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章 節度使

第五十章 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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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節度使

這點子其實並不是從史書上看來的,而是金琳高中上歷史課的時候歷史老師講到北宋時順便講的,歷史老師也許是個北宋迷,所以對北宋的經濟發達程度推崇備至,課堂上就順便給學生們講了一下北宋時期的經濟,其中就有票鹽法與熙豐法。可見,一個具有發散思維教學習慣的老師,對一個學生的成長能起到多麼有益的作用啊。

票鹽法是朝廷對鹽這個產業的一種控制手段,簡單說來,就是商人在官員處購買鹽鈔,從而獲得相應數量的食鹽買賣權。這是仁宗時期的政策,節約了官賣食鹽的種種成本,避免了由於官員舞弊造成的各項虧空,既簡單又快捷,一直沿用到清朝末期。

而熙豐法則是朝廷對礦業的管理手段,與票鹽法類似,將礦場授權給商人經營,並每年分得商人收益的兩成,而商人本身則得到收益的八成。這個制度產生於宋神宗熙寧到元豐年間,所以得名“熙豐法”。

以上兩種關於資源利用的制度,都是在前朝制度的基礎上不斷最佳化而成的,因為其形式簡單,步驟最少,而避免了許多容易出現漏洞的中間環節,減少了貪汙舞弊的發生率,為國家增加了一筆可觀的收入。這些制度都是北宋中期形成的,但是因為北宋前期的歷史被扭曲了,所以這些本該出現的制度並沒有出現。

金琳本以為汪靜書就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至少也應該表現得萬分驚喜吧,但是他卻說行不通!這句話給金琳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就好像一個大學生與一個小學生比試數學,卻被小學生贏了去,這不是隻用失敗就能概括的恥辱了,已經上升到一種民族或者人類社會進步的高度上去了。

一個一千多年後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偷用了古人的智慧結晶,提點小建議,妄圖振興一下大宋,結果才剛說出來,就被一個貨真價實的古人給槍斃了,這叫金琳怎麼想得通。“為什麼?”如果不是怕嚇到汪靜書與舒同,她至少想問二十次“為什麼”,因為只有這樣才足以表示出她的不滿於疑惑。

“這法子倒是好法子,不過目前的情況下卻沒辦法使用,好些產鹽或者產礦的地區,都在節度使管轄區內,節度使擁有自主的使用權,朝廷如果要強行介入的話,只怕會造成時局動盪的。”汪靜書沉聲解釋著。

節度使一職通常是由五代十國後期降了大宋的國主們的後代擔任,其職權就跟諸侯有些類似了,擁有獨立的兵權與政權,只每年上朝一次,繳納朝廷定製的課稅。前幾年就有不少的節度使,報了天災,分文未繳,所以才會導致最近國庫不夠充盈。歷代的皇帝們都以取締節度使為目標,卻每一代都以失敗而告終。不過,雖然沒能最終取締節度使一職,但是歷代的皇帝們都為此而付出了努力,並也取得了一些微末的成績。比如透過賜婚、徵兵、徵稅等這些方式,淡化節度使的血統,削弱他們的兵權以及地方財政實力等。

“節度使”這三個字使金琳想起了安史之亂,若是處理得不好,搞不好又會造成另一個什麼史之亂的,那她可就不只是貪官了,而是罪人了,想到這裡,金琳皺著眉攤了攤手道:“那我就沒其他辦法了,總不能讓朝廷官員們都去開店創收吧?也不能增加課稅,這樣會招致民怨沸騰的……我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了。”

汪靜書見金琳精神有些萎靡了,安慰道:“賢弟也不要沮喪,這法子雖然當下也許用不了,但是法子是好的,家父完全可以把這法子報上去,如果皇上覺得行不通,那也算十天內完成了任務,這樣,皇上也不能罰家父的俸祿了吧?”

金琳愕然道:“這樣也行?”汪靜書笑道:“放心吧,行的,皇上在這種事情上,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家父的,不過,這鹽和礦具體要怎樣個操作法,賢弟還得講講,總得要比前朝的制度更好一些才行,否則也無法矇混過關了。”

金琳於是把票鹽法與熙豐法詳細地給汪靜書講了一遍,汪靜書的眼睛越聽越亮,嘴角笑容的幅度越來越大,待金琳說完後,汪靜書放下酒杯,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讚道:“賢弟,你是怎麼想到這些的?太好了,為兄可以保證,皇上聽了肯定心動,也許會促使皇上下決心取締節度使也說不定!”

一直保持沉默的舒同這時搖頭道:“取締節度使,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話,如同一盆涼水,“譁”地一聲潑到了金琳與汪靜書的頭上,的確,要取締節度使,不是一年兩年可以完成的,搞不好會引發戰爭也說不定。

汪靜書沉默了一陣後,對金琳笑道:“不管行不行,為兄的還是感謝賢弟,這樣吧,為兄再欠賢弟一頓飯,算是答謝,如何?”金琳本就不怎麼把國家大事放在心上,見汪靜書故意逗她開心,於是也放下了思想包袱,笑道:“還是算了,總當債主麻煩。”

酒足飯飽後,三人離開了天下第一樓,各自回了家。

當天,汪靜書就把金琳的想法告訴了他的父親宰相汪必清,不過自然是略去了金琳的名字,只說是一個朋友的提議,汪必清聽了之後一臉的凝重,雖然他對這些商業上的東西並不是十分了解,但是也知道這兩個法子實在是很好用,不過橫在中間的最大障礙就是節度使,恐怕要想實現這兩個法子,會十分的困難。

思索再三後,汪必清叮囑道:“這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你那朋友問起,你就說皇上沒有采納這個建議,這事幹系重大,如果處理得不好,也許會導致社稷動盪,明白嗎?”汪靜書自然是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如果傳了出去,難保不會引發什麼大的變動,於是再三的保證不會講出去,讓父親安心後,才離開。

待兒子離開後,汪必清去了書房,自己動手研了墨,提筆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大本密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