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章 第五節 招賢(中)

第六章 第五節 招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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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五節 招賢(中)

碧波盪漾,荷葉田田,那漢子雙臂搖動,小舟如箭一般的穿行在荷葉中,不時驚起荷葉上棲息的鳥兒,湖水中銀色的魚不時在水面激起,少數跳到船艙中,楚韻遠伸手捧起,放回湖中,手指觸到涼爽的湖水,只覺得心曠神怡,幾乎將到此的目的忘了。

船在湖中行了約有三盞茶的時辰,遠遠看見一排黃色的房子,那些房子修築得極簡樸,完全沒有什麼裝飾,房屋一幢接一幢,向兩邊綿延開來,也看不出有那幢房屋與其他的不同,漢子搖了許久的櫓,也不見如何疲累,雙臂搖動,小舟徑直行向左側的一幢房屋。

小舟停在屋外,漢子縱身跳上岸,用力猛了,小舟左搖右晃,楚韻遠忙伸手扶住楚韻歌,站定腳步,漢子已將小舟繫到岸上木樁上,抱了一塊木板搭放在小舟和岸上,“下來吧,主人就在屋裡。”

走下小舟,抬眼望去,這才發現原來這一幢幢的房屋都是以手臂粗細的竹子搭建而成,那些竹子與尋常的翠竹不同,色呈金黃,隱隱有一股清幽的香味兒,那漢子大步走向一幢房屋,轉眼沒了身影,楚韻歌轉過身,“二哥,這裡絕對是司馬家的人隱世之處,你看看這些房屋,你想到什麼?”

細看良久,始終沒有頭緒,疑惑的看著楚韻歌,他轉過身,伸長手臂,在眼前輕輕一畫,“你看,這房屋修築得左高右低,雖然沿湖而築,但是房屋與房屋之間並非比肩而築,以左側的那幢最高的房屋為基準,每一幢修築的位置都略微向後,若站在高處向下俯望,這些房屋定然是按照八卦的圖案所修築……。”

“九宮八卦圖?”楚韻遠輕聲道:“.是司馬家不傳之祕,九宮八卦圖。”

“正是,”楚韻歌斂眉一笑,那笑容顯.得有些苦澀,“當日我在內務庫發現了那張九宮八卦圖,曾經花費了數月的時日想要參透其中的奧妙,可是怎樣也無法參透,在離山之前,我又將九宮八卦圖找出,細細察看了一遍,沒有絲毫的頭緒,即使現在,我也不明白……。”

“主人傳你們進去,”漢子從屋裡.快步走出,站在屋門旁,“你們快過來吧!”

這般的無禮,楚韻遠揚了揚眉,轉眼看著楚韻歌,他.對漢子微微一笑,似乎並不介意他的粗魯與無禮,快步上前,走到距離房屋數步遠的地方,楚韻歌站定了腳步,“這位兄弟,咱們此來遊湖以畢,就此告辭。”

說完,楚韻歌斂了笑,揮袖返身,快步走到湖邊,縱身.跳上船,“二哥,走吧。”

楚韻遠緊跟著跳上船,揮劍斬斷纜繩,雙手持漿,.用力搖動,轉瞬就離開了湖岸,楚韻歌抬眼看去,那漢子站在房屋外,似乎正大聲告訴向屋裡的人所發生的一切,他們並沒有追來,必須有詐,楚韻歌蹲下身,在船板上細細檢視,果然不出所料,船板上果有數處裂紋,初時以強膠粘住,所以來時並未進水,但此時膠已鬆開,已有水滲入。

示意楚韻遠加.快划動,楚韻歌拖下身上的外衣,用隨身匕首割成布條,細細的將布條塞進裂縫之中,暫緩水滲入船艙。

此時距離湖岸已有數丈遠,那漢子似乎已經進入了竹屋,岸邊空無一人,楚韻歌見楚韻遠就要依照來時的路進入荷花叢中,心中一動,“二哥,咱們進了荷田之後,你向右劃。”

進入荷田之後,小舟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飄飄蕩蕩,楚韻遠甚至無需用力,小舟便隨水流動,楚韻歌似乎悟到了什麼,示意楚韻遠放開船漿,將外衣拖下,再以匕首割破備用。

分別坐在船頭和船尾,此時小舟飄動的速度更加的快,楚韻歌示意楚韻遠拿好船漿,心中暗計,待到了預定點,示意楚韻遠向左轉向,楚韻遠手忙腳亂,好容易才調換了方向,“小弟,這不是回去了嗎?”

