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蒙留家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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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蒙留家族·十

第206章 蒙留家族·十

這些，我都不能避免，生老病死，新陳代謝。

只是，佛祖有好生之德，感懷蒼生， 我走出去，道：“天師，在打之前，可不可以聽我一句勸？！”

天師愣住。

他道了一聲：“姑姑。”

好熟悉的稱呼，我想了想，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這個稱呼，而眼前的人，以蒙面示人，我就更想不起來了。我說：“天師大人，你們今日再次交戰，必定要死不少人的，我身為佛門弟子，看不得這般血腥，卻也不能當做看不見，也不能插手，不如聽我一句。”

他說：“姑姑且說。”

我說：“看你們今天是要打一場不可了，不如，你和郭瑜隨便打打算了，點到為止，誰贏了聽誰的。”

郭瑜罵了我一句：“餿主意！”

我說：“你有更好的辦法？”你自是壯烈了，倒要你門中弟子陪你一起送死，還謀了一個壯烈的名頭，可是對我而言，生命確是這般珍貴。

我自是不喜歡看別人打鬥，便招呼了蒙留涑進了屋，隨他們在外面打鬧。這個情況下，客人早就跑光了，就剩下老闆和跟郭瑜門下弟子拼酒的壯漢，一看就是走江湖的，膽量真好。見我們沒走，也就照樣做生意，壯漢抱著個酒罈子就上來幫我開了，道：“這個酒是我們老闆請的！”

我聞了聞，香醇得我快要暈過去了！

蒙留涑說：“你不關心外面的狀況，反倒還有心情喝酒？”

為什麼沒有心情？我說：“我是局外人，從根本上說，無論他們的輸贏如何，該關心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說：“你不是說，郭瑜是你的朋友？”

我倒了一碗酒：“有時候是，有時候不是！”

她問：“什麼時候是？什麼時候不是？”

我說：“該是的時候便是，不該是的時候便不是。”

一陣氣浪衝了過來，將我手中的碗擊成了兩半，若不是蒙留涑將我推倒在一邊，我恐怕又要斷一條腿了，到時候眼看著我的大腿變成木頭，我就再也不能跟郭瑜愉快地喝酒了，這一摔摔得我夠狼狽，我對著外面罵到：

“你們能不能走遠一點打啊？”

其實沒人肯理我們，外面還是噼裡啪啦的響，我搖了搖頭，爬起來拂了拂弄歪的頭紗，感覺弄了一頭亂糟糟的，還是摘掉了。

蒙留涑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噶？”我叫壯漢重新給了我一隻碗，說：“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蒙留涑說：“我前幾日往西走的時候，聽說有人在聽我打聽你，可我看那個人，怎麼都不像一個人，倒像是……”

我嘴裡的酒全噴了出去，問：“那人，是不是長得還挺好看的，還穿得一身黑漆漆的？”

“對！”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想這不得了，長執找我已經找到龍門來了，今天這裡又起了一場那麼大的干戈，我還能這麼淡定在這裡喝酒，他估計已經找到我了，可我看了一眼四周，卻不見人。

難道是我多疑了？

我撿起包裹就站起來，說：“要是郭瑜問起我，就是我等不及了，得一個人先走一步，在丐幫總舵等他！”

“凡塵俗世，你能躲得了幾時呢？”她嘆了口氣，目光直視著我，想要從我的眼裡窺探到什麼，而你在窺探我的時候，是否也意識到，其實我也在窺探著你？這就好比一道深淵，本來只是一溝深淵而已，而看久了，也許它就不只是一溝深淵了。

我說：“我不是躲，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爭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