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伏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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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伏殲
第一百一十一章 伏殲
齊遠帶軍衝到到了城門前,果然是自己人在城門口把城門完全推開,將近兩千五百人呼啦啦衝進甕城去,奔向裡面敞著的主城門和兩側城頭。
就在齊遠即將衝到主城門前時,主城門轟然關閉。久經沙場、尤其是剛從鐵壁城返回的他馬上意識到情況有異,再轉身看時,後面的隊伍還在向裡衝,果斷舉臂吼道:“傳令,後隊變前隊,撤出甕城!”
隨行計程車兵都有經驗,雖然正處於偷襲成功的興奮期,但一聽到齊遠的命令,旗號兵馬上打出撤退旗號,但限於雨水阻擋視線,命令無法傳出去,挨著齊遠計程車兵迅速轉身,朝後面仍不停衝上來計程車兵大喊:“退回去,後隊變前隊,撤出甕城。”
然而,為時已晚。武昭突然在城頭上現身,手中旗杆一揮,迎著大雨竟把沈馳的將旗給甩開來。
隱藏在主城頭計程車兵和弓弩手、投石手齊齊現身,士兵們與衝上城頭的越國士兵頓時便殺到一起,而無數的箭矢和石塊也穿過雨幕射到或砸到甕城中的越國士兵身上,傷亡立現。
沒有盾牌的掩護,越國士兵雖然也馬上取下弓箭還擊,但雨勢太大,砸得人睜不開眼睛,弓箭被雨水淋溼,準頭大失,只能亂射一陣,完全失去了殺傷力。
少數未來得及進甕城計程車兵被魯柏柯帶領的伏兵包圍,消滅在城門前。
衝回甕城城門計程車兵也被呂青野率人擋住,全部殺死在城門下,屍橫遍地。更多的越國士兵踏著同伴的屍體繼續衝向城門,仍舊被呂青野無情地獵殺。
齊遠已知中計,但和屠寂一樣,也是想不明白這麼周密的計劃是如何被洩露出去的。沒有看到屠寂等人的屍首,不知道是戰死了還是被俘了。如果被俘,自己是不是被屠寂出賣的?
環顧城頭的呂國士兵,人數並不比自己多。己方的慌亂主要來自突然被襲,導致措手不及。倘若只是因為屠寂人少而被俘,為求活命說出計劃,那麼洛津計程車兵倉促迎戰,人數必然不夠。他雖然失去地利,卻佔著人數上的優勢,未必不能扭轉局勢——此時必須要穩定軍心!
找了一圈,看到城牆上的都是一色穿著普通服飾計程車兵,連個伍長、什長的都沒看到。再轉頭,透過密密的雨簾,遠遠地看到城門下的一個人影很像呂青野。
齊遠向前衝了一段,發現果然是呂青野,在城門處正廝殺得緊。斬殺對方將領,不怕洛津這些小小的守城士兵不慌!
齊遠揮動長刀,如同潑風一般在前頭開路,只要注意躲避投下來的石塊便可,其他箭弩都被密不透風的刀風彈了出去。一路勢如破竹,率領眾人快速朝呂青野衝去。
及到呂青野近前,長刀一刀劈出。
呂青野也早已看到齊遠向他奔來,甩開身邊的死屍,一揮刀架住了齊遠的刀鋒。雖然不敢硬碰屠寂重劍的威勢,這柄腰刀卻足夠扛得住齊遠的刀鋒。
雙方主將相遇,齊遠身後跟著要突圍的越國士兵,而呂青野身後站著攔截的呂國士兵,甕城內竟出現了短暫的平靜。
“呂世子,藏得好深哪。”齊遠冷哼一聲,譏笑道。
“我一直如此,何來‘藏’字一說。”呂青野淡然迴應。
齊遠原本之意是挑明呂青野的身份便同他單挑,沒想到呂青野竟張口回了一句,驚疑地問道:“你不是被毒啞了麼?”
“是麼,誰下的毒?”呂青野無辜地反問。
見呂青野避而不答,齊遠只覺今日之事更為蹊蹺,也許自己誤會了屠寂,並不是他洩露了計劃。掩下震驚,齊遠鎮定地試探道:“你在宮中有內應?”
“那你要好好想想都有誰知道這次的偷襲了。”呂青野輕笑,這個問題他今日已經回答三次了。
齊遠也知道不可能輕易得到答案,本想一鼓作氣馬上砍翻呂青野,帶兵衝出去,但一想到此地的陷阱是早就布好的,心裡也有了最壞的打算。
作為帶兵打仗的武人,早已有隨時面對死亡的覺悟,齊遠不怕死,但需要死得有價值。
主意既定,齊遠收了長刀,退後一步,竟擺出一副對峙的架勢,問道:“到了這一步,那個梅姑娘只怕也不是普通的獵戶吧,否則怎麼會心甘情願和你一起被困在木箱中裝啞巴?”
