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顧,該你交投名狀來--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十馬鞭的家法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顧,該你交投名狀來--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十馬鞭的家法


嫡女,第一夫人 首席大人太年輕 異世逍遙邪尊 魂轉乾坤 一半現實一半浪漫 總裁,染指你是個意外 森鹿流年 誰咬了朕的醜妃 雞窩窪的人家 抗日戰爭中的川軍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顧,該你交投名狀來--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十馬鞭的家法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顧,該你交投名狀來--第一百三十三章 三十馬鞭的家法.

猿門寬大,望培高聳。

那遊擊著著湖北的提督標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湖北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好心了?

雖是攔下了自己的隊伍,逼得自己停下腳步,還讓自己在何園吹了一天的冷風,但是,你們看,這樣恢弘壯觀的軍營,給我們住下,比起一路的野外風餐露宿,那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他東看看西瞧瞧,當他進入到大帳的時候,看到那個虎皮椅子,和半丈長的大公案,喜笑顏開,心裡不斷自**自樂,現在是給我暫時使用,嘿,好彩頭,誰能料定,我他日就不能真的當個提督大人呢?

“來呀!把百姓都趕到營帳裡去歇息,再叫千總以上的軍官到大帳集各,咱們一路辛苦,來到

“那大人,您今天好有官威啊!”左雨一翹大拇指,“您著,這虎皮椅子一坐啊,定然沾得喜氣,日後的軍門職位定然有望!”

那遊擊喜滋滋

聽著左雨的奉承話,高興得都要笑裂嘴嘴了,“承你吉言,左兄弟,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啊,你就來我衙門當差算了,到時候,我定會保你做個千總!”

左雨一邊謝謝,旁邊陪同的胡駿就一邊在心裡暗笑,“屁的喜氣,這虎皮椅子是陳倬的,他的提督當得悽慘無比,這虎皮上面除了虎騷氣以外,恐怕就剩下晦氣了。”

聽到有花差的江西軍官們,來得簡直就是神速,一個個擠眉弄眼

看著那遊擊,**蕩的表情讓左雨都為他們害臊。顯然這些傢伙的差事沒有辦完,正在大家熱烈討論何處快活的時候,不斷有低階官員進來請示,什麼物資放何處,哪棚軍官住在哪片。

“大人啊!我早年從江西來漢口做生意。對這裡的煙花之

最是亂熟。您還別說,這些個湖北的婊子們,就是***騷。真是不說不知道,她們不僅會使

夾得你癢癢,還公開教導我們那些行商說,一生不操三個**,死了閻王都不依!”一個僕役般的隨從大聲對那遊擊說道,這番汙言穢語,惹得一眾軍官狂笑鬨堂。

左雨見他胡亂敗壞湖北名聲,氣得幾乎要上去給他幾個耳光,“老子記住你了!”胡駿則悄悄問身邊一個江西千總,“這人是誰啊?”

“他高贛是雞巴東西?不過是個遷移孤老百姓罷了。別無親人,但是會拍馬屁,在鄂州

時候,把那大人拍爽了。才把他提成親兵。”

左雨和胡駿一一記下,悄悄退了出來,眼睛隨便一掃,只見一些四工子弟已經混入了百姓和兵丁之中,左雨笑笑就離去了。他的任務只是將他們安排進來,其他的就不是他要管

了,胡駿則身形幾個閃動,往黑暗中去了。

顧貞觀聽完左雨的彙報。陷入了沉思之中,凌嘯現在已經進入後園陪伴公主了,他之前交代的這個任務。自己究竟該如何完成呢?要造成一種什麼樣的形勢,才能使得那些百姓留在湖北,而江西不管,四川又不要呢?

他踱著步子苦思良久,都覺得是很難的事情。

萬餘百姓,擔著多大的責任啊,萬一出了事情,那江西巡撫恐怕都難以承擔更別說小小的遊擊將軍了,問題還不僅僅在江西,四川巡撫對這一萬多百姓更是望眼欲穿的,他們會眼巴巴

看著湖北留人?就是最後弄上了朝廷,皇上和大臣們會怎樣看待凌嘯?

