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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家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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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國強這話剛說出口, 讓小強幾個人都有些發愣, 畢竟他們並不知道, 過去把他們之前的話都聽進去了。

“國強, 你這是怎麼了?咱們就算不是一個媽生的, 但是咱們從小一起玩到大啊,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小強不服氣道。

狗子也連忙應著, “是啊,是啊,國強。”

顧國強卻冷笑道:“是個屁, 還給我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想的什麼?”

東子和顧國強關係比較好的,這回也勸著道:“國強, 你別那麼大火氣啊, 你這是怎麼了?”

他的手剛放到顧國強肩膀上,就被顧國強給推開, “別碰我。之前你們一口一個叫我哥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 不就是因為我有錢嗎?小強, 特別是你, 你年紀比我還大一個月,整天叫我哥, 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顧國強說的氣憤,直接用手指著三人, “之前可是你們自己說的, 沒錢就別跟你們玩,我沒錢,我玩不起,你們找我幹嘛?”

小強卻舔著臉笑著說道:“國強,我之前就是犯糊塗了,這不是過意不去,現在來跟你道歉,咱們還是兄弟,繼續一起玩。”

“玩?呵……顧大強,你真以為我是三歲孩子好忽悠呢,是,之前我是傻子,才會被你們騙,那天你們揹著我說了什麼,你們怕是忘了吧?”

三人一臉不解。

“小強,我可是聽你親口說的,你就是看中我手裡有錢,才認我做大哥,不記得了吧?還有狗子東子你們兩個,你們家情況不好,平時吃的喝的我沒少給你們吧,你們卻跟著小強,現在看我有錢了,又想來找我玩了?我顧國強看著像是冤大頭嗎?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你們既然沒把我當兄弟,我也不可能把你們當兄弟,咱們以後見面了就當不認識,各做各的,你們愛哪裡玩哪裡玩,我可不伺候。”

三人被罵的臉臊的慌,都是年紀不小的小夥子,十七八歲的人,也是知道禮義廉恥的,顧國強說的那些,他們就像一個個巴掌往他們臉上招呼,火辣辣的疼。

聽顧國強這麼說,小強也很快想起來之前顧國強被他爸打的時候,找他們玩,結果他們不樂意的事情。

這麼一來,三人臉色都不好看。

特別是東子,和顧國強的關係可不只是酒肉朋友,關係還不錯,可現在……

“國強……”東子想說話,可顧國強卻伸出手打斷他的話。

“東子你也不用說了,你們都一樣,咱們兄弟那麼多年,現在到頭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國強……”

“還有,像你這樣一天天不幹活,沒錢都是該的,那麼大個人了,也算個勞動力,幹活三天打魚兩天晒網,遲早有你們自己受的。”

顧國強算是明白了,雖然玩的時候是好玩,可是沒有錢,只能伸手朝家裡要錢,要被爹媽罵要被外人笑話,長那麼大還一事無成,想想還真是無聊,還有點犯惡心呢。

東子還想說點什麼,可顧國強哪裡願意聽他們的,說完轉身就走。

倒是小強看著他的後背,從羞臊中突然跳腳起來,指著顧國強的後背,“行,兄弟沒得做就沒得做,真當我稀罕和你顧國強做兄弟呢,等著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小看。”

顧國強腳步微微一頓,可緊接著又繼續走。

顧大強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就是個好吃懶做的人,比他還誇張,倒不是他爹媽寵著他,而是因為他自己不愛聽管教,生產隊每一次要他登記勞動力上工,他都不樂意,就跟著孩子做個散工,有上工就有幾個工分,不上工就到處玩。

顧國強想起自己以前也是這樣的人,現在想想,可真是可笑。

到了上工的點,顧國強不再想之前那些事情,現在他不同了,和他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他是努力向上的國家未來接班人,是帶著全家人,包括嫂子哥哥厚望的四好青年。

四好青年幹活完準備回家的時候,一輛腳踏車正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只見車上的人因為上坡,正在下來推著車,看見人,正朝著同樣一個方向走去的顧國強沒忍不住的吹了個口哨,“喲,你不是農場那女知青嗎?”

