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先發制人(二)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先發制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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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先發制人(二)

第二百八十五章 先發制人(二)

“不急。等我想想。”孟錫卻將目光移到油燈的火苗之上,淡淡地說道。“宋長史,先將這位葛兄弟帶下去換身乾衣裳,再安排些飯食給他和拼死擋住土匪的兄弟。”

飯食大家都有,但新衣裳卻只有葛三徙有,這讓葛三徙有種被特別對待的優越感,不由心下歡喜。施禮道謝後,跟隨宋湘而去。

見葛三徙離開,孟徽才湊到孟錫身邊,小聲說道:“大哥,這個時候即便羅敷女沒有受傷,肯定也正為了拉攏人心在救人。我們再不去,他們就又溜走了。”

孟錫沒有理睬孟徽,自顧自在大書房內來回地踱步、思考對策。

他要的就是羅敷女回到白瑤山去。

與其追著羅敷女在白瑤山外亂跑,不如讓她安安穩穩地回到白瑤山去和那些搶糧的百姓匯合,免得他們分成兩夥兒,加倍牽扯樨城的兵力。

等了半晌,孟錫仍舊一句話不說,只是不停地走來走去,等的孟徽心焦,又拉長了語調說道:“大——哥——事不宜遲——”

“去把宋湘叫來。”孟錫暗自計議完畢,果斷打斷了孟徽的話,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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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聲稱是樨城防守駐軍的隊伍被孟徽調集出來,再次趕去駐雲山。雖然打著為百姓討回公道的旗號,卻並不是要圍剿梅兮顏,而是奉了孟錫的命,故意打草驚蛇,讓因山崩而被困在駐雲山的所有人都撤下山去逃命。

這樣,無法繼續留在騎雲寨的眾人必然要投奔白瑤山,這就是孟錫的目的。

在駐雲山又折騰了一夜一天,看似毫無所得,實則已經順利完成任務的孟徽帶著疲憊計程車兵返回了樨城。

樨城還是昨晚那樣的樨城,打砸搶的亂民倒是被士兵制服的制服,驅逐的驅逐,只是病患仍在不停地增加,滿城惶恐與混亂。

行署安排的郎中在不停地治病救人,只是救的不是瘟病之人,而是昨夜去圍剿騎雲寨土匪受傷的百姓,還有樨城混亂之後被亂民打傷的人。

北城安樨門外,十幾根火把照亮了一處空地和一堆人。

柳朔雁已經讓小鬼騎四兄弟找來四口大鍋,支在外面,直接取了刈安塔的木板當柴火,咕嘟咕嘟地熬著治瘟病的藥湯。

先前在刈安塔旁,羅珃成功挽救了貴由天的命,躲在刈安塔後面的瘟病病人首先得到了救治,病人的病情開始好轉,外面木棚下待診的百姓自然便將這喜訊傳到了城外去。

不少百姓聽說這裡有治瘟病的藥湯,從城門外拼命衝進城裡,與守門計程車兵和城裡擔心被傳染的百姓發生了衝突,打得不可開交。

羅珃為了避免無辜的死傷,更為了不讓瘟病繼續在城內擴散,主動將藥鍋和藥材都搬到了離刈安塔最近的安樨門外,煮藥湯救人。

小鬼騎裡的齊有智、齊有勇兩兄弟更是組織了一群人再次進入城裡,去各家藥鋪搜尋所需的藥材,繼續救人。

一批批喝過藥湯的百姓,第一次有了放心的感覺,不再擔心城裡士兵和亂民的打殺,在家人或鄉親的陪伴下,安心地退回到城外的落腳處,等著明天繼續喝第二劑藥湯,將病治好。

下半夜,羅珃等人正忙的不亦樂乎之時,遠處突然傳來嚎啕大哭之聲。

開始只是隱隱約約,後來哭喊的聲音越來越多,逐漸朝著北城門過來。

怎麼回事——羅珃向柳朔雁比劃。

“貴由地能代我去看看麼?”柳朔雁顧及羅珃的安全,不能離開她身邊,轉而問貴由地的意見。

與這五兄弟混了一日,柳朔雁發現他們對鬼騎的崇拜近乎到虔誠的地步,心眼不壞,只是口無遮攔。

“冉姑娘、柳姑娘,別擔心,我去。”貴由地放下手中要當做柴火的木板,向著哭聲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多一會兒,他已飛奔回來,身後的哭聲根式越來越近。

“冉姑娘,不好了!那些喝了藥湯的百姓,好多人都腹痛不止,抽搐個不停!似乎瘟病更嚴重了!他們說你是庸醫,要找你來理論!”貴由地氣喘吁吁地跑到羅珃身邊,卻壓低了聲音說道。

羅珃嘴脣一動,柳朔雁即刻說道:“不可能!”險險地將羅珃將要出口的聲音蓋了下去。

羅珃咬著嘴脣,強忍住不出聲,在柳朔雁手心裡寫道:“先停止發藥湯,弄清楚再說。”

