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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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懷抱
男子目光凌厲得如利刀一般,直直地落在我白皙的雙足上。我被他看得侷促不堪,偏偏,又無處去躲。把我的絲屢踢開了,明擺著就是不讓我撿的。
他終是笑了聲,開口道:“怎麼,朕的昭儀就是想這樣等你的情郎來?”
情郎?我想笑了。
我強忍著,聲音細細的:“皇上說什麼?臣妾聽不懂。皇上,先讓臣妾把鞋子穿了。”往前挪了幾步,方才被風吹得真冷啊。
“急什麼,朕覺得挺好的。”他笑著又上前了幾步,用他高貴的御靴踢踢我**的腳,“跳得不錯啊,繼續跳啊。”
“臣妾穿上了跳給您看。”朝我的絲屢走去,他卻攔著。
“跳給別人看赤足的,為何朕得看你穿了鞋子的?”他的手伸過來,摸著我的臉,力氣真大,像是要擦掉我一層皮。
我低了頭:“這瞧見的,不就皇上一個麼?”
“這麼說,朕還來早了?”他笑得詭異起來,“朕先前還說他勾引朕的女人,沒想到,還是你想勾引他啊。”
“誰呀?”
“別跟朕裝蒜,安歧陽!”他的長眉一挑,音色也調高了些。
銀子就是好使,幾句話傳起來真是快啊。
“誰準你傳他入宮來?”終於進入正題了。
我假裝怔了下,搖頭:“臣妾沒有。”
“朕聽說了。”
“您也說是聽說,這宮裡傳的能有多少是真的?”悄然地躲過他的手,接著道,“臣妾還聽說郡馬要當太史令了呢,若真的是,臣妾何必要在這個時候叫他入宮來?今後見著的機會,不多著麼?”
他的目光略緊:“誰跟你說安歧陽要當太史令?”
“外頭,不都在傳麼。”我接著裝傻。
他眯著眼睛笑:“當朕傻子。楹兒來過。”
法力通天的元承灝,他原來都知道。知道也好,那麼他定會以為我傳了安歧陽進宮來相勸的,勸他不要入朝為官。是以,他才會急急來的。
不過,我才不過這種給自己添麻煩的事情。屆時,他不找我麻煩,皇后、太皇太后,一堆人指著我呢。我要的,不過是元承灝來我宮裡。不過他來得這麼快,倒是我沒想到的。
忽而,想起他今夜是要過棠婕妤那邊的,此刻,卻來了我宮裡。
回想起白日裡棠婕妤趾高氣昂的樣子,我想笑了。
“楹兒讓你去勸他,不要參政。”他篤定地說著。
我點了頭,繼而開口:“郡主是這麼說的,不過臣妾告訴她,後宮不得參政,這事兒,臣妾也管不了。”
“哦?你會這麼乖巧?”他不信我,“安歧陽為了你可是什麼都不顧了。”
我仰著頭:“皇上您知道他入宮是為了臣妾啊?”只此一句,我再無需說得更多。
“他休想!”他臉上的笑容不減,只是臉色沉了下去。
之後,良久良久,他一句話都不說,我這才覺得腳上越發地冷了。動了動雙腳,他似乎注意到了,咬著牙開口:“成何體統,朕不罰你,讓你越發沒有規矩了!”
“臣妾做錯了什麼?”望著他問。
“可以啊,再演試試?”他的目光真凶狠。
我努力地憋著笑,他用力踢著我的腳。
“痛。”本能地欲躲,身子卻被他拉著:“宮裡的女人,沒有人敢**著雙足。念你初犯,朕今日略施懲戒就算了。”他推了我一把,“在視窗給朕站好,朕不叫動,不許動。”
我瞪著他,他卻又道:“常渠,給你妡主子開窗透透氣!”
不會吧,元承灝?