楊琴又再次來到小顧村了,這次倒是不是自己請假過來的,而是農場來了一封信,主任剛好沒空,最後只能委託她過來走一趟,她也正好還書本。

看見顧國強,楊琴也算是認識他了,下車一邊推著車一邊應道:“是玲玲的小叔子啊,你這是下工回家呢?”

“是啊,你來找我嫂子的?”

楊琴點點頭,“是啊,我這一忙完,趕緊過來了,有點事找你嫂子。”

“那行啊,一起走,我正好去找我嫂子。”

顧國強一邊走一邊吹著口哨,心情挺好的,完全沒有因為之前那會被幾個“兄弟”影響了心情。

看楊琴滿頭大汗的,顧國強都忍不住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這位姐姐,你剛下工就來了吧?”

被叫了聲姐姐,楊琴還有些怔愣。

看著黝黑的青年,笑著點頭,“嗯,這光陰似箭,可要好好利用。”平時她也不是經常有時間出門的,也只能利用下工後忙活。

幸好夏天裡這太陽下山的慢,這個點早一些下工,還能趕著天黑前回去。

聽著那句“光陰似箭”,顧國強笑道:“姐姐你是個文化人呢,怪不得都說城裡來的知青,都是特別有文化的。”

“不敢不敢,我其實也只是上學到高中,然後下鄉了,這麼多年了,知識都忘光了,平時就愛看兩本書,哪有什麼知識?”

顧國強卻連連搖頭,“你還別瞧不起自己,也就你們說的出來那什麼‘光陰似箭’,要我說啊,就只能說個‘時間過的快’,哪會這些知識,說那麼高文化的詞語?”

兩人一來二去的,話口倒是打開了。

楊琴重生之後本就不是個靦腆的人,她現在大膽開朗了許多,也知道多擦亮眼睛看人,不單純被人虛假的話欺騙著。

“對了,你之前的傷,都好了吧?”顧國強突然問道。

楊琴點頭,“早就好了,之前幸好有你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嗨,沒事,身為四好青年,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只是那個人為什麼要傷害你啊?”

說完後,顧國強又覺得自己這麼說好像不大好,他嫂子說了,女孩子的事情,是不能隨便問的。

他撓撓那學著自家大哥那樣剪的短短板寸,笑道:“對不起,我不能問的。”

楊琴倒被他這耿直的話逗笑了,“沒什麼不能問的,我的命都是你們姑嫂幾個人救的,問一下也不奇怪。”

“哦,那就是能問了?”

“其實也很簡單,我和那人本身就有點衝突的,那天上山摘粽葉,也不知道他怎麼沒去上工,居然跟著我們一起去了,看我落單了,這不,就想傷害我。”

顧國強聞聲,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這種人可真可怕,不過幸好你沒事呢,這種壞人還真無處不在,還得擦亮雙眼才行,就像我這裡,十幾年的兄弟呢,光屁股一起長大,好的穿一條褲子,哈哈,你知道嗎?他們根本沒把我當兄弟,就當我是冤大頭呢,看清了就好,以後學聰明點就可以了。”

兩人倒像是找到知音了,各自說著自己的遭遇,多了幾分惺惺相惜。

秦玲玲是看著顧國強和楊琴一起進屋的,兩人說到什麼高興的,正笑哈哈著。

秦玲玲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琴姐怎麼來了?”說著,又看顧國強,“你今天怎麼下工那麼早?”

“早幹完就下工唄。”

一般生產隊是有分任務的,比如插秧的時候,十個人分四畝地,這四畝地一天完成,你早完成早下工,不早完成,就晚點下工,上頭組長大隊長也不會有什麼異議。有時候大家想早點下工就會趕緊忙完,然後回家幹自己的活,去自留地也好,去山裡割草準備柴禾或者趕集,都可以。

秦玲玲連忙把楊琴迎了進門,一邊迎一邊問道:“這次是有什麼事嗎?”

楊琴卻笑道:“沒事還不能來找你了?”

