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八章 發誓言撮土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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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八章 發誓言撮土對天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也是黃的季節。江漢大平原一馬平川，黃色的蘆葦像海洋一片金黃。一直湧到天邊。在早晨金色陽光的照射下，金光閃閃，經秋風吹起，一起一伏如同波濤一般。

青年團丁繼續訴苦，“我的繼父也是靠租地為生，由於勤奮早起晚歸，莊稼長得喜人，二老雙親膝下又無子女，雖然添上我也是三口之家，年年有餘。好景不長，由於漢江經常決口，莊稼連年遭受嚴重的自然災害，因為交租得罪了西霸天，繼父繼母被西霸天帶領的狗腿子活活打死了，我就被抓來當了壯丁，從此落下‘兩鬥穀子李’的大號，也有喊叫李二斗的。”

“原來你們個個都與西霸天有著深仇大恨啊！而且名字都有故事，”

通訊員王欣見他們一個個都做了自我介紹，只好直起腰來，學習他們的做法，抱拳聳了聳，以表示作揖施禮，也作出自我介紹：“兄弟姓王，單名一個字，叫欣，今年二十歲，自小父母雙亡，跟著姑母長大成人……後來就到劉家，跟著劉老爺當了一名保鏢……從此個子越來越大，有人送外號‘大個子王倪’（妮），”其他不敢過多介紹，言多必失，怕不慎暴露了身份……

“大家都與西霸天有著共同的仇恨，同樣的血淚史，”

特派員劉甄擦了擦眼淚，本想訴說自己深受其害的經過，可是不能啊！與西霸天恩怨情仇不好啟脣，怕臉邊鬍鬚黑老王和兩鬥穀子李有疑心。你想；西霸天沒過門的兒媳婦，二少爺的娃娃親，這些摻連……自己能說得清楚嗎，還如何當他們的頭領？

此時她想著；按照黨組織關於黨員隨時對人民群眾宣傳黨的方針政策，讓他們清楚，**是為窮人打天下的，進行一次思想教育；讓他們懂得要想報仇雪恨，只有團結起來。不忘階級苦，牢記血淚仇，世世代代不忘本，永遠跟著**鬧革命。以增加對黨的信任和堅定不移的決心。

可是，不能啊，才剛剛引向革命的道路，此時時機還沒成熟，身份不能暴露，思想工作要慢慢地來，水到自然成，隨講：“其實，我也和兄弟們一樣，痛恨地主官僚壓迫窮人，痛恨當今社會，我們只有組織起來與他們鬥爭，團結才是力量，才能與西霸天鬥，與官僚資本家鬥，靠個人的力量是難以報仇雪恨的，”

“這麼說，劉主任同意當我們大家的頭領了，”店老闆假半仙、獨行伶仃虎問……

此時，秋夜給大自然送來了豐碩的果實，給眾多生物賞賜了無數得以延續生命的食糧。

特派員劉甄好像猶豫不決，還是有意推辭，要不就是方法問題，再者就是時機不到，或者大家沒有推薦，擁戴。通訊員王欣心裡明白，趕緊接過話來，並引導講；“按照年齡大小排序，臉邊鬍鬚黑老王年齡最大，三十八歲，理應稱為大哥，假半仙.獨行伶仃虎三十六歲為二哥，兩鬥穀子李二十八歲為三哥，我大個子王倪年齡最小，才二十歲理應為四弟，”

“不錯，不錯，這個大哥非我臉邊鬍鬚黑老王莫屬，誰叫你們出生那麼晚呢！”

老大臉邊鬍鬚黑老王感到自豪，滿意的點了點頭，講出；“結拜兄弟就是以大小排序，按照年齡劃分，年齡大者為老大，王富貴當大哥理所當然，兄弟們有沒意見？”

“我沒意見，”

店老闆假半仙.獨行伶仃虎講：“兄弟們一致舉手透過，請大哥主持結拜儀式，”

“那好，”

大哥臉邊鬍鬚黑老王也不客氣，為了報仇雪恨，當然積極主動，隨向客店老闆假半仙.獨行伶仃虎問：“為了慎重起見，兄弟們要學習古人對天發誓，有沒香燭呢？”

“沒有，”

客店老闆假半仙.獨行伶仃虎搖了搖頭，“本店從不燒香拜佛，怪不得生意不好。”

“趕快去買，”

大哥臉邊鬍鬚黑老王認真的安排著，“鞭炮可以沒有，香燭不能缺少，”

“現在去買……”

客店老闆假半仙.獨行伶仃虎並沒有立即行動，他清楚，這裡是農村，不像大城市裡的商店，一天到晚開門營業，即講出原因，“即是去買，也沒有地方賣，因為，賣香燭的小攤早已關門，”

“活人怎能讓尿憋死，”

三哥兩鬥穀子李講出，“不會把門敲開，”

“敲門，”假半仙.獨行伶仃虎搖了搖頭，“即使把門敲破，人家也不會開啟，因為現在的世道亂的很，到處是土匪，白天開門營業都提心吊膽，何況夜晚呢，不要腦袋了，”

“這個事情麻煩了，”

大哥臉邊鬍鬚黑老王是主持人，心裡十分著急，他發動群眾講；“大家都想想辦法，”

“二弟我有個建議，”

