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錦淵的霸道(四)

錦淵的霸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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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淵的霸道(四)

看著流星宮殿的方向,能看到偌大的殿堂在黑夜中閃爍著的燈光,分外的溫暖。

流星他們,應該正在吃飯了吧?

我微笑著,站在花園中,額頭的青筋跳動著,隱隱有些疼。

上午才因為自己的多情花心被鏡池責罵,晚上就親自嚐到了後果的苦澀。

錦淵無錯,因為他單純,簡單的相信了夜的話,我不能要求他做事存著所謂的判斷力和思想,在急切和被刺激後還能分清是非。

送了他回去,我一個人靜靜的行在花園中,腦海中不斷反覆著今天的畫面,那打鬥中讓我無措的感覺。

他們都是我的愛人,比我自己更重要的人,我拿命珍惜著的人,誰都不忍怪,誰都不想怪。

身後,有腳步在輕輕的靠近。

回首,是青衫渺渺的飄揚人影。

斂起了心頭的那份失落,我送上笑容,吊兒郎當的迎著靠近的人,“正準備去找你們,沒料想你們竟然等不及了,還讓你來接我。”

幽颺只是笑笑,“別撐了,你剛剛的長吁短嘆我全聽見了。”

苦笑,我搖頭,“知道你還揭穿我?給我留些面子吧。”

“好,我不說。”幽颺的笑容裡竟然有幾分揶揄,“我那還算清靜,也著流星替我送了份晚膳到我的房裡,楚燁可要尋暫時的安寧?”

我將手緩緩伸入他的掌心中,頷首道,“玉人相邀,豈能罔顧盛情?”

幽颺果真做到了不問不言,隻字不提我的愁苦,只是撐著下巴看著我,而我也在他的笑容淺淺中心境緩緩的平靜,看著他的面容在燈火中俊逸無方,忍不住的笑出聲,“幽颺,我想看‘天魔舞’。”

他的臉上中有幾分縱容,“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給你看的,現在倒被你心心念念記掛上了。”

我涎著臉,“幽颺,若知有如此動人只怕當初我就不看了,這食髓知味叫人怎麼忘得掉?”

他只是笑著,不動,也不說話。

我伸臉到他面前,“幽颺不是安慰我的嗎?不用心不用身體怎麼行?”

他緩緩的起身,在我還不及反應的空當,手指一扇,房間裡的燈光瞬間熄滅的只剩一盞,還在掌風中不斷的晃動即將熄滅。

就在這樣忽暗忽明中,媚香從我鼻端掠過,還不及捕捉,人已飄遠,徒留我抓著手中的空氣發呆。

悠揚如風,來去無蹤,溫柔如風,情思梳弄。

如豆的火光中,那個人影似真似幻,彷彿不夠真實,只有在倏忽的靠近間從氣息裡感受一絲真。

“別走……”我喃喃著,卻怎麼也留不住他,只看到青衫在黑暗的房間裡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撥弄著我的心跳,我所有的感官。

越是這樣的黑,越是難以把握住那個人影的飄忽,剛剛尋到一絲蹤跡,他又飄開了。

忍不住的跳起來,朝著那個飄動的人影縱去,手指一撈,握住一片衣角。

心中雀躍,調戲著,“看你往哪跑,這下還不被我抓著?”

掌中一輕,他悠然的轉開,卻是順勢落下了身上的衣衫,黑色中褻衣的絲綢閃爍著珠光,狐媚的雙眼在不遠處笑望著我。

是勾引,也是**,一動不動,彷彿是在等待我的撲食。

手中的青衫順滑如水,殘留著他肌膚的溫度,殘留著他的香氣,我手指輕拋,人已揉身而上,抓向他的褻衣,“有本事你再脫!”

