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小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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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小產
第七十一章 小產鄧子和小程子抬著比人還高的大盆秋海棠,跟在慧妍了暖閣。
大冷的天,他倆已抬出了一頭的汗。
海棠花紅豔嬌俏的開著,卻也是一點都不在乎寒冷。
一不小心的觸碰,花枝亂顫。
枝尖的紅花耀眼妖嬈,似讓我初見它的綻放般的欣喜躍然。
慧妍指揮著小鄧子和小程子將海棠放在窗邊,討喜的看著我,笑道:“小姐喜歡不?”我高興的看看那一樹繁花,再看看慧妍,問道:“可是總放在窗邊的那盆?”慧妍點點頭,“是啊,梅姨說小姐一定惦記著,所以一直都讓人小心照料著。
我今日才去,還未開口,梅姨就讓人將花盆抬了出來,一直送到宮門口。
梅姨可是惦記著小姐,這會聽說小姐身子好了,還忍不住哭了。
梅姨前幾天還去為小姐求了個平安符,讓我給小姐捎來。”
我接過平安符,恍若看見梅姨。
她總是將我像自己的孩子般疼愛,這樣的恩情,我是永遠也報答不了的。
這株海棠也是我初入樂信坊的時候,梅姨特意送到我房裡的。
送來那時,還是極小的幼椏。
時間忽逝,它也長大了,還開出了曼殊的妖嬈花朵,芬香馨然。
我慢慢的走過去,似見著老朋友般,顫抖著撫摸著海棠盛開的紅豔花朵,肚子卻突然的腹痛難忍了起來,就似回到了初進瓊瑤苑的那日。
驚心動魄。
慧妍看見我陡變蒼白地臉,忙走過來。
將我扶住,緊張的問道:“小姐。
哪裡不舒服?”我雙手捂著肚子,靠在慧妍身上,開口說話都感覺難受,“我肚子疼得不行。”
“小姐,先坐下歇會。”
慧妍扶著我坐回剛才坐地位置,這才看見一旁的空藥碗,身子一凜。
抬頭就焦急的問紫玥,“小姐才吃藥?”紫玥幫她扶著我,點了點頭,說道:“方送過來,才吃過一會。”
慧妍一聽,呆了一下。
將先前端藥來的圓臉婢女喚了進來,厲聲質問:“我大早上走的時候,已經將藥熬好了,讓你端給主子,你怎麼這會才給主子端來。”
那婢女已是跪了下去,頭深深的低著,伏在地上,顫聲的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我不是要你說奴婢該死。”
慧妍惱怒了起來,聲音不知道是因為緊張怒極還是別地什麼。
急劇的顫抖了起來。
“你說清楚,這藥怎麼這個時候才端來。”
那婢女身子伏的更低了。
半響。
才說道:“早上……,奴婢不小心。
將藥碗給撒了,奴婢只好又去熬了一碗,所以……,弄晚了。”
我的肚子越發的疼痛難忍了起來,紫玥看著我難受的樣子,忙向慧妍道:“慧妍姐姐,先別訓她了。
主子要緊。”
慧妍回頭看了我一眼,緊接著向外急喊了出來:“小鄧子,快傳太醫,快傳太醫。”
紫玥見她那樣,已知不妙,壓住恐慌,神色鎮定地說道:“慧妍,先別急,先將主子扶到**去躺著,主子會舒適一些。”
慧妍含淚的點了點頭,走過來和紫玥將我攙起。
我費力的站起身,只覺體內一陣熱流噴湧而出,似乎整個身體都空虛了。
雙腿陡然失去了力氣,紫玥慧妍一時拉不住,我就這樣跌坐在地上。
紫玥忙彎下腰,試圖再扶起我。
我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紫玥,將我的裙子掀起來看看,我怎麼覺得都黏糊溼透了呢。”
紫玥一怔,扶著我的手都顫抖了起來,猶疑著替我掀起裙襬,入眼的是滿目猩紅。
我緊緊的盯著那刺眼猩紅,思緒也慢慢的混亂模糊了起來,漸漸的遁入一片黑暗中。
朦朧間,似回到了幼時,硬賴在母親懷裡,讓她為我梳髮。
最後,還是被桂姨帶開。
哥哥站在一旁笑我,總是這般撒嬌。
瞬間,又轉換成了婉兒姐姐,初秋地暮靄沉沉下,她輕鉤琴絃,彈出一首《平沙落雁》。
迴環顧盼間,似望見那潮平水寬,天闊帆瘦地景象。
還有承哥哥,他決然而去。
風塵僕僕間,只留給我那個滿臉胡茬神色疲憊影像,將我狠狠刺痛。
我的心裡一陣難受,遠遠地似看見趙維,站在花間,和聲問我:“喜歡嗎?”趙維,趙維……我在心裡一聲聲地喊著,神思漸漸的清明瞭起來。
睜眼間,入目地還是一片渾濁。
簾外語聲低沉,模糊而又清晰。
“只要挺過這關,醒過來,就好了。
雖說回不到從前,可性命是保住了。”
是洛之的聲音。
他來了。
接著是趙維冷冽的聲音,“這次事情,一定要徹查到底,看這毒到底是誰下的。”
我的手撫上肚子,心底已是明白,這個孩子終究與我無緣,離我而去了。
永遠的拋棄我而去了。
難怪姑姑總說從來好物不堅牢,難怪如此。
可是,我還是難以接受。
不覺中懷上,卻因為自己的疏忽猶豫,差點失去。
後來,又莫名的染上風寒,好不容易碰著洛之,讓他竭力救我。
終是有了希望,看著身子日日的好了起來,卻未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還是沒有保住。
沒有保住。
淚,不覺中悄然的滑落,遁入鬢角,透過髮際,在枕上一點一點的勻染開,化作溼漉的花朵。
不知過了多久,趙維輕聲走了過來,掀起床簾。
見我已經醒來,枕畔已是淚痕斑斑。
他凝視了我一會,嘴張了又合,最後,只是坐在床側,將我緊緊的摟在懷裡,輕拍著我的背,卻是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可我知道,他的心裡比我還要難受。
我伏在他的胸口,緊緊的閉上眼睛,感受著他胸口的起伏顫抖,咬脣模糊的證實,“孩子不在了,是嗎?”問完,多希望他可以搖頭興奮的告訴我說,孩子還在,孩子還在。
知道一切都是奢望,可還是希望。
奢望。
他終是開了口,語聲歉然低沉,“朕還是負了你。”
一字一字,簡單的六個字,由他低聲艱澀的說出,卻似暴雨傾潑而下,直淋得我渾身冷瑟。
我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內心卻是更加堅定,伸手環住他,與他緊緊相擁。
這樣的一個男子,在我甘心為他懷上孩子的時候,就已決定,不再後退。
只能向前,哪怕路途艱險,如履薄冰,也絕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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