“我可沒這麼說。來,先在外頭坐著,這樹底下比屋裡涼快,我先去給你倒水。”

顧國強把帽子放下來,也連忙喊道:“嫂子,我也要喝水,我這說一路,渴死了。”

秦玲玲倒了兩杯冷的白開水,用搪瓷缸裝出來,怕不夠,還把水壺也房竹桌子上了。

這桌子是秦玲玲自己做的,桌腳四周用的是麻竹,又大又堅固,上面則是用竹塊釘成一個方塊,用八仙桌的原理固定好。

楊琴摸著這還帶著綠的桌子,問道:“這是剛做的吧?”

“對。”顧國強線一步應道,“而且是我嫂子做的,厲害吧!”

“是挺厲害的。”

“我也幫忙了,厲害吧?”

楊琴:“……”尷尬之後,楊琴還是誇了一句,“你也厲害。”

秦玲玲尷尬的看著這都過去半年還那麼中二的少年,說道:“就你厲害了,趕緊喝完回你屋去吧!”

顧國強卻賴著不走,“就不,我在這裡乘涼,我爸他們還沒回來,我媽又不知道哪裡嘮嗑了?”

李大妮雖然在顧大順的強制下,也下地幹活了,可到底不是常年幹活的人,她也會為自己找藉口,說什麼家務活那麼多要忙,自留地又那麼多事,總不能一個個都去大隊當勞動力。

當時因為這事,顧大順還說了她好一頓,可最後沒辦法,李大妮愣是不答應,只能說比以前好了些。

秦玲玲也不管他,坐了下來,見楊琴還揹著個軍綠色的挎包,問道:“你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事的吧?”

楊琴點點頭,“你之前借給我看的筆記我看完了,你整理的可真詳細,比我還詳細多了,我已經都把有用的抄錄下來,現在正好還給你。當然,最主要不是這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書包裡頭的筆記本拿出來,同時拿出來的,還有一封黃色的信。

“這是陽城寄來的信件,我記得你家裡就是陽城的,估計是他們給你寄的信,好像在大隊有些日子,我猜他們是不知道你在小顧村,所以信送到了農場這邊,主任看我有空,我就順道給你拿來了。”

楊琴說這話,卻沒發現這話有什麼不妥。

要知道,秦玲玲已經嫁給顧錚快一年了,而陽城家裡的信件,寄過來卻是寄在農場的,這點就很奇怪了。

不過楊琴這會心思也沒放在這信上,自然沒想太多,倒是顧國強看著那封黃色的信封,伸長脖子好奇的看著,“嫂子,這誰給你寄的啊?我哥嗎?”

不過她的手還沒碰到,就被秦玲玲拿開了。

“不是你哥的。”

看樣子是不能看的信,顧國強也不好再去碰,反而是拿著桌子上楊琴放下的數學筆記本看了起來,可看了半天,一個題目都看不明白。

顧國強也不想為難自己了,正也無聊,休息也休息夠了,趁著天色還沒完全黑,拿著自己的好傢伙去河裡抓小魚去。

“我今天正好有幾道題不大會,是從別人書本上看的,你幫我看看吧,我也不會做。”顧國強走了之後,楊琴對秦玲玲說道。

“好,我看看。”

楊琴給的題目有點深奧,秦玲玲雖然有在複習,可並不是什麼題目都會的,她看了好一會,天也漸漸暗黑下來,只能說道:“我這一時半會可能解不出來,要不,你把題目先放在我這裡吧,我看明白了,再告訴你。”

“也行,反正不急,正好順道問問你,如果有暫時不用的筆記,能不能再借我看看?”

“當然可以啊,你拿去吧!”

她給了一本物理筆記,還有一本語文的。

等楊琴離開了,秦玲玲才看著手上的黃色信封。

陽城秦家人寄來的信……

信上能說什麼呢?

