好的.”他雖如此說著.可
我依然可以聽得出他話裡的擔憂.
可我清楚著.芷楹郡主騙了他.
“眼下我也沒個好的藉口能過鬱寧宮去看看錶妹.”他搖了搖頭.似是想起什麼.自嘲地笑.“姨母總妄想著表妹能做娘娘.如今.倒什麼都……咳咳咳..”他忽然咳嗽起來.
我才想起芷楹郡主說他那日回去之後病了.原來身子還未好.安歧陽退了幾步.伸手欲扶身後的柱子.我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染了風寒還不曾好.你出來.郡主會擔心的.”
他搖了搖頭:“是非來不可的.”
他像是又瘦了.略撇過臉.又重咳了一番.
“可帶了人來.”他這個樣子回去.我倒是不放心了.
稍平復了些.他才笑道:“阿蠻在宮外.我沒事.”說著.輕拂開我的手.忽而嘆息道.“回想起那會兒在渝州的日子.感覺不像是真的.”
是啊.我也覺得不像是真的.
“表少爺……”
他卻打斷我的話:“別一口一個表少爺.再不就是郡馬.我聽了心裡真不舒服.阿袖.如果可以.我也想聽你叫一聲我的名字.”他終是不拘禮了.卻說想要我叫他的名字.
動了脣.餘光越過他的肩膀.瞥見遠處那抹明黃色的影.
訝然地抬眸.他果然是瞧見了我與安歧陽站著說話的.安歧陽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回眸.順著我的目光瞧去.半晌.才開口:“看來我得走了.”他似是遺憾地朝我笑了笑.又行了禮.從我的身側離去.
我擔憂地看著他從我身邊走過.他說他是來謝恩的.生著病.也要來.猛地回頭.見元承灝還站在御書房的門口.隔得有些遠.我不知道他此刻專注的.究竟是我.還是已經離去的安歧陽.
我沒有走.就這麼站著.
隔了會兒.才見他與常公公走下臺階來.
我退至一旁低了頭.他的腳步沒有停下.行過我身邊的時候.啟脣道:“聽聞他入宮來見朕.你竟可以走得這般急麼.”
知道他指的是我一個人來.連著宮女都來不及帶.
遲疑了下.終是跟上去.他沒有上御駕.只大步走著.
“郡馬真的是來謝恩的麼.”忍不住問他.
他只低笑一聲.反問著:“不然你以為.”
我自然以為是為了宮傾月的事情.不過看方才安歧陽的神色.我也不確定了.
他又言:“朕拿楹兒當親妹妹看待.她大婚.朕自然不能虧待了她.”
“哪怕.對方是安家的人.”
面前之人猛地收住了腳步.回眸怒對著我.卻依舊是笑:“你是在提醒朕不要忘了對安府的仇恨麼.”
咬著牙.我哪裡就是這個意思.偏他故意要曲解.
“皇上忘得了麼.”
他說得輕快:“忘不了.朕一點一滴都記著.”
不知為何.他的話.說得我沒來由地心驚起來.他已經回身繼續朝前走去.我忙小跑著上前.脫口道:“郡主說.待她與郡馬成親之後.會搬去江南安府的老宅.”芷楹郡主說得很清楚.他們不會捲入這場戰爭中的.
他的俊眉微佻.玩味地笑:“哦.你信麼.”
心頭一緊.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元承灝信不信.
他的步子緩緩慢了下來:“朕明日會親自過安府去.朕看你精神不錯.想來落水之事.對你影響不大.”
他終於親口與我提及此事了.
等著他說要帶我一道出宮的話.他卻道是又不說了.只道:“常渠.朕有些餓了.”
身後的常公公忙道:“是.那奴才讓人給皇上備些點心.”
“朕想吃王簡做的八寶玲瓏飯.”他倒是挑.
常公公點著頭:“奴才馬上吩咐王御廚去做.”說著.回身匆匆而去.
我走在他的身邊.其實有好多話想要說.此刻卻是奇怪了.竟是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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