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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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108章
“他在看什麼？”法醫Lanie Parish小聲問身邊的Kate。
“死者的表情？我猜。”Kate皺眉。
“這有什麼訣竅嗎？就像傳說中死者的瞳孔會倒映出他看見的最後一個人之類。”Castle非常熱心的跟在Issac身邊,“或者不甘心的亡靈會盤旋在屍體身邊，這時候我們可以利用現代科技把亡靈拍下來……”
你是認真的？”Issac好笑的看著Castle，“請不要打擾我的工作,以及,把你的興奮之情掩蓋好。”
“啊,我只是覺得……”Castle未完的話語在Issac冰冷的眼神中自動消失，他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微笑,轉身朝Kate走去。
“他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我只是想讓他放鬆一點。”Castle跟Kate解釋著。“很明顯，他在來的路上還是很正常的，一看見屍體他整個人都繃住了。”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看見案發現場就感覺興奮的，Castle。”Kate說,“至少他表現的像一個FBI，而不是一個無所事事一心找刺激的……作家！”
“但我不得不說一句，Kate，我喜歡Castle更勝於那個FBI。” Lanie Parish說，“我真是受夠了那群聯邦探員板著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們的表情！”
“這只是工作狀態，平時還挺活潑的。”Kate不得不為Issac平反。她本來擔心Issac會調戲她的朋友，以某人的記錄這個擔憂絕不是毫無必要，沒想到一進來之後Issac直接變了臉，和她印象裡的FBI毫無二致。
死板，有距離感，並且不通人情。
“你和他……有情況？”Lanie一下子來了精神，“天啊，你可從來沒跟我說過這個！等等！Issac？他該不會是你的那個混蛋先生吧？”身為Kate的好友，Lanie自然知道Issac的存在，因為每次Kate因為偶像問題而被氣的七竅生煙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除了他還有誰？”Kate沒好氣的說，“而且，他不是我的。”
“真的？”Lanie有了興趣，“那我能給他留張名片嗎？”
“我不建議，除非你想被他氣死。”Kate沒好氣的說。
“哇哦，我更感興趣了。”
“你剛才還說受夠了！”
“但那時候我不知道他是那個能把你氣的去健身房發洩的傢伙，我對他的手段好奇死了。”Lanie飛快的說完，然後看著Issac走進，露出了最和善的微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數碼相機，謝謝。”Issac想了想， “還有，如果可以的話能把這兩具屍體被發現的時候的現場照片也一起給我嗎？”
“那些在卷宗裡都有的，Issac。”Kate提醒著。
“但那不夠，我知道你們一定拍了很多現場照片，然後甄別你們覺得有用的部分彙報上去。我需要全部。”Issac並沒有在這裡停留太久，他照好照片之後就走出了房間。“天啊，為我剛才差點窒息。”
“你是指你的裝模作樣嗎？”Kate打趣。
“不，那是正確的工作態度。”Issac調出之前的照片，“看，他們的表情，幾乎如出一轍。”
“我以為BAU是分析活人的。”Kate看著照片。
“沒錯。”Issac說，“這是他們作為活人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表情。嗯，雖然有點變形。”
回到警局之後，只有Reid一個人，他在成堆的表格裡研究著受害者可能的聯絡。
“其他人呢？”Issac隨口問。
“嗯？哦，他們都去和受害者的家人朋友瞭解情況去了。”Reid抬起頭，“你有什麼收穫？”
“我傾向於受害者和嫌犯認識。”Issac把照片從儲存卡導到電腦上。“不過更多的就看不出來了，受害者死後表情，嗯，有變化。”
“哦，這不算什麼。”Reid很快選中幾張照片，是同一角度不同時段拍下的。“面部表情的變化是受面部肌肉的牽動，根據面部肌肉的分佈和弧度我可以在腦中建模進行逆推……”
“這不應該是在電腦上進行嗎？”Castle忍不住開口。
“電腦太慢了。”Reid丟下一句話，就再也不出聲了。
Kate訝異的瞪大了眼睛，手指無聲的在電腦和Reid的腦袋之間轉了一圈，然後朝Issac求證。
Issac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
“Issac，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只是一個遊戲？”半晌，Reid有些疑惑的看著Issac，“如果不是突然開槍襲擊就是雙方彼此心知肚明，但受害者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害怕的表情，難道他以為是空槍？而讓他相信的原因，除了他非常信任嫌犯之外，就是這個遊戲玩了很多輪他完全相信這個的安全性……受害者一開始只是體會被射擊那一瞬間的快感？！”
“這樣就能解釋通了！”之前和Rossi的猜測得到證實，Issac卻一點也不覺得開心，“現在的中學生可真會玩。”
“可他們的家長說他們是好孩子……哦，該死，陽奉陰違！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愛乾的事。”Kate叉著腰，“他們的父母都說他們是非常體諒家人難處的孩子，對生活質量的改變也沒出口抱怨，還拿到了獎學金……我該怎麼對家長開口？你們的孩子並非那麼優秀？甚至可能是癮君子或者毒品交易的鏈條之一，為了追求刺激無所不用其極，最後把自己玩死了？”