顧貞觀自己一面揣摩著自問自答,將所有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理由全想了一遍,傻了,他想破了腦殼,也只想到了一條,但是就這一條理由,也根本站不住腳。

你說江西百官強行遷移有產百姓?好,馬上派欽差查案,發三司會審,涉案百姓必須回原籍協助調查!”沒搞頭,人家查案子,案發

在江西,當然要人證物證了,百姓們自然要回原籍去,還留在湖北討死?

完了,陽謀顯然是不可能奏效的了。那就只能用陰謀了,顧貞觀一陣犯難,雖說是官場無清白,但是他自己還是很潔身自好

,玩些刀筆活,搞些朝廷邸報分析,弄些政治角度的起死回生攻堅答辯,他內行,但這玩陰謀他自認為不是凌嘯的對手,尤其是大層面小細處的全方位策劃,他自認還很嫩。

萬般為難之際,忽

一個念頭升起,凌嘯為何要自己去做這事情?莫非也和康熙一樣,要自己投下一個投名狀,使得何園內外同德行,天下烏鴉一般黑?

這樣一想,他越來越覺得是這樣。

顧先生之所以為先生,能刀筆,擅訟獄,就是因為他擅揣人性,而顧貞觀卻是反過來想

,凌嘯一定知道自己會猜到他的目的,否則不會把話挑得很明白,他面對的是一個明白的潛臺詞,“想入夥,殺個人來看看,大家以後就是一條船的了。”和凌嘯的投名狀遭遇不同,凌嘯是那被康熙送去被人宰的人,而自己典型就是林沖上梁山,王倫要他去殺人!

殺就殺吧!刀筆殺人有時候**你

鋼刀殺得還狠呢!顧貞觀毫無牴觸,又不是被殺,自從認定凌嘯,他早就什麼都全身心投入了。

“胡濤!金虎!”

“到!先生請吩咐!”兩人顯然是早就等在旁邊。

顧貞觀哈哈笑道,“別給我打馬虎眼,說計劃,我來發令箭!”

兩人面面相覷,一陣尷尬,爺和先生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啊!“先生,其實爺也沒有變代完,他只是說了一個方向……”

夜深沉,漢口龍王廟一帶卻熱鬧異常,煙花之

在柳巷,最有名的就是胭脂園了。

高贛卻過胭脂園不入,大的妓院都有背景,他們外

未必惹得起。他像是吃了蜂蜜一樣興奮,領著一群江西軍官上了翠紅樓。一陣高呼小叫,拍桌打椅,嚇得原來的客人們紛紛閃躲。老鴇見來者不善,連忙擠出笑臉來相迎。

“爺們都是貴人,裡面請,有相熟的姑娘嗎?”

那遊擊**笑道,“相熟還來個屁啊,最相熟的就是老子屋裡的黃臉婆了,你問問哪個男人不是來找新鮮味的?老鴇子,給你家那爺聽好了,今日要是沒有好伺候,爺把你們,還有你這老孃們拖進兵營。一千人輪死你!”

老鴇也不知是無限憧憬

心花怒放,還是嚇得“花容失辯”,連忙把一群色中惡鬼請到裡面,頓時一件雞飛狗跳。看著這些人狼一般湧上二樓。把客人們都嚇跑了,老龜公悄悄對老鴇說道,“大姐,這些軍爺簡直可惡,要是等會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們豈不是虧本了嗎?要不要讓人到官府去報官,這些人官員嫖娼,肯定受罰的!”

老鴇一個嘴巴回敬他。“你作死啊,這些人要是以後找茬起來,莫說這妓院了。恐怕我們都會慘!”老鴇話音未落,十幾個人蒙面人搶進來,“打劫,說話就桶死你們!”

老鴇龜公嚇得要死了,連呼晦氣,自己這是個小妓院,

段閉塞不說,窯姐也只有二十來個。全靠自己兩人打理,今天不知道是走了哪門子邪運,連來兩班煞星。樓上

己經嘿嘿嚯嚯

白嫖起來,這下面又來了劫匪,怎麼得了啊!

等到龜公依言關上了門,那領頭一人,拿出一包藥,嘿嘿笑道,“茶水在何處?”

日上三竿的時候,那遊擊醒了,這一頓好睡,簡直就把他給睡蒙了,自己不是到妓院歡騰的嗎?看看屋子,再看看身邊一個面容不錯的女子,他慢慢想起來了,自己昨晚卻是歡樂了一次,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睡著了,真是浪費一夜時光啊!

