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二章 一觸即發

第三十二章 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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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一觸即發

第三十二章一觸即發

興統十七年,春。早朝。

這次早朝,不同以往,是張思遠等人任命為朝廷重臣後的第一次朝議,氣氛嚴肅之至,亦不聞私語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謝萬歲。”

與以往一樣,禮不能廢。待到群臣平身後,已經是刑部尚書的張思遠,頭戴烏紗,身著紫袍,端端正正地站出列,手中豎立手板,精神抖擻言道:“臣,張思遠,自吾皇下旨任命以來,不敢懈怠,誠惶誠恐而奔赴京師,罪名洗刷,乃陛下之功也,臣雖昔日蒙受不白之冤,卻也不敢怨恨陛下萬一,陛下再造之恩,臣,誓死難忘!”張思遠言畢,跪之而泣。

站於排頭的艾臻聽了這番話,不禁掏了掏耳朵。

“張大人是我大平的忠臣,還爾清白是天經地義的事,快快平身。”皇帝抬手,指示張思遠道。

“謝陛下!”張思遠起身,倒退歸列,還時不時瞥了艾臻一眼。

待張思遠退回後,張恩出來,笑言:“叔父如今能為陛下效忠,多虧陛下之賢明,才讓叔父免遭他人汙衊。”

張恩之言,意有所指,不出意料,張思遠與張恩,果然是親族。

面對張恩的挑釁,艾臻也是嗤之以鼻。

見艾臻不發一言,皇帝問他道:“朕記得給諾王下了一道旨,原以為諾王是要準備準備,卻未何還不復命?”

艾臻一笑,繼而出列,奏言:“臣未曾領過皇上下的聖旨。”

“什麼?”皇帝的眉毛頓時像下了幾個臺階一樣,這聞所未聞的回答,讓他又氣又怒。

“朕分明下過聖旨,讓你交出虎狼軍指揮權!”皇帝站起來,拍案說道。

“臣根本就沒有執掌過虎狼軍帥印,那是何忠所有的,臣只是先帝遺命的兵部尚書,有號令三軍的權力,而已。”艾臻邪笑,全然不屑地藐視著高高在上的皇帝,語調坦然,卻針針見血。

皇帝面如熱火,心卻一下子被冰封了,腮幫裡不知儲藏了多少窩囊氣。艾臻面如冰堅,心卻如火焰攢動,虎視眈眈地看著皇帝,又明擺了幾分無辜。這冰與火的碰撞,讓一般大臣無法插嘴,這忽冷忽熱的氛圍,亦讓他們膽戰心驚,汗出如漿。

見皇帝被氣得發昏,艾臻又莞爾道:“陛下還是坐下說話的好,昭昭朝堂,君統,不可失。”

“諾王,請注意你的言行。”張思遠蘊聲,又恭恭敬敬諫言道,“陛下何不再下一口諭,好讓諾王聽得清楚。”

皇帝放白的雙眼緩過神來,咳嗽了一聲,坐下,義正言辭地盯著艾臻說道:“朕命諾王交出……”

“請陛下收回成命!”艾臻的雙眼炯炯,灼灼地眈地皇帝,打斷其言。

“諾王要抗旨否?”鄒繼紹厲聲問道。

艾臻雙眉一蹙,回身面朝文武百官,徐徐踱步,正視眾臣,緩緩說道:“臣艾臻,是先帝的駙馬,先帝對臣,恩重如山,先帝之恩,臣雖死不能報萬一。昔日奸相王禮賢圖謀不軌,大逆不道,致使皇宮生靈塗炭,驚崩聖駕。”言至此處,艾臻又面朝皇帝,驟然跪下,肅言之,“臣若有謀反之心,又怎會去救當日虎口之

中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陛下您呢?奸相造反,數次邀臣共舉,臣思報先帝之恩,萬般拒絕,致使臣屢次深陷懸崖,慘遭其暗殺,如此艱辛之舉,陛下可曾親眼目睹?”

“諾王忠心,日月可鑑!”艾臻話音剛落,文樞裝作泣樣,跪下呼道。以艾瞻為首的幾個艾臻的心腹將軍也都跪下,“諾王忠心,日月可鑑!”

其他大臣東張西望,一是被艾臻氣勢所震,二是又怕艾臻念他等倒戈之舉,私下報仇,均不敢動。

皇帝不知該說什麼,求助的眼神傳達到張思遠他們那。

張思遠等瞪著艾臻,心中暗想,好生不要臉之人,鄒繼紹見群臣神色不對,越發著急,站出責道:“先帝被你艾臻矇蔽了聖目,誘使先帝下詔顧命!”

“呵,誘使?”艾臻譏笑地看著鄒繼紹,抱拳高舉,“先皇以仁義治理天下,那王禮賢不知好歹,才會恩將仇報;你一小小儒生,可見過先帝託孤之肅重?安敢在此饒舌,大言先帝舉止不妥,不知羞恥!”

