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十五、影子畫愛

正文_十五、影子畫愛


影帝誕生記 妖魅兒子禍水男 戰武敗天 仙武逆 天朝上國 英雄聯盟之我們是冠軍 唯一男性適格者 你把青春給了誰 史上最牛道長 夢的衣裳

正文_十五、影子畫愛

“娘子又出神了,自從那次夜宴娘子為何老是出神。”

子衿看著如夢在啟華殿偏殿出神。

“誒。”如夢長嘆一口氣,“那次夜宴我似乎也傷著了。”

“娘子快來嚐嚐子衿剛做的櫻桃畢羅。”

說著子衿就將一碟櫻桃畢羅放在案上。

“四月已過半。”

“娘子已懷胎三月有餘......娘子要在這啟華殿待到瓜熟蒂落?”

子衿又端了一碗茶上前。

如夢接過茶,說:“現如今,啟華殿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時,陳尚宮緩緩走了進來。

“娘子好。”她叉著手深深道了個萬福。

“陳尚宮來有何事?”如夢又匆匆問:“可是七郎出了什麼事?”

陳尚宮笑著說:“至尊一切安好。這是尚食局的名冊,請娘子過目,其中夏花任新尚食。”

“真難為夏花了,尚食局啟華殿兩頭忙。”

“能者多勞。”陳尚宮笑著說:“還有一事,至尊請娘子......”陳尚宮環顧了四周,如夢也命子衿遣走宮人,合上了門,陳尚宮才繼續說:“至尊請娘子在他臨朝聽政之前務必留在啟華殿。”

如夢聽了一懵,不知禮儀為何物,便如孩童般大哭了起來。

“娘子,容老奴多嘴幾句。無論何時何地,娘子身後都有至尊。請娘子放寬心。”

陳尚宮告退了,如夢這才明白了七郎的良苦用心:那日故意只顧安慰嫣兒不顧政務讓如夢傷心是為了讓她能有理由留在啟華殿這個安全的地方。

“是我錯怪了你。”

如夢釋懷,哭著,笑著。陳尚宮出了啟華殿,又在路上碰到銘涵在訓斥小宮女。

“銘涵好大的威風!”陳尚宮笑著說。

“陳尚宮好。”銘涵匆忙叉手行禮,“這丫頭摔壞了孫充容要送給張賢妃的冰花芙蓉玉鐲。”

“這不是知秋嗎?”陳尚宮笑著說:“你怎麼在侍奉孫充容了?”

“何娘子體恤後宮,拂蓮殿人手餘裕,孫充容久臥病榻又少人服侍,便指了我去。”

葉知秋哭著說,鹹鹹的淚水在她的臉龐流過。

“罷了罷了,這麼小的孩子責怪她又有什麼用?”

陳尚宮笑著,摸了摸她的臉。

“尚宮,夏花與她同齡,碧玉年華便當上了尚食,而她卻不思進取,只是小小宮婢。”

銘涵說著又捏了知秋一下。

“好了,我已知天命還只是個尚宮,也是不知進取。你花信已過還只是個教習宮女,也是不知進取。”陳尚宮笑著說:“人總有高低貴賤之分,別貪心不足蛇吞象。”

“尚宮教訓的是,尚宮教訓的是。”銘涵忙忙行禮。

“知秋你便退下吧。”陳尚宮見知秋走遠,便走過去與銘涵並排,在她耳邊說:“大智若愚,不露鋒芒,國公教訓的才是。”

銘涵詫異地看著她,這位世故老者到底看穿了多少東西?是不是家宴有意陷害淑妃的事被發現了?是不是那日我身上帶著的麝香氣味被她察覺了?

“夜宴之中,淑妃娘子殿裡的香爐可是經你之手?”陳尚宮笑著說:“國公可指使你在淑妃的安胎藥中加了一味紅花?”

銘涵看著她,誠惶誠恐

,害怕拂蓮殿的內應也被暴露出來,便說了一句:“是國公指使。”

“好,夠爽快,既然如此你便去掖庭伺候吧!”

說完,陳尚宮便揚長而去。陳尚宮心裡很是得意,宮中事事皆在意料之中,至尊又是她的後臺,悉心培養淑妃待她成為皇后自己勢力又將壯大。唯一沒料到楊復恭會在她手下安插內線,害的整個尚食局都土崩瓦解。萬幸的是,自己及時發現淑妃的安胎藥有異,便換給了貴妃......

“呦,這不是銘涵嗎?”“怎麼淪落到掖庭了?”“不是她的主子謀害龍裔被廢了嗎?”“這麼老謀深算的宮女居然投靠錯了人。”

銘涵呆呆地站在掖庭角落裡,陷入沉思:那陳尚宮如何知曉這些事?就因為她是五朝元老郎君便要敬他三分?怪不得淑妃到現在還沒有墮胎,雖然不是郎君指使,但我還是看不慣郎君對別的女人好。憑什麼,何如夢她連養女都不是!憑什麼要我善待她!我也是他的養女,為什麼花啟嫣便能獨享郎君憐愛,而我只能當個小小宮婢?花啟嫣,你可知那夜椒蘭焚香掩蓋了我身上的墮胎香!何如夢,你真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老天爺幫你坐在上風口,麝香薰不到你。陳尚宮幫你換去湯藥,紅花傷不到你。等著!你宮中的知秋便是接你胎兒的陰曹使者!

甘露殿內,賢妃研墨,至尊作畫。

“雪,可知這宮中哪裡最美?”