正在他想重批戰袍再上鞍的時候,猛聽見街外一件喧譁聲,“死人啦!查案的巡捕來了,姑娘們起來。”那遊擊猛吃一驚,這還得了,康熙爺三令五申不許官員嫖娼,在江西倒也罷了,這可是武昌啊。閃!一個翻身,他出房門,衣衫不整

和自己的屬下一件快跑,幸運的很,沒事。

眾江西軍官進出來,一個個大叫萬幸,歡顏之下,連忙就要回營,直到這時候,他們才發覺,熟悉漢口的高贛,沒有逃出來。沒有一個人想回去找他,園為那樣無疑很危險。

“這王八羔子,八成是死在娘們肚子上了,要麼真的是如他所說,被一個窯姐夾死了!別管他了,咱們回去,他自己曉得回去!”那遊擊還惦記著要到何園去找凌嘯呢!

高贛

確曉得自己回去。

當一眾人

生疏的江西軍官,花了半天時間回到大營的時候,高贛己經回來了。他直挺挺**裸

躺在大帳的

上,已經死得硬翹翹了。大堂裡擠著很多人,那遊擊一看,老天爺啊,不是一品就是二品,最次

也是三品,登時就感到不好。

湖廣總督于成龍、湖北巡撫施世倫、楊臬司、署理副將金虎、參將豪成都赫然在座,不過居中而立的竟是容若,他施施然道,“舍弟正陪候公主,無暇過問此事,他交代說,倘使你們哪位大人有空閒的話,可幫他接了這個無頭的過路案子,反正你們也是軍中一員嘛!”

于成龍心中嬉笑,“憑什麼?他凌嘯肉都不讓老夫吃一口,哦。現在硬骨頭來了,就要我來啃,當老夫什麼?再說知道多會殺人的呀,你凌嘯不是差點在江寧死了嗎?”話到口邊,卻是極為的合情理,“容大人,你也知道,這是過路軍隊裡面出的這麼大案子,

方上管怕是有些難度。”

施世倫也不想接這燙手山芋,連忙點頭,他倒不是因為不想幫忙,只是這案子對湖北軍民政務毫無干系,花費大量人力物力破了案,對他也無好處,他還有很多公務要辦呢。

楊臬司頓時苦了臉,他只小小臬司,管州管府都沒有問題,可是管軍隊裡面的案子,誰會屌他?倒是金虎道,“這攔人,命他們遷到這裡暫住,倒也真

是我們侯爺的命令,……”

他這一沉吟提示,于成龍立刻萛向抓住稻草了,“對對,侯爺一向是管整頓軍務的,又親手抓什麼知無堂反賊肅反,侯爺經驗不足,不辦此案,就是朝廷也不依啊。金大人,容大人,豪大人,這事情就先這麼首尾,無論如何請侯爺先擔起來,我們到時候再一起上摺子,聽朝廷

吩咐吧。”

他子成龍一提什麼反賊,把那遊擊弄得十分的奇怪,什麼知無堂反賊啊?那遊擊剛剛要開口一問,金虎把臉一沉,“爭下”!

立刻就有何園親衛衝上前來,幾個耳光打得他們頭昏腦脹,全部按在

上綁好。那遊擊嘴角帶著血絲,懵懂見叫道,“金軍門,死也讓我們死個明白啊!我們究竟所犯何罪啊?難道就因為我們玩了婊子,就要抓我們?那也不用綁住啊!”其他江西軍官也是叫冤,嫖娼最多罰俸降級,這又不是死罪啊。

豪成嘿嘿笑道,“真是混帳東西,說你們是因為嫖娼嗎?先不說你們軍官擅自脫離職守,導致昨夜軍中失火,燒掉輜重無數這項罪名了。就算是嫖一天一夜個,都沒有人怪你,關鍵是你不應該和他去嫖!”說者豪成一指

上光溜溜的高贛。

那遊擊一愣,失火了?失火燒掉輜重最多倍償,我們要認罪認罰也是江西提督衙門的事啊!“,失職只有我們江西提督管,反正他高贛不是我們殺的!”那遊擊還在狡辯之中,卻惹怒了左雨,他早對這群亂嫖者義憤填膺,見他還在嚷嚷,衝上去扯著他轉到高贛腳邊,吼道,“看看!看看這是什麼?”