秦玲玲猜不出來,不過從自己瞭解到的情況看,不管說什麼,反而不會是好事情。

原主嫁給顧錚,就是因為為了擺脫他爸和她繼母給她安排的不公平婚姻,而選則回到農場,正好撞上了顧錚,然後兩人就這麼稀裡糊塗結婚了。

唯一慶幸的是,當時原主在得到回城機會的時候,上頭沒有馬上把戶口遷回陽城,而是她回去之後,發現了家裡的祕密,然後又偷跑回來。

和顧錚結婚的事情,秦玲玲當時結的著急,根本沒告知家裡人,秦家也在知道她沒回城的時候,氣的都想來掐死她,好不容易弄的名額,卻說回不來了。

可惜,他們那時候忙著別的事情,可沒有時間掐死她。

展開信件,上面是不規範如同小學生的字型,只一眼,秦玲玲就把信撕了。

很簡單,秦家在將近一年之後,終於反應過來,秦玲玲這不是回到農場繼續工作,而是因為她嫁人了,這封信就是來罵她的,罵她不要臉,罵她沒男人是不是會死,早早就嫁人,眼裡還有沒有他們這做父母兄弟的?

寫信的不是秦家的兩口子,是她名義上的哥哥,繼母帶來的兒子,原主秦玲玲的父親當成寶貝自家兒子一樣疼愛的秦光。

秦父是個沒兒子命的男人,第一任妻子,原主的親生母親,只生下她一個,之後好幾年也沒個孩子,就秦玲玲這麼一個,後來親生母親也去世了。

第一任妻子去世之後,秦父就娶了現在的妻子張花,一個為了不想被丈夫拖累,和丈夫離婚帶著兒子嫁過來,並且讓兒子改名換姓認秦父當爸的女人。

在秦父的眼裡,沒有兒子就沒人送終,閨女再聽話也是別人家的,所以這任妻子還帶著個兒子說認他當爸的時候,他自然毫不猶豫答應娶人了。

不過這兒子到底是別人的,就算改了自己的姓,秦父一開始也沒真把人當自己的兒子,也希望還能和張花再生個兒子。

張花倒也厲害,年紀不小了,之後給懷了個孩子,可惜啊,張花生下來的卻是個閨女。

張花倒是想再懷孕,可惜懷不上了,懷上一個,留不住,落下來發現居然是個男娃,就這麼早早夭折。

後來秦父再想要,卻怎麼也要不了。

為此,他們還偷偷去算命了呢,但是卻說秦父沒兒子命,命中只有半個子,半子會變真子。而這說的不就是秦光嗎?

至於這算命真的假的,就不得而知了。

從那以後,秦父對秦光就如同親生兒子一樣,吃穿用度卻給最好的,連後來生下來的那個閨女也沒對的那麼好,當然,最慘就是原主這個沒娘也沒把的孩子。

當初政策下來的時候,要下鄉的人本來就是秦光的,可沒有想到,一家人都不樂意秦光去受委屈,還給人秦光找了份工廠的工作,成了工廠職工,而原主卻可憐兮兮的下鄉了。

秦光寫這封信,全是謾罵和責怪的話,語氣和原主給她的記憶裡頭後孃張花一模一樣,這一看就是張花寫的。

別看秦家要原主下鄉,要原主犧牲自己嫁給一個殘疾的人,可其實秦家並不窮的,秦光是工廠的職工,秦玲玲親生母親原來也是工廠的,是雙職工,生活優渥,親孃去世了,秦光能那麼快再娶一個,還能讓人那麼大的兒子認他做爸,這裡頭沒有金錢的作祟打死秦玲玲也不相信。

至於為什麼把自家閨女嫁給一個殘疾的男人,只因為那男人的父母,也是工廠的,一個是廠長,一個是車間主任,秦父是為了討好他們,至於為什麼討好,原主沒了解清楚就跑了。

不過秦玲玲身為看過原文書本的人,卻很清楚原主反派後來發生的事情。因為那段時間,工廠正在大量裁員,秦父和秦光都在工廠工作,雖然秦父是個老員工,可年紀也大了,不比年輕人,而秦光雖然年輕,卻又懶散,這一來二去,自然成為了最應該裁員的物件,畢竟工廠又不是慈善堂,不可能養著一幫閒人。