他不閃不躲,任由我抓著衣角,在我雙手還來不及抱上他腰身的同時,輕笑著轉開,“你說的,那我脫了……”

眼前一亮,溫潤的肌膚如珍珠一般,亮了我的眼睛,亮了整個房間的黑暗,長髮飛揚著,半遮半掩著他已然赤著的上身。

我呼吸一窒,呆呆的捏著手中空空的衣衫,只是望著他的身子,再也挪不開眼睛。

親手扯下他的衣服,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得意,自滿,驕傲,喜悅,還有衝動!

無邊無際的衝動,想要將他壓在身下的衝動,尤其那人就在不遠處,用極盡魅惑的目光迷濛的望著自己的時候。

“幽颺……”我再次伸手,他輕巧的旋開,當我的手指與他的肌膚擦過的一瞬間,我明顯感覺到了兩個人的身體同時一顫。

“別跑!”狹小的空間裡,根本沒辦法很好的施展功夫,剛一動,不是碰到了凳子桌子就是踢到了梳妝檯床角,幽颺躲起來也有些困難,不時的被我摸到一下,擦過一把,但我卻也抓不到他。

越是摸,越是燃起心中熊熊的火焰,越是恨不能狠狠的壓住他,偏偏越是抓不住人。

他站在床邊,身形如玉,那清潤的光芒彷彿在對我說著,撲過來吧,撲過來吧……

我高高的躍起,雙臂張開,朝著那半裸的身體直撲而去。

他輕巧一閃,我直直的落入被褥間,大字型的趴著。

就勢一滾,我側身而躺撐著臉頰,揚著下巴,衝著他勾勾手,“不來安慰我嗎?”

聲音未落,清涼的肌膚貼上我的身體,帶著媚香的髮絲打在我的臉上,那淺淺的笑容離我不過兩寸,“要看‘天魔舞’的人是你,耐不住的也是你,真是難伺候。”

手指在他身上細細的撫摸著,“我一點都不難伺候,只要你肯伺候我都萬幸了。”

“那也要我有機會不是麼?”細細的笑聲中似乎意有所指。

“今夜都屬於你……”我親上他的脣,一寸一寸吮著,“機會很多,來吧……”

幽颺的脣,沿著我的臉頰,貼上耳垂,舌尖慢慢的撥弄著,而我的手則迅速的在他身上撫摸著。

老夫老妻最大的好處是熟悉,輕易點燃對方身上的火焰,但是幽颺總能給我驚喜,讓我挖掘到更多的美妙感覺,每一次的體會都是徹底而酣暢的。

我們瘋狂的親吻著,我的雙腿已經盤上了幽颺的腰身,他抱著我的腰身,忽然……

我們同時聽到了風中快速的衣袂聲,不遮不掩帶著霸氣的行動聲,還不及去想來者是誰。

“砰……”大門在狂暴的掌風中被震開,帶著塵土轟然倒塌,一股氣浪從門外衝了進來,直旋到我們床邊。

一隻手揮開了紗簾,我和幽颺正裸裎相間,緊緊抱著,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一起呆滯。

沒有動手應變,是因為我們早已經在來者進門時看清楚了是誰。

呆滯,是因為我們誰也沒想到這人會明知道我們在**還掀開床幃。

幽颺一把扯過身邊的衣衫,胡亂的披上兩個人的身體,讓我們不至於看上去太尷尬,兩道秀眉已經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門外的風揚起,那七彩的衣衫飄蕩的更猛烈,金色的眼瞳直勾勾的停留在我的臉上,“**、陪我!”

“你瘋了啊!”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腦子,對著錦淵喃喃出聲,“你大半夜衝到別人的屋子裡找我?”

錦淵伸出手,拉拽著我的胳膊,“**,我的!”

想要發火,但是對上那雙金色閃爍的雙瞳,那依戀的目光,氣又撒不出來,只能心平氣和的推著他的手臂,“錦淵,你先回去,我明天來陪你好嗎?”

他的臉拉的長長的,緩慢而堅定的搖頭,“我的!”