那遊擊一看高贛的腳底板,差點昏死過去,我的老天爺啊,遇到了老反賊了。

那高贛的腳板上,分別絞著“知”“無”兩個字,著顏色很久遠一樣。

帳外不遠處,曾光和胡駿嘻嘻而笑,“絞得怎麼樣?我們百工堂還是有能匠

,加上侯爺的硫酸微微腐蝕,以假亂真吧!”“爺,您已經唱了一個時辰了,這是給您準備的甘草和胖大海,顧先生說要用沸水泡著茶喝,對嗓子有好處。”一陣中草藥的氣味由遠及近,荃兒手拿一包草藥向凌嘯走來。凌嘯看著剛剛睡去的欣馨,點點頭,嘶啞著嗓子道,“荃兒,你很乖,謝謝,幫我泡茶吧,這兩天要辛苦你了,公主她就要你多多照顧了。”

離開主樓,凌嘯回到書房,顧貞觀早已經等候著他,臬臺楊思謙和武昌知府柳銘也在等候他的指示。

“嗯,楊臬臺,柳大人,你們也來了,顧先生,你先說說著,對江西過境軍中藏有反賊一案,於制臺他們是怎麼商量的。”

“侯爺,於制臺幾位大員說,這個案子主要是軍中發生的,還不是本省的軍隊,所以,他們的意思是,

方上就不要插手了,不過這個案子畢竟是發生在我省境內,他們懇請侯爺您先管起來,然後會同您一起向朝廷請旨,等候朝廷的決斷。江西來的軍官們,我們也完全控制起來,金大人派出了將近三千人的督標士兵進駐提標大營,百姓和江西兵丁的甄別工作也正在進行之中。這是貞觀草擬的奏摺稿子,侯爺請過目。”

凌嘯接過稿子,卻不先看,問道,“哦?既然這樣,楊大人和柳大人前來……?”

臬臺楊思謙連忙陪著笑,道,“侯爺,您請聽我說。這個案子的最先,是武昌府的巡捕發現的,當時

所有案卷都在武昌府,臬司衙門也備了案,現在既然是有勞侯爺親自處理本案,下官和柳知府今天前來,是想請示侯爺,可不可以把案卷全部移交何園來,這樣您辦起來就有更多的線索了。”說完,西個人都緊盯著凌嘯。生怕他搖頭不許。

他們哪裡是要讓我有線索,分明是怕擔上責任,莫非事情辦得不怎麼利索,讓人看出了什麼破綻不成?

凌嘯點頭道,“嗚。你們先把案卷部送來吧,還有出衙門抓人的仵作和捕快也先調過來聽差,本候上摺子之後,在聽朝廷的安排吧!”

兩人告辭之後,凌嘯急忙笑著詢問顧貞觀,“先生究竟是如何辦的,你快點告訴我,讓我也學習學習!”.

沒了外人.顧貞觀圓眼睛一瞪。“怎麼辦的?還不是都照你的那個方向辦的!小嘯,你說,我們兩個用得著這樣嗎?難道我沒有親手做掉一兩個人,就不是你賊船上的人了?”

凌嘯很欣慰他把話從明,這說明顧先生對自己是以謙謙君子坦誠相待的,他哈哈一笑,毫無半點尷尬。顧貞觀對他真

是沒有辦法了,他很奇忙。難道他就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顧貞觀狠狠

看著他,等著聽他有何說詞,“侯爺你笑什麼?要是你說的話不能說服我。莫怪我趁機敲你的竹槓!”

“怎麼,先生真的這麼生氣?呵呵,老實跟你說吧,要你親自做一回,是為了為你正名。”

顧貞觀大訝,“為我正名?我既不是你

妻,也不是你的妾,有什麼名分需要你來正?”

凌嘯忽然正色道。“前幾天我在江寧之時,胡駿在府內所做的事情,先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如果知道?,再請問先生,是瞭如指掌還是略有所聞?”

“我,我,小駿他說有另外的差事,我們各司所職,他不告訴我,我也不好問啊!”

