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2章心靈夥伴

第32章心靈夥伴


完美星光 重生之官路浮沉 一別錦年 危險關係 超級全能電腦 核咒之戰 末日之城 小紅娘鬧翻天 西涼鐵騎 相同的面孔

第32章心靈夥伴

樊文良的話音剛落,車門洞開,王家棟拄著拐下來了。

彭長宜一見,驚喜地一拍巴掌說道:“天哪怎麼提前一點都沒透露訊息啊”

樊文良微笑著說:“透露了訊息你還有這麼驚喜嗎”

“哈哈。”彭長宜搓著手,沒有立刻向前,而是等江帆跟王家棟握完手後,才說道:“我對您有意見了,三番五次邀請都不來,樊部長一去你怎麼就來了”

江帆打量著王家棟說道:“氣色不錯,精神矍鑠,滿面紅光。”

王家棟笑了,說道:“江書記你就取笑我吧”

樊文良說:“我是週一去北京參加了一個葬禮,在那裡見到了小江,小江就跟我說了,說在閬諸,有這麼一個世外桃源,長宜租了一座房子,給老領導預備的,想把老領導接來住一段時間,但是人家一直沒吐口要住,我一聽這是好事了,如果我將來退休後,能有人這麼想著我,別說給我租房子住了,就是截長補短給我打個電話,我就滿足了。”

江帆笑了,說道:“看您說的,誰不想著您,我和長宜也會想著您的,這裡的房子我都租下了,王部長一座,您一座,我和長宜一座,不光房子,連土地我也租下,供您老享用。”

“哈哈。”大家都笑了。

樊文良沒笑,而是慢條斯理地說道:“好啊,有你這句話我聽著舒服就行了。”

江帆認真地說道:“怎麼是光有這句話這是現實,就擺在眼前的現實,聽著您好像不大相信似的。”

樊文良說:“我說的也是事實,我只能落一個聽著舒服就是了。”

“哈哈。”大家有都笑了。

樊文良說得有道理,他是不可能真的讓江帆把這裡的土地都租下來供他享用了。

王家棟拄著拐,站在水泥路上,向四周瞭望著,說道:“別說,真不錯,我決定住下了,只要你們不怕麻煩就行。”

樊文良指著王家棟跟他們倆人說:“看見了吧,虛偽,這麼大歲數還這麼虛偽,小江和長宜早就給你預備好了,他們怎麼會嫌你麻煩”

江帆笑著說:“這一點我不敢搶功,這主要是長宜的想法。”

樊文良說:“有人想著就不錯了,有幾個能混到您老這個水平的”

王家棟聽樊文良這樣說,趕緊給他作揖,說:“樊部長啊,您就別折煞我了,您要是跟我說您老,您瞧見我這條腿了吧,也得彎回去了”

“哈哈。”

江帆和彭長宜被兩位老摯友間的幽默逗得又是一陣大笑。

彭長宜再次引導樊文良的司機將車向前開去,他們一行便走進了大院。

樊文良倒揹著手,跟江帆走在前面,彭長宜和王家棟走在後面。樊文良遠遠地就看見前面搭了一架木牌樓,就很感興趣,走到跟前,就見上面一塊原木板上燙刻著兩個顏體大字:廬落。

樊文良站住,抬頭看著這兩個字,說道:“長宜啊,這兩個字不像你的風格,倒像江書記的風格啊”

彭長宜趕緊說道:“您太睿智了,這是出自江書記的口中,那天我們坐著閒說話,江書記就給我租的那座房子起了兩個名字,一個是廬落,一個是廬宇,不曾想,隔牆有耳,被這個園子的主人聽到了,他就搶走了廬落,過了一天我再來一看,為了霸佔這兩個字,居然還矗起一架牌樓,您再看看上面這兩個字,那可是標準的顏體啊”

江帆趕忙說:“這兩個字一看就是電腦列印的,不是真人寫的。”

樊文良抬頭看著,說道:“的確是電腦列印的,不過這裡用顏體,也很符合這裡的風格和整體環境,怎麼沒落款。”

江帆一聽,趕緊屈身說道:“樊部長,您往裡來看看,裡面更好。”

樊文良笑了,不再追究這兩個字了,倒是王家棟又認真地看了看,說道:“以我這外行人的目光看,這兩個字放在這裡的確很和諧。”

江帆聽見後趕緊回頭說:“這個牌樓礙事,他這裡經常過大車,馬上就要拆了,老鄒,老鄒,你說拆怎麼還不拆”

鄒子介正大步迎了過來,本來他都已經伸出手,跟樊文良都握上了,聽江帆這麼說,嚇得趕緊縮回手,說道:“馬上拆,馬上拆。”他說著,就朝遠處正在幹活的助手喊道:“劉聰,安排人去把牌樓拆了”

