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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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出了門,我才看清這眼前的景象,幾排簡陋乾淨的屋舍,掩在深山綠景之中,如若不是這番深陷險境,我定會認為這是一人間美境,宛若仙家。

曲曲折折,幾個轉彎之後,那兩個婢女將我們帶進一個小屋舍之中,裡面熱氣氤氳,香味迷離。

婉兒姐姐給了我一個會意的眼神,故意嬌笑道:“沒想到,這深山老林中,竟有如此的人間仙境,倒讓人樂不思返。”

那兩個婢女聽婉兒姐姐如此讚歎,相視一笑,其中一圓臉婢女說道:“你們這般人等,知什麼是人間仙境。

如今,被我們少主擄了來,還這般閒情逸致。”

我看了那圓臉婢女一眼,假意不經意的說道:“你們少主?聽你這口氣,你好似很注意你們家少主?”那圓臉女子立刻飛紅了雙頰,卻也是瞬間沉了臉,將我一拉,拽至木桶前,不耐的說道:“好好的梳洗,別礙了我們少主的大事。”

我絲毫不惱,卻是嫣然一笑,說道:“你們少主,是何方人氏?聽你們的口音,好像不是這深山之中的人。”

長臉的女子已是開始替婉兒姐姐梳洗了,見我這般問,也不待圓臉女子出聲,便沉聲喝道:“好好洗你的,怎麼那麼多的廢話。”

一時休語,空氣中只有水聲咚咚,熱氣氤氳,花香四散,再無其他。

梳洗過後。

兩個婢女便帶著我們出去,又是一番繞折,終是到了一座相對大些的宅子面前。

那圓臉女子在門前躬身說道:“少主,人已經帶來了。”

還是先前那熟悉地深寒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帶進來。”

裡面如筵宴大廳,已是坐滿了人,幾個女子跳著舞,見我們進來。

裡面一陣**。

那年輕男子坐在正首。

揮了揮手。

讓跳舞的女子退下,然後看著我道:“將她綁到這。”

說罷,指了指他身側的椅子,含笑的看著我,說道:“如貴妃,如此,你可滿意。”

我冷哼一聲。

不再理會,任他們將我束縛在椅子上。

因為知道掙扎也是徒勞,還不如靜觀其變。

那年輕男子欠身伸出食指,在我脣上輕輕一劃,說道:“如此聽話,倒還真讓人愕然,措手不及。”

我擺了一下頭,避開他的手指。

這才冷聲的說道:“少主如此本事。

已於深山之中,抓來倆弱小女子,這會。

竟還會措手不及?”那年輕男子的眸光深寒,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一會,你就不會這般倔強了。”

說罷,坐回他地位子,看著婉兒姐姐,說道:“樂信坊地老闆梅姨向來是極會**人地,婉兒姑娘是京城舞魁,卻是也高傲的很,在下去了樂信坊多次,都未博得婉兒姑娘一舞,倒是趙順,就這樣將你丟在寺院僧徒之中,攜了美眷遠走他鄉,你還是這般甘願,卻也不知自己是這般可憐,連個男人都抓不住,白得了花魁之名。

自己還委屈自己的芳華,空耗於那青燈古佛之中,姑娘不介意,我們這些酒色男人倒是覺得委屈了姑娘,直替姑娘報不屈。

今日,在座這些都是在下的入幕之賓,還請姑娘賞個臉,舞一曲,不然……”他伸手撫了一下我的下頜,說道:“不然,就由如貴妃屈尊降貴,為我們這些草莽之人舞一曲。”

話音才落,婉兒姐姐已是輕聲說道:“蒙少主瞧得起,婉兒就在此獻上一曲凌波舞。”

舞姿翩躚,群袂飄搖間,我卻分明看見婉兒姐姐眼眶微紅,流下清淚。

那淚就像我心中的血,一點一點的趟了出來。

帝王相爭間,卻是讓婉兒姐姐代替我受了這番屈辱。

婉兒姐姐向來都是高傲,不染纖塵地,這次卻是為了我,這般含辱受屈。

那種屈辱,比我自己親受還要讓我難受。

一曲舞罷,那年輕男子已是酒醉微醺。

不知是醉入酒中,還是醉至舞中。

四座也是一片驚然,許久,才怪笑了起來,稱讚好舞。

猙獰邪笑間,我的心,也是一片一片的成灰。

化作灰燼。

飄散四去。

那年輕男子怪笑了一聲,說道:“諸位跟著我南宮木出生入死,今日,圖大家高興,這個女子就賞給你們了。”

我愕然若驚,怔怔的看向他,腦子裡震盪轟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清楚什麼是賞,他口中的賞是什麼意思。

底下的那群人卻是明白了,高呼著說:“謝謝少主,謝謝少主。”

說罷,都爭先恐後的從桌案後走出,走到婉兒姐姐地面前,七手八腳地將婉兒姐姐往一邊的屋裡拉去。

婉兒姐姐還沉浸在那曲舞中,這會見眾人過來撕扯胡拉,才掙扎了起來,一聲聲的驚呼,直欲從那些人手中掙脫。

我坐在宴席正首地位置,底下所有的一切都看的分明,這會親眼看著那些男人如惡狼猛虎,就這樣欺凌著婉兒姐姐,不禁如割在我身上最深的傷痛,震盪得我大腦一片轟然。

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只得哀求的看著那年輕男子,哽咽的說道:“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婉兒姐姐她不是……求求你了……求求你了……”那年輕男子冷冷的看著我,譏笑道:“曾經多麼高貴的如貴妃,向來自恃美豔不可方物,而將一眾人等都不放在眼中。

沒想到,你也有今日,這般低聲下氣的相求。”

我無暇理會他言語中的侮辱譏羞,只想掙扎的從那椅子上下來,奔過去將婉兒姐姐救出來,從那些魔爪中救出來。

可是,所做一切皆是徒勞無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婉兒姐姐被他們帶走,只能聽著婉兒姐姐那一聲更勝過一聲的淒厲絕望的尖銳叫喊掙扎聲。

而後,是衣服的破碎聲,婉兒姐姐的哭喊聲,和那些男子的怪叫聲……我木木的坐在那,已是毫無知覺。

只是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喚著婉兒姐姐。

婉兒姐姐,是我對不起你。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

如若不是我的一味堅持,不是我自己的私心想逃,婉兒姐姐不會如此,不會如此的遭受凌辱。

臉上的淚早已經乾涸,眼睛也是空洞的聚不了焦。

身邊的一切,似乎都已經離我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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