這封信寫過來,除了罵人之外,還有秦光自己口吻的話,怨恨她突然嫁人,還說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現在他沒工作了,都怨她。

“呵……”秦玲玲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

秦家人都把原主當成什麼了,一個能利用的工具嗎?秦父還有沒有點良心了,就這麼把自己的女兒賣給一個殘疾的男人,他也不怕被人說賣女求榮,以後被戳著脊樑骨。

再說,沒工作不正好嗎,正好讓他們少得瑟。

信上末端,還有威脅的話,是秦光寫的,說他要打死那個娶她的男人,還要打斷她的腿。

想到秦家那奇葩一家,秦玲玲覺得,這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惡毒,她以為顧家人夠噁心的了,這一家更噁心。

不過這封信到底是寫給原主的,而不是她,所以看完之後,她便毫不猶豫的撕掉,反正人已經嫁了,她又不是包子,還能讓他們隨便拿捏嗎

倒是顧瑤回來,看見這撕的一地的碎屑,不解問道:“嫂子,怎麼把紙撕了?”

顧瑤可記得嫂子最痛惜錢了,這些紙都是要錢買的。

“上面還有字呢?”

顧瑤想去撿,秦玲玲卻阻止著,把撕的不是很細碎的紙又撿起來,說道:“沒事,就一封不緊要的信,我拿去燒了。”

“哦。”

顧瑤看她走的匆忙,連忙跟上去,“嫂子,誰寄來的信啊,我哥嗎?這……”

“不是,我孃家寄來的。”

秦玲玲想,如果是顧錚的信就好了,他都大半個月沒音訊了,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呢?

“你孃家寄來的?說什麼了嗎?”看著爐子裡頭的信紙被燒旺,顧瑤心裡在想,這內容肯定不是好內容吧,不然嫂子不可能燒掉的。

秦玲玲不想這無須有的苦惱影響了顧瑤,並沒有告訴她。

距離顧瑤的生日近了,秦玲玲正有條不紊的準備著,顧瑤對此一無所知。

而隨著生日靠近,顧瑤越愛嘀咕哥哥沒回來的事。

“嫂子,如果這次我哥能回來跟我一起過生日就好了,就算遲幾天過生日,我都高興。”

“沒事,等他回來了,咱們再給他補一個生日吧!對了,我明天要去鎮上,中午你自己做飯吃。”

“嫂子去鎮裡幹什麼?”顧瑤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嫂子該不會是給她準備生日禮物吧!

雙眼頓時亮了起來。

秦玲玲知道她想什麼,應道:“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啊,你不是要過生日了嗎?”

“嗯嗯。那嫂子,你記得把我哥禮物也準備好哦,我懷疑他出去這麼多年,肯定沒過過自己的生日呢。”

而其實,對於顧錚來說,他每年都有過生日的,畢竟八一是個很特殊的日子,八一建軍節,自從一九三三年這個節日成立之後,之後國內每一年八月一日這一天,全國各地都會集中開展一個叫“ 擁軍優屬、擁政愛民 ”的活動,這是對軍人最高的禮儀,這一天,顧錚是和全國千千萬萬的軍人一起過的生日。

她想,只要沒特殊情況,就算顧錚現在安好在部隊裡,八月一日那天,也不可能趕回家來過生日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騎車出門了。

給顧瑤過的生日,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至少在後世來說,這是一個很隨便的生日,一個小蛋糕的事情。

可對現在的他們來說,並不容易。

她想要親手給顧瑤做個蛋糕,但是這個時代,烤箱都沒有,她需要自己自制一個類似烤箱能烤麵包的東西。

她想,如果這個時代有電飯鍋的話,她可能只需要個電飯鍋就能做出蛋糕來,可惜,電飯鍋也沒有。

所以,在顧瑤生日那天,她要自制一個烤箱,烤蛋糕,說是蛋糕,其實就是烤麵包,需要一些與麵包有關的原料。

他們一走,她就開始忙活了。

要想做好麵包窯,還必須要黏的泥土,這可不是哪兒都有的,還得去找地方挑一些黏的泥土。

她找了許多地方,最容易有粘土的地方,應該就是河邊了。

從河邊挑的軟膩的泥團,再挑到後院,然後將撿來的石子塊,順著泥土一點點的壘上去。

因為這玩意還是她從一個製作手工技巧的影片上學的,不過只記住了原理,能不能烤好,其實還有待考量,所以今天是打算先嚐試嘗試,看看能不能烤的起來?