不管我說什麼,他要麼說著**我的,要麼說著我的,站在床邊就是不走,直勾勾的看著我。

無奈之下的我只能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幽颺,他早已經優雅的繫好衣帶,揹著雙手站在床前,讓我看不到他的臉,只能一隻手抓著他的胳膊,另外一隻手被錦淵拔著。

看到幽颺微微抬頭嘆了口氣,轉過身時臉上已是溫柔,“去吧,我沒關係。”

“可是……”

他越是大度,我越是覺得對不起他。

“去吧。”幽颺微微搖了搖頭,“你若不去,他是不會走的,總不能這麼三個人僵持著互相瞪。”

不等他話說完,錦淵的雙手已經抄入我的腋下,直接把我抱了起來,看也不看幽颺就這麼出了屋子,徒留我一臉無奈。

幽颺轉過身,不看我的離去,只留給我無盡的內疚。

錦淵的不管不顧只為我,錦淵的純真也讓他眼中只有我,可是他這樣的行為讓我不忍傷害的同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因為他打破了平衡,一種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暗中保持的平衡。

“啪……”一粒棋子落下,沄逸抬起臉看著對面的我,“其實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心不在焉的隨手落下一粒,滿臉無奈,“沄逸,你最有辦法,幫我想想吧。”

他的一縷髮絲動著,映襯著身後的翠竹細枝,綠色中的霜白是那麼的飄逸,“能為將必然要有統帥三軍的能力,想要擁美無數,就要有讓他們甘心臣服在你裙下的能力,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是。”我的手撫上又開始輕痛的額角,“但是沄逸,錦淵他不同於其他人,能不能幫我約束他?”

沄逸的手一拋,黑子落入子壺中,正色看向我,“穆沄逸是你的丈夫,不是鳳後,我沒有任何權利去約束你的男人,我和他們的地位都是相等的,這件事除了你自己,無人能做到。”

沄逸的地位是無可爭議的,因為我對他的尊重對他的依賴,凡是有眼色的人都能看出來,可是錦淵他不懂也不明白。

“昨天,他才毀了流星的錦鯉池,打傷了護衛是不是?”沄逸看著棋盤,聲音有意無意的傳來,“一日兩日的隱忍,大家看在你的面子上都會給,那麼長久呢?長久的縱容會帶來什麼,你難道想不到嗎?即使是孩子,也需要人在旁邊指引著如何做人,太過調皮的時候打打屁股也無可厚非,你說對嗎?”

我點點頭站起了身,“嗯,我明白了。”

沄逸無聲的笑了,那笑容猶如冰裂瞬間的透潤晶瑩,身體靠上我的肩頭,“楚燁,我有些累了,讓我小憩會。”

“我,我陪你!”有些受寵若驚般小心翼翼的摟上他的肩頭。

這麼長的時間,我對沄逸,依然象是捧在掌心中的細瓷,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碎了裂了,每每睡在他的身邊,我都是睜著眼睛望著他的面容,整夜的不睡,總怕閉上眼睛他就消失了。

而沄逸,不願我粘著貼著,總是千百次的懇求才能親近一次,大多時候都是冷冷的將我拒之門外,可憐的我連說不的勇氣都沒有。

他總說自己淺眠,不習慣有人在身邊,會睡不好;我卻知他是不想獨佔我太久,更不想看到我整夜整夜不睡的望著他。

有一種愛,是彼此的尊重,他知我,我亦知他知我,他更明瞭我知他知我……

我與沄逸,早鐫刻在對方的骨子裡,融入對方的骨血中,纏繞著對方的靈魂,什麼都不用說,眼神早已說明一切。

他靠著我的肩頭,靜靜的呼吸著,而我依然是低著頭,傻傻的望著,永遠也看不夠他的美,眷戀不夠他的溫柔。

“轟……”一聲巨響從不遠處的院子裡傳來,沄逸在我肩頭皺了皺眉,手指輕撫上胸口。

我心頭怒意閃過,輕輕扶正沄逸的身體,“我送你去柳呆子那,然後去看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