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十、百花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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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十、百花凋零
溪雲初起日沉閣 山雨欲來風滿樓。
“杜相公,你來了。”伏案笑著走進凌煙閣。
“你?就是崔相公所說之人?”杜讓能看著她。
“奴伏案拜見杜相公。”伏案叉著手深深道了個萬福,又補了一句,“杜相公可還好?”
“你快說!我的若雙是怎麼死的!”杜讓能瞪著伏案大喊道。
“昭儀娘子因遭何淑妃設計陷害而死,還有凌煙閣不是太極殿,若杜相公再如此大吵大嚷與昭儀娘子一般無二定會授人以柄。”
“若雙......我的孩子怎麼會不像我呢?你快說,何淑妃是怎麼害死若雙的!”杜讓能小心謹慎了些。“就在這凌煙閣,淑妃餵了李順節一杯催情酒,又邀娘子來凌煙閣一聚,最後**起意的李順節便玷汙了娘子!而此時淑妃又在樓下埋伏好重兵,蓄勢待發,就在他們**,龍吟鳳鳴之際將他們雙雙......”伏案深情演繹,令人動容。
“夠了!”杜讓能握緊雙拳。
“相公,求相公為娘子報仇雪恨呀!”伏案哭著跪在地上,“淑妃恨透了爭寵獻媚之人,將楊復恭拉下馬後,又利落除去花啟嫣,又設計害娘子死無全屍呀!史冊無名呀!連帶著除去了楊復恭的殘部李順節,真是一箭雙鵰呀!如今賢妃德妃又一一倒下,後宮之中便都是她一人的天下了!”
“淑妃那個田舍婦!”杜讓能流著淚,心疼著自己的女兒。儘管杜若雙不是杜讓能的掌上明珠,但是流的是一脈的血呀!怎能無舐犢之情呢?
“我要將何如夢五馬分屍!”杜讓能坐在地上大哭著。
“伏案願助娘子,杜相公一臂之力!”伏案堅定了自己。
“你?一介田舍婦又能做什麼?”杜讓能苦笑道。
“一介婦人自然不比相公在前朝指點江山那般聰明睿智,但相公在前朝勢力難以影響到後宮的淑妃,鞭長莫及呀!更何況淑妃這些年在朝堂之上也是累積了不少人脈呀!相公或許心有餘而力不足呀!後宮女人的鬥爭還是由女人來解決更為舒心痛快呀!”
伏案臉色扭曲憂心,讓人作嘔。
“你的意思是?你要與她爭寵?”杜讓能笑了笑。
“是。只要有人能在至尊面前揭下淑妃那張偽善的面孔,讓至尊看清她醜惡的嘴臉,淑妃便會萬劫不復的!”伏案笑著。
“我憑什麼信你?你還不是為了自己?”杜讓能冷冷一笑。
“娘子有恩於我,在花啟嫣死後對我與妹妹關愛有加!我這樣做只是為了娘子呀!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便只有我了!能將實情和盤托出的便只有我了!娘子的貼身婢女墜蘭如今也抱著清兒貴主投奔了淑妃,怕是墜蘭早早被淑妃收買了。相公難道要讓清兒認賊作母嗎?”
伏案以情動人,入心三分。
“知恩圖報是嗎?”杜讓能笑著說:“像你這樣的田舍婦我見多了!我不信的甜言蜜語!”
“杜相公若是不信我,就不會來凌煙閣了。若相公覺得我不求利益地為娘子復仇太過矯揉造作,那麼我就要一些我要的吧!事成之後求相公立我為皇后。”伏案笑著。
“哼,狼子野心總算暴露了。”杜讓能笑著。
“既然伏案要當忠僕相公不許,那麼便要演繹惡人戲碼了。”伏案苦笑道:“如今的杜相公可是首相呀!還怕我這一介女流嗎?”
“與虎謀皮,你值當嗎?”杜讓能冷冷一笑。
“為了娘子,什麼都是值得的。”伏案最後又補了一句,“若杜相公為大唐除了淑妃那個妖孽,至尊定會將相公的畫像高懸於凌煙閣之中的!
