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那一年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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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那一年初遇
男人叫王碩,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那顆心的健壯以及對自己的吸引力。那顆心沒有太多的貪慾,沒有世俗的嫉妒和狠厲。他人高馬大,卻有一顆鮮活的溫和的心。她試著接近他,有意無意的會與他遇上。一身粗布藍衫,通常手裡會拿上幾隻野兔到集市上來賣,每逢這個時候,她會充當一個買主,買一隻兔子說上幾句話,兩個月於她只是眨眼的瞬間,卻在遇到王碩後漫長而又孤獨。她會想著他在做什麼,想他有沒有照顧好他的心臟?想著那顆心在自己體內跳動的感覺。
該補食的時間到了,她找了個藉口要跟著王碩去上山採藥,是離縣城不遠的南面的琅琊山,山上有很多草藥,也有獵人喜歡的兔子和樵夫喜歡的乾柴。
她以為家母採藥的理由要求跟著他上山,卻被他拒絕。
他說:姑娘是女子,上山採藥多有不便,姑娘想要哪味藥可以說與在下,在下幫姑娘採回來便是。
那時他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她是他手裡的兔子的買主而已,而他卻熱心的提出幫助。即使她的理由是假,心裡也不由得一暖。
碰到了許多自私自利,圖謀金銀的男人,對於王碩突然地好心還有些不適應。可她要得到那顆心,怎麼能讓他幫忙採藥?
“家母病重,我一定要親自上山採藥,仙人或許會被我的一片孝心感動,免去了家母的病痛。”
“如此,姑娘便與我同去。”
簡單的一句謊言就騙得了他的信任,依舊是一身粗布藍袍。她跟在他的身後,踩著他踏平的灌木,雖是山路,走的卻不艱辛。而自己本就不是大家閨秀,她是妖,生來就與山林為伍的獸族,卻也喜歡上了跟在一個人類身後踩著他踏平的灌木的平坦感。
走了一半,王碩停下來,擰開水袋遞給她,“姑娘先喝些水,咱們在此休息一番,再上山去。”
“嗯。”
她小聲的答應,喝了水,老老實實的坐著休息。王碩則進了林子,像是去打獵。
打獵不一定非要到山頂上,而她所需的藥材,卻是在琅琊山的山巔之上,琅琊山北側險峻,南側卻是平坦的長滿灌木的山路。想要上到琅琊山上無需費多大力,主要是耗費時間。
要從狼牙山後的山路繞上去,除此法外,別做它想。
大概半個時辰,王碩回來,受傷提著四肢兔子。王碩抽出身上的草繩兒,把四隻兔子繫好了旦在肩上,靦腆的對著她伸出寬厚的大手,另一手放在身側,有點兒不知所措。
她把手神給他,他拉起她,兩個人繼續趕路。
如她預料那般,到了山頂,天色也開始暗了。
藥草是一種不太常見,長在隱祕地方的草,兩人找了半晌好容易找到,等採完了藥欲返回時已入夜。
雖然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但要下山,有些困難。山路不好走,夜裡走容易摔傷,思前想後決定在山上休息一晚。
“夜裡涼,先披上這件衣服吧!”
王碩脫下了外衫,架起了火堆,利落的收拾了兔子,架在火上烤。臉上憨厚的笑著,說話有些靦腆,甚至臉上帶著微微紅暈。
飄香的肉味撩動嗅覺,兔子還未熟,就忍不住要流口水。
“你手藝比不錯!”
“呵呵!”
王碩一手摸著後腦憨笑,因為女子的一句話而臉紅的男人,真的很少見了。
吃了烤兔子,填飽了肚子,就躺在火堆旁睡了。
看著火堆對面濃眉微蹙,上眼皮合著下眼皮,均勻喘息的男人,百合遲疑了。
其實她的遲疑又何止是在這一瞬間,早在兩人進入琅琊山,她就有機會下手了,卻一直到現在也沒出手。
半山腰上王碩打獵半個時辰,她坐在原地等了半個時辰,沒有不耐煩,也沒想著怎麼殺了他。眼睛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像是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呵!她只是為了他的心不是嗎?而王碩,對自己完全沒有防備之心,自己想要取他的心隨時可以,又何必急在一時,等這顆心養的壯實了再吃也不遲。
說來她只是在給自己找藉口,直到三年後的某一天,兩人一起上山採藥,回去的時候王碩突然說:“百合,我要娶新娘子了。”
“真,真的嗎?”
他要娶妻了?這個訊息像是一個驚雷給了她當頭一驚,卻還不足以讓她醒來。
她住在醉人居,他不知道,因為他從來都不會去青樓這等風花雪月的場所。她問:可以不娶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承諾的過的誓言是要兌現的。小時候我說過要娶她為妻,現在是兌
現承諾的時候了。”
“可是……”
“什麼?”
“沒什麼,我回去了。”
“不是還要去採藥嗎?”
王碩在後面疾呼,她卻只知道一個勁兒的跑,她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想著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安靜。
她回了醉人居,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見他。可是到了以往相約採藥的日子,她的腳步還是不由自己的往著那個方向,看著那個人左右張望,從早上到黃昏,然後收拾東西回去,她總要暗罵一聲呆子。
可是當她決定出現,見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出現。
那天,是他大婚的日子。農人家的大婚不像是富貴人家裡的那麼闊綽,卻也不失熱鬧。街坊四鄰都來湊熱鬧,送上些個自家有的東西作為祝福。她遠遠的看著,心臟緊縮,傳來一絲絲疼痛。
第一次知道心痛的滋味,理解了人類的情,卻已在懵懂中失去了機會。
他笑的靦腆,臉上淡淡的紅暈,掀開新娘的蓋頭,快樂的笑容展露無餘。
那是他要娶的新娘,沒有自己漂亮,比自己還要柔弱,不能陪著他一起狩獵打柴,只能在家織衣等著他回來。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能保護他,反而還要被他保護,這樣的女子,卻是他的新娘。
那麼自己呢?對他來說是什麼?
她沒有上去問,也不敢問,她也有怕的時候,也有被打敗的時候,而對方,還是一個連武功也不會的人族。
集市上,同樣的地點,曾經約好的時間,她站在他的面前笑著說:“恭喜!”
他紅著臉笑的發憨,不好意思的說:“謝謝。”
兩人依舊結伴去採藥,卻從來不再在山上過夜,他急著趕回家,照顧他的妻子。雖然他的妻子是從小就寄養在他家裡的妹子,他卻再也捨不得她一個人在家孤單。
他說:“蓮兒是他的妻,他要回去陪她。”
眼睛酸酸的,多想變成一個瞎子,一個聾子。可以裝作看不見,聽不到。
她開始逃避,麻醉自己,哪怕只是一秒鐘的相處她都抓的緊緊的。
她喜歡他跳動的心臟,更喜歡他的憨厚直率。
可有一天,自己連見上他一面兒的機會都被剝奪,她終於忍不住想要抓狂,想要把他撕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