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繼續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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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7 繼續無題
商敏聽了樓玉笙斟酌後的試探,無言了半晌,臉色靜默地像夜空,搞得樓玉笙心裡慌慌的,不是真被猜中了吧?
其實也不是猜中了,她都是過來人了還能不瞭解?
這喜歡一個人容易,要放下一個人,太難了……
君不知她都說了多少次跟楚宣恩斷義絕,結果呢,被楚宣刺死在劍下時,她絕望地半個月都不肯醒來。
而商敏,哪怕還沒對易帆情根深種,也不只是一點好感那麼簡單,說放下,至少也得一兩個禮拜的時間把,怎麼可能兩三分鐘就剔透豁達了呢。
樓玉笙正暗自神傷著的時候,冷不丁響起商敏涼涼的嗓音,“妹子,你難道就沒想過,哪怕縣老爺公正嚴明的會大義滅親判陳三狗的罪,可我作為原告,我還能再和以前一樣安心地在憂縣開客棧嗎?就算縣老爺真的不計較,那陳姨娘也不計較?要報復我一個普通老百姓,哪裡需要那麼麻煩,只要一兩句話,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封了我的客棧,除了我在村裡的一處土房,我什麼都沒有了,只那麼點銀子,還怎麼過活?總不可能,為了活命,我也自薦去給縣老爺做姨太太吧?”
樓玉一愣,她,著實沒有考慮這麼多,只想當然地把所有人都想的跟她一樣,無論做什麼,無論跟誰作對,總還有個家,永遠在等著她,永沒有後顧之憂。
可商敏,除了那間客棧,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這往後,除非縣老爺和陳姨娘都完全不在乎陳三爺的死活,除非往後陳姨娘失寵,否則,商敏的日子絕沒有以往那麼暢快。
又何況,即使沒了陳三爺,明天還有明二爺,後天還有朱大爺,沒有家人維護的孤單弱女子,還得罪了大人物的弱女子,在這世道,該活得何其艱難。
樓玉笙心裡一陣心酸,“商姐姐,對不起,是我想岔了。既然這樣,不如算了,我們不告官,我另外想辦法,也能收拾了那惡棍,讓他永遠也沒辦法再欺負你!”
商敏淡薄地笑,“妹子如果這樣想,才真的想岔了,就如你之前所言,就算沒有陳三狗欺辱我,還會有別人欺負別的姑娘,只有讓他們看到縣老爺收拾他們的決心和狠心,才會讓那些人有所收斂,所以,我一定會告他!”
樓玉笙嘆嘆氣,“商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她頓了頓,也罷,“既然商姐姐有次決心,我若還推三阻四,倒是我心胸狹隘了,只是商姐姐,我有言在先,離開此地之後,在你能獨立門戶之前,無論遇到什麼事,我們好好商量,成嗎?”
商敏臉上一喜,“你答應我了?”
看她欣喜成這樣,樓玉笙眼中有點熱,含笑點頭。
“太好了!太棒了!”
……
既然決定要一起離開,商敏便要回去收拾行囊,樓玉笙也要通知易帆,兩人暫且分開。
聽到樓玉笙說得事,易帆微微意外,本以為商敏這樣孤高冷倔的性子被拒絕後定然是老死不相往來不肯再見,竟還願和他們一道上路,要去多走多看,倒讓易帆高看了她幾眼,既然商敏想的通透了,他自也不會阻攔,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大亮,商敏就揹著自己的包袱笑眯眯地等在籬笆牆外。
雖然已入了春,雖然這裡地處南方,天氣較北方暖和,但晨曦時刻,籬笆上還有些晶瑩的水珠,反射著清涼的陽光,照在商敏笑盈盈的臉上,襯得她的容顏格外清楚動人。
等她看到院中的房門開啟,看到迎面出來的易帆,臉上笑容更是明亮,只是看到他身後的樓玉笙時,她微微一怔。
雖說因為這裡的光照格外毒辣,一些家裡條件好的女子為了不被太陽晒黑,出門的時候也會戴上帷帽,可這會兒太陽都還沒完全露臉,戴帷帽好似也沒什麼意義吧?
商敏忽然想到,連自己這種長相在憂縣都算不錯的,能引來不少爛人打爛主意,更別說妹子那樣傾國傾城的美麗了,戴帷帽遮容顏,非常的有必要。
要是讓樓玉笙知道商敏的心理活動,一定是哭笑不得。
她戴了帷帽,裡面還戴了面紗,可不是為了遮太陽,也不是覺得自己漂亮的能讓憂縣人都歎為觀止,她只是單純地覺得,無論當初是為了什麼原因,楚宣想殺她是真,如果她這一出現讓楚宣知道她沒死的話,說不得立刻就派來一撥人馬要她的小命了,她擋住自己的容顏,純粹是為了保命啊啊啊!