“現在說這個可沒意思……”Issac的電話響起，“嘿，Garcia！我猜你是給我好訊息的？”
“當然，我無所不能並無所不應！”Garcia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我迫切希望你們可以把凶手緝拿歸案，我最恨未成年人受害的案子了！根據你的要求我進行了交叉對比，不過只有一個人符合你的要求，名字給你發到手機上了，我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拜~”
“拜，我的金髮天使~”Issac愉快的吹了一個口哨，“找到一個突破點，各位，祝我們好運吧。”
“Laurenmax？這個名字不在我們的名單上。”Kate皺眉。
“當然，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好學生，他瘋不起來的。”Issac微笑，“所以，無論是嫌犯還是受害者，他和他們都不是一路人。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
“我對這個名字有印象。”Reid若有所思的翻著表格，“這裡，他和第二個受害者一起合作過並得了獎。我以為他們只是單純的合作者？”
“博士，你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一個給你感覺不好的人合作嗎？合作的基礎就是信任，他們一定了解彼此。但是，後來卻分道揚鑣了。為什麼？因為一方跟不上腳步了，而另一方卻要繼續前進。”Issac解釋，“但是，看這個Lauren，在和其他人合作之後他並沒有像之前兩年那樣頻頻獲獎，你覺得，他會不會感覺遺憾？明明之前有那麼好的搭檔，你覺得他會不會不自覺的關注著曾經的搭檔？不過，因為自尊或者驕傲之類的問題，他不會讓人察覺。所以，警方錯過了他。但他對受害者的瞭解未必不如他的那群所謂朋友。”
“那他為什麼不主動和警方聯絡？”Kate質疑。
“也許是因為他認為這種死法發生在受害者身上一點也不稀奇。”
“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
Issac呲了呲牙，“這種傲嬌我遇到過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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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uren max是一個蒼白瘦弱的傢伙，他穿著學校統一的校服，頭髮亂糟糟的，還帶了一副有些蠢的方框眼鏡，看起來和其他書呆子沒什麼區別。前提是，他閉著嘴。
這個被教導主任帶到辦公室裡的高中生看起來絲毫沒有侷促之感，甚至在老師離開之後反客為主，自在的給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我猜你們是為了Lawson來的？”
Lawson，是第二個受害者。
“你猜？”Kate忍不住開口，“我們來這裡不止一次，如果你知道什麼，為什麼不來找我們？我想你和Lawson之間並非毫無感情。”
“挺不巧的，你們來的那幾次我都在實驗室裡，出來以後你們已經離開了。”Lauren不怎麼在意的說，“而且，我們已經快一年沒說過話了，就憑他為了找刺激什麼都幹，這個結局是遲早的事。”
“哦，我知道，這感覺不大好受。明明之前你們是那麼要好的Partner和朋友，他卻選擇了另一條路。”Castle的聲音有些低沉，“這就像是一場背叛……”
Lauren嗤笑出聲，“先生，你想太多了。每個人都要為他的選擇承擔代價，這是旁人無法取代的。因為這個而被負面情緒壓迫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
“所以，聰明人，展示你所知道的吧。”Issac直入主題。對於Lawson的死，Lauren並不是毫無觸動。只是，他現在處於憤怒期，一直試圖用不屑的態度來掩飾自己的悲傷。他表現的越不在乎，他心裡就越在乎。
“你怎麼知道我有？誰都知道我們掰了！”Lauren緊緊的看著Issac。
“我來之前的確是這麼認為的，但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們沒有。”Issac壓低了聲音，據說這能給人信服的感覺。“你很重視朋友，或者說，你狠重視Lawson。當你們之間的關係有了裂痕的時候你試圖彌補過，我猜，那個時候就是Lawson家裡的經濟開始出現問題的時候。你無法勸服他，他也不想被你勸服，反而一心想把你推遠。你很生氣，如他所願，你們掰了。”
Lauren一言不發。
“但你是聰明人，你很快就想清楚這裡面的關竅。Lawson不想把你拉進那個混亂的圈子，但因為金錢的緣故，他也同樣不能脫離那裡。不過這不代表你們的關係無法恢復，我想你們一直在暗中來往吧？你需要一個理解你能夠跟得上你思維的朋友，而他也需要一個內心純潔的傾聽者。”Issac說，“這就是我猜測的關於你們的關係。我想，Lawson的那些事，除了他自己，就只有你知道的最清楚了。”
“可是，你什麼都沒有說不是因為你不在乎，而是因為你太在乎。你在生他的氣，你氣他不聽你的勸告執意選擇那條路。你想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讓自己不那麼難過，可你又不甘心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人世。”Issac輕聲說。“我說的對嗎？”
Lauren的嘴脣被咬破，血珠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