劉聰愣住了,反問了一句:“剛搭上就拆啊”

“拆快點,馬上”

鄒子介堅決地說道。

樊文良笑著,依然操著不緊不慢的口吻說:“好好的,為什麼要拆”

江帆搶先答道:“我剛才說了,他這裡立一個這個不合適,總是過大車不說,這裡畢竟是部隊農場,您老先生弄了莊園,也不倫不類。”

樊文良看著江帆,笑了,他繼續往裡走,邊走邊看。

江帆跟身後的鄒子介說道:“老鄒,趕緊給樊部長介紹介紹你這裡的情況。”

鄒子介誠惶誠恐地緊走了兩步,跟在樊文良的身邊,他激動地說道:“樊書記,真沒想到在這兒看見了您,您還是剛來亢州時的那個樣子,一點都沒變化,我還想再跟您握握手。”

樊文良握著鄒子介的手,眼睛卻看著江帆。

江帆跟了上來,給樊文良介紹鄒子介,說道:“這就是我跟您提到的那個自費育種人鄒子介。他的事蹟曾被收錄到中國育種人和共和國的驕傲這本叢書裡,在玉米育種界,是一位多產專家,籽種遠銷東南亞各個國家。”

樊文良握著他的手,說道:“早就聽過你的大名,可是那個時候無緣相見,辛苦了。”

鄒子介雙手握著樊文良的手,說道:“都是領導們幫助的結果。”

樊文良說:“你搞育種的,不好好育種,搞這個園子幹嘛”

鄒子介說:“這個是我目前最大一塊試驗田,也是我們這些同行往返的必經之路,這裡就是一個歇腳的地方,他們來了,我們還可以到地裡觀察籽種的表現,探討繁育技術,既然是個基地,就該有點樣子,這個竹廊如果別人做的話,連工帶料少說也要兩萬塊錢,但是我做就花不了那麼多了。”

“你做花了多少”樊文良問道。

鄒子介伸出一巴掌。

“五千”

鄒子介說:“都不到五千,因為竹竿是我這兩三年從海南往回運種子的過程中,一點點捎回來的,另外這個竹廊都是我自己設計,我指揮著我們這裡的民工乾的,您說能不便宜嗎儘管這裡是部隊的農場,我也想讓這裡有別於咱們老百姓的農田,所以就略微美化了美化,江書記和彭市長怕我到頭花了冤枉錢,不主張我在這裡投資。”

“那你幹嘛還蓋了這麼多房子”

鄒子介說:“這房子也是一舉兩得,下面都是空的,被我挖成了地下室,主要是儲存種子用,因為儲存種子有嚴格的溫度和溼度的要求。上面的房子我剛才說了,就當客房,不錯的朋友來了省得住賓館,尤其是我們這些人,整天在地裡勞動,睡不慣賓館的軟床,睡硬板床他們高興。”

樊文良聽了鄒子介的話點點頭,對鄒子介很感興趣,問了他好多育種界的情況。

江帆和彭長宜陪著樊文良和王家棟參觀。他們沿著竹廊,來到了最後一排房。

彭長宜首先把東邊留給王家棟的兩間房的房門開啟,樊文良和王家棟進去後,樊文良說道:“老王,你這行宮不錯啊”

王家棟笑了,說道:“您就取笑我唄”

樊文良說:“在這裡住一宿不給200塊錢是不行的。”

樊文良走到床前,掀起床單,翻開著**鋪的被褥等,說道:“呦呵,新被褥而且還鋪了好幾層,看來這個鋪床的人瞭解你,不錯,不錯。在這個廬落中睡覺,想不做美夢都不行。”

“哈哈。”大家又被樊文良的幽默逗笑了。

他們又參觀了西邊兩間房,樊文良一進去就發現了那個班臺有些面熟,他四處打量了一下,忽然說道:“這個桌子怎麼這麼眼熟,還有這些櫃子”

江帆說:“您的眼太毒了,您居然還認得這個桌子”

樊文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江帆。

江帆說:“讓長宜告訴您。”

彭長宜說:“呵呵,除去東邊屋子裡的那張床之外,這四間房裡所有的傢俱都是原來您辦公室的,鐘鳴義用過,韓冰來了後,沒在您的辦公室辦公,我從三源回來後,開始是在韓冰的辦公室,過了一段時間後,就搬到您的辦公室辦公了,這些傢俱自然也還都儲存著,這次亢州機關所有的傢俱都換了,我正好回去,就跟他們把這些傢俱要來了,他們那裡用不著,這裡也正好缺這些,就跟他們要下了這些寶貝,外帶著這還要了他們好多別的傢俱。您的這一套傢俱都是實木的,結實,現在找不到質量這麼好的辦公傢俱了,這麼多年都不變形。”