娘子在天有靈定會感恩相公的!”
“罷了罷了,崔相公真是無用!你呀!不做個說客真是屈才了。”杜讓能笑著離開了。
伏案在凌煙閣內看著功臣像,笑著。
“至尊!為了大唐國祚!將何淑妃廢除吧!”崔相帶著一群官員在朝堂之上大喊。
“夠了!你們的嘴害死了多少人你們知道嗎!”曄在殿上大罵。
杜讓能在在一旁看著,一言不發,靜觀其變。還有反對的便是曄的,如夢的勢力,雖是兩股勢力,但多有重合,畢竟伏案又拉攏了首相杜讓能,曄與如夢的兩股勢力才勉強能與伏案的一股勢力抗衡。
下朝後,曄留下了首相杜讓能。
“你說,該怎麼辦?”曄苦笑道。“至尊,後宮之事實在不值得搬到朝堂上理論,更何況是至尊這般賢明君主的後宮。”杜讓能笑了笑,又補了句,“至尊治理後宮自然有自己的手段。”
“那你也說說的你的,朕也好從中借鑑。”曄聽了杜讓能的奉承話好一番高興。
“老臣愚見,實在難以啟齒。”杜讓能笑著說:“只不過治理前朝與治理後宮大同小異,都逃不開制約平衡一法。”
“是呀!總要給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朝臣們一個交代呀!”曄笑著。
下朝後,曄來到了拂蓮殿!
“七郎你來了。”如夢笑著迎來曄。
“自從你燒掉了她,朕就沒來過這裡。”曄苦笑。
“朕?如今七郎不是來了嗎?”如夢笑著又問了句,“七郎,你還愛那個她嗎?”
“愛呀!何如夢!你害得我好苦呀!為了裕兒當上太子,奪走了朕最愛之人!至於嗎?”曄苦笑道。
“至於,當然至於。七郎是至尊,絕對不能因為一個人負了後宮,負了天下呀!”如夢笑著。
“無可救藥!無可救藥!祝你早日登上皇后之位!”曄大罵道,氣沖沖地離開了。
“總有一天,你會謝我的!”如夢笑著,大笑著。他們之間誤會的加深促成了伏案的崛起,真的。
宮裡的風聲又起來了,其實是一直沒停過。
“伏案那個田舍婦被封為昭媛了!”“什麼?”“你沒聽錯呀!是真的!”“她都入主啟華殿了!”“還以為至尊會為悼念賢妃不近美色,還以為是個有情有義的好郎君,沒想到至尊就是至尊。”“老天爺呀!她那般姿色也能當上昭媛,為何我還只是個小才人?”“命苦之人還能說些什麼呢?”
如夢與伏案又一次碰上了,這次是兩架步輦。
“淑妃好呀!”伏案坐在步輦之上大笑著。
“大膽昭媛,見了淑妃娘子還不行禮?”子衿大罵道。
“算了算了,與一個田舍婦還講什麼規矩禮節呢?”如夢笑著說。
“娘子,既然田舍婦已為昭媛,必要受些規矩的。”子衿笑著。
“這樣呀!那麼便派些學士教她讀書認字吧!怕是連長孫皇后的《女則》都不認得。”如夢與子衿應和著。
“誒呀,淑妃與子衿真是主僕情深呀!”伏案笑著說:“一唱一和竟讓我無言以對了。”“我?呵,昭媛好本事,三兩下便是昭媛了。原來世上真有麻雀變鳳凰的事。”如夢笑著。“鳳凰?皇后才是鳳凰,我還沒到那地步呢!淑妃也沒到那地步呢!”伏案笑著又補了句,“還有學士什麼的還是淑妃自己留著用吧!還有,請娘子珍重,千萬別倒下呀!”