“嗯,”楚韻歌凝目察看船底的裂縫,此時強膠已然拖落了一半,已有湖水漸漸的滲入船艙,“二哥,你放心吧,咱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不及細細解釋,楚韻歌一邊察看裂縫的變化,一邊提示楚韻遠調換方向,不知過了多久,果然看到上舟的湖岸,楚韻遠大喜,正要加快速度,楚韻歌忙阻止他,“二哥,小心,湖岸邊有暗流,你的力不及那漢子,劃不過去的,咱們丟舟游過去。”

湖岸雖就在近前,但卻遊了近半個時辰才到岸邊,手腳並用的爬上湖岸,兩人如同落蕩雞一般,楚韻歌面帶笑容,楚韻遠卻怒不可遏,伸手摸出腰間包著煙火的油紙包,在湖中泡得久了,油紙包已被水浸了進去,幸好還有一枝煙火和一小塊火絨可用。

放了求援的煙火,坐在湖邊,楚韻歌眨著眼睛,盯著湖水出神,不知在想什麼,楚韻遠不敢打擾,又怕那漢子追來,也緊張的盯著湖面。

幸好半個時辰之後,家人便趕來,上了馬車,楚韻遠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楚韻歌伸出手掌,不停在手中畫圈,不知畫了多少個圈,他才仰頭對楚韻歌燦然一笑,“二哥,咱們回隱龍嶺。”

“小弟,你不是要請高人嗎?”楚韻遠有些吃驚,“司馬家的人雖然恃才傲物,但據史書記載,司馬家的人精通陣法……。”

“放心吧,我保證我們回到隱龍嶺,不出十日,司馬家的人就會上山來了,”楚韻歌淡然一笑,“適才我破了他們的九宮八卦陣。”

回到客棧,勿勿的收拾了行李,連夜便踏上回路,楚韻歌翻看各朝各代的名臣錄,司馬家的人第一次被記錄名臣錄中,是七十年前,當時邊越並不如後世這般富足,司馬居正時任宰相,主持裁決軍政大事,他上任的初年,便實行了一系列的變法,他下令清查地主隱瞞的田地,對於隱瞞不報的地主實施鞭刑,又改變了賦稅的制度,一舉扭轉國庫年年虧損的局面,又任用了李成光,梁繼忠兩名大將,整飭邊鎮的防務,在任的第十年,花費七十萬兩銀子,開挖了通州渠,將南地沒有田地的農民遷移到北方,使得原來的荒地,變成萬畝的良田……。

司馬居正的確是一代明相,他死後,非旦無錢買塊墳地,甚至連家裡都無餘糧,當朝的皇帝感其清廉,下令恩賜了一千兩白銀和一塊墳地才得以落葬。

隨後的四十年裡,司馬家連續出了七位宰相,除兩位因為失職被免之外,其餘的人都有不凡的建樹,隨後司馬家的人雖未及宰相,但在朝中也司掌要職,及至十七年前,司馬家被人揭發謀反,所謂的人證和物證,無需細細推敲,便可看出明顯的破綻,當日的皇帝定然是急切著想要除去司馬家,所以即使明知司馬家是被陷害的,也下旨滅了司馬家的九族。

斜kao在躺椅上,楚韻歌將手中的名將錄遞給楚韻遠,“二哥,你覺得司馬家當年的案子是否令人疑惑?”

“其實說白了,就是當時的皇帝想要除去司馬家,至於有人揭發,只不過是碰巧而已,否則怎會短短的三日便下旨抄家滅族,”楚韻遠接過名臣錄,放在一旁,“我只奇怪,當日皇帝為何如此的嫉恨司馬家?難道司馬家的人掌握了什麼皇帝的祕密不成?”

初時也是這般猜想,但是那時,司馬家的人已經遠離了朝政的核心,雖然身居要職,但無關緊要,究竟為什麼當時的皇帝要滅盡司馬家呢?難道真的是因為謀反嗎?若是謀反,為何被揭發的人之中,單單是司馬家被滅了族,其餘的人,只是被流放了事。

這似乎是一樁懸案,當日初任宰相,清理前任遺留的案件之時,清楚的記得當時特意將司馬家的卷宗挑出,細細看了數遍,想找出蛛絲馬跡,但卷宗的用詞極為含糊,完全看不出一絲端倪,隨後呼叫了無數的卷宗,想加以佐證,但凡是與那朝司馬家所有的卷宗都被祕密銷燬,令司馬家被滅族顯得更加的神祕。

“小弟,”楚韻遠安頓好一切,疲憊不堪的kao坐在車窗邊向外張望,“司馬家的人真的會歸附我們嗎?”

“從目前看,這是他們最好的選擇,”楚韻歌頷首而笑,罕見的得意,“司馬家的人想出世了,以繼善的性子,只要他發現司馬家的人還存於世,無論司馬家的人多麼的精通陣法,無論要滅掉司馬家需要耗費多少的人力與財力,繼善都會除之而後快,在邊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保護他們,讓他們安全的活下去,光明正大的活下去。”

若是他人,定然會置疑楚韻歌,他即使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以一已之力對抗傾國之兵,但楚韻遠卻深信不疑,“小弟,若司馬家的人果真來歸附,你要如何讓他們得到繼善的認可?”

“很簡單,”楚韻歌微微一笑,“投其所好,繼善目前最怕的,便是龍皇和龍鱗黑甲,九宮八卦陣是傳說中最厲害的陣法,只要我將九宮八卦陣的陣法圖交給繼善,保司馬家的人三年平安,繼善會同意的,三年之後,繼善還能不能做主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