他們這一番心裡活動自是不提,易帆帶著商敏先一步離開,樓玉笙懷抱著還安然沉睡的阿決,回頭再看一眼這靜謐村舍,她這十幾年裡最為悠閒的歲月,輕聲一嘆,才黯然離開。
因為樓玉笙尚不認識路,易帆行的緩慢等著她,幾乎是前後腳在商敏的客棧落地。
因為時辰還早,商敏為他們準備了早餐,用過早餐,外面街市開市,衙門開衙,樓玉笙把阿決給了易帆照顧,這才和商敏離開。
商敏有些納悶,雖然她也見識了樓玉笙的厲害輕功,可她還是覺得易帆更厲害些,直覺有易帆在,他們更有底氣,結果,易帆竟然沒去!
樓玉笙自是跟她解釋說她一人足以搞定一切,讓商敏儘管放心,可真實理由是,她既然要讓陳三爺在衙門當堂認罪,說不定會用到讀心術,雖然她確定易帆不會傷害她,可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讓易帆為難的好,自然就不要他去了,實在不行……
實在不行也不可能讓易帆脅迫陳三爺認罪,威逼縣老爺判刑的嘛。
所以,實在沒有必要叫上易帆的。
這個時候,街市上人多了起來,有許多和商敏相熟的人看到她都是一陣訝異,商敏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這剛放出來心情就這麼好逛街?
有那心思靈透的看她走的方向已經猜出來,她這是要去衙門!
去衙門幹什麼?告狀啊!
一時間,哪怕這都只是猜測而已,也傳得沸沸揚揚,等商敏和樓玉笙到衙門時,身後已經跟了許多看熱鬧的,看不順眼陳三爺的人,眾人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的,各抒己見,好不熱鬧,好似他們親眼目睹了事件發生的整個過程,透徹地分析商敏的心理,甚至已經有人開賭注,賭陳三爺會不會被判刑,若是被判了罪,又是個什麼刑罰。
樓玉笙聽著身後熱火朝天的爭論,不禁有些腦疼,看來這些憂縣百姓平日的生活實在是太枯燥了啊!
“咚……咚……咚”
隨著商敏開始擊鼓,百姓們逐漸安靜下來,那一聲聲鳴冤擊鼓,格外厚重,壓的人的心也開始沉下來。
很快,便有衙役宣她們進去,商敏跪在堂上,緊張的心竟在那不間斷地敲擊聲中平復下來,淡定從容了許多,待看到一雙黑靴沉穩地朝堂上走來時,她慢慢地低下頭。
驚堂木一敲,堂上驟然安靜。
憂縣縣令坐在上首,面色沉沉地盯著樓玉笙,冷聲道,“躺下何人,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樓玉笙微微一笑,一張口,那秀致清泠的嗓音彷彿徐徐吹來的清風,不緊不慢,從容不迫,自帶威勢,“民女只怕大人承受不起民女這一跪。”
不是她端架子,好歹,她也是皇玄孫的娘,長公主之後呢,總不能辱沒皇室尊嚴吧,呵呵。
紀大人眸光一緊,他不過而立之年,平民出身,能做一縣之長自是有幾分本事和眼力的,一看那傲然凌厲的站姿就知這姑娘不是普通百姓,他只是想不通透,會有什麼大人物來憂縣,更想不透這平時沒什麼存在感的商敏又能結識什麼大人物,所以才有那一問,而那姑娘一出口,雖並沒有說自己是誰,但卻如他所料,至少這姑娘不是他能開罪的。
當下,他也不必考慮自己的官威這麼虛無的東西,只是他著實好奇著姑娘的身份,便道,“既然來了衙門,為何不摘了帷帽?你就不怕本官治你個藐視公堂之罪?”
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何況樓玉笙還算不得強龍,不過是不願輕易下跪罷了,既然縣老爺不追究,她也不會彪悍地繼續裝高貴危言聳聽恐嚇他。
“民女漏顏,恐驚了大人。”
這話,聽得商敏差點吐血,她還叫漏顏!還叫別人怎麼活!
不過,也由此看來,這妹子果然是怕別人瞧上她的美貌強納了她呢。
紀大人倒是不蠢,知道這不過是藉口,雖然氣悶,卻也不必小器地借題發揮,今日重點,還是那商敏狀告陳三的事!
故此,紀大人只哼了哼,又拍了驚堂木,道,“堂下何人,擊鼓所謂何事?意欲狀告何人?”
商敏拜了拜,深呼吸一次,徐徐道來,“民女憂縣城內同源客棧老闆娘商氏,狀告縣衙採買管事陳三栽贓陷害食物不淨,又強搶民女意欲行不軌之事,還望大人明察,還民女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