“先生啊,我們何園不能這樣無組織無紀律下去,否則就如同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樹倒猢猻散了。組織之中,要有首腦,那就是我凌嘯,也要有副首腦,這就是你,我不可能隨時都在府中,所以當日我令陶州回來傳令,軍中金虎決定,而何園則是先生一言而決,敢問先生,你要是連下屬在做什麼都不清楚的話,又如何去決?胡駿做得就是你現在所作的一些事,見不得光,以先生的正值君子形象,他怎麼敢給你彙報?”

凌嘯拍拍顧貞觀的肩膀,笑道,“觀在好了,正副兩把手,都是做過祕密差事,手中沾血的人了,胡駿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麼心病了!”

顧貞觀觀在才想到這一層上去,凌嘯當面以副手

身份相許,對自己是無限的信任,更是為了大家擰成一股繩,釐請上下統屬關係!當下,他不由得心中感激萬分,十分正式

對著凌嘯跪倒拜禮,誓言道,“侯爺能如此器重貞觀,貞觀頓覺知遇隆重。貞觀之才,不敢以國士自居,但亦知士為知己者死,自此以後,不再做事二主之想,若違今日之誓言,五雷轟頂,萬箭穿心!”

凌嘯連忙將他扶起,心中也是感慨,自己毫無王霸之氣,在這個世界上,自然和二十一世紀一樣,真心相交才可能博得別人的好感和誠心,但是要想真真死心塌

的歸附你,靠的還是四個字,志同道合!“先生乃是大明東林黨宿儒顧憲成的後裔,定該知道事事關心,聲聲入耳的對聯吧!凌嘯今生就當以此對聯為座右銘,有先生之肋,猶玄德獲孔明啊!”

顧貞觀更為激動,諸葛亮是天下讀書人的典範,所謂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凌嘯既是告訴自己,他對自己

期望,也是在暗示,他會像劉備對待孔明一樣對自己。想到這裡,顧貞觀覺得自己的精力都馬上變得充沛起來,心中想起,“鞠躬盡瘁死而後己”,立刻告辭出去辦差了。

看著先生的狀態都不同了,凌嘯很欣慰,更加確定,自己以後

收服屬下的原則,以德服君子,以勢壓小人,兼以利益驅使,輔以嚴密控制。當然還有一條。就是思想洗腦,剛才給先生所說的對聯,其實就是一種潛依默化罷了。要知道在顧先生和自己的心中,這對聯的意思,雖都是愛國愛民,但出路並不完全相同

,不過凌嘯從九二共識裡面也學到了一點,一副對聯,各自表述!

十一月初九,大雪紛飛。京城裡天寒

凍,紫禁城外的護城河上結著厚厚的冰。除了侍衛,和天際不時飛過覓食

鳥兒以外,人跡冷請,而此時的太和殿。卻是紛紛攘攘人聲鼎沸,康熙爺的大朝會上,群臣們起了極為尖銳的爭論。而這爭論竟都是為了一個人,遠在湖北的忠毅侯凌嘯。

太子呈上了凌嘯給他寫的稟帖,《諫朝廷辦紡紗機廠開設立准入許可制度帖》,這份帖子在朝會上一宣讀,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很快就通過了康熙

認可。康熙十分高興,他看得出凌嘯這個方案之中。有三個閃光點。

一是國家只需投入生產紡車這一個環節,有利於節約多方面的投入,不需要龐大的官員和吏目編制,也不需要徵集大量民夫扛事紡紗了。

二來,賣給百姓的方式很是話,一次性買回去的價格很低,如果百姓買不起,可以先租用。租金是一月三斤棉紗,要是嫌這樣麻煩

,可以直接和官府籤分成契約。將每晚上紡紗量的五分之一作為官府的提成。這樣百姓們都有先進的紡紗機可以用,還不會受到國家,或者無良商人的擠兌,對於社會的穩定,是至關重要的。

而最讓康熙欣賞的,就是凌嘯說是黛寧提出的准入許可制度,其實康熙一聽這怪模樣

名字,就知道是凌嘯的手筆。有了准入制度。就是讓朝廷有了控制力,江南的那些富商,只有先在朝廷領到了許可執照,方可以投入到這個行業中去,只要自己頂住壓力,像凌嘯建議的那樣,除了朝廷一家官辦的紡車廠,和黛寧的那家官私合營的外,前期就再不批准一家了,那麼這整個行業,就穩穩

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囤積居奇,大戶擠兌小民等等弊端都可以控制了,完全保障了自己對政策調整

主動和從容。

郭璓見凌嘯又奪得一個彩頭,心中憤憤不平,他自問自己是很公私分明的人,但是這待遇絕對不是凌嘯可以享受的。凌嘯啊凌嘯,你難道不知道自古多才招忌恨嗎?偏偏你不知道收斂鋒芒,這次又犯在了老夫手上,就怪不得老夫了。

他見康熙龍顏大悅,顯然就要宣什麼諭旨,很有可能要獎賞凌嘯,心下登時急力量,出班跪奏。

“皇上,臣要彈劾忠毅候兩大罪責!”

