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7 他一直在誤會她

207 他一直在誤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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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他一直在誤會她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風,樓玉笙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像是在發呆一樣,但其實,她的目光幾乎是360°無死角地掃視著整個房間,不放過任何角落,不放過任何可能的動靜。

但她的內心裡,卻無法這樣平靜。

她很忐忑,很焦灼,分不清究竟是希望那個呼之欲出的念頭是真還是假。

只是,她如被繩絲纏繞的糾葛心情很快就被一片空白取代,她怔怔地看著桌旁筆架山的筆,輕輕晃動,極小的弧度,卻無法讓人忽視。

屋內無風,絕不可能是筆自己動的,所以,這是鄭宣在迴應她。

下意識地,樓玉笙捂住了嘴,不知為何突然就很想哭,可一想到他就在周圍看著她,怎麼也不願哭出來,不願在他面前落淚。

她其實很清楚,之前夢裡,在小島上,能那麼輕而易舉地原諒鄭宣,一則是因為夢裡的氛圍本身很祥和,仿似能化解戾氣,讓人的怨恨不知不覺地就減少至無,只不過她對周懷瑾的怨恨是支撐夢境的根由才沒有徹底消失,但也弱了許多,二則,她從沒有覺得那就是真的鄭宣,只是不想把現實生活中的遺憾也帶到夢裡,希望成全自己的美夢才選擇原諒,但這不意味著,知道他就是鄭宣,還會原諒,還會坦然自若地面對。

她還是做不到雲淡風輕,望棄過往。

樓玉笙輕輕呼了口氣,將所有心酸暫且放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離開這兒,永遠也不要再進來。

而且有了前車之鑑,未免又忘掉阿緣,她也有必要立刻跟鄭宣說清楚。

“請你幫個忙。”她輕輕說道。

筆頭輕輕晃動,樓玉笙緊緊地盯著它,輕聲問,“可有辦法不讓人聽到我跟你說話?”

過了一會兒,筆頭又輕輕晃動,然後半晌沒了反應,也不知是怎麼了,然後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進來的,赫然便是鄭宣,只他神情清淺,眼眸深邃,像是飽含了很多情緒,更重要的是,他走路的姿勢又變得有些微的奇怪,讓樓玉笙一眼便確定,這是真實的鄭宣。

鄭宣在書架上抽了那本琴譜,在她對面坐下,眼睛深深望了她一眼,像是有話要對她說的樣子,可這種狀況的他,分明講不了話。

繼而,樓玉笙清晰地聽到他心裡在說:你內力足夠深厚,我現在教你如何傳音入耳,你當很快能學會。

“你……”樓玉笙滿面驚駭,他,他竟然知道她會讀心?

怎,怎麼可能?

看她如此反應,鄭宣也已經確定了心中猜想,也只有苦笑。

其實也算不得他發現她有這能力,只是那幾日的相處,他無法說話,有時也沒寫字,她卻很清楚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很清楚他的各種情緒,他雖也想過可能是因為這是在她夢裡,所以她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但偶爾突然想起以前的事,諸如她知道顧太守的祕密,諸如她知道舞心月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諸如她去問周懷瑾是如何造夢的,明明他什麼也沒說,她離開後卻表現的格外激動……

忽然,他就有了這樣大膽的猜測。

不曾想,竟是真的。

只是發現這樣的真相,真相愈加苦澀,自嘲地想,笙笙有這樣的辦事,若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知道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可她什麼也沒做。

所以,是他一直在誤會她,她其實從來都沒有騙過他,那些種種,當真都只是巧合而已。

樓玉笙忽地一聲冷笑,將鄭宣從自嘲中拉回來,一抬眸,對上她嘲諷輕蔑的目光,他心底愈加發寒。

鄭宣凝了凝神,不去想那些事,甚至連應該說的話也不能說,那隻會讓她更反感。

他道:笙笙,我們開始吧。

樓玉笙臉色臭臭地哼了哼,為了做戲,也裝模作樣地拿了本書假裝看書,然後聽他講心法要訣。

許是在雲山崖底那般靈氣充盈的地方待的太久,加之那洗髓易筋的藥物功效,樓玉笙這等資質平凡的人,竟也沒用太多時間就掌握了要領,她試了n次以後,鄭宣終於告訴她,他能聽到了。

只是,樓玉笙的臉色有點囧,因為她沒成想能這麼快就成功,剛剛那句話她說:鄭變太死變太……

難為他親耳聽到她這麼罵他,還神色這麼平靜,呵呵!

樓玉笙斂了斂情緒,神情嚴肅地傳音入耳,說:你幫我去找一個叫阿緣的女子,她很厲害,能對付周懷瑾,但她現在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在臨縣分開的,不過她很好辨認,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很美,但神情永遠都是冷冰冰的,一直都是穿的白衣服,人群裡,一定能一眼就認出她來。

樓玉笙想了想,又補充上她認為的關鍵一點:一直跟著她的還有一個少年,據他自己叫容恩,應該是什麼大人物家的寵兒,應該很快能查到他。

容恩?鄭宣略略詫異地看她一眼。

你認識?樓玉笙問。

鄭宣思忖一瞬,說:我知道梁王唯一的孫兒叫楚容恩,年十九,因是梁王世子老來得子,被寵的無法無天,或許就是你說的那個少年。

樓玉笙一聽是被寵的無法無天,立馬就確定,那就是容恩了,沒成想,竟然還是皇室貴胄,難怪那麼囂張,也難為他像個哈巴狗一樣為阿緣鞍前馬後了。

樓玉笙道:就是他了,你找到阿緣後,告訴她,就說是我說的,憂縣有異人作怪,需她出手相助,她會明白的。

好,明白了。鄭宣說道,頓了頓,忽然情深綿長地望了她一眼,笙笙,我……

“哎……”樓玉笙忽然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瞅了瞅窗外天色,嘀咕道,“都這麼晚啦,難怪我這麼餓,該吃飯了呢,也不知有沒有人準備呢。”

這一舉動,無疑堵得鄭宣什麼都做不了,說不了。

他知道,他現在做什麼都只會讓她反感,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鄭宣目光清冷地看了眼琴譜上他自己寫的字,放下書,從這具身體裡離開了。

之前,他還能做戲是服了藥毀了嗓子,可此番再入夢境,之前都還好好的,突然又不能說話了,難免不讓周懷瑾懷疑。

所以,還是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