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97 真男神

297 真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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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 真男神

若是往日她身子輕盈的時候,便是打不過,她還是可以逃的,可她現在身子笨重,往日絕頂輕功已經打了折扣,在這兩個凶悍的煞神面前,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難道,只能等死嗎?

樓玉笙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四周,大腦高速運轉努力想著能夠脫身的法子。

“兩位大哥……有何賜教嗎?”她露出一抹最溫柔的笑,柔聲問道。

沒辦法啊,這個時候也只能靠美色讓他們稍稍放鬆點戒備,至少讓她問出點什麼,才能想到應對之策啊。

前面那人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冷冷一喝,“我們是替我家小姐給你點教訓!我家小姐是千金貴體,豈是你這等賤民可以羞辱的!你若再犯,我取了你的狗命!”

饒是被兩個煞神嚇得魂不附體,樓玉笙也被這話給氣的七竅生煙,什麼千金貴體,什麼賤民,什麼狗命!主子奴才都一樣可惡!真以為自己命比金貴,比別人高人一等?!

如果連這樣的羞辱她都能忍,她還是性格剛烈睚眥必報的樓玉笙嗎!

她輕嘲道,“兩位是霍家的家奴嗎?所以才會覺得你家小姐羞辱別人就是恩賜,別人羞辱她就該千刀萬剮?要論起這個,楚宣對你家小姐羞辱更盛吧,怎不見你們去給他教訓?你們偏就覺得我無權無勢才好隨意欺負?你們就沒想過,我是賤民,你們不也是?我被人這樣欺辱,難道你們就不會?你家小姐隨意可以羞辱我,就不會隨意打罵你們?難道她這樣對你們,你們也毫無怨言?”

她這樣說著話,暗暗運氣,不動聲色地抬起手來,像是要做一個護住肚子的動作。

聽到她這樣無奈的問話,那兩人微微一怔,但很快,前面那人冷斥道,“死到臨頭還強詞奪理!”

“……”

不是說好了只給一個教訓,還有下次的嗎?怎麼就成死到臨頭了!

果然不該對他們抱有太大期望。

那人正說道,“給臉不要臉……”

他眼睛忽然暴睜,大喝一聲“小心”提醒同伴,同時迅猛避開那道突然而來的殺氣……

明明只是殺意,卻如真刀真槍一樣,好似帶著鋒利的刃口,輕輕一挑就能刺穿喉嚨。

但饒是他們躲得極快,樓玉笙這一手暗器功夫畢竟是爐火純青的,雖然沒能立時要了他們的命,也在喉嚨上劃了一道傷痕。

“孃的!”

感覺到頸間涼意,不必去摸也知道那裡是血,何況那勁氣十足的氣流,真比那最陰狠的暗器還要狠毒。

高手過招,機會稍縱即逝。

在他們大罵的那一瞬間,樓玉笙腳下如駕了筋斗雲一樣往外跑,察覺她意圖的兩人立刻追了上去。

雖然給樓玉笙逮到一剎那的空隙逃跑,但那兩人畢竟是經驗老道的高手,而樓玉笙扶著她的腰,已經是氣喘吁吁,汗如雨下——任誰帶著個十多斤重的鐵球也會這樣累啊。

眼看兩人已經快追上來,其中一人直接祭出一把彎刀,直直地刺向樓玉笙的後背。

樓玉笙從余光中看到了那把刀朝自己飛來,立刻往旁邊一躲,只是那刀的速度太快,即使躲開,也會刺中她的手臂。

完了完了……

樓玉笙這樣哀嚎著,然而就是那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忽然有人猶如從天而降的神祇,堪堪在那把匕首挨著她的手臂時接住了那把刀,同時站在樓玉笙背後,一道強勁的氣流從他前方震懾出去,堪堪逼得那兩人沉著兩張老臉停下。

那兩人本是觀察許久確定沒有人跟著樓玉笙才出面教訓她,也只是打算教訓教訓她而已,卻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個幫忙的,武功還這麼高,一出手竟然能震住他們兄弟兩,還這麼年輕,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樓玉笙知道有人出手救了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但依然跳的很快。

她停了下來,扶著腰回頭,看那一襲白衣在小小的雪花中變得溫暖無比,連那兩縷飄逸的白髮都顯得可愛了。

雪中送炭啊!

救命恩人啊!

