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無憂城7
三生三世玉骨殿 寵妻成癮:腹黑總裁請深愛 拽丫頭與校草戀愛 權閥嫡女 殺手天下 神紋戰記 七月七,與鬼同居! 綠門 戰國第一紈絝 王爺,偷你沒商量
172 無憂城7
公子賀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語氣,“他要跟著,誰也攔不住,倒不如讓他跟著,等他自覺無趣,自然而然就會離開,留也留不住。”
似乎是這個理。
樓玉笙便也只好聳聳肩繼續朝下一家美食店前進,可心裡還是默默地盤算著,鄭宣的固執是九頭犛牛都拉不回來的,就算真覺得無趣了,為了自己的小命,也要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
要讓他放棄,除非自己沒辦法替他解毒!
要不能解毒的話,除非孩子沒了。
可依鄭宣的變太程度,就算這個孩子真沒了,也難保證他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強迫自己有孕呢!
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絕育,這就能徹底消滅他的希望了!
可如何讓自己絕育呢?
回頭跟賀大哥商量一下,他那麼能幹,一定會有辦法的!
樓玉笙想到了辦法,心裡的霧霾才徹底消散,臉上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看得公子賀一身的神經都繃緊了,但因為又很肯定她想到的陰謀必定是針對鄭宣的,臉上的笑也因為無奈而顯得有幾分真實。
鄭宣也猜出她心中所想,卻並未拆穿,只裝作不知,表情依然冷淡漠然。
也唯有無知無覺的商敏繼續無憂無慮地張羅著帶他們去吃好吃的。
因樓玉笙已經有了甩脫鄭宣的想法,就也不急在這一時,幾個人倒也相安無事地度過了一個上午,直到中午,在商敏的提示下,他們一起去了花神廟,見證祭拜花神的祭祀大典。
花神廟的周圍早已經被圍了個水洩不通,不過秩序井然,沒有擁擠推搡的現象。
站在這麼一大群素質極高的人中間,樓玉笙當然也不好意思為了見證一次難得的祭祀大典就死命地往前擠,何況她視力極好,在哪兒都看得到的,也就無所謂了。
商敏拉著她,還在跟她講解著有關花神節的事,忽然間,人群都安靜了下來,一絲雜音也沒有,商敏也用著秒變成虔誠的態度凝望著前方高臺。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恍如鐘鼓聲,悠遠漫長地傳了出來,“城——主——到!”
所有圍觀群眾更是斂氣屏聲地看著前方,視野裡,一個玄裳男子邁著穩健的步伐,沉穩而悠然地出現在高臺之上,出現在樓玉笙面前。
那張熟悉的面容,眼中熟悉的溫柔讓樓玉笙的心臟微微一抽,即使早已經見過他,即使覺得自己已經忘懷,看著他突然而然地出現,她還是忍不住眼神一凜。
她聽到她輕聲問商敏,聲色微冷,“他是城主?”
“對啊,是不是很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簡直就是我無憂城所有已婚未婚女子的夢中情郎呢!”商敏壓低了聲音,卻仍然有些興奮激動地說。
夢中情郎?
樓玉笙呵呵了,都是一群看臉的無知女人啊!
雖然她曾經也是這龐大隊伍的其中一員。
接著,又聽到那個中厚的聲音傳來,“請花神使!”
樓玉笙詫異地抬眸,看到個同樣穿著玄色衣裳的少女像是腳踏浮雲飄然而至,漆黑墨髮,淡麗妝容,容顏精緻恍如雕刻,下巴微微抬起,溫和的眉眼裡卻是高傲的神情。
只是,為何是她?
為何又是十幾年前的前世,周懷瑾那所謂的原配?
為何此時是他們,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一般出現在她面前?
前世的傷害還不夠,還要再來刺激她一次?
她耳朵裡,彷彿擁堵了什麼,什麼聲音都聽不到,眼裡只有那對含情而笑的璧人,情深款款地凝望著彼此,行著古老的大禮。
十五年前的記憶,猶如衝破閘口的洪水再次湧入大腦。
那個時尚精緻的貴婦,當著同學導師的面,痛打狐狸精一樣給她一個耳光,大罵她小賤-人,勾-引別人老公……
昔日同學對她的小三行徑指指點點,沒有人同情她身懷六甲,她以為還能在周懷瑾那裡尋找一點安慰,但現實卻給了她殘酷無情的耳光,在周懷瑾眼裡,她不過是個女支而已!
多麼痛苦的經歷,多麼慘痛的回憶!
這十幾年來,除了知道鄭宣和周懷瑾一樣渣的只為了她給他生個孩子去解毒救命那次回憶起這慘絕的記憶,她已經刻意忘記他們很久了,即使再見到和周懷瑾一樣的人,雖然憤怒幾乎不可自持,可到底以為不過是長著一張臉有著同樣名字的陌生人罷了,哪怕是前世,那也不是那個周懷瑾。
可此時,他們旁若無人地在眼前親密無間,脈脈深情,如何還能不刺激她?
那些痛苦的回憶,不是她忘記了,就能忘懷的了的!
她不再為過去痛苦,不過是沒有刺激到她罷了!
而再親眼看到前世宿怨,想起無辜的自己因為他們的傷害,渾渾噩噩失去生命,還有那個沒來得及看看這個美好世界的無辜孩子,她的恨,終於被點燃,憤怒地燃燒著她每一滴血液。
即使,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她不過是一個闖入者,可她那無辜的孩子,就該無辜犧牲嗎?
周懷瑾……周懷瑾……!
憑什麼你們做了這麼慘無人道的事之後,還可以擁有幸福,還可以安穩地在一起!
憑什麼!
……
“笙笙(小玉),你怎麼了?”
鄭宣和公子賀很快就察覺到樓玉笙的不對勁,僵硬冰冷的身體,陰冷怨毒的目光,刻骨的恨意,渾身都散發著殘暴的戾氣,彷彿一個不受控都能反噬自己。
鄭宣眉心一擰,抱著渾身發冷的樓玉笙擠出人群,公子賀淡漠地看了眼自己剛剛伸出的手,才跟了出去。
商敏在聽到他們的話後,也看出樓玉笙的不妥,她猶豫地看了眼高臺上的祭祀大典,心一橫也跟著離開了。
遠離了人潮,彷彿呼吸都順暢了些許,只是因為對周懷瑾的恨,連帶著看到一個人品的鄭宣都覺得噁心。
樓玉笙厭惡地一把推開鄭宣,扶著路旁屋簷下的柱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冰涼的指尖才緩緩有了些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