伏案笑著離去了。
“我會成為凰鳥的。一定!”如夢笑著,看她遠去。如今本真被調去做苦差事去了,墜蘭抱著清兒投奔了淑妃,月
饒還是留在安仁殿,與蘇美人一起照料尋冬的孩子。潑墨自然跟著伏案呆在啟華殿照料花啟嫣的孩子。還有夏花,現在唯一的尚宮,當然也跟著伏案做事。
“那個蘇美人還霸佔著安仁殿嗎?”伏案笑著問夏花。
“是。”夏花笑著,“回娘子,是至尊命她留在安仁殿的。”
“什麼?至尊。”伏案苦笑道:“淑妃如今又如何了?”
“回娘子,淑妃無異,只不過多領了些香料藥材罷了。”夏花苦笑道。
“什麼香料藥材?”伏案接著問。
“回娘子,不過是麝香仁之類的。”夏花小心翼翼地笑著。“淑妃是決心爭寵不打算生育嗎?這個老女人要做些什麼?”伏案笑著又添了句,“夏花你也別拘束,也別左一個娘子,又一個娘子的,你便與潑墨一樣叫我姐姐就好了。”
“這怎麼承擔得起?”夏花一驚。
“這怎麼承擔不起?”伏案笑著,“你我都是孤苦無依之人,正是因為孤苦無依,才要團結在一起,守望相助,疾病相扶呀!”
“是,姐姐。”夏花笑著。
月滿西樓,五彩雲車臨幸的是啟華殿!
“大家。”伏案拉起曄的手,笑著。“你總算得償所願了。”曄苦笑道:“也是欠你的名分。”
“你我之間還需要這樣嗎?”伏案笑著倒在曄的懷裡說:“我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嗎?什麼欠不欠的?”
“聽說你與如夢在宮街上起了爭執。”曄苦笑道。
“大家你封我為昭媛不就是為了壓壓如夢的氣焰嗎?”伏案笑著說:“我說過,我成不了你愛的人,就會成為你需要的人。”
伏案端起一碗溫好的杏仁奶露,送到曄的手上,曄看了看,笑著。
一夜之後,風聲又起。“伏案真是有手段的呀!一夜之間就升到貴妃了!”“封妃豈是兒戲?至尊真是!”“只要至尊寵著什麼不行?”“聽說前朝都贊成呢!”“誒呀,位列四妃之首如此便踩在淑妃之上了。”“嘖嘖嘖。至尊封她為貴妃,是想睹物思人嗎?”“你是說,思花啟嫣?”
“姐姐,宮裡又有人在閒言閒語了。”潑墨苦笑道。
“聽說武則天曾在冬日讓百花盛開,今日我便讓百花在夏日凋謝!”伏案笑著,“來人,將院子裡的花都撤了,把芍藥留下。”
四月的啟華殿,本是宮裡最美的一處,那裡百花盛開,牡丹芍藥傲視群花,如今百花都要被扔了,獨尊芍藥了。
“姐姐,這牡丹開得正豔,也是娘子生前最愛,就別......”潑墨小心翼翼地說。“相傳牡丹不遵武則天之命,武則天一怒之下將之焚燒,故事的最後牡丹在洛陽山水的滋養下重生長成了珍貴無比的洛陽紅,如此我也成全一回這院裡的牡丹,讓它們浴火重生!”伏案笑著,“快拿去燒了。”
“姐姐,這故事只是田舍漢們杜撰的,萬萬不能信呀!這麼珍貴的牡丹燒了多可惜呀!娘子在天有靈會怪罪的呀!”潑墨拉著伏案。
“如今我才是你的娘子!”伏案大罵道:“那個死人還算什麼娘子?”
伏案的一把大火,燒了滿院子的牡丹花。從此,啟華殿的四月便裡只有芍藥了。
“牡丹死了!都死了!現在這宮裡只剩下芍藥了!哈哈哈哈!”伏案笑著,突然一陣大雨毫無徵兆的落下了。
伏案在雨中瘋笑,“雨呀!你也幫不了牡丹的!看看!她們都已經燒成灰了!燒成灰了!”
四月生機勃勃,萬物生長。各色牡丹在妒火之中燒後留下的灰燼,能在雨水中重生為驚世駭俗的焦骨牡丹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