假半仙.獨行伶仃虎三句話不離本行，講出；“《紅樓夢》中有“不了情撮土為香”。想當初賈寶玉在水仙庵中為金釧祭拜，因一時準備不充足，臨時買香、找香爐紙馬和祭拜的乾淨場所，不能如願。祭拜的條件不充足。可是，賈寶玉十分重情義，憐惜那些女孩子，不以身份地位為界限，提出‘撮土為香’。”

“撮土為香……”

三哥兩鬥穀子李舉雙手贊成，“這個辦法好，只要我們兄弟重情義，為何不能向賈寶玉學習，撮土為香呢，”

“此言有理，我們就撮土為香，”

大哥臉邊胡黑老王說著來到院子裡，抱了一抱黃土，放到桌子上，並撿來三根小柳棍，插到土堆上，以代表香燭，接著喊叫一聲，“倒酒，每人倒酒一杯。兄弟們端起，香燭已經備齊，請各位兄弟對著香燭並排站立，準備參拜頭領，舉手發誓言以表決了，”

此時，月亮當頭，身著白色的紗衣，嫻靜而安詳，溫柔而大方。那銀盤似的臉，透過房門，露出溫和的笑容，好像有意為他們照明。

“參拜儀式開始，”

大哥臉邊鬍鬚黑老王十分認真，慎重而正規，以主持人的身份喊叫；“請劉頭領入正位，面向兄弟們等待參拜，”

這時，特派員劉甄拉了拉衣服，心想，既然兄弟們推薦自己為頭領，為了工作需要，就不能再客氣了。她站住四人對面的中間，立正姿勢，面朝兄弟們等待著表決心。

同樣，四兄弟並排而立，面對特派員劉甄，等待著主持人大哥臉邊鬍鬚黑老王宣佈；結拜儀式。

這時，臉邊鬍鬚黑老王也不客氣，他抬頭望了望月亮，是那麼的明亮，把客房照得一片雪青，桌子、板凳、兄弟們的臉上，都像鍍上了一層水銀似的。

他來到兄弟們中間，一起並排而立，首先一段開場白；“在這月光明媚的夜裡，我們四兄弟尊劉主人為頭領。兄弟們立正，雙手抱拳，先作揖，而後跪地叩頭，”

“叩頭不必了，”

特派員劉甄是**員，感到這叩頭是過去的禮節，**哪興這一套，迷信的東西不能支援，隨講：“舉手表決就行了，”

“我們兄弟只認叩頭，”

二哥假半仙.獨行伶仃虎講；“不認舉手，還是請劉主人服從兄弟們的意見，接受大家的禮儀，”

“請頭領遵守規矩，”

大哥臉邊鬍鬚黑老王當即提出批評，“這是兄弟們的意願，做頭領的不能違背，”緊接著喊叫一聲，“結拜儀式進行第一項；拜頭領！”並作出解釋，首先弟們“抱拳作揖，”

抱拳的方式，以腦門平齊為準。

這時，大家按照要求做好了準備，等待著。

“一叩首！”

大哥臉邊鬍鬚黑老王喊叫一聲，並帶頭作揖叩頭。

兄弟們雙膝扎跪，兩手觸地，低頭一拜，站起再作揖。

“再叩首！”

大哥臉邊鬍鬚黑老王喊叫一聲。

兄弟們再次雙膝扎跪，兩手觸地，低頭一拜，站起再作揖。

“三叩首！”

兄弟們接連三叩首，三作揖，而後端起酒杯站立。

“大家共同飲下結拜酒，”

“禮畢！”兄弟們一一放下。

大哥臉邊鬍鬚黑老王喊叫一聲，“結拜儀式進行第二項；向頭領發誓言，表決心。”

大哥臉邊鬍鬚黑老王又提出要求，“請兄弟們面對頭領各自發出誓言，表明決心，”

他首先帶頭表誓言，立即舉起右手。

兄弟們一個個跟著舉起拳頭，超過頭頂，齊口同聲發表誓言：“我們四人結為兄弟，有福同享，有禍同擔，不求同日生，只求同日死，尊劉主人為頭領，聽出指揮服從領導。哪個存有二心，天打五雷不得好死。”

緊接著各人報出自己姓名；

“宣誓人；

大哥臉邊胡黑老王，”

“宣誓人；

二哥假半仙.獨行伶仃虎，”

“宣誓人；

三弟兩鬥穀子李，”

“宣誓人；

四弟大個子王倪，”

“好，好，兄弟們請坐，”

此時，特派員劉甄面帶笑容，聽了兄弟們的誓言，雙手抱拳聳了聳，讓大家共同坐下，“兄弟們坐下說話，”

兄弟們圍著桌子坐下身來。

大哥臉邊胡黑老王站起身來，宣佈；“下面進行結拜儀式第三項；有頭領做就職報告，大家鼓掌歡迎，”

兄弟們一個個鼓掌，兩隻眼睛瞪得溜圓，靜靜地等待頭領作出第一次就職報告。

這時，夜，已經很深，明月當空，繁星點點，晚風透過房門吹拂著兄弟們的面頰，他們感到陣陣清涼。大家靜靜的聽著，只有那蟋蟀的叫聲和桂花香氣瀰漫在空中，使人感到舒心愜意。

“兄弟們！”

特派員劉甄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講：“在大家的推薦下，我就任兄弟們的頭領，一定不辜負大家的希望，下面要講四個問題，第一，講講當前國內形勢，第二，講講我們的奮鬥目標和打算，第三，講講任務分配和組織紀律，第四，任命骨幹力量……”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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