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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收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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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收殮

第一卷 一朝誕生驚天地 第二百八十章 收殮

一更,若虛下午回來再更。

另外昨天網斷早了,留言回訪有一半未能及時投票,還請作者友友們諒解,今天一定早些投上!

“吾侯殿下?”

“偉傑!”

盧偉傑慢慢睜眼,強光入目,面前有好幾張人臉堆砌著。晃了晃腦袋:“你們……”

“醒了!”一個人驚呼。

而另外一個人則比較冷靜地問道:“你還記得我們嗎?”

盧偉傑眼中非常模糊,盯了半天才看清楚兩人樣貌,前者是聶中龍,後者是狼翌。

“小龍,姐夫。”盧偉傑喊了出來。

狼翌才點點頭站了起來:“還算正常。”

原來盧偉傑已經躺在營帳裡了。而絡城的戰爭已經結束了,連同結界縫隙一起消失了。

盧偉傑卻皺起眉頭問了兩個問題:“我姐……是真的……嗎?還有,葉子,他,怎麼樣了?”

所有人低頭不語。

可是對於盧偉傑來說這樣的反應就已經是完整的答案了。

沉默了數秒之後,盧偉傑又開口問道:“枯木呢?”

“你帶回來了。”聶中龍很迅速地就回答了他,可以說這幾天來只有這麼一句話算得上是好訊息。

盧偉傑稍微鬆了口氣。

狼翌卻嘆了口氣:“知道你沒事之後黑語晴走了,她帶著葉子……的骨灰,會冥界,說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葉族。理查德算是護送她,也算是自己要回家看看,也走了……我準備帶你姐的屍首去天命山,你來嗎?”

前面的話還是陳述句語氣的,後一句,狼翌的聲音微微在顫抖,那一個問句問的十分溫柔。

溫柔到盧偉傑不禁閉上了眼睛,可滿腦子全都是絡那傾城的笑容……那即便是躺在血泊之中還是無法掩蓋的傾城笑容:“去。”

盧偉傑是不會允許絡走得這麼孤獨的。

“好。”狼翌應下了,便離開了,他還有太多事情要做。

盧偉傑在狼翌離開之後卻馬上起身了,看了看瑞斯和雷士,他們倆一人握著塔剎,一人拿著霸業,都在等待盧偉傑開口。

盧偉傑遲疑了一會兒之後問道:“我姐夫回過城了嗎,見過侍女了嗎?”

瑞斯是不會去關注這些的,盧偉傑也沒打算從他口中知道什麼,可是雷士卻是最會觀察人的了:“狼城主尚未回城,他打算先將絡殿下的屍首安頓好,再作打算。畢竟……”

雷士說不下去了,他本來是想表達狼翌喪妻之痛和狼侍女喪母之痛的悲愴,卻也突然想到,對於盧偉傑來說何嘗不是悲痛的呢?絡是眾多兄姐中和盧偉傑關係最好的,這明眼人淺看一眼也就明白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盧偉傑知道雷士的想法,慘淡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慢慢起身站了起來:“我們回蜃島吧,我也看看無痕都有什麼成果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燁無痕聽到盧偉傑這麼說有些詫異。能有誰在死了親人之後還這麼淡然地去“視察工作”的嗎?

可是燁無暇卻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使勁拉了拉燁無痕的袖子讓他快點跟上。

有了一定思考時間之後燁無痕才反應過來,盧偉傑不可能不傷心,只是已經傷心到麻木了,或者說傷心處一定境界了。他未必會表現出來,可是心中的淚卻不會停止。

燁無痕現在能做的就是將自己的發現儘可能有意思地展現給他,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聶中龍看中五個人離開一個人留在營帳之中,他不會到處瞎湊熱鬧。可是這次的絡城一戰,以他敏銳的嗅覺,聞出了時代劇變的味道。他需要一筆一筆記錄下來。

並且他意識到,即便這次的大戰傷亡慘重,也不會是一個終點,而是一個開始,一個轉折。他也深刻明白到,可能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會出現和平期。可是如果被這個和平的假象給欺騙了,在麒麟法陣開啟的時候就是五界覆滅的一刻。這件事情,沒有萬一。

盧偉傑在蜃島上躲了一曰,第二曰準時出現在了天命山上寧靜雙劍本來在的山洞裡。

山洞的溫度不高,而且靈力富裕,如果絡的屍首放在這裡就算百年也不會腐爛。這也是狼翌輕易就答應了絡這個心願的原因。

出席這次“葬禮”的人不多,除了幾位士兵代表以外,就只有盧偉傑等人了。

狼翌站在石床旁,看著已經冰涼的絡,握著她的手,耳邊似乎總在響著那一句悶葫蘆。

絡冬天的手也是冰涼的,而每當狼翌發現她手冰的時候總會將她的手揣進自己的懷裡,無論有多冰都能捂暖。這是他們的幸福。

可是這次,無論狼翌捂多久,就是不可能變暖的了,而這種冰冷,會持續很久,很久很久。

“侍女我會好好照顧的。但是絡城的名字我是不會改的,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雖然我不說,但是在我看來,所謂天命緣和我心中的絡,就是一個意思。”狼翌一概往曰話不多的狀態,一字一頓慢慢給靜靜躺著的絡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

狼翌腦中不停閃現的是多少年來兩人到三人,一家人其樂融融又到被逼無奈的立威之殺。

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有的話不早些說,非要做一個悶葫蘆。當年和絡初相愛的時候也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表露自己心聲。慶幸的是,並沒有錯過。

狼翌跪在絡躺著的石床旁,知道她的靈魂還沒有離開,就不停地絮絮叨叨。

盧偉傑望著絡平靜地躺在石**,鼻子有些酸,想起曾經無數次和她的鬥嘴、嬉鬧。從小絡就不是一個能靜的下來的女孩子。能讓她安靜下來的,或許,真的只有這該死的死亡吧。

盧偉傑這麼想著眼睛有些花了,可能剛看到絡倒在血泊之中,那個時候整個人還處在戰鬥狀態,沒有太多悲傷地情緒湧現出來。現在不同了。塵埃落定了,有的是時間,讓傷感充斥腦海。

只是看著自己這個姐夫,如果他一直是這個狀態,就算絡想離開,又如何能安心呢,盧偉傑咬了咬自己的嘴脣,讓疼痛刺激了大腦,抹了抹眼睛之後上前拍了拍狼翌的肩膀。

狼翌沒有回頭,只是低著頭慢慢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石床邊上,落著幾滴溫暖的**,卻也在這寒冷的環境中慢慢被同化成和絡身體一樣的溫度。

這是場該在眾人收斂後的傷感中結束的葬禮。

可是!

卻又引來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