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百六十章 騎兵,奇兵!

第四百六十章 騎兵,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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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騎兵,奇兵!

第四百六十章 騎兵,奇兵!

李佔原雖然未與尹沐江有過單獨正式的交手,卻很瞭解他的脾性,此正是激勵士氣的一戰,以尹沐江強橫、霸道的性格,必然會先行出關做表率。

因此,見到關門大開,一人一馬奔出,修羅士中的強弓手剛要有所動作,便被李佔原止住,命令道:“不急,等越軍都出來再說。”

然而,越軍三千騎兵出城後便不再增加,尹沐江左手執韁,右手提著他的長戟,仍舊一馬當先,竟帶著三千騎兵便開始衝鋒!

這與之前尹沐江的戰法完全不同。往日尹沐江出戰,向來不講究戰陣與策略,只是大開大合地廝殺,以武力取勝。今日,顯然有意遮掩著兵力。

因此,李佔原越發相信,越軍確實人不多,否則,尹沐江不會如此冒險,想要先聲奪人,激勵關中士兵計程車氣。

只是,面對姜軍五萬人的大陣,這樣的單薄衝鋒無異於送死,偏偏尹沐江執著與此。

三千騎兵終於進入射程,姜國的強弓硬弩立即便如飢餓的蝗蟲一般撲向尹沐江的人馬!

尹沐江身後的三千騎兵遠遠看到姜軍開工搭箭,也馬上將背後的盾牌抽出擋在身邊,然後狠狠用雙腿夾擊馬腹,一邊用盾牌抵禦箭雨,一邊催促戰馬加速向前。

越軍既然拿出盾牌,可見也是有備而來。以姜國強弓手的力量,那麼沉重的箭雨竟然能被他們擎著盾牌擋下,這三千人臂力不可小覷。

唯獨一例,尹沐江並沒有使用盾牌,只是掄圓了長戟將他面前的箭雨連片掃落,毫髮無損地衝到了姜軍陣前。

李佔原早已命修羅士待命,故意讓尹沐江的騎兵繼續前衝,直插進修羅士陣中後,這才指揮修羅士合攏包圍圈,打算一舉殲滅越軍。

同一時間,其餘姜軍已分散開,繼續使用投石車攻打城關,攻城衝車也已經隆隆地推向玉梁關大門。

玉梁關城頭上箭矢紛墜,反擊開始!

修羅士與鬼騎不同,鬼騎向來以速度和力量取勝!

一旦與鬼騎交手,頃刻之間便會喪命,且往往死無全屍,毫無躲避機會。

而姜國盛產各種草藥,因此,修羅士的厲害之處正是基於他們常年配合藥物的調養與鍛鍊,因此體力、耐力驚人,可輕易做到以一敵多,且極其適應艱難的鏖戰。

這也正是人們認為修羅士具有與鬼騎分庭抗禮能力的原因。

修羅士雖不會瞬間致敵人於死地,但被他們纏上,卻很難脫身,最終仍舊會被他們殺死。

尹沐江的三千騎兵被五千修羅士纏住,尤其眾人皆認為尹沐江已經油盡燈枯,此刻不過是在死撐的情況下——在姜軍眼中,他們已然沒了生機。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三千越軍騎兵衝入戰陣之後,對付五千修羅士竟絲毫不落下風,一時成了僵持的局面。

李佔原看得清楚,這些騎兵果然如他們剛才展現的臂力一般,各個不同尋常——既是騎兵,也是奇兵!

姜軍自然不知道,這些都是尹沐江祕密訓練的特別士兵,正是為了對付姜國修羅士而來。

尹沐江吞併姜國之意從未消退過,自十五年前領教了姜國修羅士的厲害之後,便開始處心積慮地精挑細選一些骨骼發育良好的少年,刻意訓練他們的體力和耐力,以期能與姜國修羅士一戰。

只是訓練這樣的戰士殊為不易,陸續入選的二萬少年,最終也只剩下這三千人。這些人一直被尹沐江祕密保護,便是攻打鐵壁城,也沒捨得派出來。今日,終於到了他們顯露本領的時候。

見到久病初愈的國主如此悍勇,這些從少年起便接受嚴苛的訓練、一直堅定地相信自己比修羅士還要厲害的越國年輕士兵們怎會示弱,將盾牌背到背後,各個熱血賁張,越發神勇。

鮮血飈揚之中,人喊馬嘶!