做這些事情,她心裡多少有些忐忑,畢竟如果烤不好的話,她這誇大口的話,怕是就要讓顧瑤失望了。

這壘一個麵包窯並不容易,畢竟要堆石子又要打泥,然後等做好了之後,才開始用柴火試試。

雞蛋和麵粉都是要錢的,就算不要錢,那也是自家母雞好不容易生出來的。所以她今天也不烤麵包,就用買回來的包子放進去試試效果。

等燒熱的窯,她嘗試過之後,還真的能發熱,白皮包子最後烤成了黃色的。

傍晚他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她製作的這個烤麵包的東西。

看著這東西,兄妹三人面面相覷。

特別是看見秦玲玲手上還那麼多泥巴的時候,顧國強還問了句,“嫂子,你怎麼玩上泥巴了?好玩嗎?”

秦玲玲現在渾身好些地方都沾上泥巴了,但是有些話卻沒法跟他們說,只能預設著。

但是臨走的時候卻警告他們,“你們可別動我這個東西,誰動了,小心被是揍啊!”

三人不是小孩子了,自然不敢亂動。顧國強還做起了護泥使者,說道:“嫂子,你放心,這東西我會好好保護的。”

“那就好。”

三人不明白這個東西,看著那小小的煙囪,只以為是燒什麼東西的。

反正他們也不懂,乾脆也不問。

第三天,也就是顧瑤生日這天,眾人早早起床。

不過雖然是過生日,但是顧瑤還是要去上工的,過生日只能等晚上才能過。

臨走的時候,顧瑤還嘟囔了句,“我哥要是今天能趕回來就好了。”

秦玲玲也想顧錚回來,這樣還能嚐嚐她做的蛋糕呢。

等人都散去,連李大妮也出門了,秦玲玲忙完基本的工作之後,就開始嘗試著和麵燒火做蛋糕。

說是蛋糕,其實就是蓬鬆的麵包而已,畢竟她沒有買到奶油,這年頭奶油可是稀罕物件,像那些好吃的奶油蛋糕,是有錢人吃的起的東西,甚至有時候有錢也未必買的了這些東西。

不過能做出好吃鬆軟的小蛋糕,她覺得應該也很滿足了。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雖然她沒有製作過烤麵包的機器,但是她至少以前在家裡沒少用烤箱做各種新鮮好吃玩意,不然她還真沒法做蛋糕。

第一次嘗試,秦玲玲悶麵包的時間沒有掌控好,烤出來的麵包,還沒有完全泡發出來,導致太硬了。

第二次再烤,又悶的太久又太久了,導致麵包烤的有些老了,皮外面帶著一層黑,有些苦。

幸好她懂得節省糧食,每次烤都不敢放太多,也正是因為這樣,一直到顧瑤中午回家,也只做了兩個失敗的麵包。別看只做了兩次,可她也花了好幾個小時,柴禾都浪費了不少。唯一慶幸的是,這麵包窯不是特別大,不然真耗費不少柴禾了。

大概是聞到了家裡的奇怪的香味,顧瑤還好奇問道:“嫂子,什麼味道啊,怎麼那麼香?”

對顧瑤來說,這不成熟的麵包,的確挺香的,即便秦玲玲已經把這兩個麵包解決了,但是那股子味道還在附近飄蕩著 。

“沒什麼,你先吃飯吧,吃完飯休息一下,下午又要去忙呢。”