“敏在何處,何處便是最美。”

“雪謬讚了。”敏笑著說,“前幾日聽你咳了幾聲,給你送去的靈芝可吃了?”

“敏看我現如今已經好了。”

“可好全了?”敏看著她。

“好全了。”雪笑了笑。

敏細細描繪出一幅畫,畫中女子很像嫣兒,又很像雪,那女子在花間撲流螢,栩栩如生,破畫欲來。

“敏畫的可是貴妃娘子?”雪看著畫笑了笑。

“其實我畫的是你。”敏笑著說,看了看她。

“敏又騙我,若你畫的是我,又怎麼會在作畫時不看我?”

“因為你在我心裡。”

敏的這句話弄得她思緒萬千:我終於進入他的心了?可是為什麼越看越像貴妃娘子?算了算了,或許是一句戲言呢?何必當真,或許只是朋友之間的玩笑。可這種玩笑是萬萬開不得的呀!這到底是曖昧呢?還是愛情呢?或者,最可悲的是,我只是貴妃的替身,她的影子。

拿著畫,雪回到了相思殿,在路上碰到蘇美人,便請她來做客。

“妹妹,這畫中女子可是你?”蘇美人笑著說:“快裝裱起來,懸掛殿中。”

“姐姐,你再細看看!”

“這雙眸剪水,十指剝蔥的,可不就是妹妹嗎?”

蘇美人看著她,再看了看畫。

“姐姐,你沒發現這畫中女子更像貴妃娘子嗎?”

“這個......確實這笑容與貴妃娘子有幾分神似,可其它都像你呀!”蘇美人略顯尷尬地笑著說:“貴妃娘子一直在啟華殿修身養性,而妹妹你一人得至尊專寵,至尊還連帶著提拔了你姐夫,妹妹你要根基穩固了,也不必胡思亂想了。”

雪不知道該怎麼說,想到點東西也難以啟齒:雖說敏專寵我一人,確實讓三千粉黛失了顏色,可這寵愛不像是給他的后妃,更像是給他的

摯友,可我卻一次都沒侍寢過,可他含情脈脈的眼雖然看著我卻透過我看望遠方......還有的是,提拔母家勢力,可是要把我也捲入他與楊公的政治鬥爭中?

“你該走了。”楊復恭笑著看著銘涵。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得不到?”銘涵抓著楊復恭大罵。

“你太貪了。她太善了。”

掖庭一角,少了個活人,多了具死屍。

啟華殿內,牡丹稱王。

“娘子,今年這幾朵牡丹開得真美!”

潑墨拖長了音,想逗樂嫣兒。

“是呀,這洛陽紅經這崑山夜光襯托顯得如此美麗。”

伏案託著花朵,生怕這花從主幹上掉下。

“我以為他和別人不一樣,原來他和別人一樣。”

嫣兒看著遠方,手裡緊緊攥著百家衣。

都這麼久了,嫣兒還是悶悶不樂,沉浸在喪子之痛中,伏案潑墨急了,“娘子,逝者已矣,若再不開懷,奴只好將這百家衣葬於火海!”

“不要!”

嫣兒朝著她們大聲喊了起來,手裡緊緊攥著百家衣。

“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如夢從殿內跑了出來,“你們這兩個丫頭怎麼氣到嫣兒了?”

“娘子一直在喪子之痛中徘徊,心中鬱結久久不能解開,我們一時情急想把那百家衣燒了也就沒了!”伏案潑墨哭著說。

“好了你們別哭了,子衿扶嫣兒進去吧!”見嫣兒進了門,如夢對伏案潑墨說:“你們愛主心切實在難得,可不能奪了嫣兒珍視之物呀!現在便只有找出凶手才能讓嫣兒有繼續走下去的動力呀!”

“是。”伏案潑墨聽後便擦完眼淚退下了。

“洛陽紅真豔呀!”如夢苦嘆道。

伏案看著如夢,心中千言萬語卻不能訴說:珍視之物?花啟嫣奪走了原本我所珍視我的阿爺!花啟嫣奪走了原本我所珍視的李敏!花啟嫣奪走了我所珍視的一切!哼!看著她整日鬱鬱寡歡我心中不知多少歡喜!花啟嫣你也有失去一切的日子!何如夢呀何如夢,你可知花啟嫣就沒把你當過姐妹!花啟嫣只是踩著你更接近李敏罷了!多謝那夜你命子衿送來的紅玉膏!精心打扮後真是紅顏禍水呀!

薰風殿,斷腸草肆意生長。

“為什麼?為什麼?”

德妃對著案上的那個青玉盒子,盒子下壓著一疊書信,大聲哭著:為什麼韋氏還不死?為什麼我的孩子沒了還要被禁足?為什麼賢妃就能專寵?為什麼賢妃就能得到至尊的心而我卻不能?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呀!”

她突然大笑起來心中暗爽:我的孩子沒了!不過沒事,我拉了個貴妃的孩子陪葬哈哈哈!多謝韋氏的紅玉膏,沾染在禮服上真是香呀!

就日殿,韋氏靜思己過。

“我為什麼輸了?”韋氏苦嘆道:“我為什麼就輸了?”

韋氏看著遠方,神思也飄得無邊無際:當初設計陷害淑妃德妃,淑妃為何會將紅玉膏轉送給貴妃?德妃為何會在夜宴之中特地提了我給她的紅玉膏?如此輕描淡寫倒也坐實了我的罪責。她們都看穿了我的計謀?德妃確實是用了,可貴妃呢?她為什麼會用她看不上眼的東西?是有意陷害還是凶手另有其人?

她在等著,等著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