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向南！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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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向南！向南！
“你就是朱啟三？”盯著眼前一臉富態，憨厚可掬的矮墩胖子，與李戰心目中本應出現的形象實在大相徑庭。
“是，是，小民朱啟三，不知將軍找我何事？”
“義軍攻打嘉義知道吧，現在嘉義的日軍被義軍消滅了你也知道吧？”
“知道知道，現在整個嘉義都知道義軍攻進了嘉義，小民正籌備為您接風，辦一場慶功宴呢。”
“慶功宴？狗屁慶功宴！找你來，兩件事，第一，聽聞你在嘉義百姓中聲望頗高，我剛打下嘉義，還望朱老幫助一二，維持一下城內治安；第二，找些人清理一下此處。”朱啟三的做派委實有些不合李戰胃口，想來這朱啟三與其他鄉紳並無兩樣。
“這個，小民盡力。”
“什麼盡力，能做到就說能，不能就說不能！能就做，不能我就另找他人。倘若應下了，就維護好嘉義局面，若覺得自己無力勝任，我便另尋他人。”
“能，小民定當竭盡全力！”
“如此甚好，馬上就離開嘉義，恐怕幾天無法回來，若是嘉義發生『騷』『亂』，老子定不饒你！”
“是，是，只是那倭奴若打過來如何是好？”
“倭奴？北面是老子的雲林，南面我即將征討，哪裡來的倭奴。福貴，你協助朱老維持嘉義治安，務必將嘉義秩序穩定。”
“是，長官！”福貴行了一個不標準的軍禮。
“所有人都有，上車，向臺南（此臺南並非現在的臺南市）進發。”一聲令下，李戰率先登上汽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灑向大地，李戰坐在汽車上打著盹，嘉義與臺南不過二十公里，路途順暢，不過一個小時，臺南城便浮眼前。
“長官，臺南已到，請指示。”
“下車，架炮，準備攻城！”
……
轟隆的炮聲再次響起，初生的旭日宛若見證者一般算髮出溫暖的光芒。在陽光的照耀下，李戰原本略顯白淨的面孔湧起異樣的『潮』紅，嘉義已經打下，拿下臺南，就等於扼住了整個臺灣南部的咽喉，對守住雲林至關重要。
“打！給老子狠狠的打！”去除犧牲的四人以及重傷九人，此時李戰部隊加上自己也不過85人，十幾門大炮又一次開始運轉。
臺南北門，一箇中隊正規軍加上一個中隊警察，迅速集結，城門大開。李戰手下不到百人，對方顯然沒有傻到當靶子捱打的境界，死守城內不出只能捱打卻打不著李戰，反而集結衝鋒，興許能一口氣拿下李戰。
但顯然，他們並不知道李戰除了大炮，還有馬克沁。臺南日軍還未出城，幾十挺馬克沁已經翹首以待。方一出城，還未發起大規模衝鋒，就在密集的馬克沁掃『射』之下倒下一排，密集的火力網打得日軍無暇調整，連連倒退，日軍無法，只得退入城內。
然而，退入城內也並不安全，馬克沁的噴『射』才一停下，大炮的炮彈又飛向城門，濺起的火星、碎石。日軍慘叫連連，死傷一片。
城內，慘叫聲此起彼伏，日軍傷亡近半，但鬥志卻失了大半，再也不敢發起衝鋒，甚至有些人已經退卻，不敢上前。
李戰的大炮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顆接著一顆，猶若傾盆大雨傾向城門。
數不清的炮彈無止盡的飛向臺南，臺南民眾似察覺日軍勢弱。有人拿起斧頭，有人『操』起鋼刀，更多的人手持鐵鍬、木棒，湧向北門。
混『亂』，臺南北門一片混『亂』，日軍的槍口對準了那些暴動的市民，一槍下去，就倒下一人，似乎找到了宣洩口一般，對著平民瘋狂『射』擊，但是，臺南民眾是不屈的，那些暴民似打不完一般，蜂擁而來。
城內的情況，李戰並不知悉，但殘破的城牆，以及幾近沒有的抵抗，讓其發出了衝鋒的命令。
“衝鋒！”『操』起『毛』瑟，李戰一聲令下，率先向臺南發起衝鋒。
這是李戰經歷的最近距離的戰鬥，好幾次，日軍的子彈貼著自己的身軀而過，他的槍法並不準，好幾槍才能打中一個，都不一定會死。
但，他卻一直衝在最前頭。只因，他的血在沸騰！親手打鬼子的感覺，原來可以讓人無顧生死！
日軍腹背受敵，被李戰與臺南民眾夾在北門，進不能進，退不能退。虛擬兵們槍法極準，幾乎一槍一個，被大炮打丟了魂的日軍哪裡還有什麼鬥志，胡『亂』的開著槍，各自尋找著躲避的去處，尤其是那些從未經受過正規訓練的警察，早已崩潰，膽大的，戰戰兢兢開著槍，膽小的，甚至已經嚇破了膽，癱坐在地。
“殺！兄弟們，給我殺！滅了小日本！”李戰聲嘶力竭，全力怒吼！
白刃！刺刀見紅！李戰不管不顧，安上刺刀，就向裡衝，周圍幾名虛擬兵緊貼著李戰，只要李戰有危險，立馬就是一刀，穩穩保護著李戰的安全。
李戰也知道，自己一戰場上的菜鳥只能是被保護的物件，但他不能不戰，他是統帥，他必須戰！哪怕戰死！
白旗，白旗！不知從哪裡撿來的幾塊白布，被殘餘的幾百日軍當成了白旗，高高舉起，左右搖曳。
“投降？哪有那麼容易！你小日本屠殺我華夏人民的時候連老弱『婦』殘都不放過，老子怎麼可能放過你們這些精壯士兵？”
“給我殺！一個不留，全滅小日本！”
子彈耗光，銳氣盡失的鬼子如同毫無還手之力的孩童，被虛擬兵一個又一個的槍殺刀斃。李戰也『操』起刺刀，狠狠扎進一名鬼子頭顱，白進紅出，腥紅的鮮血與黃白的腦漿濺了一地。李戰不覺噁心，心中升起一股快意！
犯我中華者必殺之！
以85人全滅日軍兩千，縱然有大炮、馬克沁之功，若沒有臺南城內百姓牽制，絕無可能破城而殺敵。
當然，李戰這種悍不畏死的氣勢，誓斬倭奴的豪氣以及彪悍的虛擬兵，都是取勝必不可少的關鍵！
臺南，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