刀兵互斫之聲鏘鳴不斷,幾乎蓋住了遠處攻城的聲響,越國士兵與修羅士各個憋足了氣力,都想置對方於死地,揚己國威名。

“轟”地一聲,玉梁關本就岌岌可危的城牆終於被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土石崩落,激起一片灰塵。

姜國陣中立即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雖然心中早有準備,但姜國幾萬將士齊聲傳出的興奮感仍令陷入修羅士包圍的越國士兵心頭一跳,不由有一絲絲髮慌。

眾人跟在尹沐江馬後衝鋒,在修羅士陣中左衝右突時,一旦有機會便扭頭打量玉梁關,一邊廝殺,一邊擔憂不已。他們擔心趕不及回去,也擔心尹沐江的身體撐不住,不僅未能激勵關內士兵與百姓計程車氣,反而……

李佔原也知道尹沐江的目的,哪裡會讓他得逞,旗號兵不斷地揮舞著旗令,傳達他的命令,修羅士眾志一心,勢要將尹沐江圍死在包圍圈內!

尹沐江當然聽到了城牆倒塌的聲音,也聽到了姜國興奮的歡呼聲,更察覺到了身後士兵們的隱隱擔心。

但他依舊我行我素,帶隊衝鋒,甚至不看正在衝向城牆的姜國士兵一眼。右手一抬,卜字戟刺出,將迎面一個修羅士格擋的刀刃勾住,再收手腕一拉,直接用力將對方拉下馬來。

尹沐江**戰馬頗有靈性,見敵人落馬,前蹄上前一踏,登時踏在那修羅士胸腹之上。即便他穿著護身的鎧甲,仍舊無法抵擋堅硬有力的馬蹄的重踏,霎時肋骨便斷了幾根,口中慢慢溢位鮮血。

見同袍重傷,立即便有修羅士來救。

尹沐江之驍勇,作為世仇宿敵的姜國,自然人盡皆知。即便是修羅士,也沒人敢保證可以在亂戰之中對尹沐江一擊必殺,圍殺是李佔原設想過的最保險的做法。

但如果利用他的弱點……

尹沐江失了左腿之事雖然是祕密,但天下到底沒有不透風的牆,早已被姜國所知。因此,那靠上來救人的修羅士專撿著尹沐江的左側進攻,利用他左腿不能長久吃力,為自己製造可乘之機。

雖然已經用軟布將膝蓋厚厚地裹起來,但精鐵到底不是肉,用力蹬在馬鐙上時刻吃力,尹沐江本就被磨得血肉模糊的左膝蓋此刻鑽心的疼。

他知道左側這個修羅士打的是什麼主意,心中雖惱怒他的無恥,臉上卻全然一副不在意的表情,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正在嘲笑那修羅士卑鄙的想法,又像是對他無情的嘲笑。

倏地,尹沐江在馬上一個轉身,倒騎在馬鞍上,右手長戟在空中劃出大半個圓弧,竟被尹沐江當成長柄戰刀使用,橫削修羅士的脖頸。

那修羅士從長戟破風之聲中聽出這長戟分量沉重,立即向後一仰,欲避過戟刺。

但尹沐江已算到此招,長戟越是接近那人,越是壓低,緊貼那人面門。隨著戰馬猛地踏前一步,一轉手腕,旁邊的橫鉤忽地便垂直向下,搭住了那人的右側脖子。

冰涼的觸感讓那個修羅士登時渾身一僵!