樊文良撫摸著他用過的這些辦公傢俱,一件一件地看著,說道:“老王啊,我想起主席的一句話,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啊”

王家棟笑了,說道:“確實如此。”

樊文良說:“我記得這套傢俱當年還是你帶著人親自給我挑選的”

王家棟撫摸桌面說道:“是的,老範當時給您選中的是一套普通的辦公傢俱,是五壓縮板的,傢俱都拉到市委大院了,剛要卸車,被我看見了,我寒磣他說,你給書記弄這些貨不真價不實的東西,你安的什麼心老範當時很委屈,說,咱們用的不都是這些嗎我成心氣他,說道,咱們是咱們,書記能跟咱們一樣嗎書記的辦公室,就是過去的中軍帳,那必須能坐住陣才行,你這破傢俱用不了兩天,坐垮了、壓塌了怎麼辦小心到時書記法辦你結果嚇得他都沒讓卸車就拉回去了。後來,他讓我給您去選傢俱,我就給您選了這套水曲柳的實木傢俱。結果當時有成心出老範醜的意思,但時至今天,這套傢俱的確沒有選錯。”

王家棟說這些話的時候很是感慨,也許,他想起了那個已經作古的老對手了吧。

樊文良聽了他的話,興致勃勃地說道:“這樣,我今天晚上也不走了,陪你在這裡住一晚上怎麼樣”

“太好了”王家棟說道。

“太好了”江帆和彭長宜也說道。

這時,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老顧過來問彭長宜是否開飯

樊文良聽見了,說道:“開,早就飢腸轆轆了,今天,我要跟你們王部長喝兩口。”

江帆說:“您行嗎梅大夫”

江帆的話還沒說完,樊文良就打斷他說道:“不管她,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哈哈哈。”

大家笑過之後,王家棟小聲跟江帆說道:“這個時候不多”

哪知,樊文良聽見了,說道:“誰說的,這個時候經常有。”

看得出,樊文良到了這裡也很放鬆,能主動提出喝兩口,在江帆和彭長宜的印象中幾乎沒有。

江帆、彭長宜陪著樊文良和王家棟坐下,樊文良招呼鄒子介過來坐。

鄒子介說:“領導們先請,我和老顧今天是服務員。”

樊文良說:“那還行,用你這麼大的專家當服務員,折煞我們了。”

老顧從鄒子介手裡拿過羊肉串,說道:“去吧,去吧,這裡交給我和小劉了。”

樊文良對他們精心準備的這桌地道的農家飯菜很感興趣,吃的也很開心,但是他由於血糖的關係,被夫人嚴格規定了飲食標準,畢竟不敢放開了吃、放開了喝,什麼都是點到為止。

席間,江帆跟樊文良說起行政審批服務中心剪綵的事,話還沒說完,就別樊文良打斷了,說:“江書記啊,咱們吃飯不談工作,這麼美好的時刻,別讓工作沖淡了我們的興致。對了,小丁呢怎麼不把她叫來見見她的老部長”

江帆似乎早就知道樊文良會問起丁一,就從容地答道:“今天晚上她實在是有事脫不開身,不然我就把她叫來了。”

樊文良說:“理解,她的工作比咱們還沒有規律。”

江帆說:“是啊,比我還忙。”

樊文良擔心王家棟總是坐著身體受不了,喝完最後一杯酒後,說道:“對了,如果我不走了有地方住嗎”

江帆說:“太有地方住了,這麼多房子,而且設施齊全,我和長宜也不走了,陪兩位老領導。”

樊文良說:“長宜可以留下來,你就別了,還是回家去住吧。”

江帆說:“那不行,憑什麼長宜就可以留下陪你們,而我不能”

樊文良說:“這還用問嗎長宜暫時是光棍一人,你就不行了,有人管。”

江帆說:“我也行,管我的人知道我在陪老領導,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樊文良笑了,說道:“這我信。好,那我就決定陪王部長在廬宇裡住上一晚,一會想著提醒我請假啊,我也是有組織的人。”

“哈哈。”樊文良少有的幽默把大家都逗笑了。

吃完飯,他們再次回到後面的房子裡,樊文良這才詢問了閬諸目前的工作,詢問了彭長宜來後的情況,他們聊到很晚才睡覺。

樊文良住在西邊兩間房子裡,王家棟當然住在他的“行宮”了,江帆和彭長宜也沒回去,老顧早就將前面四間房的床鋪好,司機住一間,江帆住一間,他跟彭長宜住在了第三排房裡。

早上,田野裡傳來的鳥兒的叫聲吵醒了彭長宜,讓他想起在三源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是在鳥鳴聲中醒的。