顧瑤不疑有他,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下午人走了之後,秦玲玲繼續忙。

這和麵加雞蛋,又要酵母粉泡發,秦玲玲可廢不少功夫。

第三次的時候,她總算用心的烤出了新鮮一爐麵包。

接下來,秦玲玲也有經驗了,連忙進行最後一次的烤麵包,將所有和好的面都放上去,慢慢等著裡頭的熱烘烤著麵包。

有了前兩次的失敗教訓,還有第三次的摸索,第四次秦玲玲烤出來的麵包賣相都很不錯,外酥裡嫩,味道很香很好吃

她從家裡拿了點黑芝麻,小心的點放在麵包上,又將家裡剩下的一點點水果,切成薄片,然後擺放在上面。

她想,如果有奶油的話,應該會更好看,更好吃呢。

不過,這兩次烤的,她也很滿意,有大的麵包,也有小的麵包。

剩下的一些麵粉和雞蛋,她又打算做下一輪不一樣的麵包。

可就在這時候,屋前突然一陣嚷嚷著。

“在哪裡啊?你說的人在哪裡啊?我怎麼沒看見。”

“這就是你說的秦玲玲她家啊,她平時都在家的,這門還開著,你要想找人,喊喊就知道了。”

只見顧家房子院外,正站在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從話裡的意思,能聽的出來,一個是不認識的,一個是本村的人。

秦玲玲聽到奇怪的聲音,把腦袋從屋角露出來,一眼看見院子外面站著的人。

一個是村裡的大嬸,另一個……

居然是原主的後孃——張花!!

秦玲玲大概也沒有想到,張花突然會跑到小顧村來。

只見張花四處張望著,死活見不到一個人影,那噁心的嘴臉高高傲著,喊道:“秦玲玲,你人呢,出來,我看見你了,趕緊出來。”

秦玲玲暗暗想著,這後孃來這裡是想幹什麼?而且,她是怎麼找過來的?

不過很快,讓她想到了那封信。

楊琴說,那封信寄的有點時間了,因為輾轉到農場的,在農場又放了好些日子,之後才轉到主任手上,又才交給她的。

也就是說,那封信不是最近寫的。

而現在後娘找到這裡來,是打算找她算賬嗎?

哼,正好呢,她都想好好和這女人算賬,她就送上門了。

張花喊了半天,卻死活沒人應她,那張囂張氣焰的臉,更是凶了,“秦玲玲,我知道你就在這裡,趕緊給我出來,有本事嫁人,沒本事出來見我嗎?”

“好啊你,你要是不出來,信不信我就在這裡罵你,你是不打算要臉了是吧?”

張花聲音響亮,說的也不好聽,這本來帶她來的嬸子,聽到她這話,都忍不住停下來。

那嬸子見狀還解釋說道:“可能是去哪裡了吧,你要不坐著等等吧!”

張花可沒那耐心等,大喊著秦玲玲的名字。

要知道,她好不容易找到辦法抱住丈夫和兒子的工作,結果這秦玲玲城都回了,到頭來卻又說回農場了,這不打算回城了,還把機會讓給別人了呢。

要知道,一個回城的機會可不好弄,他們家雖然有點錢看著有點能耐,可還不是看人臉色過日子,這名額可是廠長好不容易弄回來的,就是為了讓她趕緊回城去,好嫁給廠長的兒子。

她知道,讓繼女嫁給一個殘廢的男人,多少會被人說,可想想看人家廠長家有錢啊,就算兒子殘廢,那下半生也不用愁了,這做後孃為她考慮到這份上,也算是夠了。

可這小妮子倒好,突然就說不回了,那麼好的名額,就這麼拱手讓人,害他們得罪了廠長,不單止沒把人弄回來,還走了那麼多關係。

因為這事,他們也是好說歹說,就想穩住廠長家的情況。

這穩住大半年了,可沒有想到,廠長家居然聽說秦玲玲早就嫁人了,這麼以來,他們老秦家倒成了耍廠長的人了。

於是,廠長一怒之下,就把她丈夫和兒子的工作都炒了,丈夫還好一點,老員工,隔了三個月後才裁掉的。

現在一家人喝西北風呢,她就生氣了,好不容易弄到介紹信,這不,就到這裡來找人算賬了。

張花那話罵的難聽,秦玲玲在將最後一籠麵包放進去悶之後,終於從屋後走了出來,目光冷冷盯著眼前的繼母,說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