“你!”鄒繼紹無法反駁。

“真正矇蔽聖目的,是張思遠、張恩,這群狼心狗肺的欺君罔上之徒!”艾臻面朝群臣,劃指直點張思遠鼻處。

張思遠身背一震,繼續大笑,“諾王,好厲害的嘴啊。”

艾臻沒有接張思遠的話,反而對著群臣說道:“昔日,眾臣工無恃而恐,未能讓陛下聽信忠言,乃吾之過矣,今日只要眾臣能分清黑白,以往之事,皇上自會過往不究,望爾等,自重。”

此時一名侍衛進來稟報道:“稟皇上,虎狼、迅林二營,有千名士兵,正在集合。”

“啊?”群臣開始了小聲的耳語。皇帝自然是驚恐不已,艾瞻望著皇帝,不禁嘲笑了一下。

“哎哎,怎麼辦啊,諾王都說了不追究我們了,要不要再投靠諾王啊?”柳光對一旁的顧敬輕聲說道。

“保命要緊啊,保命要緊,沒聽到諾王計程車兵都要過來了麼!”顧敬畏畏縮縮地說道。

“對對,您說的對。”

“諾王忠心,日月可鑑!”

“諾王忠心,日月可鑑!”

兵變的事情還沒過去,就見得靠前的兩個大人俯首稱臣,艾臻哭笑不得。

“諾王忠心,日月可鑑!”見為首的都跑去艾臻那裡了,剩下的大臣自然不能坐以待斃,趕緊往艾臻那倒。

眾臣地還沒有跪熱,就見那侍衛又進來稟報道:“稟陛下,豹師正在集合!”

眾臣聞言,又是一番竊竊私語。

“哈哈哈哈……”張思遠撫須,轉而發笑,走到艾臻身邊,“諾王,你我同朝為臣,自然要以和為貴,怎能如此刀槍相對呢?”

艾臻微微點頭,對張思遠笑了笑:“那是自然。”又轉對何忠言,“何忠,退兵。”

“是。”

“張恩,退兵。”張思遠亦作讓步。

“是。”

眾人不禁鬆了一口氣。

“退朝。”皇帝被這一大早的事嚇得夠嗆,忙下朝而去。

散朝的時候,張思遠走在最前,艾臻走在最後,各自離去,走在艾臻前面的,正是徐和。

“這不是徐和,徐伯友(徐和

的字)麼?”艾臻笑道。

徐和回頭,朝艾臻揖禮。

艾臻負手,看著他:“為何今日早朝不見你發一言啊?”

“諾王在朝,自然沒有我的話說。”

“可你不是已經投靠張思遠了麼?”艾臻眼神直逼徐和。

“學生投靠的是陛下,不是任何大臣。告辭。”徐和微微低了下頭,轉身就走。

艾臻望著一剎那前徐和還站在的位置,嘴角一彎,遂去。

夜,張府。

“不能等,要馬上行事,艾臻為人狡猾,日久必將捲土重來。”張恩說道。

張思遠點頭,“明日一早,我立刻面見皇上,請旨勤王。”

“陛下生性軟弱,我等要怎麼勸他下旨啊。”鄒繼紹擔心道。

“嚴明厲害,並告訴皇上,艾臻不會傷他性命,讓陛下為江山社稷著想,定會同意的。”張思遠說道。

“好!”“好!”

幾人點頭,便應下了這件事。

“你說梁地有兵馬數萬?”艾臻聽到此訊息,頗感震驚。

“是。”何忠如實回稟,“臣日夜調查,探得虛實,原是平縱收留了張思遠,這二人密謀已久,張恩、鄒繼紹均為張思遠的門生、親眷,也不知透過什麼方法,讓陛下與這二人建立了聯絡。王爺,不是末將多嘴,梁地向來兵精糧足,又有老梁王的怨恨所在,不可小視啊!”

“諾王,何將軍所言極是。”文樞亦點頭道。

艾臻皺眉,望著眼前這副地圖。

文樞指划著地圖說道:“梁地,南倚珍珠之邦的南境,資源自不用說,西靠九江,沃野千里,植被茂盛,高山如盾,易守難攻,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梁地士兵多以凶悍聞名,昔日梁王平爍據此天塹,招兵買馬,暗藏雄師,故而先帝也拿他無法,張思遠等人也正是有恃無恐,才敢與您如此針鋒相對。”

“文樞,你幹什麼漲別人士氣,滅自己威風!”艾瞻看文樞不爽,氣憤道。

“墨舞所言不差。”艾臻且看且言,“難了……”

“有什麼難的!”艾瞻急不可耐,走到艾臻面前,“他兵多又如何,有迅林軍多麼,他兵有多厲害,有虎狼軍強麼!我一個人帶一支軍去,不出十日,殺得平縱那小子屁股尿流。”

“走開。”艾臻眼睛都不樂意睜開,“你擋住我地圖了。”

“哥!”艾瞻急道。

“臣之前說了,梁地易守難攻,他平縱願意呆多久就能呆多久,絕不是難事,就算虎狼迅林一齊派出,十年,也不知能否消滅,更何況京師還有皇上的豹師在,傾巢而出,王爺何保?”文樞解釋道。

“那就任他們拿這個威脅我們,予取予求了?”

“出去。”也許是艾瞻說道了艾臻的煩心處,讓艾臻見著他心煩。

“哥!”

“我讓你出去!”

“哎!”艾瞻沒有辦法,揮袖而去。

何忠見狀,也識趣地先退下了。

睜開眼,艾臻再仔細地望著這副五境全圖,文樞亦不言語,任其思考,燭光一點點消滅,艾臻的愁眉也一點點舒展,忽然間,哈哈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