他起床後,洗漱完畢,就走出了房門。等他走出來後,才知道自己起的不是最早的。

就見遠處部隊的菜地中,走著兩個穿白襯衣深色褲子的人,他們邊走邊聊,白襯衣在綠色菜地中特別醒目,那是江帆和樊文良。

再一看,前面的空場上,老顧正在跟鄒子介學習太極拳。見他走出來,老顧就停住了,說道:“早飯已經安排好了,樊部長和江書記散步去了,王部長還沒起來,樊部長的司機也沒起呢。”

彭長宜點點頭,說道:“早飯要清淡,菜不要放糖。”

老顧說:“是的,跟他們說了,熬一鍋農家玉米粥,有蒸南瓜,蒸土豆,還有家常餅,鹹雞蛋、鹹鴨蛋,拌菜、還有兩個炒青菜。咱們屋裡的冰箱還有牛奶麵包酸黃瓜,一會我去拿。”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可以,讓他們早點做,樊部長還要回北京呢。”

鄒子介說:“已經在做了。”

彭長宜看了看後面,東邊那兩間“行宮”還拉著窗簾,西邊那兩間已經拉開了窗簾,昨天晚上他跟部長呆的不太晚,按說老年人應該起的早,怎麼直到現在這位老同志還不起床這也不惦記著送孫子上學了

彭長宜看了看錶,就向後排房走去,老顧和鄒子介繼續練拳。

彭長宜來到部長的房簷下站住,他把耳朵靠近窗戶上聽了聽,沒動靜,就走進了西邊的兩間房。進去一看,床鋪早已經整理的整整齊齊,被褥疊得有稜有角,一看就是當兵人的作風,不知為什麼,看到床鋪上孤零零的那落被子,他忽然想到了老胡,老胡的床鋪也永遠是這樣整整齊齊。

如果老胡還活著,那該多好,樊文良有老胡的忠誠陪伴,他的內心永遠不會孤獨。老胡跟王家棟的角色不同,他們相處的感受也不不同,老胡是樊文良內心情感夥伴,而王家棟更多是政治上和道義上的夥伴,樊文良的內心,王家棟不可能全部走進去,但老胡就不一樣了,他們早就血脈相連。

人,無論到了哪個層次,無論成功與否,心靈都需要有人陪伴,這個陪伴的人無需職務高低,只要是心靈相通就好,這樣的心靈夥伴不受順境逆境的影響,不受地位高低的影響,不受貧富的影響,可以高山流水,可以粗茶淡飯,這樣的朋友才會讓人踏實,人生,才會有意義。

想到這裡,彭長宜閉上眼睛,仰起頭,在心裡默唸道:老胡,你在那邊可好

彭長宜的兩個眼角溼潤了

彭長宜能有今天,在很大程度上受益於老胡的關係,儘管他開始接觸老胡也有自己的居心,但他對老胡的感情是真摯的。

他甩甩頭,抑制住自己的情緒,走出房間,想去江帆住過的房間 去看看,他看的目的是如果領導們沒有整理好內務,他幫助去整理。但走了幾步他就站住了,江帆住過的房間更不用去看,他的被子疊得不一定這麼見稜見角,但保證也是收拾的乾乾淨淨,江帆打理內務的能力曾經影響過彭長宜,以前他把換洗的衣服、床單都要拿回家去洗,現在他早就學會自己幹了。

走出來,他遠遠地看見樊文良和江帆正在站住,面對面地交談著什麼,他是不宜過去的,只能在院子裡活動著,等部長醒來。

過了一會,他就看見部長屋子的窗簾拉開了,窗戶也被開啟通風,隨之,就見他頭髮梳理的光光溜溜、衣著整齊地拄著柺棍走了出來。

看見了門外面的彭長宜,他笑了,說道:“小子,想聽聽我對這裡的感受嗎”

彭長宜笑了,故意說道:“不想聽。”

部長就是一怔,說道:“你老早堵在我門口,不就是想問問我睡得好不好嗎”

彭長宜說:“這個問題不用問,我有這個自信。”

王家棟走到他跟前,說道:“我看你是越來越自信了。”

“當然了也不看看是誰的學生”彭長宜得意地說道。

王家棟笑了,說道:“你憑什麼自信”

彭長宜笑了,衝著樊文良和江帆的方向努努嘴,說道:“人家倆人早就醒了,您老先生比年輕人醒得還晚,睡的好不好我還用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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