她高興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他父親的就是易帆啊!

“易大哥,太好了,見到你太好了……”

寒風送來的小小雪花撲在他清秀的臉頰上,溫情的眼眸在風雪中變得迷離,那幅畫面在樓玉笙心裡,沒齒難忘。

這才是男神!真男神啊!

“孩子可還好?”易帆柔聲問道。

樓玉笙笑著點點頭,“孩子沒事。”

她都沒想到這孩子這麼堅強,除了她逃跑的時候特別累以外,這會兒子倒是安靜的很。

那兩人聽到他們的對話,肺都快要氣炸了,本以為只是個路見不平的想著說兩句把人給騙走,結果竟然是認識的!

既如此,就沒必要放過他們了,免得日後此人給小姐添麻煩!

兩人對視一眼,俱同意對方想法,同時出招,殺氣騰騰地越過去,一個纏著易帆,一個解決樓玉笙。

只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他們雖然知道易帆武功高強沒敢掉以輕心,但終究還是低估了他,以為一個人打不過他至少也能纏上一會兒,誰料當他們衝過去時,易帆頭微轉,目光淡然,卻一手鉗制住一人,哪怕他們帶著武器,而易帆赤手相搏,也沒能讓他們討到半分便宜。

樓玉笙稍稍退後幾步,她是相信易帆的武功的,便什麼也沒做就在一旁觀戰,心裡也暗暗慶幸霍安君本只是打算給她個教訓才吩咐了兩個人過來,若再多來幾個這樣的高手,易大哥怕是會應付地很吃力。

心下稍定,那邊已經鬥過幾個回合,她也確實有些好奇易帆的師門,便認認真真地看著他們打鬥,只見易帆出手招招致命,雖然他的招式明明是毒辣型的,但配合著他靈逸的身姿,又有那一襲如雪紗衣,愣是輕靈飄逸地像矜貴的上仙姿態飄渺地轉轉合合,仍是紅塵外的虛無淡然。

樓玉笙大概有些明白了,易帆所在的師門定是那隱於紅塵外淡泊高雅的所在,但易帆此人,本身卻是個狠辣的人,雖然受師門影響亦是儒雅溫潤,但骨子裡的殺伐意氣卻是融化於他的一招一式,所以他才那麼喜歡用扼人咽喉的方式快捷地結束一個生命。

等等等等……

等樓玉笙反應過來時,那兩人卻紛紛已經喪命,雙目瞪得銅鈴一般不甘心地躺下,又或許是難以置信,自己分明已是絕頂高手,怎會分秒間就被人取了性命呢。

哎……

樓玉笙輕輕一嘆,心想著他們本沒有取自己性命的打算,她也會留他們的性命,只是剛才看他們打鬥看得出神,竟是忘了提醒易帆,以致他們喪命。

罪過罪過啊!

一年前她還是個看到刀劍都會嚇得不輕的善良小姑娘,現在卻是看到別人無辜死於面前也眼波不動的淡定,殘忍了。

當她感慨完,只看到易帆拿著一個小瓶往那兩人的屍體上灑了些粉末,茫茫白雪中,便連一灘血水也看不見了,大概他們的骨灰也隨著白雪紛飛了。

哎,真是個命如草芥的時代啊!

易帆走了過來,微微笑著,仍如仙人般悲懷憫人,絲毫看不出他剛才那般狠辣無情地讓兩個人徹底消失於人世間,屍骨不全。

“嚇到了?”

樓玉笙搖頭,如果是以前,哪怕這些人是來殺她的,看到他們死她也會嚇得幾天睡不好覺,可在經歷了那麼多次被暗殺之後,她終於也適應了這個時代,隨大流而麻木了——如果不是他們死,死的就會是她,而她還不想死,哪怕已經多活了一世。

“謝謝你,易大哥,你又救了我一次。”

易帆只是溫柔地笑著,“可還能走回去?索性也不遠。”

“沒問題的。”樓玉笙剛說完,一愣,看了看這條長街,再看看四周房屋,有些眼熟,可,整個吳都,都是這樣的街景,她尚且已經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了,易帆知道?

“易大哥,你怎麼會在這兒的?你該不會一直跟著我的吧?”

她依稀記得上一次見易帆時,他說他會在暗處盯著,她有危險的話他會出現,他果然做到了。

頂天立地,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大好男人啊!