他的脖子就貼在橫鉤的背面,正要翻身到左側馬腹避開尹沐江的長戟,卻已來不及。

尹沐江比他速度更快,雙手用力,立即便用卜字戟卡住他的脖子,將他從馬上叉了起來。

戟刺與橫鉤的鋒刃切入他的脖頸與下頜,卻又偏偏沒有在瞬間割斷他的喉嚨和頭顱,使得這個修羅士的脖子與口中均溢位大量鮮血卻不能立死,十分痛苦。

一旁激戰的修羅士們只看到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頭上的半空中,仔細一看正是自己的兄弟在被尹沐江虐殺,又氣又急,各個咬牙切齒地拼命砍殺了面前的對手,急匆匆向著尹沐江衝來。

被尹沐江虐殺的這人不愧是修羅士,在已知必死的情況下,所有的遲疑在一瞬間便消失無蹤,右手用力,竟將自己的腰刀朝著尹沐江擲了過去!

然而,尹沐江身著鎧甲,何懼他一柄長刀。“鏘”地一聲,刀尖觸碰到尹沐江的胸甲後,無力地跌落在地。

尹沐江雖毫髮無傷,奈何左膝仍劇痛,疼痛使他越發狠戾,用力一晃長戟,那修羅士的頭顱與身體到底還是分了家。

就在戟上的頭顱和屍體墜地的剎那,尹沐江只覺挨著左腋的左臂內側一痛,低頭一看,一支小小的如筷子粗細的五寸弩箭竟扎進了這沒有盔甲保護的部位。

方才他雙臂上舉,這部位與自己的脖頸相距不過半尺,那修羅士投擲腰刀,顯然是聲東擊西,實則是為了用這支小小的臂弩暗算尹沐江。只是仍舊沒有掌握好距離,射偏了。

好險!

見到自己的兄弟死狀悽慘,周遭的修羅士憤怒異常,在越軍的圍堵之下,如風一般無法遏制地掠來,立時,尹沐江周圍便擁擠起來——修羅士要殺他而後快,越軍也要保住他們的主心骨。

仇恨和憤怒仿如燎原烈火,比之方才的激戰更令人血液洶湧沸騰,如瘋如狂,不顧一切!

尹沐江到底躺了五個月,一陣廝殺雖然所向披靡,實則都是咬牙強撐。之所以不用盾牌,也是因為一手執盾,一手提戟,對尹沐江的身體負荷太大的緣故。此時突然受到四面八方的修羅士的夾擊,如何能完好躲避。

即便有越國士兵的捨命護衛,不一會兒的功夫,尹沐江仍舊受到了嚴重的攻擊。其中幾個使戰斧的修羅士,將他盔甲的前胸和背心擊打得凹陷下去,看上去極是狼狽。

盔甲雖能避免身體受傷,卻無法抵消擊打在身上的沉重力道!

修羅士手上的力道並非一般士兵可比,加上戰斧的重量,受了幾下之後,尹沐江已然覺得胸口憋悶,呼吸不暢。

越國士兵拼命用長戟牽制著面前的敵人,不讓他們再繼續靠近尹沐江,反而又受到後方的修羅士的攻擊。

越軍人數本就不佔優勢,瘋狂廝殺的激戰讓他們左支右絀,疲於應付,漸漸落於下風。

尹沐江拔了小弩箭,在眾人的圍堵之中吃力地應對著,終於捨得抬頭看一眼城牆。

汗水順著臉頰流下,尹沐江恍若未覺,現在只有一種感覺——手中的長戟越來越沉。他知道,自己的體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姜軍一色黑色的服飾好似水中一大群黑色的巨大蝌蚪,冒著城頭上的箭雨和石塊,正湧向坍塌的城牆處,眼看著有人已經爬了上去……

第一次,在戰場上的尹沐江生出瞭如釋重負般的感想:終於,時機到了!

嘴脣動了動,一個字在脣齒間打了幾個滾,尹沐江卻忽然覺得羞愧得難以啟齒。

明知這是計劃的一部分,但一想到自己這身體,這未能全力以赴的戰鬥,這五個月的空耗……即將出口的那個字不像是計劃的暗號,更像是一種逃避!

心中充滿的,不只是遺憾,還有無窮無盡的恨!

稍微一分心,左小腿便捱了一刀!

刀刃砍在他的假腿上,沒有受傷,卻震得膝蓋周圍更加刺痛!

這種時候還胡思亂想什麼!尹沐江暗暗斥責自己的失態,奮力掄起長戟在身周劃了一個圓弧,逼退所有修羅士,然後氣沉丹田,勉力吼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