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1章 祭司之劍【十二】

第71章 祭司之劍【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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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祭司之劍【十二】

第71章 祭司之劍 十二

陰濁倒也不急著出去,左右他幾天不吃不喝都沒什麼事,狐狸本來就住洞裡,這裡黑乎乎又涼快的正和他意,便化出了狐狸的樣子,團在我身邊休息。

這隻狐狸其實也沒那麼難相處,毛摸起來軟綿綿的。

他忽然說:“別**!”

我忍住了笑,手暗戳戳的挪到了他背上,說:“我對動物沒什麼感覺,不用在意。”

他沉沉睡去,我卻心事滿懷。

地底下總像是有什麼蠕動的聲音,像千軍萬馬而來。我卻也曉得,這不是錯覺。

傾冥曾經勸解過我,一國的榮辱興衰跟我已無多大關係,我還能再回來,說不定只是我修成正果的最後一個考驗而已。

可若世事都是這麼簡單,那人人都能成佛了。

我心裡一直過不了的那道坎究竟是什麼?

總覺得地底身下有什麼動靜,不是那些海妖,像鐵鏈拖在地板上的聲音。

乾脆脫下外套給陰濁墊著頭,自己換了個姿勢貼著地板聽,果真是鐵鏈,牢牢鎖住地底下的什麼東西。

又揮了一把佛光引路,我想找到通到底下的地方,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用費勁,因為這條路一定經常有人來,順著那些蹤跡走,我也擔心自己越走越深,回頭卻被什麼東西絆住,直直一摔,竟然順著一條通道摔了下去,滾了半天才停下來。

像被烈火一樣炙烤,我吃力地爬起來,接著微弱的佛光看到了一個怪物,揮著桃花瓣以防不變,適應了黑暗的雙眼漸漸能夠看清,這不是什麼怪物,還是各種各樣的鎖鏈,密密麻麻,鎖著一個籠子。

瞬間恍然大風國為何而亡。

可令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是,籠子裡面鎖著的人,竟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稚氣未脫也擋不住他的光華,幽藍的雙眼在夜色下警惕地看著我,像一頭無法征服的狼。

他全身傷痕累累,不是外人所傷,而是將他困在這裡的玄武之靈,一整個將他罩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只要他想衝破這層枷鎖,就會被靈氣灼傷。

這種感覺,就像心被放入什麼地方攪碎了一樣,陣陣的疼。

這是少年的墨疏瀾,他不認識我,可我的相思已入骨。

我想匯聚身上的山鬼之力,一點一點熔斷那把困著他的枷鎖,最後卻只是被玄武之靈一點一點吞噬殆盡。本來想用佛光試一試,可是才注入枷鎖就見他痛苦地滾了兩圈,我卻無法觸碰他,連扶他起來的能力都沒有,只得無力地放下了手。

他疼出了眼淚,好不容易忍住了疼,他別過頭來看我,微弱的氣息問我:“你是誰?”

我卻怎麼都管不住自己的眼淚,急得心煩意亂,問非他所問:“誰將你困在這裡的?”

換來的是他詫異的目光,原來是我的犄角正在往下滴血,最後淚水和血混作一團,我顯得十分狼狽,哭了半天才在墨疏瀾的皺眉下止住了哭意,我用袖子蹭了蹭,問:

“我要怎麼才能把你救出去?”

“你要救我出去?”原本還有一些神色的雙瞳卻又黯淡下來,他說:“出不去的,這個枷鎖是那海妖之王打煉而成,已經同我融為一體,我恐怕要永遠困在這裡了。”

我問:“是誰這樣惡毒?”

他說:“一個女人。”

我說:“我知道是誰了。”能夠在這裡來去自如的只有碧樹,也恍然大悟,必定就是這被打煉成枷鎖的深海之怪,才導致了其他海妖復仇一樣席捲而來。

也因為玄武之靈用來束縛著海怪,卻無法守護其他土地導致被一點一點侵蝕。

“我會救你出去的。”我轉身離開。

“喂!”他忽然叫住我:“你叫什麼?”

“晏風花。”此刻,我寧願他記住的不是長生公主,而是我山鬼。

走出甬道,陰濁早已醒來,見我不在便到處尋我,見到了我的樣子卻又不過來扶我,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道:

“你又跟什麼東西打架了?”

我無心同他解釋,他只好走過來,我以為他拿著我的衣服要幹什麼,卻不想被他這麼一撕,直接拿來包裹住頭上還在冒血的犄角。

包紮完以後,好像特別滿意自己的傑作,退後一兩步看著點頭。最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打不過嗎?被欺負成這樣?你別哭……你這是哭給誰看?”

他不說我還不想哭,一說我的淚匣子又管不住了,捂著臉自顧自地哭了起來。他就這麼不管不顧,還說風涼話:

“嘖嘖嘖,這世上還有能欺負你晏風花的東西!見鬼了!是什麼玩意兒啊?”

他想順著那條道去看一看,被我一把拽了回來,邊哭邊拉著他往外走,說:“我們出去吧。”

陰濁說:“不想告訴我嗎?”

我搖頭,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