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42 白衣少女

142 白衣少女


殺人異書 這個農民有點虎 超級囚徒 幹坤締天 玉璣之傾天 超級道鼎 邪盜 大漠烽煙 皇瓜調教計 中國特種兵之特別有種

142 白衣少女

公子賀的確是個好享樂的人,不願受苦,能坐馬車就絕不騎馬,一路不緊不慢地趕著,從望霞縣到鬼都並不算太遠,快馬加鞭,一天半就能到,結果他們愣是花了八天時間才到。

來到鬼都臨縣時,已經是黃昏時分,正是七月十四,中元節的頭一天,這讓樓玉笙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蹭到這一天的好嚇唬她的,在他眼裡,她是那麼膽小怕鬼的人?

雖然她的確是。

不過她雖然好奇,卻沒去問。

這幾日,他們雖也算朝夕相處了,可相處的模式跟陌生人差不多,這就更讓樓玉笙懷疑公子賀的動機了,但懷疑歸懷疑,樓玉笙倒不怎麼怕了,因為她真心覺得自己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錢?那僅剩的二百兩都給他了,這些日子都是吃他的喝他的;

色?公子賀都明言他不喜歡女子了,何況有好幾個晚上,她又不小心聽到他們倆在床榻上揮汗如雨的激烈運動了;

為了要挾鄭宣?呵呵,她一定會幫他的;

為著雲山谷底的祕密?他又不會讀心,能逼她講出來?

而且,她有一次試著去讀他的心了,他丫的竟然說:因為我很無聊,而你有趣啊!

人艱不拆……

但仍然讓樓玉笙懷疑的是,公子賀雖然口口聲聲說著要讓她逗樂他,但實際上,公子賀都不怎麼理她的,在馬車上,整天睡大覺,在客棧,就知道和陰燭嘿呦嘿呦。

所以,她才心肝情願留下來一探究竟。

反正她現在也算武功高強……呃,好吧,是內力深厚,輕功一流,武力值仍然很渣渣,所以,就算她打不過公子賀,可她跑得過啊!

這還真得感謝雲山谷底的奇異湖水,以前她去修煉內功,不過是一日堪比外界一年,就她那資質和底子,就算修煉個十幾年,都動不了文德一根指頭的,但這一次去,不知什麼原因,她練習一日,已經相當於常人好幾年了,她在那兒呆了一個多月,少說也有常人百八十年的深厚功力了。

當然,這也只能跟資質普通的平凡人比,誰讓她的資質連普通人都不如呢?若是跟那些骨骼清奇的人相比,大概也就三十四年的功力?對付個姓鄭的變太,沒問題吧?他才十幾年功力呢。

言歸正傳,樓玉笙作為一個死後重生的穿越者,確實敬畏鬼神,公子賀提起要在中元節來鬼都,她腳都嚇軟了,但一到臨縣,城門上碩大的“臨縣”二字,和鬼都毫無關聯,就讓樓玉笙放鬆了許多。

一進城,黃昏時分,城裡人都還挺多,樓玉笙就更放心了,或許“鬼都”真的只是個別稱而已,不代表真的有鬼嘛。

公子賀享受慣了,去哪裡都是住最好的客棧,來到臨縣也不例外。

一日舟車勞頓,公子賀定了天字號上房就要回房休息,讓小二把飯菜直接送到房裡就行,樓玉笙坐了幾天馬車也是渾身痠軟的,能先回去泡個澡自然是極極好的,作為公子賀的男寵,陰燭自然是什麼都聽公子賀的,雖然他總是眉眼陰沉,讓人覺得他似乎心不甘情不願。

樓玉笙早已知道陰燭的心聲,但事不關己,何況他們敵我未清,她不會貿貿然地幫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何況她覺得那公子賀雖然總是微微眯著眼,笑得溫和無害,卻也總笑的像只狐狸一樣,彷彿什麼都看得透,讓樓玉笙也總忍不住汗毛直立。

反正有吃有喝有玩,還什麼都不用理會,她樂得逍遙自在。

只是今日,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

她和他們已經上了天字號上房那層樓,卻不知怎的,總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牽引著她一樣。

她不禁皺皺眉,放緩了腳步,在經過一間房門前時,不由自主地停下,那種奇怪的感覺在這個時候最濃烈,她彷彿覺得房間裡有人在看她。

似乎是控制不住自己,樓玉笙緩緩地轉頭,看著那間房門,彷彿心有靈犀一般,這個時候,房門開啟,彷彿打開了冰箱門,一陣寒氣逼人。

樓玉笙似乎還聽到一陣陣抽氣的聲音,應是驚豔到了。

因為房間裡站著一個白衣少女,一身白衣似雪,輕如薄紗,但似乎穿了很多層,輕紗飛舞著,而那個少女,容顏絕麗,秀雅絕倫,她面板很白,卻又不是那種正常的少女白,倒像是常年浸染在雪山中而染出的雪白之色,只是美人雖美,表情卻冷若冰霜,似乎從不知“笑”為何物,那一雙漂亮的眼睛更是如凝了寒霜,冷冰冰地看著她,卻又似乎不是在更她。

她冷冷地站在那兒,沒有一絲表情,彷彿一座冰雕。

樓玉笙看著白衣少女,眼睛微微睜了睜,這一幕,這個冷若冰霜的少女,忽然就讓她想起古墓中,楊過初見的小龍女。

真的,很像。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這個少女會牽動著她的心,這時,少女脣角微動,嗓音如她的表情一樣冰冷沁人,有些低沉,並不如尋常少女般清脆亮麗,“你是女子?”