易帆微微失笑,“若是時時刻刻都看顧著你,我怕是也熬不住,不過是在你周遭的環境不那麼安全的時候,我會遠遠看著罷了。”

不那麼安全的環境?是指現在?那安全的地方呢?

易帆只是一笑,倒沒有答她,這丫頭雖是性情中人,但終究還只是個小丫頭,於情愛一事有些遲鈍,竟是看不出楚賀和楚宣對她嚴密的保護。

像今日這樣的狀況,也是事出突然,太意外了,想來以後都不會再發生。

見他不答,樓玉笙還以為是什麼機密不便透露,便不多問,就想著此時天色已晚,邀他去家中歇歇,試試廚房張大娘的好廚藝,但話甫一出口,樓玉笙表情微訕,她竟是忘了,易帆本就是為了躲阿緣才藏身暗處呢。

但阿緣已經離開多日,再沒有慕容長風的訊息之前,應該不會突然來到吳國吧?

這一想起阿緣來,樓玉笙才驚覺已經很久沒有阿緣的訊息了,也不知她那裡境況如何了。

想來易帆也是想到阿緣不會突然返回,便應了樓玉笙的邀請,和她一道回家去。

回到家中,他們正開飯呢,一進到那燒著地龍的暖烘烘的屋子,立刻便驅散了一身的寒意,暖的讓人通體舒暢,只覺人生在世,最幸福的也不過如此了。

丁乙唐澤和彤彤三個沒想到樓玉笙會這個時候回來,倒是有些驚訝,更驚訝的是看到她身後的人。

雖然他們也見過這個神仙般的清貴高雅的人,但到底不過一面之緣,樓玉笙也從不肯多透露,是以在他們心裡還真是個神祕的存在,沒想到這個神祕人就這麼大喇喇的出現在他們的飯桌上。

不過,即使對易帆充滿了好奇,但也許是對神明的敬畏之心太重,明知對方和他們一樣是普通人,但那通身的仙人氣派愣是讓他們不敢隨意開口,怕讓這神仙般的人物沾上他們的濁氣,所以這幾個人,難得的安安靜靜的吃了頓飯。

吃完飯後,又捨不得離開,卻又開不了那個口留下,幾個人坐在那兒便慢吞吞地喝著那碗驅寒的糖水,好似那不是一碗,而是一大缸似的喝不完。

樓玉笙早早地喝完,餘光看到拿件火紅的狐裘,心下喟嘆,這才問道,“這件狐裘,市面上賣多少銀子?”

比較瞭解行情的丁乙聞言便被一口湯水給嗆著了,咳了老半天才頂著一張還有點泛紅的臉說,“樓姑娘,這可是罕見的火狐的皮毛做的,那可是有市無價的好東西,你不會那麼沒眼界地要賣了它吧?”

樓玉笙白他一眼,“我就問問而已。”

“你不賣?”

“不賣!”樓玉笙沒好氣地說。

“真的?”

樓玉笙斜乜他,意思是你再廢話試試?

丁乙抽著嘴角訕笑,看了眼那狐裘,雖然他眼光沒楊若水那麼好,但還是能看出那件火狐裘皮毛上好,卻絕對千金難求,心裡估算了會兒說,“我覺得至少也得賣個一兩萬銀子吧。”

這裡面的人因為錦繡閣賣的都是高階貨對銀子已經沒什麼概念了,但一聽到這數,仍是吸了口氣,這,這得是誰送的吧?

也太大手筆了啊!

樓玉笙面色倒沒怎麼變,沉吟一瞬道,“丁乙,你明天拿去取兩萬兩銀票拿給楚……宣。”

“楚宣?”丁乙微微一怔,繼而跳了起來,“你是說公子?”

這這這也太捨得了吧!

不過,如果是公子,好像也沒那麼意外了吧。

“嗯。”樓玉笙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丁乙嘴一動,正要說既然是公子送你的,還給什麼銀子啊,這不是傷公子的臉面嘛!

但他又一想,他如今是樓玉笙的人,這麼替公子說話,有對樓玉笙不忠誠的嫌疑啊。

他默默地低下頭繼續喝湯,心裡叫苦不迭,怎麼就撈著這苦差事了啊,他明天要真捧著銀票上門打公子的臉,肯定會被公子揍得豬狗不如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