“我再去看看!有可能又是什麼詭計。”肖禮算是小鬼騎之中最為穩重謹慎之人,此時就在柳朔雁旁邊,自告奮勇道。

貴由地也堅定不移地信任羅珃,說道:“我也去。”轉身跟著肖禮,向著等待藥湯的病人們走去。

“我去幫幫他們,免得說錯話。”貴由天說道。

他的身體已恢復不少,可以拄著木棍下地行走。擔心親弟弟貴由地不懂轉圜,反倒更讓人誤會。

然而,啼哭聲也已到了近前。

一個婦人抱著正抽搐不已的孩子撲到羅珃面前,跪在地上無助地哭泣著,哀求道:“冉姑娘,請你再幫我兒子看看病,不知怎麼會變成這樣!”

羅珃迅速蹲下身體將孩子接過來放平、躺在地上。但孩子實在是太疼了,縮著身子,雙手捂著肚子,不停地哭喊。

柳朔雁幫忙扶著孩子的頭部,羅珃看到孩子臉色發青,用乾淨的布料擦掉他嘴角的嘔吐物,發現口脣也已經呈現青色,顯然是瘟病後期最嚴重的症狀。

但羅珃知道,這絕不是瘟病加重,而是中了毒。只是她醫術有限,只能處置一些簡單的疾病,瘟病治療全賴路戰幫忙指導。如今路戰被呂澈拉走,至今未返還,已是暗暗擔心不已,憑她的本事,根本判斷不出來中了什麼毒,急得雙手不停握拳,卻毫無解決辦法。

後面更多的病患也趕了過來。幾個性情暴躁的百姓已經在後面嚷道:“郎中呢,快過來看看,怎麼喝了你的藥,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別急!”柳朔雁霍地起身喝道。那凜冽的氣勢嚇得幾個吵嚷的百姓一時噤若寒蟬,竟不敢出聲。

柳朔雁也察覺自己態度有些強橫,緩了緩,放軟了聲調安慰道:“都是一樣的藥,先前的人正在好轉,大家別急,讓冉姑娘安心診治。”

“怎麼樣?怎麼樣?”少年的母親哪裡受得住自己兒子痛得打滾的折磨,一疊聲地詢問著。

羅珃只恨自己裝作啞女,根本沒有辦法和他們解釋,更是急得渾身是汗。

“還問什麼,看她心虛的模樣就知道藥是假的!”一個男人隱在人群裡,義憤填膺地指責。

柳朔雁的目光越過遮擋的人群,看到了那人刻薄的嘴臉,不消說,這一定是孟徽安排來惑亂人心的,與天祭謠言如出一轍。

“胡說八道!”從城中回來的齊有智擠到羅珃和柳朔雁身邊,濃眉一豎,大聲斥責道。“我大哥昨晚就是喝了這藥湯才被救活的,不止我大哥,躲在刈安塔後面的那些病人也都是喝了藥好轉了,都可以作證。”

“是的。各位老少爺們也是聽到那些鄉親的話才聚到這裡的,若沒有效果,他們怎麼會亂說。請老少爺們讓讓,我大哥就是明證。”齊有勇也幫搶道。

“哼!焉知那些人不是你們的同夥,旨在騙我們來喝毒藥!”躲在人群中的人不陰不陽地說道。

“你又是什麼人指派來的,一定要汙衊冉姑娘害人才肯罷休?”肖禮扶著貴由天返回來,問道。

“就是就是!”齊有勇附和道。“你一定是孟徽派來的,見不得百姓有一點好。看著下毒害不死我們,所以來給冉姑娘潑髒水,只要老少爺們不相信冉姑娘,你們就得逞了。”

其實齊有智、齊有勇兩兄弟只是性格使然,喜歡順口一說誇大其詞,就如昨夜他們四處告訴災民,孟徽在賑糧裡摻了藥一樣。

他們視鬼騎為英雄,自然也認為國主羅夕是英主,所以得知賑糧被“加了料”,又從李礫口中得知躲在坳地裡獵殺活人來吃的三個畜生是樨城士兵,自然便認為是孟徽在做手腳。

百姓當時正對瘟病束手無策,聽他們有板有眼地描述,又聯想到之前孟徽屠殺瘟病災民,自然也就信了他們的話,這才衝開了安樨門,去找孟徽理論。

只是宋湘早已有完全準備,不惜對自己人下手,這才將災民怒漲的恨意引到騎雲寨去。小鬼騎五人在無意中被宋湘反利用了一次,直接加劇了樨城事態的嚴重化。

“孟太守早已派郎中在城中救治傷患,他也剛從駐雲山剿匪回來,哪裡有精力來陷害你們!這些藥明明是你們拿過來的,反倒誣陷孟太守,是何居心?”

婦人見自己的兒子越來越痛苦,而雙方又爭執不休,早已六神無主,無助地拉著羅珃的衣袖,哭著問道:“冉姑娘,你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