樓玉笙,“……”

為著方便,樓玉笙這些日子都是穿男裝的,卻也沒有刻意束胸,這少女能看出來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的語氣,似乎失望,又似乎迷惑。

可她是男是女,跟眼前的女子有什麼關係?

雖然她很美,可自己取向正常啊!

樓玉笙無語地說,“似乎和你沒關係吧?”

少女似乎擰了下眉,又似乎沒有,反正她都是一張冰雕臉,好像什麼表情都不會做。

這時,突然插進一個男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不通世故,姑娘別在意啊。”

樓玉笙循聲一望,嗬——

這古代美男可真多,一見一個款,顧惜珏是斯文的,姓鄭的變太是清雋的,陰燭冷硬,公子賀就是個妖孽,而眼前這個,真的是她許久未見的陽光大男孩啊。

那笑眯眯的模樣,簡直能融化了她的心啊。

只是樓玉笙還沒來得及花痴,就又聽到白衣少女冷冰冰的嗓音,“何為世故?”

“……”樓玉笙幾人都呆住,這冰美人,不會真是來自深山老林吧?

陽光帥哥說,“這個嘛,我以後再跟你解釋,現在……”

他轉頭看著樓玉笙,“你們也是來住店的吧,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還深深地看了眼公子賀,公子賀卻仍是笑眼微眯。

既然真是個不通世故的,樓玉笙當然不會計較,她聳聳肩,對公子賀他們說,“走吧,別看了。”

她也是美人好吧,怎不見這好男風的公子賀色眯眯地看她呢?

還有那個陰燭啊,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她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都要對這個看臉的世界絕望了,其他人,可怎麼活啊?

哎……

陽光帥哥虛浮著白衣少女回房,卻見少女還望著樓玉笙的背影,他嘴一撇,利索地強制地把他扶進去,關上門哀怨地說,“你老看著人家姑娘幹什麼?阿緣,你老實告訴我,你該不會喜歡女人吧?”

被喚作阿緣的白衣少女冷冷地,似乎斥責地說,“胡言亂語!我不會喜歡任何人。”

容恩更哀怨了,“阿緣,你看我對你這麼好,你就不能喜歡我一丟丟嗎?”

“無理取鬧!”

“……”真沒辦法繼續對話了!

忽然,容恩眼睛一瞪,很有危機感地盯著阿緣,“你要找的是男人?他是你什麼人,你們什麼關係?也不對啊,既然你要找男人,啊呸,既然你要找的是男人,怎麼誤認了那位姑娘?難道你不知道你要找的人長什麼樣?”

如果是這樣,難道是他們還在肚子裡就定親了?

他不會這麼慘吧?

阿緣冷冷地說,“很奇怪?”

容恩笑得比哭還難看,“不奇怪不奇怪,那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啊?”

阿緣沉默了一瞬才說,“擅自離開師門的弟子。”

“那他不是你未婚夫啦?”容恩有些驚喜地問。

阿緣看他一眼,“何謂未婚夫?”

“……”

容恩忍不住撫額長嘆,阿緣,你到底來自什麼地方啊,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以後的日子,有的他受苦咯!

夜裡,樓玉笙睡得很沉,但忽然間,她就醒了,心裡那怪異的感覺揮之不去,她皺皺眉,掀開帳簾,待看到黑夜中白衣黑髮的女子,臉白的跟紙一樣,雙眼冷冰冰無神,嚇得她一聲尖叫“鬼啊……”

“我很可怕?”阿緣問。

冷冰冰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樓玉笙顫顫抖抖地出聲,“你你……”

門在這時被踹開了,送來一陣猛烈的風,“樓玉笙,發生什麼事了?”

冷肅的語氣和平時的慵懶大不相同,有那麼一瞬,樓玉笙都沒聽出這是公子賀的聲音。

陰燭點著燭火照進來,公子賀便看到床前立著的白衣少女和床榻上,明顯還很慌亂,卻衣著整齊的樓玉笙。

也不過一瞬間,公子賀又恢復了往日的慵懶,他也不理自己衣衫不整,懶洋洋地靠著門,打了個呵欠,聲音慵迷的很,“姑娘,大半夜的你闖進另一個姑娘的房間,所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