“你們倒是都很在意她。”呂青野略微皺眉。越國對鬼騎的忌憚和憎恨儼然成了所有將領的心病,但凡有一點苗頭都要懷疑是不是和鬼騎有關——雖然,他們的直覺是對的。
“只是想死得明白一些,在鐵壁城下有幸和鬼騎交過手,畢生難忘。”這確實是齊遠的心聲之一。對於鬼騎是真的怕,卻又忍不住想再近距離看看鬼騎,看鬼騎與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差別。梅兮顏被屠寂關到山洞中時,他曾看過她一眼,邋邋遢遢的裝束,看不出是那些一刀差點將他斬作兩段的怪物。
呂青野輕嘆一聲,平日裡溫和的他也難得地露出了幾許嘲諷,說道:“你們是被鬼騎嚇怕了麼,一直糾纏她的身份。”
見呂青野始終不肯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齊遠心中已有了答案,輕嗤一聲:“看來果然是。”隨即突然又退開兩步,縱聲說道:“呂國世子先是與樞國國主在樞國境內逗留、過從甚密,後又與樞國鬼騎同室而居、親密無間,兩國關係如此緊密,怎能讓我不在意?”
“省些力氣吧,今日你們越國士兵不會有活口,你的話到此為止。”呂青野知道齊遠是想提醒城門內外的越國士兵,呂樞兩國已成聯盟,活著的要將這訊息傳回國去,卻冷酷又無情地挑出了結果。
齊遠心中冷笑:你和鬼騎私交越好,你呂國之中便越有人容不得你。你個羽翼殘缺還妄想借風起飛的小雛崽子,怎會知道權力對那些迫切渴望得到權力的人的吸引力!
能做的齊遠已做完,接下來,他要殺呂青野立威,激勵士氣。
凝重地將手中的長刀指向呂青野,齊遠正色道:“敢不敢與我單挑?”
呂青野已連戰兩場,原本體力便不及常人,此刻胸口的痛楚也強烈起來,已相當勉強。但齊遠是對方將領,而自己也是己方將領,若不接受,很怕無法服眾,當即抹了抹刀柄上的雨水,重新握緊,應道:“正有此意。”
齊遠是唯一與鬼騎交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將軍,身手雖及不上屠寂,但力量與速度仍是上乘。呂青野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硬拼定然不是對手。好在前面屠寂用的重劍也是柄長劍,他已適應了用普通士兵的腰刀對付長刃兵器,所以決定仍是巧取。
正想著,齊遠的長刀已經迎頭劈下。
一瞬間,呂青野後退一小步,渾身蓄力,等他刀勢用老,刀鋒已壓到頭頂之時,突然左腳跟一旋轉,帶動腰力轉身,將身體右轉大半圈,到了齊遠身後,再借著腰力旋轉的力道帶動手臂,反手一刀,砍進齊遠左臉。限於他目前的體力,刀刃被頭盔阻了一阻,嵌進齊遠左臉只有半寸多。這一招是從梅兮顏處偷師得來的,一擊奏效,鬼騎的功夫果然實用。
呂國士兵歡呼一聲,然而未等歡呼聲落下,齊遠身體一頓,向右橫跨一步,右手反手一揮,竟也轉身來砍呂青野。力道之大將自己的左臉從呂青野的刀身上拔了出去,帶出一溜血花,被雨水無情地砸向地面。
呂青野只覺刀上一空,立刻架住他的刀鋒,被他的力道撞得退了一步。
齊遠仍未停止,竟然向前趕了一步,揚刀繼續劈砍。左臉的鮮血洶湧而出,連雨水都無法沖洗乾淨。
呂青野右腿用力穩住身形,手中的刀身貼著他的刀身以巧勁卸了他的攻擊力道,一步靠到他身前,曲右肘直接撞擊他咽喉。
齊遠氣息一滯,身體緩緩倒了下去。他那種大開大合的招式還沒有發揮出足夠的威力,就被呂青野憑著小巧的伎倆,撞碎了他的喉嚨。
憑著最後模糊的意志力,齊遠不甘心地一刀插進地面,雙手拄刀,單膝而跪,就此氣絕。
呂青野如釋重負般撥出一口氣,感覺到頭皮有些疼,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血,才知道自己避讓齊遠的第一招有多麼驚險。
“有降者,放下兵器!”呂青野縱聲吼道。
越國士兵左右看看身旁的同袍,又看了看仍撐著最後姿勢的齊遠將軍,沒有人吭聲。
呂青野熾烈的眼神變得深邃,為了不影響他接下來的計劃,他不能放走一個越國士兵。環顧一週,在越國士兵惶恐的眼神之中,呂青野冷冷地下了命令:“擂鼓。殺。一個不留。”
這一刻,他突然想到梅兮顏對魏及魯的那次屠殺,原來站在真正的戰場上,為了自己的利益和目的,他與梅兮顏也沒什麼分別。
城外躲在遠處的越國哨探在看到外城門有呂國士兵埋伏後便知道大事不妙,立刻轉身向來處奔去。守在山腳下的齊遠副將聽到哨探回報,果斷下令:“速去望烽城搬救兵。”