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千日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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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千日醉·七
第237章 千日醉·七
我將扇面攤開來給他看,說:“沒有題字,只是隨手畫的扇子,若說扇子,我還是想找到那把玉骨折扇,我聽聞那把摺扇後來被人撿走,現在流落到海的這一邊來,估摸著在揚州城,最近這裡要舉行鑑寶大會,我來碰碰運氣。”
墨疏瀾說:“你竟還記得這把扇子。”
我說:“那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他接過我手中扇子,道:“我給你提幾個字,如何?”
我說:“好!”
於是在湖畔旁邊尋到了一個賣書畫的鋪子,借了一點筆墨,在扇子的對面,隨意寫了幾個字,我拿過來看了一眼,還不錯,便將墨水輕輕吹乾,讚美:“好字,到底是誰的夫君啊,寫得這樣好的字!”
墨疏瀾臉上揚起一枚好看的笑意,將筆擱了下來。
他的笑聲引來了旁邊看字畫的遊人,老闆也一同湊過來看,借了扇子過去看,念道:“蓮帶兩色,一色謂之生,一色謂之死。”(原句來自劍網三歌曲《非魚》)
老闆看了許久,道:“字是好字,老朽從事這行,見過不少字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字,這樣的書體,似草非草,行雲流水之餘帶著山水之意,**不羈卻又對山水寄託著無限喜愛情懷。特別是這詩句的情懷,老朽覺得,這位公子,定是一位有胸懷卻又將自己融于山河的公子。”
老闆說的可能是我,怎麼可能是墨疏瀾?我笑道:“先生過獎了,不過是尋常賞玩的題字罷了,哪裡能看出這麼多來?”
老闆搖頭,並不認同我的說法,笑道:“公子可知,一個人寫的字,便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來?”他將我們引到一幅懸掛著的字畫,道:“古有剛正不阿的狄容,一身正氣,為國而死,寧死不屈。所以他的字,方正剛勁有力,落筆鏗鏘,字字句句,都能讓人感受到這為將軍的氣節來!”
我點頭同意。
老闆又說:“不過老朽從來不做黑心生意,狄容的字畫,是小女在關外看到的,不能帶回來,便請了高人做的贗品,大家看這裡,凡是本店做的仿品,右下角的卷軸皆有我家字號做的標誌。”
這時候店裡已經圍過來好幾個文人,老闆又帶著我們繼續看,走到一幅草書面前,道:“從這幅字可以看出,作者必定是個生性不受約束,將自己完全寄託于山水之人。”
這時候旁邊有個儒士就問:“如果我沒猜錯,這字的作者,是蘇州有名的學士蘇子英先生?”
老闆今天面子很賺,捋捋鬍子點頭微笑,道:“這是前幾年蘇先生來西湖遊船的時候,老朽求來的字畫,非賣品,非賣品!”
真想不到,賣字畫的老闆竟然也是個字畫痴,一個人,能與自己喜歡的東西為武,何其幸運。又被老闆帶著觀賞店裡的字畫大半天,又幾個文人在這裡題詩作畫又是大半天,我怕是有些困了,看著太陽要落山,我們要起身回客棧,卻覺得兩手空空的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對著人群驚呼驚呼:
“我的扇子呢?誰看見我的扇子了?”
光天化日之下,我的扇子被人偷了,於是場面開始亂了起來,紛紛開始幫我尋找扇子,老闆一直在擺手,直道自己是個正經的生意人,絕對不會私藏我的扇子。也有人說剛才三街天字號的夥計也在這,也是個書畫痴,現在不見了,八成是他所為……
眾說紛紜,索性我覺得反正偷扇子的人應該是個懂字畫的人,應該會善待字畫,便沒再追究。
老闆怒著嘴也覺得可惜,幾個人還在絮絮叨叨。
我們走出門的時候,老闆也追了上來,道:“幾位公子留步。”
他將手上一個精緻的竹做的牌子遞給了墨疏瀾,道:“今日幸見公子的文采,正好三天之後,扶柔山莊後面的扶柔山有人組織了一個詩文會懷古,到時候會有很多像公子這樣的名人雅士都會到場,想必公子也許會感興趣,老朽便斗膽邀幾位前往,定能結交許多情趣相合的朋友。”
我看了一眼墨疏瀾,看著他的神色,我想告訴老闆墨疏瀾其實對這種反間的東西沒有多大興趣,老闆又說:“若是不想作詩,也有酒喝,說明白了就是個聚會,詩文是助興!”
“我……我們!會去的。”我應道,看見鶴仙白了我一眼。
老闆道:“老朽姓夜,不知幾位公子……”
我第一個說:“晏,一個曰,一個安。”
“好姓,就是有點少見,不是江浙人吧?”其實老闆只想問墨疏瀾。
離了字畫鋪一段路了,鶴仙說:“你就不能收斂一點?要是喝醉了,別指望我會揹你回來!”
我得意洋洋,說:“現在有人揹我回去!”
一路而來都沉悶像空氣,本來鶴仙才是我們倆的電燈泡,現在搞得他才像電燈泡,所以我不免得要回頭找找他的存在感,一路不語的墨疏瀾終於說了一句:“你去參加詩會就是因為想喝酒?”
對啊,我喝酒,你對詩啊!
我說:“如此良辰美景,如果不去,可是辜負了情懷?酒只是為了助興!”
所以等待詩文會的日子,竟然顯得那麼煩躁無聊。我們租了一艘船歇息,一大早,我就坐在窗邊看湖,墨疏瀾我旁邊睡著,不大理會我。
清晨啊,正是萬物復甦之時,彷彿多年前,那場不見天日的天災以後,我曾聽著青草的呼吸聲醒來,見到傾冥的樣子,一頭及地的長髮,飄飄然地走過來,將我從黑暗裡扶起來。就在那一刻,百花齊放,百鳥爭鳴,他告訴我:
“你看,這就是你的世界。”
船再往前走,就能聽見朗朗的讀書聲,原是這扶柔山莊的夜家開的學堂,學堂的孩童已經在做早課了,與我一牆之隔,卻能想象到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夫子看著一群黃口稚兒在搖頭晃腦。這片讀書聲,將人帶入了遠古,國相大人教我念的詩迴盪在腦海:
喜自於樂,將喜於樂;罔自悲歡,將喜悲歡;餘音繞樑,不絕於屢。
……
船再行駛過一段路,那恍惚的讀書聲卻沒有了,高聳在眼前的卻是一座規格十分不一樣的木樓,與旁邊的建築緊貼著,卻很明顯與之分開著,似大廳又不是大廳,兩頭開通,連線前院和中院,四周環水,大理石做成的欄杆將院內的四個拱形門口連線,看來又是通向不同的住宅。
人間已入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