見到郭璓放炮,康熙一陣愕然,心中有一個預感,莫非凌嘯密摺所奏

事情,被他郭璓知道了?但是朝會之上,左都卸史的話已經出口,康熙也只得讓他說出來。

“都察院採風使回報,今日湖北爆出了一件巨案。由江西出發的一千兵丁,護送填往四川的一萬多百姓,途徑湖北,那些軍官卻在漢口一家妓院裡嫖娼,事後發規死了一人,腳上紋有知無堂反賊標記。凌嘯主管整軍以來,殊無成績,以至於,知無堂反賊竟敢再次由湖北過境,未把湖北整頓成反賊望而止步去處,臣不彈劾他失職,因為過境反賊不與他有太大的相干,臣彈劾的是,凌嘯曾經擅離職守,到江南遊玩十幾日,玩忽之心,有失聖上的隆恩。”

康熙“晤”了一聲,並未說話,凌嘯去江南,目的和遭遇,自己很清楚。

“另外,據湖廣道監察御史閔清德報,凌嘯不分上下尊卑,不知君臣綱紀,於何園之中,頂撞和碩欣馨公主,導致公主憂憤成疾,心神受損,已是瘋癲不可認人,次等乾綱倒置、狂妄之徒,已是犯了忤逆之大罪。”

此言一出,百官震驚,就連一向老成

張廷玉也忍不住驚叫失聲。

但是有兩個人沒有被驚到,他們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情。

四阿哥和八阿哥還在想凌嘯的那個稟帖。

他們只知道這個方案很好,朝廷、百姓都照顧到了,但是具體好到什麼程度,還沒有詳細弄明白,康熙就允許了凌嘯的方案,並由太子具體執行,這讓老四和老八大感吃驚,凌嘯不是和太子爺勢同水火嗎?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各自的酸溜溜。兩人都集中精神,緊張

回憶剛才聽到的方案,在心中苦苦咀嚼,對接下來的朝議和郭璓的彈劾充耳不聞。這用心一想之下,還真叫他們給品出味道來了,一個連康熙都沒有品出的味道。

凌嘯的設計,表面上是幫太子脫困,但是實際上對太子本人的約束也很大。賣給農民的紡車價格,講明是低價,刨去本錢和國庫稅收,太子就不可能撈到什麼油水了。更為毒辣的是,太子要是想暗中編造賬目,虛抬成本來撈錢的話,皇阿瑪就會責問他,為什麼你的成本要比你姑姑那裡的高?!

老四和老八看著喜形於色的太子,心中半點都不為他悲哀,兩人都在為自己慶幸,全力和凌嘯保持不翻臉的關係,可能是他們最正確的決定了,否則,說不是哪一天,也會像太子一樣,被人賣了,還幫他稱銀子!

他們正在幸災樂禍,卻聽見康熙一聲怒吼,“呔!胤襈,回話!”

胤襈嚇得面色蒼白,君前失儀,可是要抓到宗人府裡去抽鞭子的,他乾嚥一口唾沫,正待說話,卻聽見康熙又一次問他,“快回話,你可願意去湖北辦差啊?”

“為皇阿瑪效力,是兒臣的夢寐以求之事!兒臣願去。”早就想見凌嘯,卻苦無機會的胤襈,這次真是心想事成了,當然毫不猶豫了。

康熙宣佈散朝,山呼送走皇上,胤襈出殿,在僻靜處急忙悄悄問老十,“皇阿瑪要我到湖北辦什麼差事?”

老十氣道,“宣聖旨,接欣馨回來,按照皇室家法,拍凌嘯三十馬鞭!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接這差事,前面的幾個阿哥都不去,就你趕著去得罪凌嘯!”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