窗戶被推開了,好大的風一下子捲進來。我抱緊了雙臂,最冷的還是腳,什麼都沒有穿上。深吸了口氣,我後悔了,後悔在寢宮內跳舞。
我等著他走,他卻不走,轉身行至內室去了。
不過我心裡還是高興的,元承灝其實知道,我關心安歧陽。芷楹郡主能分析得出來的事情,他必定也知道。可他由著我鬧了一回,來了馨禾宮,跟我天馬行空地唱了一齣戲。
罰我,只是因為他是皇上。
那日,他曾對我說,我的床沿,除了他,不能讓第二個男人坐。
那麼如今,我明目張膽地關心安歧陽,他必然會生氣的。
那就罰吧,如果能阻止安歧陽入朝為官,就罰我一次又如何?他為了我,確實做了太多的事了,我不能在讓他為我以身犯險。
他不走,我祈禱著風小一些,可它卻颳得愈發歡快了,我開始有些懷疑是否連老天都與元承灝串通好了的。
噝——
冷得我直打哆嗦,雙腳已經麻木了,隱隱的,辣辣的疼。我不動,我忍著。
開啟的木質窗戶一晃一晃的打在窗沿上,發出令人心悸的響聲。外頭的燈籠已經高高地掛起來了,影子晃動得厲害。有宮人站在外頭候著,卻是誰都不敢說一句話。
連著牙齒都打顫了,發出“咯咯”的聲音,勉強笑了下,就當聽了曲子算了。
從內室,
傳來茶杯破碎的聲音。
還發著火呢。
嘆息著,我不會悲慘得要在這裡站到天亮吧?我甚至有些希望棠婕妤衝來馨禾宮請他走了。不過,這顯然不可能。
不止是腳了,渾身都麻木了,不住地顫抖著,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有聲音自內室傳出來,脖子還能轉,看了他一眼,見他脫得只剩下褻衣褻褲了。看著那明晃晃的顏色,我都能感受到被窩的溫暖了。
他在我伸手站住了,沉沉地開口:“過來。”
心下一喜,欲動,才發現整個身子都僵直了,一步都動不了。
“還不過來?”他倒是不耐煩了。
“皇上……動不了。”聲音顫抖得厲害,差點就說不出來了。
他碎碎地罵了一聲,上前來抱我。冷得厲害,靠著他的身子,我竟也感覺不出暖意了。只是抖,一直抖。
“很好,很有骨氣。”他是說我不求饒。可,我能嗎?我一求饒,他就會拿安歧陽開刀。
努力說著話:“臣妾以……以為,皇上會讓臣妾站……整晚。”
“朕倒是想,可你那動靜太響了,朕睡不著。”他說得一絲愧疚都沒有,把我丟上床。
很冷啊,他睡過的被窩也不夠暖的。
“皇上,讓人打桶熱水吧。”我好想一頭扎進盛滿熱水的木桶裡面。
他沉了聲開口:“泡進熱水裡,你這雙腳要不要了?”
要,我怎麼不要。
拼命地扯過被子,將自個兒的身子嚴嚴實實地裹住,可還是冷得不行。似乎什麼暖意沒了,呵著氣,奈何雙腳太遠了。我的身子軟,彎腰就能夠著,可,讓他看見那樣的我,我不願。
躲在被窩著顫抖不已,他就那麼站著,我瞧見窗前還有被他摔破的茶杯,帶著一灘茶水在地上。他的靴子半邊溼了,他也不為所動。
我不知道他一個人在裡頭會怎麼生氣,此刻見了,也只見他在笑。
“安歧陽真有福氣,楹兒向著夫君也罷了,朕的妃子也向著他。”他不緊不慢地說著。
我也不想和他多說,只道了句“待人好,人才會帶你好”。
他又站了會兒,嗤笑一聲過來。略縮了縮身子,他的大手一揚,竟掀起了被子。
“皇上……”我驚愕地看著他,牙齒冷得“咯咯”想,說話也費力,他倒是好,還來欺負我。
才想著,見他踢掉了靴子上床來。吃了一驚,見他伸手解開了褻衣上的扣子,那隻大手伸過來抓住我的赤足。本能地縮了縮,他手上的力道更大了,竟握著我的腳,將我整個人都攥過去。
“啊。”那麼用力捏住我的腳,好痛啊。
我正詫異著不知他要作何,他竟把我的雙腳納入懷中,連帶著被子一起裹了起來。
本來僵直著身子,這一下,竟連著呼吸都不順了。
“皇上?”他這是做什麼?
“別動,噝——真冷。”他皺了皺眉低聲說著。
呆呆地看著他,親口罰了我,凍壞了我,他卻願意遭這份罪。元承灝,我怎的越發看不懂他了?
“皇上……不是要過棠婕妤那邊去麼?”
他哼了聲:“你訊息倒是靈通。”
我的腳丫動了動:“皇上還是快去吧,說好要去的,在臣妾這兒算怎麼回事?”這訊息攔不住,明兒棠婕妤得扎我小人了。
他不動,笑道:“你會怕她?”
我不怕她,可我怕他。
冰冷的雙足在他的胸口緩緩暖和起來,麻木的感覺正一點點地消失。疼痛的感覺上來了,腳底板,猶如千萬的針在刺。痛,說不出的痛。
比方才赤足站在那裡的時候還要痛。
方才還能跟個烈士般,此刻倒是忍不住哭起來了。
他仰頭看著我,呵斥著:“不許哭。”
“疼的。”叫他赤足往風口上去站那麼久試試啊,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也不安慰,清冷著聲音開口:“往後再蠢,還有更疼的。”
我見識了,要不是為了安歧陽,我才不找罰。
“再要讓朕瞧見你赤足,朕會叫人剁了你的雙腳!”聲音森森的,還用力在我大腿上擰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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